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薄海走到衣櫃那裏,從一個盒子裏取出幾件東西來。他拿好之後站在原地沒動,對着程川說道:“過來。”
程川還記着他的規矩——沒有薄海的要求或者同意,他不能站起來。既然不能走,那麽“過去”的方法就只剩下一個:爬過去。
他臊得滿臉通紅,卻不能違抗命令。程川慢慢地擡起手,一點點往前移動,剛動了兩下就聽見薄海喝道:“十秒。”
程川加快了速度,配合着膝蓋朝着薄海的方向爬。還硬着的性器随着他的動作被大腿內側的肌肉反複摩擦着,每動一下就在空中搖晃一下,堪稱放浪。盡管沒再磨蹭,程川還是慢了一步,薄海厲聲道:“擡頭。”
程川沒敢直起上身,只是把臉仰起來。
“啪。”
薄海給了他一個耳光。力道不大,程川沒覺得痛,但聲音很響,臉上有些熱。他皺起眉,大聲辯解道:“我已經很快了!”
薄海蹲下身,冷眼看着他:“程川,頂嘴不是好習慣。”他把手放在程川的脖子上,掌心貼着他的脈搏,“今天就教教你,不要為自己的過錯找借口。”
程川心頭一跳,他預感到接下來的時間不會太好過。薄海走到他身後,從背後摟住他,雙手繞到他下身,給他扣上了貞操鎖。這個貞操鎖和之前程川用的那個不一樣,整體是皮帶的設計,在胯骨處繞一圈卡在屁股上,只有包裹住性器的部分是金屬制品,困住了整根肉棒。程川本來就是硬着的,被這麽一扣陰莖頓時有了緊縛的痛感,疼得他額頭冒冷汗。
薄海站起身,聲音冰冷又低沉:“聽好,脫衣服時慢了十三秒,多餘問了一個問題,罰五鞭;爬過來慢了六秒,罰五鞭;頂嘴,罰十個耳光。明白了嗎?”
程川覺得自己挨罰太重,卻沒再頂撞,只是低着頭不情不願地說道:“是。”
薄海哪能看不出他那些小心思,心裏簡直都要被氣笑了。程川比他想得還要難管,本來想第一次溫柔一點,但看他這個表現,不給他一點苦頭吃,下次還是沒有長進。薄海決定下狠手的時候從來沒有心軟過,他把鞭子甩開,警告道:“程川,再疼都不能動,知道嗎?”
程川應道:“是。”
他還沒做好準備,話音剛落,第一鞭就抽在了他的背上。猝不及防的一鞭讓程川痛得冷汗直冒,火辣辣的後勁兒讓他脊背肌肉都緊張起來。他一動不動地弓着身子,等待着第二鞭。
第二鞭和第一鞭的方向是反的,斜着從左肩膀抽到腰部,力氣比前一鞭還大。程川下意識瑟縮了一下,發出嗚咽聲,性器在刺激上腫脹得更厲害,越膨脹就被勒得越厲害,疼得頭皮發麻。
第三鞭、第四鞭......薄海不說話,只是打,每一鞭都落得又快又狠,程川覺得整個背都在灼燒。鞭子抽過脊背後會連帶着甩到臀肉,細小的鞭尾會從後穴處抽過去,背上全是紅痕。最痛的地方卻不是背,是他勃起的陰莖,貞操鎖困住了它,幾乎要勒住痕跡,血液循環似乎都受到了阻礙,性器泛着不正常的紅色,龜頭腫大。程川第一次挨打,從來沒料到疼痛能讓他這樣恐懼又興奮,下身不可抑制地膨脹,連後穴都一陣瘙癢。他微微張着嘴巴,被打的時候很小聲地哼哼着,随着力道加劇,程川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帶着哭腔叫出來。
十鞭結束,薄海把鞭子随手丢到地上,繞到他面前站着,厲聲說:“坐起來。”
程川疼得身體弓得像個蝦米,此刻聞言掙紮着坐起來。他維持着跪姿,屁股坐在後腳跟上,仰着脖子含着淚擡起頭。
薄海先給他打開了貞操鎖,握住了他已經完全勃起的性器,輕輕搓了兩下。程川全身都在顫抖,下身終于擺脫了束縛,快感這才更加迅猛地湧上來。薄海撥弄了兩下他的東西,重新站起身,皮鞋輕輕踩到了他的肉棒上,沒用力但足以讓他感到壓迫:“在結束懲罰之前,不準射,能做到嗎?”
