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
死”,他刻意咬重生不如死四個字,□□裸的威脅她,随即不甘心的?
☆、迷失森林
? 她呈十字一樣被綁在木樁上,眼前龍淩軒坐在正中央,兩邊各站四人,所有刑具皆一一擺放在一邊。
“來人,把她的眼睛蒙上”,聲音冷冽如同千年寒冰,他在她吃飯時就已經在牢房的角落裏,雖然不知道太子殿下跟她說過什麽,但太子殿下對她已然動心,見識過她的本事,總結一點,男人都抵抗不了她的眼淚,昨日,還有今日,他一直在用內力壓制着自己的心,對他而言,她就是一個妖女,對待她的唯一辦法,把她眼睛蒙上,看不到她的眼淚,他自然就不為所動。
蘇若吟的眼睛上被蒙上一層黑布,透過黑布她還是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對面人的一舉一動,聽聲音這個人就是昨日那個男人,剛剛太子叫他王兄,那也就是說他就是龍淩軒,太子要她誣陷的那個人。還好,剛才獄卒那裏大概了解了南炎國。
“太子殿下心地善良,你這妖女竟敢迷惑太子,用眼淚博取太子同情,本王不吃你這一套,老實交代,是誰指使你殺害皇後”。
又問一遍,你們說的不累我聽得還累呢,“聽好了,我只說一遍,你們那個皇後我沒有殺她,殺人的事兒我沒做過,如果說是刺傷她這我承認,還有,我不是妖女,我也是爹生娘養的,別一口一個妖女的叫着,我還想說你是妖呢”。
“人證物證聚在,竟然還嘴硬,掌嘴”。龍淩軒沒想到她反将她一軍。
眼看着走過來一個獄卒,手拿木板對着她的臉頰左右扇去,大約扇了十幾下,“供出你幕後指使的人,本王留你一具全屍”。
臉頰高高腫起,想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打過她,現在因為七星劍穿越到這個鬼地方,還被這古人掌嘴,臉上火辣辣的疼,她嗚嗚大哭:“我沒有罪,憑什麽打我,還要留我一具全屍,我還沒說你們是強盜,還我七星劍,強盜”。
“不給你點顏色看來你是不會招的”,龍淩軒有些怒了,對着獄卒使個眼色。
獄卒手有些哆嗦的的拿起皮鞭,蘸上鹽水,她見此哭得更加傷心:“爹啊,你為什麽這麽快就離開我,讓我在這個魔窟承受這樣的刑罰,女兒沒有殺人,卻要遭受這樣的侮辱,七星劍也被這些強盜搶走,爹,娘,你們在天有靈,帶女兒一起走吧”,絕望的哭聲滲人心弦。
“妖女,現場所有人看見你用七星劍殺我母後,竟還敢抵賴,打,打”。她越是不承認龍淩軒越是生氣,雖然從小母後對他一直很冷淡,他努力做出很多成績就是為了讓母後知道她還有另一個兒子的存在,然而,母後的眼裏卻只有龍淩澤,對他還是視而無見,直到母後求父皇要弟弟龍淩澤做太子那一刻,他才幡然醒悟,不管做得有多好,母後眼裏只有弟弟,他只能默默的輔佐弟弟直到弟弟登基,也算是對母後盡了孝道。
獄卒心有不舍緩慢的舉起皮鞭,卻一直不敢落下,他聽着妖女的哭喊聲心都跟着碎了,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想讓她哭,他想救她。
“廢物”,龍淩軒看出獄卒的不舍,他從來不打女人,可眼前的女人卻是他的仇人,如果不是她,至少母後還能看見他輔佐弟弟,她破壞了他唯一的希望,“給這個廢物拉出去杖刑”。
衆獄卒怕他遷怒到自己,一人立刻站出來,接下鞭子,對着她僅用了三分力氣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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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淩軒,你草菅人命就不怕報應嗎?好,我說,我說誰幕後主使”,蘇若吟哭喊着。
“早知如此,何必受這麽多折磨,說吧”,他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對她心慈手軟,她是個妖女,她殺了他唯一的希望,這時候絕對不能心軟。
她全身傷痕累累,身體火辣辣的疼痛告訴她一定要報仇,還有找到七星劍,她絕不會服軟,“你過來,我跟你說,這是個秘密,只有你一個人能知道”。
“好”,龍淩軒走到她面前,一手握拳背在身後,身體側站在她面前。
