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論狗血存在的意義
顧顏覺得,生活真是一個充滿了狗血與意外的故事。
對面房間裏的季大爺完全沒有作為一個藝術家應該有的自覺,比如說在空閑的時間裏搞搞創作,提高提高情操什麽的,雖然她以對季柯高中三年的了解覺得他本身就是一個沒有自覺的人。
比如說在此刻,溜公園的老大爺都回家吃飯的正午十二點,一向神秘著稱的季大畫家居然還在睡覺!
都說歲月是一把殺豬刀,顧顏卻覺得歲月明明是一把整容刀,足以讓一個人用七年的時間變成另外的一個樣子,讓原來雖然說不上親切友好的高中少年變成了現在這個興趣為睡覺,愛好為吐槽的毒舌男。
因此當顧顏十分婉轉的詢問夏悠的回歸日期時,順便不經意的詢問了一下季大少爺這些年究竟是受了什麽刺激才變成如今的這副鬼樣子。
因為跟着季柯呆久了所以學到了“毒舌”這一技之長的夏悠足足笑了有十分鐘,并從各方面生動形象的向顧顏闡述了一個道理:少女,你太天真了。
覺得智商和情商都收到了鄙視的顧顏非常友好的祝願夏悠再胖四十斤,并在保持體重的基礎上每個月再胖十斤回歸高中時的體重并再創高峰。
聽到夏悠在電話裏咬牙切齒的的聲音顧顏覺得天空瞬間就寬闊了。
挂了電話顧顏便看見季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然後準确的繞過了擋在他前面的一系列障礙物準确無誤的倒在了她面前的沙發上,又睡了過去。
“吵醒你了?”
對方的回應是一動不動的繼續卧倒。
事情怎麽發展到了這一步,顧顏思考了半天也沒有得到結果,但是顧顏從小就有一個習慣,不會的題放着以後再做。于是關于季柯的這個問題她決定以後再想,畢竟等過了這一個月,什麽季柯什麽過去她都可以統統saygoodbye了。
“喂,季柯,要吃午飯嗎?還是再接着睡一會,不然我幫你去買一點吃的?”
走了過去拍了拍季柯,對方死人般的沒反應讓她非常想連人帶着沙發一起丢到樓下,但是至少在她尚有理智的情況下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還是要吃點面包算了,啊……”
在顧顏還沒說完的時候便感覺到了天旋地轉,然後她就被某個正在夢游狀态的人壓在了沙發上,在電光火石之間顧顏已經想好了這次的報道專題《一個神秘畫家的犯罪心得》,然後她就聽見了身上的人有些煩躁的聲音。
“安靜點。”
“……”
大腦停止了工作的顧顏在兩秒鐘之後成功重啓了大腦,眼前的情況讓她這段時間受到的郁悶能量統統轉化為憤怒值,并且在瞬間就達到了臨界點。
“你給我起來!”
氣壯山河的怒吼完顧顏發現身上壓着自己的人已經睡着了,用力的推也沒有辦法把季柯推下去,這讓顧顏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就像吹起來的氣球突然漏了氣。
發脾氣的時候對方沒有反應,簡直就像吃着冰激淩站在雪地裏聽冷笑話一樣讓人無語。
再次推了推季柯沒有成功後,顧顏決定不要浪費力氣,開始思考起了剛剛被她擱置的那個問題,季柯究竟是出來做什麽的。當她覺得季柯可能只是想換個地方接着睡得時候,顧顏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冷笑話,雖然季柯真的只是想換個離她近一點的地方睡。
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了顧顏的預料,而處于睡夢中只憑借下意識而行動的季柯自己,也沒有預料到他到了客廳後會直接吧顧顏壓到。
眨了眨眼睛看着季柯又長又密的睫毛,顧顏想,怎麽以前自己就沒發現這個人的睫毛這麽拉仇恨呢?
如果認真說起來,這是她和季柯第一次這麽靠近。
高中時期因為不是同班所以不僅僅是隔着一個走廊更是隔着一個樓層,他們少之又少的交流只有廣播站這一點了。
直到現在顧顏已經想不起當時是怎麽動了心,她想是不是所有的初戀故事都是沒頭沒尾沒終結,畢竟直到畢業她也沒跟他說過這件事。只是後來也許,對于季柯和顧顏來說,這都是不重要的事了。
顧顏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當天晚上八點,眼前黑漆漆的一片讓她以為自己還在夢裏,雖然她不知道她是怎麽睡着的。
季柯早已不見了蹤影,顧顏有些擔心他胳膊脫臼了會不會影響他的行動,但是想到他中午把自己壓到的時候動作那麽的行雲流水顧顏就覺得自己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
腦海裏還存留着夢裏的錯覺,那是19歲的季柯和19歲的顧顏,他當時對她說了些什麽26歲的顧顏早就已經忘記了,但是她還記得那天的夕陽特別美,美得讓人忘記了黑夜的即将來臨。
季柯從陽臺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顧顏躺在沙發上發呆,好像已經發呆了很久一樣,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明明已經找到她了,可是還是離她很遙遠。
他突然很想問她這幾年過得怎麽樣,為什麽當時突然就離開改了一切的聯系方式,那天下午她打過來的電話又是想要說些什麽,有太多的話想問,卻不知道從哪裏問起。
在他們朝夕相對的這幾天裏,除了必要的交流他們幾乎沒有說過什麽話,好像他們只是雇主與助理的關系,而事實上除了是高中同學這層關系之外,他們也就只有工作上的關系罷了。
他們的關系如此的單薄,可是他還是想要再試一試。
“不餓?”
打開了燈,季柯有些不适的眯起了眼睛,他覺得剛剛應該先打開那個夜燈才對。
“餓了。”顧顏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誠實一點好,畢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還要出什麽幺蛾子,不管怎麽樣先填飽肚子才是真的。
“那就去煮面。”季柯打開電視,随意的語氣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顧顏挑眉:“為什麽我去煮?”
季柯頭也不回:“因為你說餓了。”
“……”
然而經歷了半個小時的噪音摧殘之後,季柯靜靜地看着顧顏拿過來的東西,他忽然覺得剛才那個提議簡直是錯到離譜。酒店的東西就算是吃膩了也起碼還有賣相,而眼前這一碗類似于芝麻糊甚至還飄着可疑的菜葉的東西根本看不下,季柯開始懷疑顧顏這段時間自己是怎麽生活下去的。
“這酒店真是有意思,居然還有廚房,對了,你怎麽不吃。”
顧顏的意的看着季柯,她自己做的東西連她自己都吃不成下。既然讓她煮面就要做好心理準備不是,最好他快點受不了,然後她就可以回去上班不用面對這個讓她尴尬的人。
季柯看了看顧顏寫着“故意”兩個字的臉,默默的将眼前原本是食物的東西倒掉然後把餐具刷幹淨放好。
沒有的到預想的結果顧顏有些失望,咬了咬唇,還是忍不住地問道:“哎,你去哪?”
季柯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了顧顏一眼,沒有停下拿着外套走向門邊的腳步,語氣冷淡卻十分明顯地含着恨鐵不成鋼的鄙視。
“吃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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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暧昧的那個
要撲倒的那個
我把暧昧撲倒送上來了
你們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