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把柄
“賀家家族龐大,在朝堂之中勢力盤橫交錯,要想抓住賀家的把柄還需要點時間。”
“賀家家族勢力在大,也沒有夏家大呀,你要趕在他抓住夏家把柄之前,抓住賀家的,誰先斷其一臂誰就先勝一局。”
歐陽兆軒微微愣了愣:“夏家的把柄?”
南笙輕輕一笑:“在這個朝堂之上,沒有誰是清清白白的,所以你必須要先發制人。”
歐陽兆軒點點頭,南笙說的對,在這朝堂之上沒有人是清白的,多少都會為了自己利益的事情做過一些泯滅良心的事情。
“付子龍與歐陽白容是好友,那他......”
“付子龍我會來對付,他不足為據。”南笙道,付子龍是個完完整整的纨绔子弟,這種人沒有腦子,只有一身狂妄,而狂妄之人最容易出錯了,想要抓他的把柄太簡單了。
“那你呢?”歐陽兆軒躊躇半天才道:“你向父皇請求自己的婚事自己作主,就是怕羅家被迫牽連到黨争當中,既然你想要羅家置身事外,又為何要幫我?是不是你也對我......”
“太子殿下。”南笙打斷他的話,眼神清冷的望向歐陽兆軒,歐陽兆軒看着那如湖水一般清冷的眼眸,心中一跳,只聽南笙道:“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羅家,希望你登上大統之後,不要新君新臣便好。”
歐陽兆軒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應該早就知道的,可是他還天真的以為南笙向陛下要的那個請求是因為不想嫁給歐陽白容,卻沒想到,她不想嫁的還有自己,胸口像是被灌了涼風一樣,歐陽兆軒不死心道:“你可有了心上人?”
南笙愣了愣,道:“太子殿下,成大事者必将兒女私情抛在腦後,你應該知道孰輕孰重。”說完,便甩袖離去。
歐陽兆軒醍醐灌頂,望着南笙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邪笑,對呀,只要他登上高位,她羅南笙還能跑的掉嗎,他勢必是要得到她的。
南笙往回走,便見李嬌娥迎着自己走了過來,眼眸正正的盯着自己,看來像是特意來找自己的。
南笙停住腳步,只聽到面前的李嬌娥道:“羅南笙,你別得意,你以為太子殿下是真的喜歡你嗎?如果你沒有羅家的背景,你什麽都不是。”
南笙望着面露憎惡的李嬌娥,有些無奈,看來她是看見了自己剛才與歐陽兆軒在一起,才這麽氣沖沖的奔向自己,這個女子當真是不知道吸取教訓,她正色道:“好,今日我便将話說清楚。”
李嬌娥剛要說什麽,便被南笙呵斥回去:“我說話,你不許插嘴,你聽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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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嬌娥面色為怒,只見南笙不理會她,道:“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你處處針對我,就是因為太子殿下的關系吧,哦,還有賀欣瑤的關系。那你可知這安王與太子殿下本身就是死對頭,這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賀欣瑤怕安王殿下惦記我,便措施你來找我的麻煩,難道你就不怕我與太子在一起嗎?你這麽針對我,到底對誰有好處?再說了,若是賀欣瑤與安王在一起,你與太子在一起,你們兩個還能成為好朋友嗎?我現在告訴你的是,早點認清楚自己的立場,別被別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一個人最愚蠢的不是走錯了路,而是走錯了路還不自知。”南笙說完,看着李嬌娥的臉變換了幾個顏色,最後只能定定的看着自己。