“再靠進一點,我怕別人聽到”,她微弱的說道。
他又向前進一步,兩人相距僅有幾公分。
她眼看着他靠近,突然,就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口咬住龍澤軒的耳朵,血從嘴裏流出,獄卒們剛要上前卻被龍淩軒阻止。
“告訴本王,是誰主使你的?”,龍淩軒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他只要答案,倘若眼前是個男人,恐怕早已死在他的掌下。
是個男人,居然不知道疼,這要是一般人早就大喊疼,如果今天兩人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相遇,她一定會跟他結拜,最重要的一點,他對她的眼淚可以無動于衷,“想知道嗎?那我告訴你,他就是你的親弟弟,太子”,她滿嘴是血的繼續說道:“這是你想不到的吧,我是太子的人”。太子,你這個僞君子,你以為我會任你擺布,我要把你們這個南炎國攪和的天翻地覆。
龍澤軒愣住了,面無表情,眼神空洞的看着她,不,這不是真的,突然,“你是在騙我,你在騙我,你這個妖女,妖女”,他像一頭獅子掐住她的脖子,一向冷靜的他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冷笑道:“我是妖女,那你們是什麽,太子蛇蠍心腸,你若是謙謙君子又怎麽會對我一個弱女子上刑”。
他手上力度加重致使她呼吸不上來,索性閉上眼睛等死。
“想死,沒那麽容易”,龍淩軒看出她的意圖繼續說道:“你是哪國派來的奸細,來挑撥本王跟太子的關系”。太子生性敦厚,她在挑撥離間。
“咳咳咳咳”,他放開手。
“哈哈哈”,她用盡力氣仰頭大笑,“我一個将死之人,用得着挑撥嗎?”,她看到他心跳的頻率越來越快,他心裏已經動搖,就是嘴硬而已。
“放肆,本王不會信你這個妖女在這裏妖言惑衆”,龍淩軒怒不可遏的吼叫着,聲音像陳雷一樣滾動着,“妖女,妖女”。
“記得我跟你說過酒裏多了一味東西”,她要将這把火燒得更旺些。
“說”。
“劇毒,如果你當時喝了那杯酒,現在你已經在閻王殿報道”,南宮塵可是制毒高手,幾人從小玩毒,一般的毒可逃不過她的鼻子。
龍淩軒心裏一顫,他現在不也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到底她說的是不是真的,青田酒一路上一直是迦葉看管,迦葉從小跟着他他非常放心迦葉的為人,誰能夠在迦葉的眼皮下下毒,“撒謊,妖女,看來不給你來點厲害的你是不會招供”。
舌頭輕輕舔去嘴角腥紅的鮮血,“皇後不是我殺的,信或不信随你”,她突然大喊到:“龍淩澤,我知道你沒走,出來”。
她的透視眼早就看到太子沒有真走,就在這牢房一牆之隔後面坐着聽聲。
“參見太子殿下”,龍淩軒見太子來抱拳施禮。
“王兄,她招了嗎?剛才她跟你說了什麽?”,他神似焦急的問道:“一定要為母後報仇”。
龍淩軒略有所思的看着他,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秉性善良的弟弟嗎?不,是自己被妖女迷惑了。“沒招”。他不相信她說的話。
“太子,你們不都想知道誰指使我的嗎?”,她虛弱的說道:“我告訴你們,你們都聽着”。
你若敢說出是太子,我定要殺了你,龍淩軒冷冷的看着她,然而,太子卻陰險毒辣的看着她,說道:“本宮還是那句話,你若是撒謊,本宮定讓你生不如死”。一切都在按着計劃走,只要你指認龍淩軒,一切就結束了。
她早已把兩人的心思看穿,嘴角略微上翹,“是,龍——龍淩——”。就這兩個字已經讓衆人腦中一片空白,她話還未落音,腦袋突然耷拉下來。
“怎麽回事兒?”,龍淩軒和龍淩澤迅速到她面前,一手擡起她的頭,兩指搭在她人中,“死了”,太子怒不可遏,最後關頭竟然死了,怎麽會這樣,在場的人都聽到她說了龍淩二字人便已經死了,那他豈不也有嫌疑。
好一個妖女,牙中竟藏有□□,龍淩軒憤恨的看着她,你以為你吃了□□本王就能放過你,就算死也不能讓你解脫,“來人,把她的屍體給我扔到迷失森林去”,迷失森林是南炎國最嚴重的懲罰,就算是一個武功高強的大活人也走不出來,更何況裏面全是毒蛇猛獸,進去的人從來沒有人能夠出得來,就連骨頭都不會剩下,成為猛獸?