程川已經很想射,但被薄海冰冷的鞋底壓着,欲望被控制,答應時底氣并不足:“能。”
聽到他的回答,薄海摘下戒指,照着他的左臉給了第一個耳光。
剛剛也被打過,可給程川的感覺完全不同。那一下他覺得憤怒,覺得不服,可被狠狠抽了十鞭之後,再給他耳光,他覺得羞恥,覺得委屈。頭被打得偏過去,他幾乎是在瞬間落下淚來,程川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哭,他平日裏把自己武裝得像個刺猬,是因為他早就知道流淚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代表着軟弱,所以他很多年不曾流淚。可那不是他能夠控制的感覺,薄海的手溫度很低,從他臉上打過去的時候痛感明顯,半張臉都痛起來。
第二耳光打在右臉,同樣很痛,程川眼淚一直掉,臉上全是濕的,聚集在下巴上掉落進地毯裏。他哭得小聲抽泣着,睫毛上也挂着淚,把薄海的手心都弄濕了。下身還在隐隐發脹,鞋底的紋路把性器咯得難受,委屈巴巴地攢着勁兒,抽痛着。
程川又挨了兩個耳光,還是左右各一個。他覺得臉很疼,但他不敢捂,也不敢躲。每挨一個耳光臉就偏到一邊,挨下一個的時候又偏向反方向,完全被掌控在別人手裏。淚腺像是壞掉了,程川越哭越兇,響亮的耳光抽在英俊又可憐的臉上,不多時就紅了一片,他肩膀聳動着,地毯都濕了一小塊兒,絨毛擰作一團。他沉浸在突如其來又無所适從的悲傷和委屈裏,放肆地哭泣,連踩在陰莖上的鞋擡起來都沒能發現。
薄海蹲下身,用手幫他擦眼淚。他的動作很輕,眼神柔和,語氣也像哄小孩子:“讓我看看,我的小狗怎麽哭了啊。”
程川愣愣地看着他,突然摟住了他的脖子,臉埋進薄海的肩頸窩,把他脖子都弄濕了。薄海伸手幫他安撫着那根陰莖,手法老道又輕柔,程川哼了沒兩聲就射了,積郁的欲望徹底釋放,讓他陡然放松下來,後背上和臉似乎也沒那麽痛了。
薄海撈着他的小腿彎把他抱起來,自己在床邊坐下。程川分開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緊緊環着他的脖子,被他輕輕地拍着背,半晌才漸漸找回理智,眼淚不流了,羞恥感湧上來,讓程川近乎驚慌失措地直起身子,眼神閃躲地看了看薄海的臉色。
薄海把眼鏡摘了,随手丢在床上。他的臉上帶着笑,眼神裏銳利全無,只剩下一點兒無奈和包容:“程川,十個耳光就挨了四個,怎麽還哭成這樣。”他的目光從程川硬朗的五官上掠過,右手摩挲着他的臉,低聲說,“小豹子也會傷心呢。”
程川怔了一下才意識到小豹子是在說他,臉“唰”得紅了,聲音很啞,辯解道:“我沒想哭的。”
“哭也沒關系。”薄海笑了笑,把吻印在他的臉上,無關暧昧也不帶狎昵,好像純粹是在安慰他,“在我這裏,哭也好笑也罷,不用忍着。”
“做你自己就好。”薄海說,“把刺收起來,永遠不需要防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