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強勢
正說話間，對面王氏集團突然闖出來一批人，辰向劉成遠示意，劉成遠連忙跑到窗戶邊看着對面。對面有人在王氏集團門口貼出了什麽東西，只不過距離有點遠，劉成遠看不清上面寫的是什麽。但是過了一會兒，在劉成遠還在拿着望遠鏡想努力看清上面的字的時候，辰拉了他一把，“成遠，不用看了，這次我們失敗了，你聽。”
王氏集團門口一群警察正拿着喇叭在那喊，“請各位抓緊時間散去，不要再被別人蠱惑。我再說一邊，請大家抓緊時間散去，不要再聽信謠言。請大家有秩序的退散開，如果繼續對王氏集團沖撞，我們警方将視為是對人民群衆正常生活秩序的侵犯。同時大家會構成無視別人生命財産等罪名，我們警方将進行逮捕！我再說一邊，請大家抓緊時間散去，否則後果自負！”
王氏集團門口瞬間炸鍋了，大家也看到了門口貼出的通告，通告如下，凡屬王氏集團職工，只要參與無理由罷工的，集團将無理由進行裁撤，此次通告已通過警方同意，所以職工不得再次鬧事，否則後果自負。原屬王氏集團的職工，而未參與無理由罷工的，若願意繼續留下，将升一級，工資提高百分之十五。若不願意留下的，集團同意其離職申請，發放三個月工資。特此通告，王氏集團。
而原來一直被壓着的警方這個時候也不客氣了，他們剛開始沒有得到上方的同意，只能被動防禦，而現在就不一樣了。他們得到上司的批準，只要是參與無理由沖撞的，他們都可以當場逮捕！所以這會兒警方已經站在了王氏集團外面，阻擋着試圖對王氏集團進行再一次沖撞的人。
“不可能的，”劉成遠拳頭握起，“他客塵憑什麽這麽幹，他有什麽權利！”
“你還沒看明白嗎？”辰嘆了口氣，“當初董事長讓客塵過來擺平這件事情，是怎麽說的？不計後果，不計成本！你現在還沒看清楚嗎？”
“客塵，客塵！”劉成遠吼了一聲，“客塵，我跟你沒完！”
“早跟你說過了，”辰這個時候對劉成遠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只是沒有當初那種崇拜感了，“客塵是不能惹的，整個公司你誰都可以惹，唯獨他，因為我們惹不起。”
劉成遠悶悶的說了一句，“辰，我們先回去吧，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了。”
辰嗯了一聲，然後兩個人準備離開了。
客塵這邊的消息傳到天遠公司的時候已經晚了一個小時，不過還是客塵刻意控制的結果。
張志遠得到消息後立馬跑去了董事長辦公室，這件事情他作為客塵的夥伴必須要過去解釋一下，不然被誤會了事情就大發了。
“你來了，”張天遠似乎早就預料到張志遠會過來一樣，風輕雲淡的說道，“Jack，給志遠倒一杯茶過來，就上次我給志遠的那種茶葉。”
張志遠随意的找個地方坐下來，“爸，你怎麽好像知道我要來似的？”
“我能不知道嘛！”張天遠笑笑，“客塵那邊處理的方式都傳遍了整個天遠公司，你說我作為董事長能不知道嗎。”
“可是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過來？”張志遠喝着Jack泡好的茶問道。
“這個就更簡單了，”張天遠也喝了一口茶，示意Jack退下，“你招攬客塵還是我示意的，現在客塵大概歸入了你的陣營，現在客塵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你不應該過來解釋解釋？”
“倒也是，”張志遠也不糾結這個了，直接問道，“爸，你說客塵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不會出什麽事吧，畢竟王氏集團那邊要是不穩，勢必會影響到這邊的。”
“這才是客塵的英明之處！”張天遠嘿嘿笑了一聲，“志遠啊，你沒看出來王氏集團那邊幾乎就成為了一根拔河線嗎？兩方人通過這根線較勁着，昨天客塵傳出消息說，那些鬧事職工明顯情緒激動，甚至今天早上還有人沖進了王氏集團辦公大樓。你想想，要是沒有人挑唆的話，這些員工為什麽會突然情緒暴起，而且剛好是客塵趕到的時候？”
“可是客塵這樣處理是不是情緒化了？”張志遠道，“那些鬧事的職工依我看來只要交給警方就完全沒有問題了，做個協商什麽的。可是現在客塵竟然把他們全部開除掉，這也……”
“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張天遠嘆了口氣，“志遠啊，客塵這個人你一定要牢牢地抓住，不簡單哪不簡單。哪怕是現在的我都沒有這個魄力，現在客塵辦到了。老實說，那些參與罷工的職工無論出發點怎麽樣，都不能再用了。可是我們必須對他先妥協，以後了才能慢慢裁撤掉。換做是我，我也會先妥協的，畢竟從商人的角度來說，利益至上。我考慮的永遠是那種做法代價小一點，可是客塵不一樣，他這是永絕後患啊！”