☆、救龍淩軒
? 疼痛再一次沒有任何征兆的襲來,她緩緩睜開雙眼,忍受着身體劇痛打量着四周,茂密的植被,各種千姿百态的古木奇樹,翻過身子,仰頭向上看去,透過樹枝看着天空,惋惜的搖搖頭,她的生命裏沒有天空的顏色,深呼吸,混雜着泥土的芬芳,一絲絲清淡的花香撲鼻而來,微小的流水聲從一側傳來,她的耳朵異常敏銳,夾雜着動物的聲音,她看到前面有個樹枝,爬過去。撿起,用樹枝撐着身體站了起來,這是一場賭局,無疑她用生命賭贏了,藏在牙齒裏的□□是南宮塵煉制的假死藥,吃了之後人會進入假死狀态,藥效僅持續八個小時,是他們在危急時刻應急用的,沒想到這次派上了用場,她想起自己說的龍淩二字,不禁一笑,在場那麽多人聽着,不關你事龍淩軒也好,龍淩澤也罷。你們誰也跑不了嫌疑。
我要活着,拿回七星劍,離開這個鬼地方,她看到前面不遠處好像有一片果樹。
是人參果,天不絕我,人參果樹下竟然還有金錢草和半枝蓮,這可是現在對她來說最好的草藥,可止血生肌,消腫止痛,将托在身後的裙擺撕下,一股腦兒的将草藥嚼碎敷在傷口上,用輕紗包上,希望不要留下傷痕,吃完喝完,她又摘了點人參果還有草藥包在輕紗裏像古人一樣斜系在肩上,天已慢慢變黑,在天黑之前要找到一個藏身之處,身上的血腥味一定會吸引來野獸。
終于找到一個山洞,走進去,裏面竟有三具骸骨,其中一具骸骨上還有一把匕首,還有一個打火石,雖然不知道是怎麽死的,但這把匕首和打火石卻是她目前最需要的東西,沒有什麽比現在更高興的,摸着匕首,竟然沒有一點鐵鏽,她有點佩服古人的智慧,在高科技的現代也造不出這樣的匕首,在山洞裏又找來樹枝,用打火石将一堆樹枝點着,野獸看到火光會感到恐懼,這下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這樣的日子過了十幾天,白天出去尋找吃的和出去的路,晚上回山洞睡覺,她不知道這裏是南炎國赫赫有名的迷失森林,在傷口尚未結疤的情況下,她不能走得太遠,到目前為止,她只有山洞這一個安身之處,她漸漸已經習慣了這種日子,甚至喜歡上這種刺激,充滿危機的叢林激發了她身上潛在的野性,正在慢慢的迸發。
前面似乎有個人躺在那裏,看骨骼應該是個男人,她快速走了過去,還有些微弱的呼吸,救他只是舉手之勞,可自己又不是慈善機構,哪能說救就救,站起就要離開,轉念又一想,自己身邊正好少一個随從,一來救了他就可以讓他出去找吃的,她正好可以安心去找出路,二來救命之恩相當于再生父母,若他是知恩圖報之人便放過他,如若不是,在殺了他也行,兩全其美,他的肝髒呈深色,身上開有刀傷,這是什麽深仇大恨,刀砍,下毒,又從山上扔了下來,她身體還沒有養好,用盡力氣将他扶進山洞,将這些天釆的草藥給他塗在傷口,又把可解百毒的草藥白葉蓮給他喂下。
“咳咳”,他伸了伸腿,渾身灼痛。
“你醒啦”,她高興的走過去,沒白照顧他三天三夜,可算是醒了,這下可好了。
他想要坐起來,身上的傷口像要裂開似得,“這是哪兒,我怎麽會在這裏”。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山洞,你被人下毒”。
“被人下毒”,他腦海裏沒有任何印象,對以前的事情一片空白,“我是誰,啊——”,頭陣陣眩暈,身體也像撕裂開一般。
對聲音敏銳的她聽出了這個聲音就是南炎國二王爺龍淩軒,也就是她的仇人,仇人就在眼前,親手殺了他以報鞭打之仇。
“姑娘,你一定知道我是誰,告訴我”,他一臉希望的抓着她的雙臂,期盼着她能告訴他。
