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瑾玉良瑗

第4章

賈母略想了想便笑道：“我想起來了！原來是她啊！是叫王熙鳳吧？我當日便說她不錯的，是個好孩子。只是不知老二媳婦你可願意？”

王夫人見問到自己，忙起身笑道：“這有什麽不願意的，這可是親上加親的喜事！只是我素來聽兄長說鳳兒頗為活潑頑劣，只盼琏兒和嫂子不嫌棄才好。”

當下幾人商量畢，邢夫人便說：“不嫌棄不嫌棄！既然老太太和弟媳都同意了，那我這就回去準備聘禮，擇吉日上門提親了。”賈母笑道：“這自然，就交給你去辦了。我老婆子就等着喝喜酒了！”說的衆人笑了一回。

卻說寶玉，自聽說之後一直心有疑惑，不明白邢夫人為何會如此。過了幾日，便帶人來到邢夫人院裏。

邢夫人這幾日一直忙着從庫房裏拿東西，一邊又拿銀錢使人出去采買，準備到王家下聘。忽然來人說寶二爺來了，她還挺詫異。

寶玉進來先是請安，邢夫人叫他起來後把他抱到炕上，笑問：“我的兒！今日怎麽想起來我這裏了？大娘都沒準備好東西給你！”寶玉笑道：“大娘不必忙，我今日來只是尋您說說話的。”

寶玉張望了下，問道：“怎麽不見琏二哥哥？”邢夫人笑道：“自從知道我給他定了王家的親，他每日家坐着傻笑。我見他那樣子就覺得好笑，便使喚他出去買東西了。”寶玉很是詫異：“看來琏二哥哥對着們親事很滿意啊！”

邢夫人笑道：“他自然是滿意了！就是他纏着我說想娶王熙鳳，我是被他纏的沒法子，橫豎王家與咱們家倒也相配，我便答應了。”

寶玉更是驚奇：“原來這還是琏二哥哥自己求的！”邢夫人道：“可不是嘛！不過就是小時候見過幾面，一直念念不忘到今日，巴巴的找我求了來，我也拿這孩子無法。”

正說着，有一人撩開簾子走進來，對邢夫人躬身：“母親，我回來了！”直起身來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賈琏。他看到寶玉，笑道：“寶兄弟今日怎麽過來了？”寶玉也笑道：“我是來尋大娘說說話的。”

邢夫人笑道：“你也來得巧，我們娘兒倆正說着你的親事呢！”賈琏聞言紅了臉：“寶玉還小，母親同他說這些幹嘛。”寶玉促狹的笑道：“喲！琏二哥哥臉紅了呢！”說得賈琏更不好意思了，邢夫人和寶玉見狀更哈哈的笑起來。

坐了一會兒，寶玉便說要走了，邢夫人便讓賈琏送他回去：“有你哥哥跟着我也放心些。”二人結伴走出來。

走至一假山處，寶玉見四下無人，便屏退小厮，拉着賈琏走到石根底下，小聲問道：“琏二哥哥，聽說你這親事是自己求的？”笑得一臉奸詐。

賈琏被他看得毛毛的，支支吾吾地答道：“嗯，是，是啊。怎麽了？”寶玉笑着：“那王家姑娘到底有多好？竟讓哥哥如此牽腸挂肚？我可是聽說那姑娘潑辣的很呢！”

賈琏笑道：“女子活潑些有什麽不好？我還就喜歡那樣的呢！”

“羞！羞！羞！”寶玉用手指刮着臉笑話他。賈琏話一出口，自己也覺太直接，遂紅了臉不言語。寶玉又道：“哥哥你如今可有通房丫頭？萬一二嫂子是個善妒的，将來反倒不美。”

原來寶玉對王熙鳳這個人還是挺欣賞的，為人聰明爽利，毫不扭扭捏捏，在他看來，賈琏反倒配不上鳳姐兒呢。如今賈琏親自求娶王熙鳳，出乎他的意料，只是還得看看他對王熙鳳的心到底有幾成，這才有此一問，試探與他。

誰知賈琏一聽此話馬上義正言辭地答道：“當然是一個也沒有了！我要的是老婆，要那些不相幹的女人幹什麽？看見就覺得煩！我可是要清清白白守到成親的！”

