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交待過往
第33章
“簡慕…你能不能慢點,我的腿都酸了。”
從店裏出來,簡慕就悶頭飛奔一樣的在前面跑,拖着靳誠磕磕絆絆的在後面跟着,剛剛降下去的暑熱此時又大汗淋漓。
靳誠就鬧不明白了,就算你們倆有點關系,也不至于見面就跑吧,難道說這關系要比自己想的還要深。
一個大老爺們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說開不就完了嗎。
靳誠呼哧帶喘的實在是跑不動了,肚子裏還憋着氣,猛的甩開他的手,貓着腰拄着膝蓋在那大口的倒着氣,他可跑不動了,再跑,就真的斷氣了。
“誠兒,你怎樣了?”簡慕走過來去拉他的胳膊,被靳誠生氣的又甩開了,“別理我,讓我倒會兒氣兒。”
真是還從沒見他這樣慌過神兒,就算他是你以前相好的又能怎樣,跑什麽呢,又不是鬼,真是不能理解。
腔子都要燒着了,差一點就累死,額上大滴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滴,靳誠是越想越氣,怒氣呼的一下就上來了。
“他是你以前相好的是嗎,就算是,也不用拉着我跑啊,你自己跑不就得了,真是的,還以為你是一個有擔當的人呢,原來是個窩囊廢。”
對于靳誠這樣的直脾氣,好是好,不好的時候什麽話都來了,也是心裏藏着嫉妒,還有簡慕這明顯的隐瞞和逃避。
有啥話說清楚就完事了,現在這樣豈不是越描越黑。
這點道理都不懂。
“誠兒,我…對不起。”簡慕後悔的真想給自己幾拳,別的事都能處理得當,唯有和靳誠在一起,又突遇這個林凡,自己真的沒了主意,像個智障一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這一跑完全坐實了。
“誠兒,我說了你別生氣好嗎,我…我怕你誤會,所以才想快點離開那裏,不想讓你和他有接觸。”
“說吧,我不生氣。”這時靳誠的氣也算倒過來了,他直起腰,真的要好好聽聽這到底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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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只是一個舊相識,以前我們有過過節,我不想見到他,也不想和他多言。”
“就這些?”靳誠擡眼問道,心想,你騙鬼子呢。
“……”
“簡慕,你沒說實話,你的心背叛了你,你的臉上明明寫着不止這些吧。”靳誠說完擡腿繼續往前走,簡慕随後默默跟上,其實他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你不想說也可以,那麽以後我有什麽事你也別想知道,更不要幹涉我的自由,好嗎?”靳誠回頭又加了一句,心裏的氣直沖嗓子眼。
你有上策,我就有對策,看誰憋不住。
“不,誠兒…”一想到從此靳誠就要與自己陌路,甚至會投進晴風的懷抱,他就有種被人捅了的感覺。
這怎麽可以。
戀愛的人說他智商為零一點不假。
“其實,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簡慕低頭不知從何說起,現在想起來都悔的不行。
“嗯哼,接着說。”靳誠站定,一副必須要知道的架式,不容你撒一句謊。
“我們去橋邊的亭子吧。”
靳誠跟着他去了亭子,大街上的确不适合說事兒。
“那天和玉兒拌了幾句嘴,玉兒便和晴風跑去了很遠的地方,我得知後很是氣憤,心裏非常的不舒服,正恰逢武林盟商議要事,我不得不去參加,由于心情不好,別人勸了幾句又喝了酒,所以就做了錯事。”
“什麽錯事?你把剛才那個人給上了?”心裏想着可能是這麽回事,但又不想這是真的,可看簡慕閃爍的眼神,也就知道個八-九不離十了。
“他叫林凡,是武林盟的掌事,我,方竹林還有他是拜過的兄弟,他是中原人,對我情迷已久,這是後來方竹林告訴我才知道的,那天因為心情不好貪了幾杯酒,方竹林就沒讓我回島,安排在了他的住處,半夜沒想到林凡去了我的房間,我當時睡得糊塗,意識模糊,沒認出是他,還以為是玉兒,就…”
“就把人給上了,過後又拍拍屁股走人了,跟沒發生一樣,對嗎?”靳誠的心都揪了起來,男人,真不是個東西,說什麽愛玉兒愛的要死,回過頭來吵了幾句嘴就出去偷腥,什麽狗屁的真愛,都是他媽胡扯。
