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踏雪行,吐真心
北堂宿撫了撫面前女人淩亂的頭發,寵溺一笑,“洛兒,做我的妻好不好,真真正正的妻。”
清麗的女人目光閃爍,面露難色,她真的真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害怕聽到拒絕的話語,北堂宿直接堵上了她甜美的莓紅,一點點索取,有些一發不可收拾。
那一刻,奚洛的腦袋是蒙的,任由對方上下其手。宿的吻,很溫柔,很舒服,讓人很陶醉……
突然,想到先前被餘光強行吻了臉頰,她條件反射的推開了面前的男子。
北堂宿一頭霧水,洛兒剛才明明就很享受,為什麽突然變了臉色。
“洛兒,你怎麽了?”
奚洛也不知道為什麽,腦海中突然就蹦出了先前那些不堪的畫面。
按道理說,只不過是蜻蜓點水的觸碰了一下臉頰。在她的世界中,就算是接了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可為什麽,她會覺得自己很髒呢。
是因為太在乎北堂宿,想把最好的給他嗎?
“北堂宿,對不起,我……還沒有準備好。”
原來是這樣!
北堂宿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我會一直等,等着洛兒敞開心扉接受我。”
說完,他把奚洛緊緊的擁在懷中,眼眸中止不住的心疼。
之後的幾天,奚洛喝着自己改良後的藥方,身子骨越發的精神。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這腿,怕是要再養上幾個月才能徹底好了。
北堂宿知道她怕悶,不願意整日的躺在床上,便親自做了個龍頭拐杖送給她。
太子爺北堂沐也特意送了一張可以活動的輪椅,這樣,奚洛便可以在院子裏看看風景,喝喝茶。
赈災的事情告一段落,一切都恢複了正軌。原本,北堂沐計劃先行返回京都複命,無奈一場暴雪,阻斷了他的去路。
這是入冬後的第一場雪,都說瑞雪兆豐年,江城的百姓一片歡騰,都期待來年能迎來一個大豐收。
院子中,奚洛拄着拐杖在雪地中行走。
在二十一世紀,她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居住的城市幾年都下不了一場小雪,何況是這麽大的白雪,她真真是第一次見,所以特別新奇。
她知道,這種下雪的天氣,元柔是不可能放任她一個人出來的,所以,出門前她故意把那個丫頭支去了廚房。
雪如棉絮一樣,一團一團,飄飄灑灑,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一伸手,手掌上托着晶瑩透亮的雪花,奚洛止不住的興奮,眉眼裏全帶着笑意。
遠處的北堂沐看見了這一幕,眉頭不禁蹙起。既不想去打擾這般單純的美好,又格外擔憂奚洛的身子。矛盾是否上前阻止之時,卻見一個黑袍男子,急急趕上去,與奚洛走在了一起。
“多大的人了,還這麽貪玩。”
北堂宿語氣有些微嗔,但臉上卻一臉關切。他解下自己的黑色貂毛鬥篷,細心的替奚洛穿上,随後彎下腰來,示意她爬上自己的背。
“北堂宿,我自己可以。”
“洛兒,乖,不要讓我擔心!”
這麽甜蜜的話,由一個堂堂王爺說出口,竟一點也不違和。
奚洛以為自己會肉麻得發顫,但此時此刻,她有些小竊喜,又有些小嬌羞,最後,把拐杖放在了雪地上,乖乖的爬上了北堂宿的背。
男人的背很寬,很結實,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四處沒有人,連一個小厮或者丫環都不見,仿佛這一處白茫茫的天地,是只屬于他們二人的秘密花園。
踏雪而行,北堂宿每一步都走得相當穩當,胸前的柔軟禁緊貼着背,一股奇異的力量流竄他的五髒六腑。
雪從未停歇,除了踏雪的聲音和彼此的心跳聲,再無其他。
奚洛主動挑起話題,“北堂宿,你喜歡我嗎?”
“洛兒,我以為,我的心意你已經明白了。”
奚洛肯定了自己的答案,随後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麽喜歡我?”
等了很久,男人都沒有回答,她有些失望,不再發言。
回了屋子,北堂沐把她抱在了碳爐旁,伸出自己的手使勁的替她摩挲,一邊烤着火,一邊緩緩開口,“洛兒,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記得,我在樹上看書,你在樹下看我。”奚洛一臉笑咯咯,仿佛就是昨天的事。
“不,洛兒,那不是第一次,甚至不是第二次……”北堂宿的話讓奚洛一頭霧水。
男人溫柔的笑笑,“還記得,元宵那日,你跌落西郊的喻浏河,一個紫金面具男救了你的事嗎?”
“記得,當時,我淋得像只落湯雞,凍得瑟瑟發抖,想也不想就喝下了一杯烈酒,那人還笑話我,被我給怼了回去……”奚洛侃侃而談,忽然意識到什麽,話題一轉,“你怎麽知道……”
思索了一會兒,她試探的猜測,“莫不是,你就是那個紫金面具男?”
“洛兒真是聰明。”
“這麽說,你和我見面,是早有預謀?”
“不,我和希城約在那碰面,上船看風景只是興致所在,沒想到陰差陽錯救了你。”北堂宿眸光變得幽深,仿佛在講述一個浪漫而美好的故事,“有人想要在宮宴上塞給我一門親事,我并不想答應,更不想被左右,經過深思熟慮,決定利用你。那晚,希城給了我一幅将軍府二小姐的畫像,救了你我才知道,原來她是你。”
奚洛一怔,原來皇帝的兒子也不容易。
北堂熙想要他娶容玥,以此來鞏固與雪國的政治關系。各個大臣也争相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以此謀個好前程。這樣看來,她确實是個極為合适的人選,還得多虧了北堂宿不嫌棄她這個病秧秧的身子。
“北堂宿,謝謝你坦誠相告,明知道我是病秧子,也沒有嫌棄我。”
奚洛雖帶與一絲玩笑,但北堂宿卻回得一本正經,“洛兒,我從未嫌棄過你,反而慶幸,老天把你賜給了我。”
白皙細膩的臉,莫名的發燙,明明大雪缤紛,寒氣凍天,她卻感覺暖洋洋的。
北堂宿見她緋紅一片的小臉,不經意伸手觸碰,“洛兒,你的臉怎麽這麽燙,是不是發燒了?”
“沒……”奚洛話題一轉,随即問道,“對了,你當時幹嘛帶着那塊紫金面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