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奇跡般的,土方什麽都沒有說什麽都沒有做,深深看了未來一眼後沉着臉轉身離去。
原田像夢游一圈回來似的,揉了揉困惑的雙眼,“怎麽回事?土方先生竟然……沒有發火?”
“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快點止血啊!”
永倉的聲音将一幹人等的思緒拉回現實中。
藤堂回過神後趕緊去松本良順醫生那裏拿來藥箱,總司在裏面挑撿了一會,最後用鑷子夾起一個棉花球想先給傷口消毒。
未來将手藏在背後,毋庸置疑的拒絕,“不我自己來就行。”
“只有一只手你怎麽自己來?”總司反問一句,沒等她回複已經強迫性的将她的手拉過來,二話不說把沾有酒精的棉花球塗在傷口上,引得她身體一僵,卻始終沒有喊痛。
永倉不忍的提醒說,“喂喂喂,輕點啊。”
“對女孩子這麽粗暴可不好。”原田拿過藥箱中的紗布為下一步處理做好準備。
總司沒有在意他們的話,他下手夠輕了,疼痛感是由酒精引起的不可抗因素,而且他能夠确定她竭力想抽回手十有八/九是因為不想被人觸碰,“你還在介意那個嗎?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碰了你就會死這種事我可沒辦法認同。”
“诶?死?怎麽回事?”藤堂不解的問。
永倉毫不顧忌的一把圈住她的肩膀,并在未來推開他前自動離開,随即做了個身體健康的姿勢,“你看,我不是還好端端的活着嘛。”
未來臉色一白,嘴上仍然固執的扯出一抹蒼白的笑,“誰說過這種話了,不要擅自給別人套上亂七八糟的設定好嗎?碰到我就會死的話,總司你早死好幾回了,我只是單純的有潔癖而已,我不是說過我要保持純潔的身體等着嫁入公卿貴族享受奢侈的生活嗎?”
“嗨嗨嗨~”總司敷衍的應着,顯然沒有聽進她的解釋,撒上止血藥粉後接過原田遞過來的紗布替未來包紮好傷口。
未來還想說什麽,面對大家真實的關心,由心底湧上來一股無力感,乖乖閉上嘴。
好歹處理完傷口,又吐槽了些日常瑣事,未來以還有事要忙先行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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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後院的時候,下意識止住了腳步,望向剛才不經意間用餘光瞥到的畫面。
土方站在只剩枝幹的櫻花樹下,擡首望着它,冷淡的眼眸中拂過縷縷眸光,夕陽的餘晖照射在他的身上,為他描畫出完美的線條。
但是在未來眼中是怎麽樣的呢?
光禿禿的老樹,粗糙的樹皮,被模糊處理過的臉,實在是讓人感動不起來。
察覺到她的存在,土方轉過身,鮮有色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心跳,難以控制的加快了節奏。
全是因為那已經淡去的巴掌印。
未來心虛的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土方也沒有先開口,只是看着她。
越是相對無言,氣氛就越尴尬,最後還是未來尴尬的撓撓臉,先認了個錯,“土方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
“聽總司說你那裏的刀要三兩一把?”
他風牛馬不相及的冒出了這麽一句。
未來一時反應不及愣了愣,诶?刀?
“也不是說好奇,只是單純的想知道出自你手中的刀都是什麽模樣而已。”
聲音雖然冰冷,卻沒有生氣的成分。
哈?
未來更加摸不着頭腦了,不解的擡頭看他,發現他的眼中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轉念想到武士關注刀也屬于一種天性。
确定他是真的沒有在意那個巴掌,未來的本能沒能戰勝理智,說起刀的話題就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段,最後還大着膽子跟他做起生意來。
明明長着一張純真無邪不谙世事的臉,口中卻不斷吐出市儈的話,神奇的是并不讓人讨厭,反而有種活在身邊的真實感,土方淡淡的做出結論,“原來如此,喜歡刀和錢嗎?”
未來撇了撇嘴,“啊,沒錯,就是喜歡啊,有什麽不好的嗎?”
“沒有。”
即使他否認了,未來心裏還是有點不暢快,加上拿不準他的态度,就不想跟他浪費口舌,“……土方先生有興趣的話改天可以來店裏看看。”
說完,沖他欠了欠身,轉身離開。
土方望着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中,紫灰色的眸子深不見底。
……
九條通在京都的邊緣,街上人來人往。
未來用捏在手中的帕子擦去額頭的汗,有些後悔為什麽不叫人力車而用步行的了。
又走了會,總算到達目的地。
一進門就有人出迎,是個中年婦女,頭發結成高頂髻,即使這樣的大熱天依然穿着密不透風的和服。
未來不時瞥向她臉上的濃妝,杞人憂天的擔心着一出汗會不會變成大花臉。
對方面上帶笑的迎接道,“您來了啊,請裏面坐。”
未來回了一個标準的鞠躬禮,由她帶路去往和室。一路上,她們行進的速度實在能和烏龜相媲美,未來不禁再次掃了眼慢吞吞走在前面的人,又不是搞民俗祭典或神道,穿這麽正式做什麽,穿成這樣肯定走不快。
在路上磨蹭了好久,兩人總算是站在了和室的門外,婦女為她拉開門後就退下了。
“年輕老師,可算來了,都等好久了。”一位須發灰白卻神采奕奕的人見未來到來,趕緊歡迎她上座。
他是空江屋的主人,朝倉。
未來自知自己不是什麽有身份的人,笑着推辭了,在下邊找了個位置跪坐下來,“‘老師’這個稱呼實在擔不起,我不過來京都半年有餘,哪能讓您喊晚輩為老師。”
“這是什麽話,鑄刀一道憑實力說話,不分長幼,雖然只有半年多,但是老師的名號可是響徹整個京都了。”他舒懷的笑着,從言行舉止上來看,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年紀輕輕就這麽有作為,真是難得啊難得,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是個無所事事的混小子呢。”
剛才那個婦女進屋送茶,給大家倒完茶後又龜速的挪出去。
“對了,年輕老師。”朝倉給她介紹同屋的二個人,“這兩位是我的門生稻由和谷村。”
稻由大腹便便,谷村骨瘦如柴,單獨看還不怎的,但是兩人并肩坐在一起,胖的看起來更胖,瘦的看起來更瘦,有強烈的既視感。
見她未來神情古怪,朝倉關心的問了句,“不舒服嗎?年輕老師。”
未來連忙搖頭,繃着臉說,“沒、我沒事,失禮了。”
寒暄了幾句,話題總算轉正到刀的身上。
朝倉帶未來來到存放刀劍的倉庫,倉庫很大,裏面整齊有序的擺放着各色武器,以日本刀居多。
未來驚嘆了會,眼底幾乎壓制不住那份狂喜,深呼吸幾口好不容易才收起笑容正色道,“朝倉老師,您屏退了門生只把我帶到這裏有什麽事嗎?您說讓我看的刀到底是?”
朝倉神色嚴肅的從倉庫最深處取來一只木盒,打開給她看,“就是這把,您
能看出什麽來嗎?”
躺在盒子裏的是一把打刀,刃長目測七十二三公分,刀身上還有華麗的花紋裝飾。
作者有話要說:
太尬了,快被自己尬死了,到底是誰給的勇氣來寫古早風【幽靈】
沙雕之魂正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