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半個時辰後,我仍然坐在浴桶中,水有些涼了,正待我起身穿衣間,極輕的開門聲響起,有人緩緩踏入屋內,然後請和上門,朝繡屏走來。我收回站起的身子,安穩的坐靠在浴桶裏,朝腳步聲往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清悠一襲豔紅的綢裝,鳳目笑彎着,裏面盛着點點星光,頰上帶着絲得逞般的笑意,正風姿妖嬈的朝我走來。因着有花瓣的遮掩,水下一點也看不清,我便放下心的依舊穩坐如山,鎮定的看着他,冷聲道:“大半夜的,不休息,跑我這兒來做甚?”的卻是大半夜了,因為窗外夜色正濃,深藍色空中挂着一輪半月,寥寥幾顆星,幸虧我有先見之明,灑了花瓣。不然,還不得被看光光了?
“當然是‘服侍’我的娘子大人了!”他笑得很是媚惑,酒窩淺漾,鳳眸裏流光溢彩,模樣甚是興奮,緩緩走至于浴桶邊,伸手撫上我的頰,溫柔的擡起我的下颌,俯身在我的唇角印下一吻,繼而将櫻唇覆上我桔色的唇瓣,輕舔溫噬,輾轉吸吮着。
我任由他纏綿的吻着,悄悄擡起右手伸出水面,食指與中指并攏,趁他不備向他頸後輕點一下,他的身子立馬僵硬了。我輕笑着伸指推開他的臉,舔了舔唇,揚唇笑道:“我一個人挺好,用不着你服侍。”話畢,我毫不在意的站起身,拉下繡屏上搭着的布巾,在清悠面前緩緩檫拭身子,還故意在胸前蹭了兩蹭,這才拿了浴袍披在身上,輕系上腰帶,領口微松散着,頰邊的發絲微濕,時不時的滴下幾顆水珠,滑至鎖骨,在沒入胸前,小溝壑若隐若現,再擡頭看那厮時,他已面紅耳赤的鼻血橫流了。他柔聲誘惑道:“娘子,快放開為夫,讓為夫來滿足你吧!”
我輕笑着,赤足緩步走向他,輕搖了搖手指擱在唇邊。緩聲對他道:“清悠不乖了哦!半夜闖進女人房間可是很危險的呢,你難道不知道嗎?既然你這麽想被吃掉,那麽就來滿足一下。”我可以頓了頓,看着他一臉期待的表情,我媚笑娓娓道來:“饑渴的蚊子吧!不知何故,近來晚上蚊子特別多呢!”
他面色極盡扭曲,臉色極度蒼白,音色極度恐慌。他顫聲道:“娘,娘子大人,我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擅闖你的房間了。你看,我平時對你多好?我很聽話的,這次你就饒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掏出帕子,輕拭去他極具喜感的鼻血,随後将沾有血的帕子丢進浴桶裏。我擡手扒下他的衣物,只留下件亵褲,扶正他的身子。我笑着輕拍了拍他的肩:“任務很重大,組織很重視,好好表現哦!領導我可是很看好你的‘能力’!”
“娘子大人,我值得知道錯了,你就放過我吧!我的血不香,蚊子不喜歡,你就……”為了清靜,我直接點了他的啞穴,丢下幹瞪眼的他。我大步走向床鋪,大方的躺了上去,拉着錦被蓋住身子,安穩的沉入夢鄉。
不知為何,這幾日總是不怎麽困,每晚睡得極少,第二日很早便會醒來,——如現在這樣。睜開水眸,望向窗外,遠處的天際隐約泛着魚肚白,半月已隐于陰暗的雲層後,只有寥寥幾顆星依舊還在深空中。我翻身下床,赤足站在青石地板上,涼意漸湛入足中,微有些冷。随後拈亮蠟燭,屋內立馬亮堂起來,我緩步走向繡屏內側的清悠走去,只見他着一襲亵褲,正僵直身子立着,面色蒼白身上汗毛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