“我若是你,就該打算一下陛下賜婚的事情,看看有什麽辦法能将自己賜婚給太子,而不是自己不喜歡的人,想必這個功夫賀欣瑤要比你做的更加足一點。”
李嬌娥臉色很是難堪,羅南笙說的對,對她有偏見,便是賀欣瑤一直在自己耳邊吹風,說是羅南笙不但誘惑安王而且還勾引太子殿下,自己出于是賀欣瑤的好友,又愛慕太子,自然對羅南笙沒有好印象,現在聽了南笙的一席話,才如醍醐灌頂一般,才發現自己被人利用了。
“你說這些,難道你對太子就沒有其他想法嗎?”李嬌娥不相信羅南笙會這麽好意的提醒她,問道。
“陛下準許我自己的婚事自己定奪,所以我的婚事我自己作主,別人改變不了。”羅南笙一笑,留下呆愣的李嬌娥揚長而去。
這李嬌娥上一世本就是太子的側妃,與賀欣瑤早晚都要走到對立的一面,自己何不做個人情提點她一下。
來到回廊下,傅雪正與羅劍秀談論音律,兩人倒是閑情雅致,自己倒是去解決一堆麻煩,看見南笙傅雪款款一笑。
“回來啦。”
南笙點點頭,剛要坐下,便見付靜儀一臉的驚惶失色跑了過來。
“羅小姐,救命啊。”
南笙望着臉色有些慌亂的付靜儀,不明白她說的話,她與這位付靜儀并不熟識,只知道她是付家的庶女,身份比不上嫡出,很少露面。
“怎麽了?”南笙問道。
付靜儀望了望羅劍秀,有些猶豫,道:“我大哥喝醉了,去了墨玉姑娘的房間,我攔不住。”
此話一出,還不等南笙反應,羅劍秀蹭的站起身,快速向着客房跑去。
南笙站起身,心中一跳,看着羅劍秀的背影,大喊道:“四哥!”并未深思,也連忙追了上去。
衆人一見,見有好戲可以看,紛紛向客房的方向走去。
墨玉正在客房內跟換行頭,她演奏完畢,也是該回晴尚坊了。只是想起剛才的琴瑟和鳴她的臉便微微一紅,但是想到以後再很少有機會早見到那個人她的眼眸又變的暗淡下來。
墨玉看着鏡中的自己,肌如凝脂,眉目月星,天姿國色,只可惜自己一天出頭露面不是大家閨秀,配不上那樣的人,他們終究是殊途。
墨玉扶着柳眉,輕輕嘆口氣。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自己婢女小珠的聲音。
“公子,小姐正在梳妝,不許別人......”話音還未說完,便聽到一聲悶哼,還有什麽摔倒在地的聲音。
墨玉連忙拿起外衫披上,便見房門被一腳踹開,付子龍一臉怒不可遏的表情出現在她的眼前。
墨玉心中一跳,看着滿身酒氣的付子龍,雙手将胸口的衣襟拉了拉,臉色一沉道:“付公子,你走錯房間了吧。”
付子龍呵呵一笑,身形有些晃蕩,他嘴角一揚,道:“沒走錯,找的就是你。”
墨玉向後退了兩步,謹慎道:“付公子你喝多了,我找人扶你回去吧。”
付子龍甩手,身形随着自己的動作差點摔倒,他那雙不懷好意的眸子盯上墨玉,露出嘲諷:“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在我跟前還裝什麽貞潔烈女,方才你與那羅家四公子眉來眼去,你以為老子瞎啊。”
付子龍說着踉跄上前,墨玉又趕緊向後退了幾步,故作鎮定道:“付公子不可胡說,毀了羅四公子的名譽。”
“吆喝,這就開始護着那個小白臉啦,你說你們是不是已經睡在一起了,怪不得我追求你那麽長時間你不答應我,原來你早已攀上了別的高枝!”
聽到付子龍如此污蔑自己與羅劍秀,墨玉大怒,道:“付公子,請你自重,這裏可是安王府!”