這家夥肯定是從山上摔下來傷了腦袋,現在是殺了他最好時機,她又想起一個報複他最好的辦法,說道:“你是我的仆人,你家世世代代都是侍奉我家的奴仆,前兩天你上山采藥,被強盜抓上山,下藥,後來在山崖下找到了你,辛辛苦苦把你救活”,說着臉上頓時顯現出久違的哀傷。不知道為什麽,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是個瞎子,更不想讓他知道她的特異,跟他說話就如同正常人一樣。
“我是你的仆人?”,他有些懷疑。
“我不顧生死去給你釆白葉蓮,你居然還不相信我”,說着眼淚一湧而出。
“你親自去給我釆白葉蓮?”。
“恩”,她點點頭。
相傳白葉蓮四周有巨大的毒蛇看守,沒有人能釆到,而她,一個柔弱的姑娘,竟能釆到白葉蓮,他似信非信的看着她:“姑娘,那我叫什麽?”。
“你一直都叫我小姐,現在失憶了,卻叫我姑娘,我好傷心啊”,哽咽着繼續說道:“本小姐算是白救你了”。白葉蓮只是出去找吃的偶然間遇到,趁蛇熟睡,找到蛇膽,一刀刺穿,好不容易才得來的。
看到她流淚心有不舍,立刻喊道:“小姐,好,小姐,我叫什麽名字”。
“來寶,你怎麽連你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來寶?”,他撇撇嘴,心裏暗自想着,真難聽。
“來寶,你好好養傷,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株白葉蓮”,變臉比翻書還快,一想到可以随便使喚他她心裏就莫名的興奮。
“白葉蓮?”。
“對,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現在我對你的恩情比山重,比海深,你絕對不可以背叛我”。她似乎又想起來什麽似得,“我是主,你是仆,以後什麽都得聽我的”。
他總感覺自己掉進一個圈套裏,雖說自己失憶了,可是看着自己穿的绫羅,腰上的玉佩,手上的扳指,根本不是一個仆人可以有的,而眼前的她卻是衣衫褴褛,仔細看着,身上還有傷痕。
“我在說話,你聽沒聽到”,她很不高興他的無視。
“好好”,我無奈的答應。
一個月過去了,他身上的毒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傷已痊愈。
“小姐,嘗嘗我今天釆的梨子”,他抱着一堆梨子回到山洞,她斜靠在一角,雙眼微閉,腳下是她用刀切好的草藥,看着她白玉的面孔,睡得那麽柔美,身體構成的曲線讓人心曠神怡,他閉上雙眼,聞着她身上草藥的清香,真想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就這樣靜靜的抱着,一輩子。
“你越界了”。
冷冷的聲音讓他回到現實,“醒啦”。
“再不醒的話就容易**了”。
“一個姑娘家,真不知道害臊,說得這麽□□”,她的直白讓他有些尴尬。“嘗嘗今天的梨子,很好吃”。
她很不客氣的一手拿過去吃了起來,“我說的□□,光天化日,不知道是誰趁着本姑娘睡着,目光龌龊的看着人家”,自從有了他做事方便多了,摘果子,生火,采草藥等等全包,就連晚上他也可以不睡,為她看守野獸,好久沒有放下緊張的心睡覺了。這個仆人也不賴。“好酸吶”,可能是吃多了,才吃第三個就這麽酸,直接就扔在地上。
他不在乎她說了什麽,不在乎自己是誰,更不在乎身上的傷是從哪兒來的,眼下只要能陪在她身邊就足夠了,他喜歡她的爽朗的性格,喜歡她的智慧,撿起她扔下的梨子,走出山洞,偷偷的吃掉,他已經習慣了她的任性,只要是不好吃的東西最後都是他吃掉。吃完繼續回山洞裏,在她的面前坐下。看着她的吃相,一股幸福油然而?