寶玉：……

這還是那個色鬼賈琏嗎？二哥，你不會也被穿了吧？難道我還能在這裏遇見老鄉嗎？

寶玉先是震驚，接着又是激動，最後才慢慢平靜下來。他狀似驚訝地問：“不會吧？難道大老爺和大娘都不給你安排嗎？”

“當然要給了，可是我不想要，都給退了。他們也沒辦法，一直怕我是童子雞。如今我要成親，他們估計還得舊事重提。”賈琏順嘴說着，說完才想到寶玉還小，不能和他說這些，連忙打住。

寶玉卻不依。他的思想已經是二十好幾了好吧？拉着賈琏的袖子搖着：“琏二哥哥繼續說嘛！我想知道要是他們再給你你要怎麽辦？快說嘛！我要聽！”

賈琏被他纏得沒辦法，無奈地想到：沒想到他小小年紀這麽八卦！只得繼續道：“還能怎麽辦？再推了就是了！我這麽多年都守身如玉過來了，總不能在這節骨眼上毀了吧！”

“那二哥哥成親之後會不會納幾個姨娘啊，小妾啊之類的，這裏的男人不都這樣嗎？”寶玉繼續追問。

賈琏都要給他跪了！小祖宗，咱能不讨論這個問題嗎？我要是敢，我媳婦兒還不把我嚼了！

“當然不會，我就準備守着我媳婦兒過一輩子，其他女人算什麽！連鳳兒一根指頭都比不上！”他斬釘截鐵地回答。

寶玉這下是真的激動了！這賈琏不會真的被穿了吧？一個古代男人怎麽能說出這番話來！這下子，寶玉看賈琏的目光就熱切多了。

賈琏被他看得心虛：這小子，不會有龍陽之癖吧？以賈寶玉那個多情性子，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在賈家學堂時和那些什麽香憐玉愛的，那不就是樣兒嗎？

他打定主意以後還是少與他接觸，這邊寶玉卻是想着怎麽多接近他套套話。兩人各懷鬼胎。

今日的話也說得差不多了，寶玉便拱手道：“那就先預祝二哥哥與未來嫂子琴瑟和鳴，白頭到老！”

賈琏也笑道：“難得你有這份心，哥哥在此謝過了！走吧，我送你回去。”将寶玉送回房，賈琏自回去忙聘禮的事不提。

此後日日忙亂，賈母也不時詢問聘禮準備的如何了。寶玉則是一有空就去找賈琏，問東問西。只是他口風頗緊，什麽也沒問出來。

又過得十餘日，邢夫人來回賈母：“老太太，萬事已妥帖了，不知何時可以上門提親？”賈母笑道：“我早已找人算過吉日，就在這個月初五。”

邢夫人一算：“初五？那不就是後天嗎？”

賈母笑道：“正是，你讓他們好好準備，再知會琏兒一聲。”

邢夫人答應了，回去便和賈琏說，誰知賈琏堅持要自己去提親，邢夫人苦勸不聽，第二日又來求助賈母了。“老太太，這可如何是好，那個牛心左性的冤家，怎麽說也不聽，非要親自去不可！”邢夫人在賈母面前訴苦。

彼時寶玉正在賈母房外準備進來，聽如此說便暫且不進去，在門外偷聽。

賈母聞言便皺眉道：“這如何使得？哪有女婿親自上門的？不可。”邢夫人道：“誰說不是呢！只是他執意如此。還有，老太太不知，琏兒到現在了，房裏連個通房都沒有！”

果然，賈母一聽臉色更不好了：“他小孩子家不懂事，你和老爺怎麽也不說着他些！”

“說了啊！提了無數次了，想給他幾個丫頭，都被他給推了，說是嫌煩。”邢夫人愁眉苦臉的，“如今眼看就要成親了，沒幾個練練手可怎麽行？我前幾日和他說了，他還是堅決不同意。我也實是無法了，這才來求老太太，盼着您開口，那孽障能聽進去。”

賈母沉吟半晌，方開口道：“罷了，今日午後你讓他來我房裏，我來與他說。”邢夫人答應了。

寶玉在外面聽了個全後便溜了。走在路上他尋思道：看來賈琏說的守身如玉倒是真的，那十有八九他就是和我一樣，也是穿來的。我得找他攤牌，再把今日之事和他說了，商量個對策才好。

打定主意，他便讓身邊的人各自回去，自己尋了賈琏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被編編拒了，好桑心......求安慰！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