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番外四、太子妃有孕
成婚一年, 筠筠無所出, 全吳國的百姓比他這個太子還要着急,坊間也漸漸有了不實的流言蜚語傳出。
他知道,這些惡意中傷筠筠的風言風語,都是那些還妄想着将女兒嫁入東宮的親貴大臣故意命人散播于京城的大街小巷。
當今太子妃無子嗣, 自然應該填充女人入東宮後院,以保證皇室血脈得以延續,畢竟太子乃是儲君, 未來的一國之主。
後宮從來關聯着的前朝, 大臣們的折子一封接着一封遞到陛下的案前,無不是強調東宮子嗣的重要性。
畢竟多一個女人為太子分擔生兒育女的責任,将來皇室血脈不至于凋零,吳國才可繁榮昌盛。
父皇将他召到養心殿,指着一疊半尺來高的折子質問道:“你來告訴朕, 這些大臣的谏言應該如何答複?”
他知道, 折子裏的陳詞濫調無非是在強調,京城裏名門望族未出閣的閨秀大有人在,讓他別執拗地守着沒所出的太子妃。
終是過意不去他的私事給父皇造成了困擾,可還是希望得到諒解:“父皇應該知曉,筠筠并非不能生育, 只是兒臣覺得她年紀尚小,想等上幾年,太醫也說過,母體懷孕太早, 将來誕下孩子,易傷身。難道父皇忘了母後當年,不正是因為想要早早誕下兒臣,穩固後宮局勢,才落下病根,年紀輕輕便撒手人寰。”
這番話,堵的皇帝不知道應該回什麽話才好,畢竟痛失摯愛的人是他,皇兒想要保全摯愛也并沒有過錯,錯就錯在,身處皇家。
“你是心疼了太子妃,可是前朝的大臣們,可不會心疼她,再拖下去,只會對太子妃的名聲有損,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再則,那群老古董若是知道真相,豈會在乎母體的安危?他們只會認為,女子本就是為了延續血脈而生,太子妃不行,自然會有其他的閨閣小姐願意獻身。皇兒,你的借口太過于牽強,是拒絕不了他們強塞女人進東宮的決心。”
嘆息了一口氣,頗為無奈道:“你平日裏這般睿智的人,如何就走進這死胡同裏?一個孩子能夠解決的事,豈不比你絞盡腦汁想盡辦法要容易的多?”
話雖如此,讓他用筠筠冒險,卻是決然不行,剛想開口再次拒絕,殿外的內監總管匆匆來報:“恭喜陛下,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有喜了,剛才禦醫號完脈,說是太子妃有了将近二個月的身孕。”
什麽?
太子愕然地看着內監總管,深知此事決然不會有假,仍是不可置信筠筠竟然懷孕了。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卻喜形于色,擺手吩咐道:“太子妃有功,賞!太子的頭一個孩子,是嫡長子,這真是極好!”
畢竟是皇帝最寵愛兒子膝下的頭一個孩子,自然愛屋及烏,雖然體諒太子心疼太子妃的原因,卻依舊期盼着孫子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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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太子身上時,仿佛對于真相早已了然于胸,淡淡地評價道:“太子妃是個明白人,也比你看得透,既然是喜事,你也不要沉着臉,免得叫外人看了去,又要傳出些不利于太子妃的流言蜚語。”
是啊!如今京城裏的百姓都在議論紛紛,說他其實并不喜歡筠筠,所以才将一碗又一碗的避孕湯藥送到太子妃的手中,就是不願讓太子妃誕下嫡子,估計等哪一日白丞相再無用處,就可以将這個讨人厭的太子妃打入冷宮。
避孕湯藥是真,事情的前因後果百姓們卻并不關心,以至于各種流傳在坊間的版本數不勝數,大致都是等着看太子妃被休的笑話。
流言傳入東宮時,筠筠嘴上沒說什麽,但是眉宇間的憂愁卻是掩飾不住。
所以筠筠才沒有同他商量,私下裏停了避孕湯藥,用了最快的方式壓制住了不利于東宮的流言蜚語。
或許,在筠筠的心底,是惱他的吧?
