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是我開

第6章 進城

雲陰寨，天晴。

“易莘，我們要去倉州城，你要去嗎？”沈陽傾和老三他們準備去城裏看看。

“倉州城我還沒有去過，去看看也好。”趙易莘打算去看看，正好買些東西。

沈陽傾到了馬棚牽出他的紅棗馬，“來，上馬！”趙易莘上馬後，他也翻身上來了，兩人共乘一匹。

“它叫什麽？”趙易和莘摸了摸馬頭，紅棗馬溫順地蹭着他的手。

“它叫疾風。”沈陽傾答道。

“疾風，果真名副其實。”趙易和想起了上次他被沈陽傾虜上山時，騎的也是疾風，那速度快得簡直無法形容。

等到進城的人聚齊了，沈陽傾他們開始出發。下了山後，大概半個時辰，他們到了一個小鎮。

“這是清源鎮，平常不去城裏的話我們都來這裏買東西。”沈陽傾解釋道。

“這裏離城裏還有多遠？”趙易和問道。

“大概一個時辰。”沈陽傾答道。

“不算太遠也不算太近。”趙易莘估量了一下路程。

……

一個時辰後，他們到了倉州城。令趙易莘驚訝的是，他們沒有從城門進去，而是直接到了倉州城內。

“從清源鎮可以直接到倉州城沒，所以我們很少從城門那裏進。以前，倉州的商人們西域，就是從清源鎮過雲陰山的。”沈陽傾解答了趙易和的疑惑。

“帶我們先去老二家放馬。”沈陽傾說道。

“老二不在寨裏？”趙易莘仔細想了想，他在雲陰寨好像真的沒有見過這號人。

“老二嫁給了一名捕快，現在是城裏的教書先生。”沈陽傾說道，“等下你就會見到他了。”

冷不防聽到嫁這個詞，趙易莘差點摔了下去。“你們這邊男子之間婚嫁很平常嗎？”

“這多虧了我們這邊有一個聖泉，男人只要喝了聖泉的水，竟能懷孕生子。所以，在我們這邊，男子之間婚嫁極其尋常。”

“原來是這樣。”趙易莘說道，“我還沒有喝過，就不能夠懷孕生子了吧。”

懷孕生子什麽的，他一個大男人暫時還不能接受。

“你喝過了呀，你忘了，我們洞房的時候喝的交杯酒，那酒就是用聖泉水釀的。”沈陽傾幽幽地說。

“……”趙易莘……“那我豈不是會懷孕？”

“呵呵！”沈陽傾傻笑，“我們只做過一次，如果你想早點要孩子，我們回去多做幾回。”

“少來！”趙易莘打定主意回去不要讓沈陽傾碰他。

“好了不逗你了，前面就是老二家。”沈陽傾說完後停下了馬，兩人下了馬。

沈陽傾敲了敲門，“老二！”

門很快開了，一個俊秀的男子探頭出來，“老大，你們怎麽來了，快進來！”

于是，十幾個人牽着十幾匹馬湧進一個小院，場面好不壯觀。

“來來來，喝茶！”老二熱情地倒茶。沈陽傾他們很少進城，一般都是在清源鎮。

“二哥，這是我們寨裏的特産，你好好收着。”老三拿出一個大袋子。

“來就來嘛，還帶東西來，都一家人客氣什麽！”老二嘴上雖然這樣說着，但他還是收了下來，畢竟一家人不用那麽客氣。

“老二，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媳婦，趙易莘。”沈陽傾向老二介紹趙易莘。

“你好我是趙易莘。”趙易莘說道。

“你好，我是沈陽雲，他們的二哥。”老二在他們一進門前就注意到了他，原來是大哥的媳婦，長得真是好看。

“二哥，你家男人呢？”老三眼睛環視了四周，沒有發現老二的丈夫的身影。

“他出去了，聽說城門那邊有商人鬧事，需要他過去。”老二答道。

話還沒說完，老二的丈夫王揚回來了。

“大哥你們來了！”王揚看起來是個忠厚老實的人。

接下來大家寒暄了一番，講了最近發生的事。

“王大哥，剛剛老二說你去處理商人鬧事的事，給我們講講這是怎麽回事呗。”趙易莘可沒忘記他們來城裏的目的，他們就是來城裏找商人合作的。

“唉！”王揚嘆了口氣，“官府不是規定去經商要抽取三成的利潤嗎？規定是這樣說，但事情哪有那麽簡單。過哪個關卡都需要孝敬孝敬的，小到守城的官兵，大到商稅官（專門負責收稅的官員），這一趟下來，還能掙多少錢，但耐不住經商比種田賺的多啊。”

