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安倍晴明今天也在絕贊修羅場中

第17章 外傳 賣藥郎五

這妖物的軀體果然是由無數的垃圾和灰塵所形成，淡藍色的結界保護着賣藥郎和晴明不會被吞噬溶解掉，他們一路往下沉行着，看到了無數的被丢棄的廢品以及——幼童骸骨。

那并不是一具兩具的數量，而是數具幼童的骸骨。賣藥郎能感覺到晴明和自己十指相扣的手緊了緊，他們往下墜落的速度加快，直至來到了一處發着金紅色光芒的地方。那光芒吞下他們，賣藥郎只覺眼前亮光一刺，他們便從彌漫着怨氣和血腥的妖氣中，來到了某一處鳥語花香的小村莊裏。

“這裏是……塵冢怪王的過去嗎？”賣藥郎環顧着四周。這術實為厲害，竟一時分不清究竟這裏是妖物的記憶還是他們真的回到了過去。

“正是，這記憶會告訴我們塵冢怪王的真和理。”晴明道。他們此刻正腳踩于踏實的地面之上，鼻尖甚至能夠嗅到櫻花的淺香。

“多謝。”賣藥郎朝晴明颔首致謝。

“不必客氣。”晴明抿了抿唇，畢竟因為他的疏忽導致了這般情形，只能想辦法補救。之前晴明耗費靈力想召喚出式神來幫忙，卻發現靈力仿佛被隔絕了，根本無法召喚出他們，也許是因為這塵冢怪王的特殊能力。所以晴明才轉而去聯系鬼使黑與鬼使白，幸而鬼使黑和鬼使白并非他的式神，所以還是能夠通過鎖定晴明的靈力來到此處，然後再由晴明将他們通過暫時契約召喚到此。

但這種方法耗時太多，晴明也不知道他們何會來。幹等着也不是晴明的作風，于是他便找上了賣藥郎。

那把退魔之劍的威力晴明在看到的瞬間就察覺了，那是一把神器。這種制約越多的神器一旦出鞘就越厲害，晴明記起了曾經在卷軸上記載過的術法，想着也許通過這個能在事态變得無法挽回之前解決掉此事。

這個術法被列為禁術，晴明也不知道是為何會被歸入禁術一類，但現在事态緊急，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只要能夠派上用場就好了。

“那一處，便是柴田夫婦的家吧。”

然而展現在晴明和賣藥郎眼前的真實，是遠超過他們預料的醜惡——

面色猙獰吐着酒氣的男子騎在被毒打的女子身上：“你這個沒用的女人！連張開腿這種小事都不會做嗎！我到底為什麽會看中你啊！如果沒和你私奔，我早就成了大人物了！”

“嗚嗚嗚……不要打我，俊也……不要打我……”被毒打的女性看得出來是年輕時候的梨子夫人，她遮着臉一邊哭泣着一邊躲避着俊也的毒打，那俊也似乎是年輕的老板。

而在一邊的角落裏，有一男一女的兩個小孩子抱在一起哭泣嗚咽着：“嗚嗚嗚……不要打了……父親……請不要打母親了……！”

“你們不要學這個沒用的賤女人！不會賺錢不會工作只會吃！這個母豬！”俊也還在罵罵咧咧，如雷般的咆哮和像雨點般毫不留情落下的拳頭撞擊在肉體上發出的沉悶響聲讓孩子們哭得更厲害了，但是他們不敢大聲哭泣，害怕父親聽了煩會過來也打他們。

賣藥郎能感覺到自己握着的晴明的手在顫抖，是在生氣嗎？他這麽想着。

兩個孩子大約七八歲的模樣，因為是雙胞胎，姐姐和弟弟長得十分相似，姐姐鶴子右眼睛下有一顆淚痣，而弟弟左眼睛下有一顆淚痣。

那兩個孩子長得和梨子如出一轍，俊也毒打着梨子後，在酒精的作用下起了反應，就這麽解開腰帶毫不顧及還有兩個孩子在場，他在梨子身上發洩了自己的□□後，拿着從梨子身上搜刮來的錢幣晃着腳步出門了。邊走還能聽到他的罵罵咧咧：“啐！這點錢根本不夠我買酒買女人啊！”

眼見父親出了門，兩個孩子這才敢沖到梨子身邊，姐姐含着淚推了推失去意識的梨子：“母親……母親……你醒醒啊！”“姐姐……嗚嗚……怎麽辦……母親要是醒不過來了怎麽辦……”弟弟在看到父親走後才敢真正地放聲大哭。

梨子緩緩地轉醒，看到了兩個孩子的哭泣的臉，然後自己也抱着孩子們嗚嗚的哭泣起來。

“別哭……鶴子、樁也，俊也他只是因為貧窮所以變了……等我們有錢了，從前的俊也就會回來的，就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梨子這麽喃喃着。