皇帝看出了他的心思,委婉地提醒道:“你要做父親了,這是喜事,不該沉着臉,待回了東宮,也不可尋太子妃的麻煩,如今她可懷六甲,受不得一絲委屈,懂嗎?”
他哪能讓筠筠受了委屈,何況如今懷了他的孩子,只會捧在手心怕摔了,奈何笑容裏依舊透着苦澀:“兒臣不敢,回去後定會照顧好筠筠,讓她安全誕下孩子。”
“十月懷胎,如今還有八個月的煎熬,你可有的盼的。”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難得調侃一番。
“那也是滿懷期盼的煎熬,兒臣甘之若饴。”他毫不掩飾內心的歡喜,雖然是意外之喜,如今也只能是既來之則安之。
難得皇帝暢快淋漓發自內心地大笑後,大手一揮,很是嫌棄地趕人:“你且回去吧,如今心思都在太子妃的身上,留在養心殿也是礙眼。”
得了令,太子連表面功夫也懶得做,急不可耐地奔回了東宮。
見到正躺在貴妃榻上乘涼的筠筠,太子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之情,将人打橫抱起,直接在內殿中轉起圈圈。
驚得白筠尖叫聲連連。
“快将我放下!”
“不放!誰給你的膽子,膽敢停了避孕湯藥。”
白筠緊緊抱着他的脖子,本因突然騰空而起有些害怕将腦袋埋進他的脖頸,聽完他的話,哪還忍得,直接張口就咬。
太子倒抽一口涼氣,終于将她抱進懷裏,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故作淩厲之色質問:“這是仗着懷有身孕,晚上治不了你,所有有恃無恐了。”
滿滿的弦外之音盡是暧昧挑逗的話語,不禁讓白筠微微泛紅了臉頰,不由得嗔道:“哪敢呀,就怕夜裏有人做不成柳下惠,反倒還要故意折騰我一番。”
“我可不想做什麽柳下惠,奈何沒有辦法,還不是拜筠筠所賜,這一個多月裏西門慶是做不得了,不過一個月後待筠筠孕期滿了,再做西門慶也不遲。”
……
太子直勾勾瞅着她,根本不給她逃離的機會,反倒那張清隽的臉龐越來越近,驚吓的她縮了縮脖子。
許是憶起了每一個夜晚,他在身上馳騁時做下數不盡的壞事,對于男女閨房之樂特別臉皮薄的白筠,此刻耳根子火辣辣,被暈染上一片紅,平日裏口齒伶俐妙語連珠,如今卻是一句話也辯駁不出。
太子喜歡見她害羞又着急的模樣,這般看着,便是心猿意馬,忍不住傾身向前,在她唇上肆無忌憚地掠奪,直到她的口中不自主地溢出□□聲,方才戀戀不舍地作罷。
“既然夜裏做不成西門慶,筠筠總是要給我一些糖吃,稍加安撫,才能堵住這張饞嘴。”
這叫什麽話?
“你又不是孩子,還要吃糖!”被占便宜的白筠不吃這套,不由得控訴道。
然而,軟綿綿的話語,除了讓他更加饑渴難耐,再沒有任何殺傷力:“筠筠,這一個多月可是要讓我煎熬不已,你說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
她才不做傻子被欺負一通,輕哼一聲,推了推禁锢着她的手臂,奈何像鐵一般牢固,只得理直氣壯提高嗓音道:“煎熬?我可是要挺着越來越笨重的肚子煎熬八個月,才能解脫,你這一個月算得了什麽?”
