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瑾玉良瑗

第10章

幸好裏面還是很正常的，沒有景天雪見丁伯等亂入。

夥計招呼寶玉坐下後笑問：“這位小爺光臨本店，是要當什麽啊？”寶玉讓茗煙把包袱打開，裏面是些玩物，有鎮紙的玉獅子，焚香的寶鼎，金麒麟，玉佛之類的東西。

茗煙先急了：“爺，你是要把這些當了嗎？這可都是老……”話未說完，寶玉便擺擺手：“無妨，我自有打算，日後賺了錢自然會贖回來。”又笑向夥計道：“勞煩了，我要把這些都當了。”

那福兒常四處跑，與各大店鋪的人都有些交情。此時便上來與朝奉笑道：“這是我家小公子，想來當些銀兩做買賣，望哥哥通融些。”那朝奉也是做慣的，見寶玉身上衣料上乘，舉止不凡，也知道必是大戶人家的公子，笑道：“自然，自然。”

當下便驗明物品，唱票畢，寫了當票。“當期多長時間呢？”朝奉問道。寶玉想了想：可以等琏二哥哥回來後和他借些銀兩先贖回來，等賺了錢再還他。便道：“六個月吧。”

于是當了兩千五百兩，換成了銀票。三人出來，又回到碎玉軒中。寶玉問福兒：“我想盤間鋪子，要中等稍大些的。你知道這行情嗎？大概得多少錢？”福兒想了想道：“要是在繁華地帶的話，稍大一些的大概需要二十兩左右。”

“這麽便宜？！”寶玉叫道，他還以為做買賣必定要很多錢呢，還巴巴的從家裏拿了這麽多東西出來當！其實這個時代銀子很值錢的，老百姓們大多都用銅錢，劉姥姥說過，賈家吃一頓螃蟹二十兩銀子，夠他們花一年的了。

寶玉當下便放心了，對福兒道：“我想買一間，你去物色，要在繁華地帶，地方大一些。看好了就告訴茗煙，”他指了指身邊的茗煙，“我會時常讓他過這裏來看看的。我會出來一同看，若是滿意了再定下來。”

福兒打了個千兒：“葉公子放心，我一定辦好。”寶玉點點頭，道：“今日出來時間也不短了，我得回去了。這事就交給你，我等着聽信兒。”掌櫃的和福兒送出來，兩人便打道回府了。

再次從角門偷偷進來，回到院子裏，就有鋤藥急急來禀報：“二爺，你快去老太太那裏吧！老太太打發人來看了幾次，見二爺不在可生氣了，說是要打跟着的小厮呢！”寶玉聽了還不覺如何，茗煙已經吓得兩腿發軟了，抓着寶玉的袖子求道：“二爺可要救救我啊！茗煙可都是聽您的話才出去的！”

寶玉笑道：“放心，你家爺既帶你出去，斷沒有讓你受連累挨打的道理。萬事有我呢。”說着晃了晃手中的——順便從街上買來的糖葫蘆。

他便來至賈母房中。賈母一見他回來了，先是數落：“也不和家裏說一聲就跑出去！我看你是欠你老子打！”又見已過了午時，怕他不曾吃過飯，急忙叫人做了他愛吃的東西，哄着他先吃飯。

寶玉笑道：“還是老祖宗疼我，這會子正是餓得不行了！”賈母道：“叫你下次再往外跑！”盯着他吃過飯，又要叫他的小厮來打。寶玉忙攔着：“老祖宗，不怪他們，是孫兒見您這幾日害暑沒胃口，便想着給您買些開胃的吃食，這才出去的。”

賈母一聽便笑了：“真是這樣？”寶玉便喚道：“晴雯，拿着東西進來！”晴雯便打簾子進來，對賈母一福：“老太太，這是二爺從外面帶回來的糖葫蘆。”寶玉道：“我聽說山楂有助于消化，便給您買回來幾串。”

賈母道：“幾串糖葫蘆罷了，也值得你親自出去買？還出去了一上午？吩咐個小厮去不就行了？”寶玉道：“我親自去買是我的孝心，不想用旁的人。只是我不常出門，不知何處有賣的，所以轉了一上午。望老祖宗贖罪。”

賈母心中自是歡喜，笑道：“難為你有這份心。只是你也是想出去逛的吧？無妨，我也不拘着你，只是以後出去要和家裏說一聲，不然我們擔驚受怕的。”寶玉忙答應：“是！以後再不會不打招呼就出去了。老祖宗放心！”