付子龍呵呵一笑,不屑一顧,道:“安王可是我的好友,就算老子今日在這裏要了你,誰敢說!今日我一定要得到你!”說着便向着墨玉撲了過去。
墨玉一個閃身,付子龍撲了個空,更是大怒。他心中惱怒,一股無名的邪火無處可放。
客房本就狹小,墨玉無處可逃,被付子龍一把揪住領子往後扯去,那白色的衣衫便散落開來,露出墨玉肩膀大片雪白的肌膚。
付子龍瞧見,饑渴難耐,一把将墨玉抱起,一手掃去桌上的茶具,将墨玉放了上去,自己欺身上去。
墨玉早已驚慌失措,雙手捶打着付子龍,可是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麽能抵抗得了一個男人的力量。
眼淚流下,墨玉張大嘴大喊道,聲音嘶啞:“救命啊,救命啊。”
付子龍扯着墨玉的一副,露出貪婪的狂笑聲。
墨玉內心一片絕望,若是今日失身在此,那麽她寧願咬舌自盡。
就在口腔一股腥甜之氣傳來,門砰的一聲被踹開,接着墨玉感覺到自己身上壓着的那股力量被拉起,一個熟悉的臉龐便印如她的眼簾。
一瞬間,墨玉覺得胸腔內一口氣難舒,一陣咳嗽,墨玉口中噴出血水來。
“墨玉。”羅劍秀慌亂失措,看見墨玉被扯爛的衣衫,連忙脫下自己的為其蓋上,獎墨玉抱在懷裏,心有餘悸。
差一點,差一點墨玉就遭受侮辱,他看着墨玉嘴角流出的血水伴随着淚水滴落在他的胸口,怒氣橫掃,他緊緊的握着拳頭想沖到被自己仍在地上的付子龍,可是卻被墨玉緊緊抓住。
墨玉痛哭着,臉死死的埋在他的懷中,渾身顫栗。
“吆喝,小白臉也來啦,我到要看看,今日你如何護得住這小賤人。”付子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看見羅劍秀,惡狠狠道。
只聽啪的一聲,付子龍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撞在屏風上,當場昏死過去。
南笙淡定自若的收回腳,望了一眼墨玉,見她裹着羅劍秀的外衣,眼神瞬間充滿殺意:“真是不長記性。”
門口已經圍滿了觀看的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墨玉羞愧萬分,她感覺自己就像被扒了衣服供別人參觀一樣,她真想找個洞鑽進去。
歐陽白容進門,看見付子龍,再看看羅劍秀陰沉的臉,臉色一變。
“安王殿下可否在安排一個幹淨的房間。”羅劍秀道,他脾性一向溫和,這次說出的話包含着蝕骨的殺意。
歐陽白容一愣,點點頭道:“來人啊,帶羅公子去西廂房。”
羅劍秀抱起墨玉,便随着随從離開,他不想讓墨玉在此受到侮辱。
“哥哥。”一聲驚呼,一個藍衣少女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跑向付子龍。
她滿含淚水,扶起付子龍看向羅南笙,惡狠狠道:“羅南笙,我大哥與你并無冤仇,為何你一次次出手傷他。”
羅南笙冷冷一笑,向前一步,渾身的氣場與殺意讓付靜淑一怔。
“他是你大哥?我看他只不過是個有人養沒人教的畜生罷了。”
“羅南笙,你如此出言不遜,難道以為你是郡主,就沒人治的了你嗎?”
“你應該問問你家的這位禽獸不如的哥哥幹了什麽好事,這可是安王府,他竟然敢在安王府行兇,啧啧,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南笙雙手環胸,表情冷漠道。
付靜淑想起剛才被抱出去的女子,再看看眼前的場景,自是明白了一切,她的臉色千變萬化,雙手緊緊的扣着付子龍的肩膀。
歐陽白容黑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膽子卻是挺大的。”歐陽兆軒從人群中走出來,看着歐陽白容,道:“本宮聽說這付子龍可是你的好友啊,竟然在你府上敢□□民女,真是大不敬。還是六弟與付子龍關系好到這種地步,在六弟的喬遷宴上作出如此茍且之事。”
歐陽白容臉色鐵青,他與付子龍交好,都是因為付家的權勢,付子龍為人纨绔,風流他都是知道的,只是他看不見便不再說什麽,可是竟沒想到,他竟然在自己府上做如此事情。歐陽白容望着付子龍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神情,若是私下他便将這事壓下了,現在倒好,面對着華都這麽多青年才子,這麽多世家公子,況且還有歐陽兆軒在,他好不容易被封為安王,可不能因為這件小事讓歐陽兆軒抓住把柄,歐陽白容咬咬牙,道:“皇兄玩笑了,本王也不知道這付子龍竟然會做出如此之事。”
“那既然是在安王府,那麽便交由安王處理吧。”歐陽兆軒笑道,眼神向南笙的方向撇了一眼,露出欣慰,便轉身離開。
歐陽白容站在原地,雙眼透漏着前所未有的怒氣,他恨狠的盯着神情還有些迷糊的付子龍,若是他将這件事情處理不好,那麽明日陛下那裏就會多一份奏折,若是他按法辦理,那麽付家今後肯定不會為自己馬首是瞻,歐陽白容騎虎難下,不管他怎麽做,都對自己不利。
南笙嘴角揚起若有似無的弧度,看着歐陽白容怎麽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