“那要怎麽辦?我心裏一直是裝着玉兒的,對林凡,我根本沒那個意思,更何況他是中原人,我們異族人是不會和中原人婚配的。”
呵,還挺有理。
“那你為什麽還碰他?”靳誠拔高了聲音,氣的心跳的差點從腦尖蹦出去,幹都幹了,還為自己洗什麽白。
“那是因為我喝多了,醒來後才知道是自己做了錯事,可是已經晚了,我很後悔,從那以後我再沒飲過酒,也沒和林凡單獨相處過,之後他出了事,離開了武林盟,我們就徹底沒再見面,誠兒,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跟他就真的只是這麽一次錯事,真的什麽都沒有過。”簡慕腸子都要悔青了,這個污點注定要跟着他一輩子。
“有沒有過,是不是只有一次,你去跟玉兒說吧,跟我說不着。”
“誠兒,我向天發誓,我這一生只做過這麽一次錯事,如果不是酒的作用,我怎麽會跟他,怎麽會冒着身敗名裂的風險去和他做這樣的事。”
“但你想沒想過林凡是什麽感受,就那樣被你白玩了,對人家還是那樣的态度,你說你是不是很渣。”靳誠指着他的鼻子,可以相信簡慕的話,但也可憐林凡的感情,白白付錯了人。
“他一直自負清高,我也很早跟他坦明我的心意,可他不聽,那次也是他主動…勾…引的,不是我主動找的他。”
“行了,你們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從古到今都是一個德性。”
這話一說完,靳誠才發現自己也被罵了進去。
男人守身在一定情境的情況下要比守心難得多,多數時候都是靠身體去思考,而不是頭腦,自己何嘗也不是這樣,他們的第一次,剛剛在晴風面前把簡慕罵了個遍,回頭到家就跟人家香绡帳內滾床單了。
你說是心在先,還是身在先。
還不是本能控制着。
說來說去,性與情不能合為一談。
氣是氣,話說回來,從今日這兩個人相見時的場面來看,也能斷定當年他們并沒什麽,不難猜測就是林凡愛而不得的郁悶,再加上兩人恩愛的場面刺激到了他,才出此酸言,想來他林凡也是命苦之人。
“跟你說,如果讓我發現你背着我幹了什麽壞事,我絕不打狂言,我肯定跳崖穿回去,再也不見你,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這不是靳誠要挾,他能做出來,付了心又付了身,一切的聚焦點都在這一個人身上,如若被棄,他定是會要死的。
“誠兒。”簡慕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說要離開自己,一把把他帶到懷裏,頂着他咬在自己肩頭的疼痛發着誓,“不會的,我不會的,我要和你長相思守,永不分離,你也莫要再說離開的話,如若我有背叛,就讓天雷劈了我,讓地神收了我,可好?”
“好,如果那樣,我就先把你剁了,然後再把你丢到樹林裏喂狼,讓你風流都沒機會。”
“好了,不要氣了,如果真的,你就那樣做就好,我沒怨言。”
簡慕抱着靳誠親了親他的額頭,終于是把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禍害給解決了,放了心,兩人也該去辦正事了。
一路上靳誠少了之前的興奮勁兒,只是倚在簡慕身邊任由七彩祥雲帶領着,對腳下的風景全無興趣。
不得不說這樣的一個小插曲讓他聯想到了自己,自己的将來,是和簡慕幸福的生活一輩子,還是再半路殺出第二個,第三個林凡來幹擾他們的生活,有人在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之大,兒女情長,必不可少,而簡慕他,真的能對他一如既往的這樣好下去嗎。
靳誠不得不多想。
無論在哪兒,誘惑都存在。
而簡慕也回想了當年,自己做賊心虛,回到家見玉兒都是閃閃躲躲的,可是玉兒并沒問他,如常一樣的對待他,如今想想,玉兒可能是知道的,但心思重沒有挑明,再有就是僥幸,玉兒真的不知道,總之,玉兒平靜的就像兩人從未吵過架一樣,恩愛依舊。
再看靳誠,就直接的不給你餘地,想逃不交待都不可能,因為你愛他,就不想有所隐瞞,也不想他不高興,更不想兩人因此産生隔閡,甚至靳誠要離開他。
他相信靳誠絕不是一個小小的警告,而是如若他真的出軌,靳誠說出的話也就真的能成真。
靳誠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也是能降得住他的人。
在外呼風喚雨,雷厲風行,在家,就是個實實在在的妻奴。
愛一個人,就是內外兩種人格,簡慕如今算是體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