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番外·海底人魚
原本對王子有着十足關心的小人魚在聽到曜靈有關于她姐姐的消息之後就瞪大了眼睛看着曜靈，貪婪的想要從她的口中得知一點消息。
至于王子？他們一直都待在一起啊！王子應該不會介意這麽一會的時間的。
再說了，她也不好叫王子知道自己的身份。
注意到他們要離開的王子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衣領，露出自己最友好的笑容，走上前來，“你們認識？甜心能給我介紹一下這位美麗的小姐嗎？”
他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貴賓看向他的眼神都像是一個死物。所有人都用看笑話的神情在打量着他，之前看向小人魚的那種充滿了惡意的眼神雖然沒有太多的變化可也收斂了不少。
小人魚嘴巴微張似乎想要解釋些什麽，不過她很快的就想起自己不能說話這件事情。那張精致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失落，就連那雙一直被誇贊的會說話的眼睛也失了神采。
察覺到了小人魚那一瞬間的失落和沮喪，曜靈毫不猶豫的上前了一步，語氣也沒有一點客氣。
那不大的聲音卻能夠讓周圍的人都聽的很清楚，而且對方的氣勢放在哪裏，周圍的人自然都在暗中打量着曜靈。
“這位先生能否讓一下呢？我并不想認識你，而且公主和王後似乎還有事情要同您說呢。”
曜靈說話的腔調聽起來有點奇怪，并不像他們平日裏說話時的那種調子，可卻也有一種很優雅的韻味。再配上曜靈那孤傲的模樣，王子一瞬間甚至想不出來任何可以反駁的話。
他的腦子裏只留下了曜靈揚起下巴說出清冷話語的模樣，甚至說，王子現在就連曜靈當時究竟說了些什麽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樣精致的臉龐，就算是是最高超的雕刻師都無法做出這樣完美的雕塑，更別說對方身上的那股氣勢。
那雙黑色的瞳孔仿若深潭，讓人只一眼便墜入其中難以自拔。
見到王子這幅模樣，王後的眉稍微微挑起，臉上依舊帶着得體的笑容，不過那笑就顯得有一點模範化。
“我回去會和你父親好好商量一下。”
聽到了耳邊那細微的聲音，公主的臉色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她迅速的明白了母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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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聯姻實在是很常見，但同樣的，為了這并不牢靠的政治聯姻而踩雷那就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了。
特別是看王子那個蠢樣，她們還怕結婚後要給這位王子擦屁/股呢。
牽着小人魚的手走到了僻靜的角落，曜靈整個人身上那令人畏懼的氣勢才稍稍一松，恣意慣了的她沒有招來天火降臨到這個王國就算是好的了。
在人情世故上基本是零分的小人魚也沒有發現曜靈的不同，反倒是睜着一雙大眼睛期待的看着曜靈。
一直在注意這小人魚表情的曜靈自然沒有錯過在聽到她說起自家姐姐時帶着閃光的雙眼，那樣高興、喜悅以及一點愧疚的神情一點掩飾都沒有的就被曜靈捕捉到了，見小人魚這幅模樣曜靈也耐下性子跟人講着一些，她這次在海國裏的見聞。
對于小人魚來說，這些都想是她平日裏會做的事情，簡直平凡的不能在平凡，而且一些和人魚王交易的事情曜靈自然是不會說出來，這樣冰冷的交換對這個孩子來說未免有些不太合适。
饒是如此，小人魚也保持了極大的熱情，看着曜靈的表情也滿是期待。
哪怕只是這樣尋常的事情，她也想聽。
已經離開大海好幾個月的小人魚分外珍惜着聽到的任何一點情報，她看向曜靈的眼神也無比的驚喜，就像是看到了什麽救命恩人一樣。
被人這麽看着，就是曜靈也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
她算是明白了，小人魚這可不僅是單純。
說的好聽一點是赤子之心，說的不好聽那就是蠢！
而且還是那種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的哪種……
也不知道那個王子到底在想些什麽？和這種小姑娘接觸的時候不會有一種羞恥感嗎？