“可是代價高了，”張志遠倒是毫不避諱，“客塵從天遠公司直接調取職工，甚至還需要一大批資金的注入才能維持王氏集團正常的運作，短時間內虧大了。”
“你也說了是短時間，”張天遠咳嗽了一聲，“志遠，眼光要放長遠。客塵給我的報告我看了，過一會兒我就會把資金打過去，不過我需要你一同過去。”
說到這兒，張天遠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長了，“志遠啊，我要你和資金同時到達，而且，你記住，你必須要控制住這批資金。因為這批資金是現在王氏集團的救命錢，王振坤父女死後，王氏集團後繼無人。現在是你抓住王氏集團的好機會，只有抓住了經濟命脈，董事長也是白搭。”
張志遠內心一震，老實說，他并不想懷疑客塵的，但是人心這種東西又不可能一直保持不變。盡管他願意一直的信任客塵，可難保客塵不會生異心。這是商場的為人處世之道。
“我明白了，”張志遠還是點了點頭，“我等下就做準備，我也趕過去王氏集團。”
“嗯，”張天遠端起茶杯不再說話了。
“幹得不錯，”客塵難得的誇了一句，“辛苦你了，肖音。”
肖音微微一笑，成熟女人的魅力完全展現出來。客塵自從從JX回來之後，性格好像變了不少，起碼對于肖音來說，感受是最明顯的。所以這段時間肖音也對客塵差不多有些明白了，這和以前的了解不一樣，現在明白的是客塵越來越有人情味了。
“看你說的，”肖音白了客塵一眼，“我以前不是一直給你做事來着嘛，也沒見過你誇過我幾次啊，怎麽，現在轉性了？”
“怎麽可能，”客塵不承認，但是客塵卻發現自己對肖音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了，不，應該是說他對女人越來越沒有抵抗力了。難道真的是最近遺精過多？客塵自己都忍不住瞎想了，“難道我的助理辦了一件好事，我不應該誇贊一下嗎？否則我作為上司那也太不盡責了。”
“是嗎？”肖音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越發玩味起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把頭轉過去是幾個意思？”
客塵：“……”
肖音也不再繼續開玩笑了，适可而止總是好事，難得最近客塵對女人感興趣了。這麽多年來客塵對她一直不冷不熱的，她甚至都以為客塵喜歡男的了。還好，最近客塵的表現充分證明了，他還是喜歡女人的。肖音笑道：“好了，不和你說了，就不能對人家溫柔一點。我和你說一下我的工作進度？”
“好，”客塵從尴尬中解脫出來。
“那些鬧事的員工相信你現在也看到了，我在他們中間安排了幾個人混進去，早上王氏集團門口的玻璃就是他們砸的，”肖音道，“而且我也與警方取得聯系，通過天遠公司的背景，他們答應了這件事情站在我們這邊。只要是有人涉嫌違法，當場就能逮捕。至于你要的那批資金……”
“那個我知道了，”客塵說，“肖音啊，我讓你把事情鬧大，你砸玻璃幹嘛，那都是錢啊，砸壞了要我們自己掏錢修的。”
“是你說要把合法變成違法的，”肖音一臉無辜，“不砸一些東西怎麽會變成違法？玻璃已經是最便宜的了，那些花瓶都好貴的。”
“就不會砸椅子啊什麽的嘛！”客塵心疼的直哆嗦，他本來就很省錢，當然，遇到我之後想省都省不了了。“那些玻璃重新招人裝修很貴的。”
“你見過一樓大廳有桌子嗎？”肖音迷人的雙眼眨巴眨巴的，“我記得一樓的東西全是玻璃啊。”
“好吧，”客塵無奈，“肖音，這都是公務損失，回去了記得找公司報銷，公司不報銷找張志遠。”
肖音眼睛緊緊的看着客塵，“客塵，你還能在摳一點嗎？”
客塵懶得說了，能省就省這是他的原則，“對了，剛剛你說的那批資金，公司是不是來消息了？”
“你不是說你知道了嗎？”肖音繼續賣萌。
客塵額頭頓時三道黑線閃過，“肖音，說正事。”
“好啊，”肖音轉頭就走，“既然你說你知道了，那我們說正事，你現在沒事的話我就去忙了，我手頭上還有工作呢，既然你都知道了，我還想你彙報什麽。”
“……”愣了好久客塵才反應過來，連忙叫住，“喂，肖音，你夠狠，你給我回來！”
肖音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她好久沒有刷過女子脾氣了，而且換做是以前的客塵大概也是不會理會的吧。不過那也不一定，客塵最心軟了，如果肖音耍小脾氣的話，客塵還是會呵護的。
肖音也沒打算走，而是坐到一個辦公桌前，打開了電腦給客塵看上面的東西，“這是公司最新發布的消息，你自己看吧。”
