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交-合
第20章
燈芯将盡,月上梢頭。
簡慕走至門邊要回別室卧房,腳将邁出,終被一句期待已久的話挽留住,“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
靳誠弱弱的說完,就逃也般的去他們的婚房準備了。
他腦子有點漿糊,但又似乎特別清亮,像看明白了一些事情。
這些日子來,簡慕對他,對島內的弟子,或是對全武林的人,是怎樣的一種為人,他看的清清楚楚。
尤其對他,那更是柔情鐵漢,不彰顯于外表,默默溫柔于背後,要說對這個人沒有一絲心動,那是無情之人。
只是別扭在自己的心理,和現代與古代的時間跨度上。
靳誠不相信這種戀情,況且還是兩個男人。
開始他總是對回家有所期待,說不上哪一時他就走了,穿回去了,那樣他就又回歸了現代人的生活,沒必要對古代的人和事放在心上,可漸漸的發現自己想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回家徹底無望。
與其這樣,還不如接受。
況且,這個人也沒那麽的讨厭。
雖然他長着一張和情敵任少傾一模一樣的臉,甚至行事都吻合,可自那次交-合之後,就徹徹底底的改變了他,發現這個人的內心纖細如發,對自己也無微不至,如細密微雨,一點點的浸潤着他,一步步的走進他的心房,再加上這次簡慕遭遇劫難,自己心有靈犀頓覺,更讓他了然兩人似乎真有着某種牽牽絆絆的聯系,也許是上蒼的安排,該着和他發生一段情,注定有個男人來疼自己。
也許對于一個從未真正談過戀愛的人來說,自己也不夠筆直也說不上。
所以,心內擂鼓過後,他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定義為妥協,也不為過,因着那特殊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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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心意的轉變,看似來的突兀,實則已慢慢形成,只是自己發現的不夠早罷了。
黑暗中,高大的身軀直直逼近,帶着仙草的清香,帶着灼燙的體溫,巨大的黑影完完整整的慢慢罩下來,把人包裹住。
這懷抱很熟悉,如說那日酒後沒有印象,那麽在尊享閣,可是清清醒醒的丈量過的,這裏寬闊,有力,勁道,溫暖。
還有着----從未有過的踏實。
那心跳都不似普通人,‘咚、咚、咚……’帶着節奏,帶着張力,也帶着一種對愛人期待已久的熱情。
靳誠很快就被融化在裏面。
十六歲前父母忙着小店的生意,根本顧不上他,很小就開始獨立,十六歲之後,更是獨闖社會,奮力而活,沒人知道他的艱難和凄苦,他也從不對人傾訴,就算後來日子有了好轉,有了朋友,有了同事,他也一直隐藏着心裏的那塊陰暗,從不示人,總是在衆人面前表現的很樂觀,很積極,甚至很臭皮。
這都是自保的表現,對自卑的一種裝飾。
唯有在這個人面前,一觸到那溫暖,他所有建立起來的圍障就會瞬間崩塌,他做不到僞裝,做不到再繼續堅持,像個走丢的毛毛狗,一見到主人,就奮不顧身的奔向他的懷裏,磨着,蹭着,舔着。
什麽都忘了。
什麽都想不起來。
就像找到了家,找到了依靠,終于可以卸下防備去擁有這份溫暖。
雙唇傳來微微的刺痛,那是在尊享閣,吸-精取毒次數太多磨的,後來簡慕又很忘情的嘬了很久很久,唇內已經裂了細細的小口,那唇肉更是腫的像根肥肥的香腸,誘人無比,看着就忍不住想咬一口。
“嗯~~啊~~”靳誠一下沒忍住,哼出了聲。
其實他不是故意的,不想呻-吟的,只是随着簡慕的深吮,那裂口越來越疼,像要被生生扯掉,但又麻麻酥酥的很舒服,終是忍受不了,可這聲音一出,他也頓覺是多麽的勾人,多麽的蕩魄,多麽的讓人把持不能。
那裏…又開始躁動不安了。
“玉兒…”扯出涎絲,簡慕不舍的再一次輕吻,撥弄着那一頭滑順的青絲,“玉兒,你好美,我的心都要化成水了,只為你…”
靳誠羞赧,聲音柔緞,“黑燈瞎火的,哪裏就看出我美了。”雖看不清楚,可還是把頭扭到了一邊,燒的心都跟着疼。
簡慕抱的更深,扳過他的頭,“曾經蒼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你的樣子已深深刻在這裏,睜眼,閉眼,你的容貌都在我的眼前,此生,來生,來來生,都将與你共度,你是我永遠的玉兒。”
還有什麽能比這樣的情話更讓人心動的。
縱使他一個現代人,從沒想過同性相戀,面對着這樣高大偉岸的男人,帳內厮磨耳語,吐息如蘭,聲聲入耳帶領着你的心越陷越深,你還能做什麽,想什麽,說什麽,只有深陷和不由自主的渴望。
要說人,了解自己的身體嗎?
未必吧。
如果時間前轉,轉到2018年的某一天,見到任少傾的臉,靳誠可能不屑一顧,也可能又因哪一項的不如意而對他背地裏大罵出口,最次的也要在微博裏發洩一番才算過瘾。
而此時此刻,他被壓在那人的身下,雙手勾着那人的脖頸,主動送上香唇,忘記疼痛,忘記身份,忘記以往的堅持,摘下面罩,露出欲望,現出本能,深深的,深深的與那人纏繞糾結。
舌根被重重碾壓,上颌屢屢被舔舐,眩暈,意亂情迷。
彼此衣衫早已不整,光滑的肌膚揉在簡慕的手裏,就像一塊琢磨已久的璞玉,細潤,柔滑,美不勝收,随着指腹絲絲順下,也帶來新一輪蕩滌心神的哼叫。
“嗯~~簡慕…簡慕…”
那股勁兒越來越濃,似乎這樣喊着他的名字就能讓他步上雲霄,他自認自己控制力很強,不會這樣的沒出息,可是,來自這個人的魅力太大,勁頭太足,他忍受不了。
這已是極限。
“簡慕…我要…不行了…”
即使丢人,他也想告訴對方真實的感受。
太刺激,太狂熱,只是用吻,用摸,就讓他達到了高-潮。
都是這個人的魔力。
都是這個人所給予他的體驗。
“啊~~~”火山噴發後,留下輕顫,簡慕心疼的撫了又撫那好看的臉,輕柔的笑着,“玉兒…玉兒…怎麽這麽激動,我還沒有開始啊”。
“你…你別說了…”
本來已夠丢人丢到老家,簡慕還壞心眼的一邊幫他擦拭,一邊戲弄着他,更是無顏以對,蜷着身子縮到床裏。
“玉兒,你這樣讓我如何罷手,本想給你過度,可我現在…不想了,玉兒…如我不管不顧,你可會怪我?”簡慕湊近摟着他的腰,勁頭未盡,尚有餘溫,這無疑是一劑強藥。
可是,這要讓我怎麽說得出口。
“玉兒,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