曜靈懷疑那個王子不僅僅是個渣男還是一個戀/童/癖，畢竟…小人魚雖然已經十六歲，可從她的表現來看，被保護的太好的小人魚心智水平最多也就十歲出頭，特別單純特別好騙。
低下頭看着那眼睛裏似乎帶着小星星的女孩子，曜靈嘴角的笑容也真切了一分。她擡手揉了揉小家夥的頭發，“晚一點想回去看看嗎？”
‘可以嗎？’小人魚的眼中瞬間的炸起光芒，她在最開始，憑借着自己對王子的執念舍棄了一切。
可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小人魚也會想家，甚至會暗自哭泣。
她實在不是一個好孩子，她這麽幹脆的離開，父皇會多傷心啊……
不過很快的，她眼中的光芒就變得灰暗，她現在已經變成了人類啊，怎麽能再次下水呢？
“我自然有辦法帶你去。”曜靈喜歡女孩子那雙漂亮的眼睛，她也不希望對方因為這些事情而有所改變。
對上小人魚那重新亮起來的眼眸，曜靈的眼中閃過探究的光，她發現小人魚并不是那麽的愚昧無知，更不是那種談戀愛之後連父母都會忘記的人。
那麽，她舍棄聲音換取人腿就值得深思了。
已經和人魚王進行了深入探讨的曜靈自然知道，人魚很少上岸，可也不是沒有特例。
喝下特質的藥水也是能夠去掉魚尾化身人類的模樣，而這個的副作用也就僅僅只是精力疲憊，需要經常服用罷了。
如果小人魚和她的父母好好說一下，那作為最受寵愛的小公主也不是沒可能獲得這樣的藥水。
要是經過考察，發現王子是這麽一個好美色而且好忽悠的，在人魚王的幫助下，未免不能忽悠王子付出一半的靈魂，讓這對眷侶走到生命的盡頭。
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曜靈舔了下自己的嘴角，那嫣紅的唇變得更加水潤。
看着曜靈那般容貌的小人魚也有些癡了，她一直都是人魚公主中最漂亮的那一個，可現在看到了和藹的小姐姐，小人魚覺得眼前的這人就像是傳聞中的天使。
甚至在這一會的時間裏，曜靈的重要程度已經和王子平齊，都是對她來說最為重要的存在。
小人魚那純粹的目光很難引起其他人的反感，反倒是這種懵懂和天真全身心信任的目光會讓人忍不住的會心一笑。
宴會廳裏的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曜靈和小人魚，當兩個絕色的女子走來時，所有人都偷偷的看了過去。
曜靈那破冰般溫和的笑容，小人魚那天真璀璨的笑容，那樣溫馨的氛圍讓不少人都下意識的也笑了起來。
對這兩位身份不明的人給予了尊敬。
之前還覺得小人魚不過是王子帶來的一個無依無靠的奴隸，現在看來，這個小姑娘也只是有些稚嫩的天真罷了。
氣質和儀态是不會騙人的，而且比起聽到的傳聞，他們這些老狐貍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想起小人魚那不會說話的模樣，也都在心裏有了計較，只怕小人魚是那種被保護的很好的貴族，發生了意外被王子撿了去。
現在曜靈找了過來，一切也該回歸原位了。
——只是不知道，那位小姐和王子殿下之間會發生些什麽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隐晦的打量着王子，試圖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些什麽。
如果是高興，那大概就要恭喜這兩位終成眷屬，如果是…生氣，那大概還是要繼續聯姻的，就是不知道……公主殿下那邊會如何了。
想要看好戲的其他人都在搜尋着王子的蹤跡，不過王子的動作比他們要快的多。
身穿華服的王子大邁步的走到兩人面前，臉上還帶着一點被背叛了的氣氛。
“你們剛才去哪裏了？我剛才和你說話你為什麽不理我？！”
開口就是質疑，和指責，不過在說完之後王子臉色的愉色也一掃而空，他親昵的牽起了小人魚的手。
“甜心，你下次不要再這樣了，我見不到你會擔心的。哦，對了，這位小姐究竟是誰？”
在場參加舞會的貴婦們都下意識的打開了扇子，好遮住自己那笑出來的表情。
這個王子的腦子究竟是怎麽長的？他該不會以為那位小姐還是他的專屬小奴隸吧？而且……啧啧，而且那贊美（好色）之情都快寫在臉上了。
原本已經對王子有兩分氣憤的皇後臉上的表情更精彩了些，這人還記不記得這個宴會是代表着他要和自己的女兒訂婚啊？！
當場被綠的感覺可一點都不好受，更別說他們之前就沒怎麽把這個王子放在眼裏。
公主伸出手握住了王後的手腕，臉上依舊帶着得體又溫和的笑容，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流露出的是無盡的嘲諷，“母後，讓我過去吧。”
尊貴優雅的公主殿下邁着輕盈的步子走向了那邊的幾人，對方的儀态幾乎挑不出一絲的錯誤，而且臉上那溫和的笑容也讓看到的人忍不住的贊嘆。
注意到其他人的表情，公主的嘴角又上揚了一份。