☆、跳崖
? 來寶将削好的樹枝插在地上,“語萱,你讓我插一根樹枝做什麽?”,語萱是若吟的假名。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真名。
“我是主子,你是奴才,竟然叫我語萱,你這是在以下犯上”,她略微一怒。
“你想着這荒山野嶺的,現在咱們在這片森林裏又迷失了方向,就不要有上下等級貴賤之分,我覺得還是叫你語萱比叫小姐親切”,說着故意沉頓一下,小聲嘀咕道:“我還叫你語萱娘子呢”。
她裝作沒聽到,其實她也習慣了他叫她語萱。
“語萱,你還沒說呢,為什麽插一根樹枝”。
“你現在能區分出東南西北嗎?”。
他搖搖頭,“我若知道還用問你嗎?”。
“你看看咱們現在在這片鬼森林裏不管怎麽走都走回原點,你不想走出去啊,眼下最重要的是區分南北”。
“一根樹枝就能區分南北,笑話”,他冷笑道:“這是我聽過最有意思的笑話”。
樹枝在太陽的照射下形成一個陰影,她找了一塊石頭放在影子頂點處,大約十五分鐘後,直杆的影子頂點移動到另一處時,她又放了一塊石頭,“這邊是南,咱們一直朝南走,一定能走出去”,說着就往南面走。
“你等等,你怎麽能區分出來”,他不相信,迷失在這片森林裏根本分不出東南西北。
“把我剛才放的兩個石頭連成一條直線,向着太陽的一面是南方,反之,北方,這叫立竿見影”,她懶得解釋那麽多,随即說道:“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他狐疑的看着她的背影,她是在哪裏學的這種方法,像得到寶貝一樣興奮的跟在她身後。
通過這兩個月觀察地形,這小小的迷失森林海難不倒她,她能辨別方向,一直朝南走一定能走出去,以前是因為身上有傷,不方便出去,後來又加個拖油瓶,只好繼續在這片森林的生存,現在好了,兩人的傷已經痊愈,終于可以出去,在想辦法取到七星劍。
“前面有野芭蕉”,她興高采烈的跑上前去,拿出刀從底部迅速切斷,徑中的液體立刻湧出,她趕忙用嘴接住,“真好喝”。
他也拿起一棵野芭蕉像她一樣喝了一口,清甜,對于沒有水源的他們來說這就是甘露啊。
“嫩芯也可以吃的”,她喝完後跟他說道。
他懷疑的看着她。
“不相信啊”,說着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你是怎麽知道這東西能吃的”,他問道。
“你不知道的東西多着呢,學着吧”。
兩人嬉笑打鬧完全沒有注意到天已經黑了,“嗷…………”,一聲高叫她這才反應過來天已經黑了,而他還沉浸在和她的打鬧中。
“快去撿些樹枝,找個空地生火”。
兩人分頭迅速找來樹枝,黑暗中,她看到兩百米內有一群似乎是狼的骨骼正朝這邊小跑而來,“來寶,快點點火”。
就在來寶拿起打火石那一刻,狼兵分三路,東南西三面是狼呈半月形将他倆包圍,北面不遠處應該是山崖,黑暗中,一雙雙紅色的眼睛發光的看着她倆。
“看到旁邊那棵樹了嗎,踩我肩膀爬上去”,他喘着粗氣說道:“快點”。
她雖說近身格鬥可以打敗六七個高大魁梧的男人,但眼前這是群狼,她沒有任何把握。
“在想什麽?快點”,他歇斯底裏的喊道:“爬上去”。
“不要”,她倔強的喊道:“我不需要你保護”。
狼群正在慢慢靠近,“保護好自己”,說着他雙手抱起她,暗中用九分內力将她扔在上面的一個樹杈上,狼見一個獵物在樹上,立刻全撲上來。
“小心”,她焦急的看着下面跟狼厮打的龍淩軒,她這才發現他會武功,一只狼被他一拳打在肚子上,後面的狼接踵而來,這樣打下去他一定會體力不支倒下,而吸引而來的狼則會越來越多。
“來寶,接住”,她一下子将匕首扔在他面前,很快,他殺死兩頭狼,而她這邊,樹下圍了五只狼一直在轉圈徘徊,她突然想起來:“你會武功,那你不會輕功嗎?”。
“你說什麽?”,他的身體已經被狼咬了兩口,血腥味使得狼的戰鬥力越來越強:“什麽是輕功”。
“你連輕功都不知道”,她暗想道,原來古人根本不會輕功,那種功夫只會出現在小說裏。她看到他掉在地上的打火石,“來寶,打左邊第三只狼“。
她聽着她說的變向那只狼打去,而她就在此刻從樹上一躍而下,撿起地上的打火石,狼看到樹上的獵物下來了,又将她團團圍住。
“你這個傻女人,誰讓你下來的”,他怒氣沖沖的對她喊道。