賈母疼愛的摸摸他：“跑了半天了，趕快回去休息吧。那糖葫蘆就留下我下午吃。”寶玉便帶着晴雯告退了。

回到房裏，他讓晴雯回去。茗煙腆着臉湊上來：“二爺，老太太……不會打我吧？”寶玉笑踢了他一腳：“不打了，這回放心了吧？不過記着，嘴可要緊點！”茗煙連連答應。

“你去外面守着，我要給你琏二爺寫封信。”寶玉讓他出去，自己鋪開紙，将今日的事寫給賈琏。寫好後出去交給茗煙：“你讓鋤藥騎快馬把這信給了琏二爺，再把琏二爺的回信帶回來。等晚上天黑了再去。”茗煙自下去找鋤藥。

寶玉讓其他小厮擡浴桶進房，準備泡個澡再好好睡一覺。他跨進熱騰騰的洗澡水裏，舒服地嘆了聲。腦子裏還想着該開個賣什麽的店，多掙些錢，以後林黛玉來了他也可以接濟接濟她，讓她不用再看別人眼色什麽的。

胡思亂想了半天，不知不覺，竟靠在浴桶邊睡了過去。

恍恍惚惚之間，他來到了一個地方。只見這裏仙氣缭繞，佳木蔥茏，奇花閃灼。他不覺沿着一條小路走，忽至一個大牌樓前，擡頭一看，上書“太虛幻境”四個大字。他一驚：不會吧？這都沒去西府裏，沒在秦可卿房裏睡覺，也沒有襲人，怎麽還會來這個地方呢？別再把我的處男身破了啊！

他掉頭就想走，一道女聲在身後響起：“诶，你別走啊！”然後一個仙姑就攔在了他面前，寶玉就知道這肯定是警幻仙姑了，那個坑爹的仙姑！

“這位，呃，仙子，”他幹笑着，“我可不用你給我看什麽金陵十二釵，也不用你給我拉皮條，你就放我走吧！”他連連作揖。警幻笑道：“你不要怕，我已經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個異數。”

“那你叫我來這兒幹嘛啊？”寶玉不解。“只因我和各位姐妹都不忍绛珠妹妹在下界受苦，故特把你帶來，想看看你人品如何，囑咐你讓你好好對她。”警幻道。

寶玉說：“其實我來到這裏還并沒有見過林黛玉，只是如果她有什麽困難，我一定會幫她的，也會盡力讓她過得好好的。只是現在我并沒有打算和這裏的人發生糾葛。”

是的，他來到這裏，只是想過的好一點，避免出家這樣悲慘的結局。對于感情，他上一世沒有經歷過，這一世也暫時沒有打算。或許他心裏對于回去，還是有一點微弱的希望吧。

“不過，”他又笑道，“或許将來見到她，我也會喜歡上她也說不定。只是你放心，只要我在，就不會讓她傷心的。”這是他對自己心中女神的承諾，盡管那個女神現在還只是個小蘿莉。

警幻聞言放下心來，笑道：“你倒是很可信，只是，你一介書生，沒有自保能力，怎麽保護自己和別人？”

寶玉一聽這話裏有玄機，忙問道：“仙姑這意思，是能賜我一本武功秘籍什麽的？”

警幻道：“你想要什麽，說吧。”

“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他興奮起來：成為武林高手是每個男孩子曾經的夢想啊！

警幻手腕一翻，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和一方錦帕出現在她手裏。寶玉一臉激動地接過來：“哇！真的是诶！”

某個世界裏，歐陽鋒在重陽宮內，眼見着就要到手的經書不見了，又被王重陽的一陽指戳了一下，一口老血噴了出去！

寶玉又貪得無厭道：“這都能搞到手！好厲害啊！那九陽真經呢？”警幻又是一翻，一本沾滿血跡的經書又出現了。

于是某個世界裏，一代大俠張無忌，還沒長大就凍死了……

“獨孤九劍？”

……“這個，你自己找把重劍去練吧……”

“北冥神功？”

……“你是想看春宮圖嗎？”“呃……”

“葵花寶典？呃，這個就算了吧……”

寶玉處于極度興奮狀态，還在苦思冥想自己知道的武林秘籍，警幻見剛才那個沉穩的少年一下子變成了一個“蛇精病”，有些反應不能。其實警幻你也是穿的吧？像寶玉，其實就是個披着穩重外皮的歡脫屌絲啊！

“好了好了，別太貪心了，這兩個裏面選一個吧！”警幻把寶玉從稱霸武林的美夢中喚醒，“我可告訴你，下界的人的武力值可都不高，你稍稍學一些就行了，可別仗着武功為非作歹啊！”

寶玉回過神來：“安啦安啦！我這麽善良的人，不會做那種喪心病狂的事嘛！”慎重地考慮了半天，終于做出了艱難的選擇：“那，還是九陰真經吧！”不是說金庸的小說裏武力值是越來越低嗎？那還是選宋朝的那個吧。

警幻笑道：“既然選定了，那也就沒什麽事了。你可要記住你的承諾！以後若有事我還會入你的夢的。”

寶玉點點頭，警幻便将他一推，他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就沒有知覺了。

“嘩啦！”寶玉滑到了浴桶裏，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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