她為了這樣的好名聲可是在教堂裏帶了足足五年，可不管她現在多麽聲名遠揚，以溫婉善良而聞名。
在幾年前的她……可是帝國最為出名的
——狂犬姬啊
曾經被稱之為‘狂犬姬’的她可是帶兵打仗過的，武力和心智都是一位完美的女王，如果不是王國趨于穩定專注于富國強兵，她也不會這麽安心的當一位以優雅知性而聞名的公主。
現在居然有人敢在她的訂結婚宴上綠她？
——真的是，好久沒有打人了呢。
現在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我這邊，要是不出手打你，再把你的國家借此機會吞并，那她就不是那個曾經令人聞風喪膽的公主殿下了。
“初次見面，王子殿下。”婉轉的音調讓任何一個聽到的人都會下意識的放松心神看過去。
“哦，公主，是你！”原本還在為小人魚的任性而有些生氣的王子在看到公主的瞬間就息了火氣，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和欣喜。
王子伸手牽起公主的手就想在對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以表達他對自己居然能夠遇到這位公主的欣喜之情。
嘴角的笑容又深了一分，公主很幹脆的阻攔了王子的行為，她那帶着白絲手套的手在眼前翻了一圈，王子的視線也緊跟着公主的手在移動。
“王子喲王子…我能不能問一下你身後的兩位是什麽人呢？”
“啊，這位是跟着我的啞女。”在看到公主的瞬間，王子就把曾經他對小人魚的海誓山盟都忘到了腦後，更是忘記了他曾經許諾的會娶小人魚的話。
不過，這不是當然的嗎？如果他不認識公主的話，他當然會選小人魚，可這位公主恰恰是救了他的人啊。
王子在心底不斷的給自己解釋，還不忘去看身後兩人的神态，他給自己那悅動過快的心髒添上了一層名為‘救命之恩’的外衣。
“甜心，我還沒給你介紹，這位是将我從海難中救起的人。”視線轉移到王子那真切的笑容上，曜靈和公主的視線短暫的對視了一秒，兩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嘲諷笑容。
如果說王子剛才的變臉沒有那麽迅速的話，說不定他們還會高看着人一眼。就王子剛才對小人魚表現出的那種毫不掩飾的喜愛就已經在某個層次上打了他們王國的臉。
而如果對方這個時候提出誠懇的道歉，并且給出合适的補償，那公主或許還要贊嘆兩句，這個王子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起碼對愛情忠貞。
只可惜對方的段位太低了，他們能夠清楚的看出對方那浪漫主義的表皮之下，只有虛僞的好色。
而且……啞女？甜心？
呵，就算是奴隸，只要是入了眼，上位者也從不吝啬于給對方一個名字。
對這方面再清楚不過的公主笑的更甜美了些，同樣的，她那雙澄澈的眼睛裏毫不掩飾自己的涼薄。
圍觀的貴族們在感覺到了冰冷的視線後也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在場的貴族們當然不可能都是不懂看臉色的蠢蛋，他們都明白，那位王子是完了。
公主的聲音依舊平和，帶着兩分的嬌軟。可同時，那雙眼睛已經冷若冰霜。
“王子殿下，我也說過了，我只是在海灘上撿到了你罷了，算不上什麽救命恩人。”
王子的船遇難的地方可離這邊遠着呢，而且按照水流的流向根本沒可能是被海浪沖過來的。那麽救了王子的當然另有其人，她貴為公主自然不屑于占這種便宜。
“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公主不必謙詞。”王子想也不想的就說出了這句話，他還故作深情的看着公主仿佛要來一個宣誓。
感覺到自己手中的手變得冰冰涼，曜靈看向小臉慘白的小人魚，有心安慰兩句，可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罷了，大不了讓小家夥記恨她也比栽在這麽一個渣男身上要好。
“我說——”曜靈張開嘴準備好好的把眼前的這個不要臉至極的王子好好貶低一下，對面的公主先開了口。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之前王子和這位小姐的關系很是親密？我以為……你們才是一對。”
這個時候，公主的語氣已經很不好了，她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王子，垂在兩邊的手緩緩攥緊。
“當然，我愛她，在知道見到公主之前我一直想要娶她，噢，甜心，你會祝福我們的吧？”
王子直接轉身握住了小人魚的手，用他那湛藍的眼睛深情的和小人魚對視着。