“你不用管我”,一邊說,一邊靈活的躲開向她進攻的狼,手也不閑着,拿着打火石向一旁的岩石上砸着,依稀蹦出幾個火星兒。
“能跑趕緊跑”,一頭狼撕裂了他胸口上的舊傷,咬着牙繼續和狼厮打。
她則是焦急的敲打着打火石,趕快點着,趕快點着,狼突然停止了進攻,她回頭一看,不禁一愣,狼王被他捅死了,這時,打火石蹦出花火點着了地上的枯枝,火光一起,狼群四處逃散。
“狼跑啦”,她高興的跑到他跟前,情不自禁的把他抱着,歡快的喊道:“來寶,你真厲害,你殺了狼王”。從小到大,就連她最親近的夥伴也沒見過她這種興奮的表情。
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抱,他愣住了,感受不到身體的傷痛,心已然飄飄然,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他身體上的血滑到她的手上,她才想起他被狼咬了幾口,趕忙扶他找一處坐下,又點着火堆,拿出草藥給他敷上,心裏也流過一道暖流,對于他,她已經不那麽讨厭,甚至有些喜歡,從小到大,除了夥伴,沒有人能舍身救她,而他這麽做了,眼角的淚水悄悄流了下來,扭過頭。他一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說道:“別哭了,我這不是還活着嗎?”,說着将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她放棄離開這片森林,距離山崖右面有一條小河,她倆在那裏蓋了一個簡陋的竹屋,她怕出了迷失森林,他會記起自己的身份,記起她這個“仇人”,為了永遠的留住他,她也不想找七星劍回現代,頭一次,她要追尋自己的幸福,SA組織的人個個都是敢愛敢恨,她也不例外,而他心甘情願陪她留在這裏。
一年後。
“娘子,你說要是女孩兒娶什麽名字?”,他摸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裏面流淌着他的血脈。
“你怎麽就知道是女孩兒,我不要”,她撅着嘴說道:“我喜歡男孩兒”,
“娘子說什麽是什麽”,說着從桌子上拿過一碗湯:“早上釣的鲫魚,我以前記得人家說鲫魚湯下奶,你現在得大補”。
“讨厭,沒個正形兒”,接過碗,這碗是她教他燒的陶碗,他還在上面刻了語萱二字。心裏暗暗祈禱,孩子生下來可千萬別再是天生眼盲,她寧可不要特異,只要一雙正常的眼睛,到現在為止,龍淩軒還不知道她看不到顏色,不過,此刻卻是她最幸福的時候。
異常敏銳的她聽到五百米外有腳步聲,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不對,她聽不出來有多少個人,特異的眼睛看着四周,自從懷了孩子之後,她百米看東西的特異也降下來,她看不到。
“有大批人朝這邊來”,她輕聲說道。
他也聽到了,越來越近,自從上次救了一個扔在迷失森林裏的囚犯,這裏就在沒來過人,怎麽會來這麽多人,聽着輕穩的步伐,每個人都內功深厚。
“是敵是友”,她懷疑道:“已經來不及走了”。
“龍淩軒,出來”,一道粗狂的聲音由遠處傳來。“堂堂南炎國二王爺難道是縮頭烏龜嗎?”。
不好,派了這麽多人,一定是來追殺他的,她心裏警鐘響起,“你在裏面別出來,放心,他們不是來找咱們的”。
她看着他的背影漸漸消失,而她也突然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人被綁在懸崖邊上的大樹上,腳下便是深淵。
“龍淩軒,想不到你還沒死,雙倍量的□□都毒不死你”,領頭的蒙面人說道,“多虧你放了那個囚犯,我才知道你還活着,我知道,以你的武功就算我們一起上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可現在不同啦,這個女人就在我手上”。
他看着挂在樹上的語萱,“語萱,別害怕,等我來救你”,剛才出去的時候,還沒說話,好幾個人舉刀向他砍來,他只好出手,就在他占上上風的時候,看見語萱被人擄走,一路追到這裏。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就這個女人,啊,她好像懷了你的孩子”。