客塵連忙坐過去，就坐在肖音的旁邊。或許是有風的關系，肖音長長的頭發有一些飄到了客塵的臉上，客塵心中一陣悸動。還沒來得及看完，客塵就受不了了，無奈的苦笑道：“肖音啊。”
“嗯？”肖音一副很純很無辜的模樣。
“你能不能不要再引誘我，我真的忍不住啊！”客塵摸了摸鼻子。
“噗，”肖音樂了，“喂，你不是一向不近人情的嗎？我還以為你喜歡男人呢。”
好吧，客塵權當沒聽見了，等好不容易看完信息了，客塵連忙退開好幾步，把肖音吓了一跳。肖音無奈，“喂，客塵，你當我是鬼啊。跑那麽快！”
客塵道：“紅顏禍水，美女都是鬼。”
“就當你是在誇我了，”肖音樂呵呵的，難得客塵轉變啊，這可是喜事。
“張志遠要過來？”客塵皺了皺眉，“肖音，你幫我去查幾件事。”
“不用查了，我都知道，”肖音瞬間恢複女強人的模樣，“你上次不是說了嘛，這次是董事長逼你表态站在張志遠的陣營。但是董事長應該對你還是不放心的，而且這一批資金可是關系到王氏集團這邊的掌控力度。現在這種情況，誰掌握了這批資金，王氏集團就是誰的。而張志遠過來的用意你還不明白嗎？”
“那倒也是，”客塵道，“可是他在董事會上專門表揚我是什麽意思，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無緣無故的表揚我，絕對是沒安好心。”
“你怎麽變遲鈍了呢？”肖音很奇怪的看着客塵，眼睛一眨一眨的，“這不擺明了嘛！他這是把你退出來當旗幟性人物，這樣張志遠就可以躲在幕後。最關鍵的是，他這樣一說，就造成了一個已成事實。大家都會認為你是張志遠的人，你到時想推都推不了。”
“什麽叫我是他的人，”客塵一陣惡寒。
“你想哪兒去了！”肖音哭笑不得，這客塵這會兒的智商好像不行啊。
“額，”客塵也意識到自己不對勁了，自己好像比平時要遲鈍了不少，難道真是因為自己被肖音迷住的緣故，所以才無法思考？
“還有一件事，”肖音說道，“剛剛李毅已經打電話過來過了，他說招聘會辦的很順利，招聘的人基本上夠了。但是等他們過來差不多要等到明天了，所以他讓你自己把今天安排好。”
“嗯，”客塵搖了搖自己的腦袋，頓時清醒不少，“現在是上午十點，張志遠大概是什麽時候過來？”
“他買的是十點的機票，”肖音道，“這會兒應該剛剛上飛機，過來的話差不多兩個小時吧。”
“好，”客塵道，“我也差不多猜到了張志遠要過來，這次我把事情鬧的太大，畢竟一下子裁撤這麽多員工，随便一個集體都會元氣大傷的。但是我也沒有辦法，這件事後面還站着別人的影子，我不強勢一點，指不定現在王氏集團整個都被別人搬了。”
“那也是，”肖音嘆了口氣，這次客塵的壓力實在太大。別看從他們到這邊只有一個晚上多的時間，但是經過的事情可不少，而且她還知道客塵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睡覺，“畢竟這次跟你一貫的作風不一樣，你在公司從來都很低調的。”
“這還不是被逼的，”客塵苦笑，“你說我們老老實實的在財務部混着多好，偏偏被抓到這個破差事，還避都避不開。我要是弱勢了，董事會那邊肯定說我無能，董事長都已經發話了，說讓我不計代價和成本，要是這樣我都擺不平這件事情的話，我被打上無能的标簽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但是要是我太強勢了，勢必會讓董事會注意到我，而且這次董事長專門在董事會上提到我，我便會被擋在前面。就像你剛才所說，我被放在張志遠的前面，我就不得不成為張志遠一方的人。”
“那就走到前面去吧，”肖音很認真的看着客塵，“客塵，這些年來我是知道你的本事的，你有本事就應該做有本事的人應該幹的事情，好男兒志在四方嘛！而且你不是要支助孤兒院的嘛，這樣一來，以後你的成就必定不低，你才能有更多的錢來幫助那些孤兒啊。”
“順其自然吧，”客塵不知道說什麽，“凡是都有利有弊，我被這麽強勢的推出來未必是件好事，但也不完全是件壞事，看以後吧。”
“嗯，我相信你，”肖音對客塵完全是盲目的崇拜。
客塵又是苦笑了，他現在對于肖音完全沒有免疫力了，難道是因為昨天晚上親了一下客京的緣故？畢竟自己現在也算是血氣方剛，正值壯年的男人對女人一向是沒有什麽免疫力的。不過客塵也懶得多想了，只能無奈的看着肖音，“肖音，你不要再……我真的忍不住的。”
“好啊，”肖音笑盈盈的樣子，“我掃榻以待哦。”
“得，當我沒說，”客塵轉頭，“走吧。”
“去哪兒？”肖音問道。
客塵拿起外套，一邊說一邊往外面走，“當然是去機場了，張志遠要過來，我們總得過去接一下吧。對了，記得給他帶根香蕉表達我們對他的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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