原本還準備阻攔的曜靈在注意到公主殿下那活動手指的動作時就稍微往旁邊退了一步，好把場地給讓出來。
一記完美的上勾拳瞬間将那還捧着小人魚手在說着情話的男人給錘飛。
公主那張美豔絕倫的臉上出現了大片的陰影，同樣的，那嫣紅似血的紅唇上也不出預料的真的染上了鮮血。
拖着王子的後衣領往回走的公主依舊帶着她那甜蜜的笑容，所有的貴族都下意識的為其讓開一條道。
“那麽……還請大家宴會玩的愉快，我和王子殿下……還有些私人的事情需要聊。”
說到着，公主又扭頭看向那似乎準備離開的曜靈，“對了，曜靈小姐如果晚些時候有空的話還請一起喝杯下午茶。”
“一定。”
宴會上發生這樣的事情，那些貴族面面相觑，出現了短暫的安靜，不過很快的音樂聲響起，舞蹈也随之繼續。
而在親密舞蹈着的其他人都各有思考，今天發生了這麽多有意思的事情，想來這一個月來，王國最有趣的八卦就是這個了。
啧啧啧，還真的是個腦子不清楚的家夥啊，真不知道那王國的人是怎麽想的居然願意将這樣的人給推上繼承人的位置。
在場尴尬站着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去救回自己的王子還是該制止流言的傳播，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發生的這麽快。
這樣尴尬的事情，他們這些作為下屬的也不好去過多牽扯。
疲憊了一天的國王揉着太陽穴再次的感嘆自己的倒黴，他昨天聽說了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就急忙跑了過去，結果就收獲到了一個被龜甲縛哭唧唧的王子。
在看一眼自己那滿臉笑眯眯卻染着鮮血的閨女……
什麽都不用說了，國王已經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他閨女這些年來溫婉的名聲看來都要完了。
揉着太陽穴，國王也在認真的思考着把公主推舉成女王的可能性。公主的能力他自然是很信任的，但女王上位往往會伴随着其他國家的攻勢，這可不是國王所希望的。
可一想到王子，國王又覺得牙酸，他的閨女那麽的優秀，怎麽就遇到了這麽一個糟心的玩意兒？
要是讓他們閨女嫁這種人，還不如放棄聯姻直接讓閨女稱王。
只一眼就看出了父親的擔憂，公主站直了身子，像個英勇的騎士，“父王不必擔心，我不會叫父親擔憂的，至于這個王子——”
說着，公主又狠狠的踹了一腳那王子的屁/股，臉上的笑容恣意張揚，“嗬，我會叫他後悔對我起這樣的心思。”
國家之間的聯姻本就是為了有利可圖，而現在，抓住了對方這麽大一個把柄，她也不介意利用自己身為女人的優勢來發動戰争侵占對方的國家。
當然——在此之前，兩國交情甚好，王子和公主訂婚的消息必須要傳出去。
……………………
…………
“之後呢？”聽到了這樣的故事，邵若木愣愣的繼續問着，想要知道下文。
咽下海底特産的水果，曜靈眨了眨眼睛似有兩分不解，“什麽之後？”
“……之後的故事啊？！王子和公主就這麽結婚了？被你帶走的小人魚又怎麽樣了？”
“之後，被調/教到根本不敢對公主有任何反抗之力的王子就乖乖的和公主舉行了隆重的訂婚典禮，後來——”
聽到關鍵的結局部分，邵若木激動的下意識身體前傾，想要聽清楚曜靈說的每一句話。
“後來王子的國家就被公主吞并了，那位多情的王子成為了一個只有臉能看的傀儡。”
雖然對這樣的結局并不意外，可聽到這話，邵若木還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曜靈，你真的不會講故事。”
在高/潮部分，直接就這麽輕描淡寫的掠過，簡直是讓人無語。
感覺自己的一腔熱情都直接被澆滅了，邵若木也重新躺回水沙發上，晃晃蕩蕩了一會才想起來又問，“那人魚公主呢？總不會真的變成大海的泡沫了吧？”
慕莎莎擡手捂着嘴笑了兩聲，“在普通人以及那位王子的眼中是這樣的。”
然而事實是，在曜靈放出火焰威脅海女巫的時候，弱小又無助還想再撈點好處的海女巫慫的一匹迅速的表示這算啥事，小意思，她免費幫小人魚弄回自己的魚尾。
就是以後可能會有一點虛弱的後遺症，好吃好喝伺候着，一般都不會有事。
而那個小人魚，後來也粘着曜靈，直接就作為分支的王族遷徙到了這裏，也就是慕莎莎她們的祖宗。
“啊！說起來，我一直很好奇，有男人魚的存在嗎？”酒至微醺，邵若木也暈暈乎乎的和慕莎莎打聽着。
“有的，還有魚頭人身的魚人族，都是我們的分支。”慕莎莎點了點頭和人解釋道，“想看看嗎？”
知道這些物種多樣性能長成什麽樣子的曜靈默默的向旁邊移動了一點，抱起抱枕移開視線。
希望一會看到那些的邵若木不會吓到吐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