“不許動她,你們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們,只要放了她”,他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他也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前只以為自己是富貴人家子弟,但沒想到自己居然是王爺。
“不要管我,趕緊走”,她用最大的力氣喊道。
“語萱”,他已經做好準備,“不能同生,但能同死,天上地下,有你有我,我這輩子遇見你,值了”。
“龍淩軒”,這是她在這裏頭一次叫他的名字,“你有什麽資格跟我同死,你不配,滾哪”。
他卻寸步未動。
“啪啪啪”,一道掌聲響起,“真是感人啊,龍淩軒,你知道她是誰嗎?就算是死我也讓你死得明白,她就是殺你母後的仇人,怎麽樣,驚訝嗎?”,他已經認出了她就是當初被龍淩軒下令扔進迷失森林裏的妖女,天意,龍淩軒竟然跟這個女人懷了孩子。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他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向蒙面人打去,蒙面人處于下風。
“你想要她死嗎?我告訴你,你們兩個人今天只能活一個”,他要徹底擊潰他。
他愣住了,嘴角微微苦笑:“只要我死了你必須放了她”。以他現在的身手,殺了他們并不難,可語萱在他們手上,他只有放開一賭,賭蒙面人的信用。
“我說到做到”,蒙面人奸詐的眼神中閃爍着微光。我怎麽可能讓你先死,我要先殺了你心愛的女人,然後在慢慢折磨你致死。
她知道蒙面人不會遵守承諾,如果所猜不錯,一定是太子派來的,他不會留下活口,随即說道:“龍淩軒,我就是殺了你母後的兇手,來呀,殺了我為你母後報仇”,她視死如歸的樣子讓他心更痛了。“殺了我,殺了這裏所有的人,報仇吧,報仇吧”,她咆哮着。
蒙面人面色慌了,他沒料到這個女人居然不怕死,如果她在這麽說下去,龍淩軒說不定會殺了這裏所有人,心裏一橫,将繩子往下一放,她身體慢慢下墜。
“語萱”,他焦急的喊道,“你放開她,說什麽我都答應你們,這條命你們盡管拿去好了”。
上來幾個黑衣人迅速用繩子将他捆上。
沉靜了一會兒,歇斯底裏的喊道:“語萱,我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娘,在這裏,我不是什麽王爺,我只是你的丈夫來寶,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眼淚順着臉頰流下,大聲哭喊道:“龍淩軒,你不可以死,如果你死了,我恨你一輩子”,奇怪的是她的眼淚對任何男人已經不起作用了,引不起男人的同情,應該是懷孕的緣故。她突然想起匕首,從袖子裏倒出匕首,開始慢慢的割着捆綁在她雙手上的繩子,一面故意拖延時間說道:“堂堂一個大男人,對着兩個将死之人,竟然不敢露出真面目”。
“哈哈,我也很詫異,你說你原本是個瞎子,什麽靈丹妙藥能讓你恢複,看來,你是故意裝瞎子”,讓他露出真面目他還是有些膽怯,他不敢以真面面對龍淩軒。
“我是瞎子如何,不是瞎子又如何?總比你強,膽小鬼,難道你在害怕?不敢摘下那塊布”,她一邊說,一邊用力割着繩子。
“胡說,你們兩個都是要見閻王的人,我會怕你們”。
“既然不怕,你就摘下面巾,是男人就摘啊”,這個人一定是龍淩軒身邊的人,“諸位,他是你們的老大吧,面對我們連真面都不敢相對,這種膽怯之人你們服嗎?”。
衆人紛紛向他看去,他有些挂不住面子,喊道:“老子天不怕地不怕,還怕你們”,說着便将面巾摘下,反正龍淩軒已經失憶,認不出他,就算那女人認出他來又能怎樣,死人是什麽也不會說出去的,他不知道的是,她根本就看不見他,她剛剛只是在争取時間,繩子馬上斷了,凝黑的瞳還在靜靜的滴着淚,聲音中夾雜着無盡的不舍,哽咽道:“便教緣盡今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