“有道理,是我沒有顧及筠筠的身體,是我的不是。”說罷,摟着她的臂膀禁锢的更緊,恨不得将她揉進骨子裏:“謝謝你為我生兒育女,十月懷胎,到時候生産時更是一只腳邁進鬼門關……”
這話未說完,就被白筠用唇封住了他的口,難得她這般主動送上門,輾轉反複,意猶未盡,太子才戀戀不舍松開嘴,又聽見她倚在懷裏,喃喃道:“不會有事的,宮裏有最好的接生嬷嬷,還有這麽多位妙手回春的禦醫坐鎮,必定會順順利利為你誕下嫡子。”
她知道,因為金皇後的故去令他很是痛心,當年金皇後産子落下病根一直橡根刺,紮在他的心髒無法愈合,所以那一碗又一碗的避孕湯藥,她毫不猶豫地喝進了肚子裏,就是想等他自己想通。
奈何,他心中那道傷痕,并沒有随着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愈合,還是鮮血淋淋地橫在那裏。
沒有辦法,她等不及了,用了最直接又突然的方式,讓他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畢竟他實在太愛她了,容不得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既然不能溝通解決,唯有用最直接的方式。
她知道,這個孩子亦是在他的心底期盼很久,只是不敢用她的身體冒險一試。
“我想要這個孩子,你就體諒一下我想成為母妃的心理,待生完孩子,我再讓你為所欲為好了。”
為所欲為……
這話怎麽令人浮想聯翩?
他沒有說話,而是用實際行動吻上了她的唇,将她擁進懷裏,不舍得放手。
良久,才用着沙啞壓抑的嗓音低語:“不用等生完孩子,一個月後就可以同你清算舊賬,連本帶利要償還于我。”
白筠的唇角微微勾起,眼眸裏閃過一絲狡黠,摟住他的脖子,很是主動地印在他的唇上,仿佛要将前面被占的便宜讨要回來,反正床上兇惡的大灰狼,這會被拔了爪牙,不再威風凜凜。
至少,這一個月裏,是她這只小綿羊的天下,不趁機追回以往所受的欺負,更待何時?
這般想着,也就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太子不可置信,平日裏溫順的小綿羊,今日竟然如此反常,膽敢親他的唇一路向下探索,手也不老實,還襲他的胸!
“筠筠,你再亂來,別怪我控制不住對你不客氣了!”他惡狠狠地強調。
“怎麽會,你向來自制力是最好的!”她無辜地擡起眼眸,笑吟吟地說着,手卻沒閑着,更是放肆地對他上下其手,狠狠地摸了好幾把不該摸的地方。
腦海裏的警鐘奏響,緊緊握着她不規矩的手腕,再次強調:“不許再亂摸!”
奈何,這話聽着氣勢洶洶,可惜殺氣不夠,在她不斷啃噬與肌膚親密接觸時,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張開了,很想将她推開,內心卻是十分抗拒她的離去,以至于肌肉緊繃地杵立原地,一時間任她為所欲為。
就在他經受不住誘惑想要宣洩爆發時,陰謀得逞的白筠終于突然止住所有挑逗,離開他的身體露出由衷的微笑,勝利者般耀武耀威道:“我都說了,你的制止力向來很好!”
……
他咬牙切齒道:“你玩夠了?”
這話聽着怎麽竟讓她覺得赤/裸/裸的威脅,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如實道:“今天玩夠了。”
今天?
他挺哼一聲,挑眉看着她,薄唇揚着淩厲的微笑,陳訴道:“我今天還沒玩夠。”
啥?
白筠愕然地看着他,待反應過來這話深層次的意思,掉頭就想拔腿狂奔,哪想到太子早已識破她的詭計,直接将她打橫抱起,向內室走去。
“我懷有身孕!”她掙紮了兩下,沒得逞,唯有拉扯着大嗓門拿出殺手锏,強調道。
他瞅着懷裏驚懼的小綿羊,笑容極具誘惑力道:“我知道,上床罷了,筠筠以為我能對做什麽?”
上床罷了……
這話聽着就不懷好意!
“我不上床,禦醫說我要多走走,對,這會天氣正好,陽光明媚,适合鍛煉身體!”這是她此時此刻能夠想到最應景的逃脫升天法子。
太子哪肯放過她,笑容裏透着玩味,一字一頓地說:“鍛煉身體的方式有很多種,在床上最适合不過,筠筠要相信我,對于這方面,我最是專業。”
……
瑟瑟發抖的小綿羊最後還是被大灰狼扛上了床,差點慘遭吃幹抹淨。
他心裏有數,最後一層終究是沒有越過,看着她差點吓壞的模樣,只覺得心情愉悅,報了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