“我和俊也約定過的，他會對我好的，我們拉過鈎的！”

然而這并不是結束。真正的地獄這才要開始。

俊也拿着的通過梨子賣身得來的錢去買酒買女人，哪裏經得住他這麽揮霍，很快就用光了。

然後那個男人把主意打到了鶴子和樁也的身上。年幼的小孩子是很多有變态癖好的達官貴人喜歡的，俊也逼迫年幼的雙胞胎去賣身。孩子們哪裏肯？不肯那就打，俊也不打臉，專挑身上軟肉打，把樁也和鶴子打到痛得昏厥過去，打得鶴子抱着弟弟哭，迫不得已答應了。山坡上的小小屋子裏，一場又一場的皮肉生意就這麽做起來了。

商品是成熟美豔的人婦，以及鮮嫩可愛的雙胞胎。同時享用母親和長相相似的雙胞胎的這個噱頭讓俊也賺了不少錢。

但錢來的快也去得快，更何況俊也還有酒瘾，他們仍生活在有一頓沒一頓的窮苦之中。

就在此時，梨子的父母親找了上來，他們年限已至，盡管不滿女兒私奔，但梨子是他們唯一的骨肉。找到他們的時候知曉了他們這些年一直在吃苦頭，再加上還有了這麽可愛的雙胞胎，便将他們接回了南口。

父親突然有錢了，母親也突然過回來千金大小姐的日子，雙胞胎松了口氣，天真地認為這一切都過去了。

而梨子原本天真的以為丈夫會再度愛上自己，自己終于能夠像故事裏那樣和俊也恩愛非常，白頭到老了。然而被苦日子和暴力折磨這麽多年的梨子哪裏還有年少的風華，早已顯現衰老，皺紋爬上她原本光潔的臉龐，更加令俊也倒胃口。

——梨子所期待的永遠不會發生。

雪上加霜的是，旅屋雖然小有收入，但習慣了大手大腳、有錢就花的俊也根本瞧不上這慢慢得來的錢，畢竟旅屋這慢慢積累的收入哪能和皮肉錢的速度比？

雙胞胎的好日子沒有過上多久，就再度堕入地獄之中。而這一次，沒有人會來救他們。

而他們寄予希望的母親梨子在看到酒醉後的俊也進了他們的房間、一夜都沒出來後，梨子偶爾會用很恐怖的眼神看着她的孩子，仿佛在嫉恨、又仿佛在憎惡。

“樁也，如果連母親都不要我們了……我們活着還有什麽意思？”鶴子躺在床上，她向自己的弟弟伸出手，剛剛才有一個達官貴人從這個房間裏出去，而下一個的到來也不會太久。躺在床上另一邊的樁也回握住姐姐向他伸出的手：“再忍忍吧，姐姐，等我們大了就好了，我們大了就能夠自己獨立門戶了，父親再也威脅不到我們了，我們就把母親接出去，三個人一起過上好日子。”

“嗯，小指拉鈎，約好了。”姐姐鶴子笑了起來，眼角滑下淚水。

“嗯，小指拉鈎，違反的人要吞針千根哦！”弟弟樁也也笑了起來。

這個小小的希望就如同地獄裏垂下的蛛絲、是漆黑的夜裏唯一的螢火，讓這對雙胞胎忍耐下來。

長大就好了，只要長大就能逃走了。他們對彼此喃喃着，忍耐下這肮髒的生活。

通過鶴子和樁也，這座旅屋竟慢慢地做出了名聲，許多有特殊癖好的達官貴人都願意來這裏留宿，很快只有鶴子和樁也就不夠了。于是俊也找上了之前住過的村子裏的一個商人。

那個商人也曾經是梨子、鶴子和樁也的客人。

“土田！這裏有筆好交易和你做，你來不來？”俊也這麽對大腹便便的土田說道，将一個錢袋推到土田的面前。

土田看了眼俊也，挑了挑沒有幾根毛的眉，拿起錢袋掂了惦，再打開袋口數了數。

“就這麽點？你打發乞丐呢？”土田不滿地說道，但是并沒有将錢袋退回去。

“這只是定金，後面再給你尾款。再加一個，等找到了貨物，開了苞後，我給你折扣，這個價位。”俊也比了個手勢，朝土田擠眉弄眼。

土田頗為心動，但嘴上還是說着：“這可是看在老熟人的份上才給你的優惠啊！真按照這個價錢我可就虧本了！”他一邊說着，一邊将錢袋塞進了衣袖裏。

“明白的明白的，放心，答應你的不會少你的！”俊也看到土田的動作就知道這事成了，他笑着給土田倒了杯酒：“記得選好看點的，乖巧點的啊。”

“我辦事你就放心吧！”土田喝下酒，搖晃着肥胖的身體離開了。

花子、草子、一郎、二郎、三郎、柴田丸就是這麽被土田帶到這裏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 留言 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