第25章 假裝風平浪靜的日子
接下來的幾天顧顏完全陷入了忙碌中,完全忘記了之前的尴尬。
雖然她在做季柯的生活助理,但是關于季柯的專欄和畫展是下一期雜志的主打,所以這個月還是要做一些工作的,特別是出刊前這兵荒馬亂的時期。
所以當季柯睡着了的時候顧顏在編輯文稿,當季柯睡醒了的時候,顧顏在編輯文稿,當季柯餓了的時候,顧顏還在編輯文稿。
季柯:“該吃飯了。”
顧顏:“哦。”
繼續呆在電腦前。
季柯:“已經半夜兩點了。”
顧顏:“哦。”
繼續呆在電腦前。
季柯:“你把我的胃藥放在哪裏了?”
顧顏:“哦。”
繼續呆在電腦前。
因為在醫院住了幾天什麽事也做不了,因此季柯的生物鐘被強制稍微的調試正常了些。所以現在在正常的時間裏,無所事事的他看着顧顏的忙碌真的是非常的別扭。
于是明明是被人照顧的季柯,反而變成了別人的生活助理,只差沒有幫顧顏洗澡換衣服,雖然季柯也許很願意幫忙。
自從跨入了新世紀,男豬腳這個職業也是越來越不容易做了。
在男豬腳不僅僅靠臺詞拉動關注率的今天,只有顏值才是永恒的生存之道。
雖然在某種程度上季柯滿足了顏值的這個要求,但是鑒于顧顏少了女豬腳對風流淚對影成詩的特殊能力,所以兩個人這段時間的接觸大概分為以下幾種情況。
情況一的起因是季柯醒來後想叫顧顏一起吃飯,然後以被顧顏甩了一張訂餐電話作為結尾。
情況二的結果是顧顏對季柯大發脾氣,由于季柯看見顧顏睡着了想給顧顏蓋外套,結果把水杯碰倒讓水灑在筆記本電腦上。
情況三的過程好一些,兩個人可以來一次正常的對話,只不過對話內容是季柯幫顧顏查看稿子裏有沒有錯誤。
不論是哪一種情況,細想起來,這都是一個讓壯士扼腕,讓少女流淚的悲慘結局。
所以說女豬腳之所以是女豬腳,除了她本來就應該是女豬腳之外,還需要有能明白男豬腳每一個做法背後含義的覺悟性。
但是幸好,這種疑似顧顏大姨媽到來的暴躁終于在完稿之後消失殆盡。
當她在客廳裏如願以償的睡着了之後,某人身負重任的把她抱到了卧室裏。
于是她順便做了一個夢。
夢裏有滿滿的粉紅色,粉紅色的花海綿延在腳下,前方一個人的身影若隐若現,走向他的路似乎有些漫長。花海中央是一條被花瓣鋪滿的路,走上去能感覺到綿綿的柔軟,好像漂浮在雲端,不真實,卻又能夠看的見,讓人擔心下一刻會不會墜入深淵。
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顧顏聽見誰的聲音飛快的劃過耳邊
當顧顏終于走到目的地,眼前的男人慢慢轉過身,不知從什麽地方吹來的風忽然就讓她視線有些朦胧,雙唇緩緩開阖,卻不敢叫他的名字。
對方顯然淡定得多,無可奈何的勾了勾唇角,對着顧顏伸出手來。
顧顏低頭看着自己面前的手,指甲幹淨如貝,手指修長紋理清晰,不由得默默感嘆果然是一雙藝術家的手,自己的手真不敢拿出來,因為會悲憤致死的。
“我手上應該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吧。”
“啊?”
顯然季柯對于顧顏的磨蹭十分不耐煩,并且在夢裏也秉持這他一貫的毒舌習慣,顧顏覺得,真是浪費了這麽好的景色了。
“我不跟上廁所不洗手的人握手。”
想到了季柯類似于潔癖的強迫症,顧顏覺得自己的反擊真的是恰到好處,這讓顧顏非常想要誇獎自己一番。
聞言,季柯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顧顏,挑起了眉,薄唇帶着輕微的笑意,說:“這麽說,你跟蹤我去廁所?”
顧顏頓時有一種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習慣性的咬起了嘴唇,氣鼓鼓的樣子像是一個被搶了堅果的小松鼠,棕色的卷發紮在腦後,更像是小松鼠毛茸茸的大尾巴。
對面的季柯顯然楞了一下,随即單手托起了顧顏的下巴,有些不悅的說:“說過多少次了,動不動就咬嘴唇這個習慣要改。”
聽見這句話顧顏慢慢垂下了眼睛,不動聲色地将臉轉到另一個方向,脫離了季柯手的鉗制。季柯這樣的語氣讓她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她以為會無憂無慮的日子,可是這些年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就會變成今天這樣。
“季柯,夠了。”
隐隐的聽見季柯嘆了口氣,然後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緊緊的握住。溫度慢慢從手心傳來,下巴還有季柯手指的觸覺,顧顏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然後她就聽見季柯的聲音在耳邊幽幽地響起,帶着一些暧昧不明的味道。
“你不覺得,泡在這裏很難受嗎?”
這樣說着,顧顏确實感覺身下的不舒爽,慢慢低下頭卻發現周圍的粉色花海變成了一望無際的姨媽海洋,甚至還有慢慢向上蔓延的趨勢。而原本在身邊的季柯此時就漂浮在半空中看着她,她伸出手想要拉季柯,對方卻越來越遠,眼看着姨媽海就要淹沒自己,顧顏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
“真特麽坑爹!”
然後“嘭”“嘭”的兩聲便無比清晰的傳入顧顏的腦海。
顧顏想,以後在忙也別忘記一些重要的事,比如生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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