“最近我城裏歐陽家被一場大火幾乎燒個精光，幸好貨沒事。他們就靠這批貨翻身了，誰知他們沒錢交稅，連城門都出不了。商稅官想讓他們用貨物來抵，十分之三的貨物瞬間沒有了，更別提接下來還要經過其他關口了。于是乎歐陽家不幹了，現在他們只能守在倉庫裏，既賣不掉，又出不了城。歐陽老爺現在嘴巴都急出泡。”

聽了王揚的話，趙易莘和沈陽傾相視一笑，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從老二家出來，趙易莘一行人去了歐陽家。王揚指了指一處建造簡陋的倉庫說道，“現在歐陽老爺一家人都擠在那裏。”

“歐陽老爺？”王揚走到倉庫前敲門。

“官爺，你這是做什麽？”前來開門的人看到捕快身後帶着一大幫人，還以為是來抓他們的。

“我們是來同歐陽老爺談生意的！”趙易莘上前說道。

“我進去問一下。”他半信半疑，關上門去問。片刻，他開了門進沈陽傾他們進去。

“歐陽老爺，還記得我嗎？”老三見到歐陽老爺，就覺得非常眼熟。

“你們認識？”王揚問。

“以前曾劫過他的貨。”老三湊到王揚耳邊悄聲說。

“是你們！”歐陽老爺記起了他們，心髒怕差點受不了。哼！想想以前他多少貨都栽在在他們手裏。

“歐陽老爺，咋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今天我們來這啊，就是跟您談生意的。”老三說道。

“哼！我們和山賊能有什麽生意可談。我告訴你們，這裏可是城裏，如果你敢做什麽，我就去報官！”歐陽老爺快氣炸了。

“別別別，我們可是真心實意來跟你們做生意的。你們不是有批貨出不了城嗎？”老三不痛不癢的戳到了歐陽老爺的心事。歐陽老爺眼皮一翻，快背過氣了。

“歐陽老爺您看，您同我們合作，雲陰山您随便過，而且我們還護送您去西域，我們只抽三成利潤。您看您跟我們合作，走雲陰山這條道，中間又沒有關口，最後您還剩七成利潤。”趙易莘說道。

“你讓我考慮考慮。”顯然趙易莘的話讓他心動了，但他不敢相信他們，“可是誰懂你們是不是騙人，萬一你們到時候出爾反爾？”

“我們會簽訂契約，這樣您信了吧！”在一旁充當背景板的沈陽傾挺突然說。他看着沉穩可靠，讓人有信服的感覺。

“就是，我們雲陰山雖然做不且之事，但我們決不食言。”老三在一邊信誓旦旦的說。

“歐陽老爺，你是不知道我們寨已經從良了，以後我們不會再打劫了。”趙易莘說。

“當真如此？”歐陽老爺還是不敢相信他們。

“什麽真不真的！在靠打劫為生我們就只能喝西北風了。十天半個月都沒有人經過，我們只能轉行！”老十忍不住跳出來說。

“既然你們都這麽說了，我姑且信你們一次。”歐陽老爺說道，“我全部身家就壓在這一次。”與其出不了城，倒不如信他們一次。想想以前，他們劫他時還留了一些給他，這跟其他三賊相比，算是仁義了。

歐陽老爺很快和沈陽傾簽了契約，并按上了雙方的手指印。

“歐陽老爺，您可是我們的第一批客人，這次我們只收兩成利潤，剩下的一成就是給您的優惠。”趙易莘說道。

“當真？”歐陽老爺喜出望外。

“當真。”沈陽傾一諾千金。

同歐陽老爺商量好何時啓程後，沈陽傾他們去準備自己的貨物。他們不打算再找其他商人了，因為他們人不算多，這次運送歐陽老爺的貨和他們自己的貨就足夠了。

“老大，我們買什麽到西域賣好呢？”老三問道。

“先看看吧，現在還不知道！”沈陽傾也不知道該買什麽。瓷器易碎，茶葉的話遇上下雨天就不好保存。

“可以買些茶葉，可以用我那輛馬車裝。”趙易莘說完，大家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沈陽傾那句“你們大嫂的嫁妝”。

“有那麽車就不怕茶葉濕了。”趙易莘不知道大家在笑些什麽，他繼續一臉正經的說。

“那輛馬車可是你的嫁妝。”沈陽傾湊到趙易莘耳邊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沈陽傾：“那輛馬車是你的嫁妝。”

趙易莘：“胡說！那明明是給你的聘禮。”

沈陽傾：“……”

趙易莘：“對了，你的嫁妝呢？我什麽都沒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