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轉睛的盯着對面的我——手裏的魚。我得瑟的甩甩爪子繼續烤魚。
一頓美美的烤魚大餐吃得很是舒心，清悠直嚷着以後要經常來這裏吃烤魚，師父一聲不吭，只是那眸子緊瞧我。我拎着剩下的幾條彩魚，豪氣沖天的擺了擺手，滿口答應下來。反正我是來‘度假’的。
回到遲暮教時，天空已接近暮色，寥寥幾顆星挂于深空中，半月也已在深空中等待許久。慕緋言倒是還未醒來，想必是太累了吧？晚飯過後，清悠被我趕了回屋休息去，而我則獨自尋師父去了。約莫是因着下午吃了烤魚的緣故，師父晚飯時分連個臉兒都沒露過，估計是還沒消化完。
走進師父的院落，迎面撲來的一陣酒香，此酒香味正是師父的珍釀——梅寒釀。據說是在立冬之後，趁着降霜的清晨采摘摻着霜露的梅花瓣，和着特制的酒釀成的。不知何故，師父異常的喜歡梅花，她的院落裏的每一個角落都載滿了梅花。這天涼之際，梅枝蜿蜒伸曲着，每一條細枝上都冒出了幾朵極小的嫣紅花苞，甚是嬌嫩。
我輕扯唇微笑，腳尖一點，縱身躍上了屋頂，果不其然，那一襲黑衣的好正坐在屋頂上悶灌酒。半月初現，銀輝瀉了一地，照亮了師父的頰面，有幾絲可疑的紅暈正緩慢擴散着，薄涼的唇因沾了酒氣而直泛嫣紅，有些像院角處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那般嬌豔。我只道是她心情不太好，卻沒想卻是如此厲害。
我拂了拂衣擺，走到她身旁一屁股坐下，沉默的拎過另一壇未開封的酒，粗魯的拔下封紙，仰頭灌酒。師父似是訝異我的到來，愣愣的看着我半晌，然後伸手撫上我的頰，輕柔舒緩，仿似我的頰是一件絕世珍寶般！我擱下酒壇，定定的望着她，任由她拂過我的臉頰的每一寸。
她依舊愣怔的細膩的撫過我的眉眼，嘴裏喃喃的念着：“早該知道的，早就該知道的……你那麽優秀，我，我不該，不該愛上你的。早該想到有那麽多人喜歡你的，當初她就和我一樣傻，明知道不該的，卻還是着了迷一樣愛上你。早就不該這樣了，不該這樣了。”聽着他似呢喃似自語般的深情的告白，我不禁嘴角抽搐不已，敢情師父把我當他夢中情人了呀？不過也不算吃虧，能看到師傅這麽……悶騷的一面，當真是有趣之極吖！
我暗自偷笑着，心情極為舒适，只是下一秒我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只因為她輕喚一聲：“暮嬈！”我呆怔的望着她，師父一向喜歡喚我“暮嬈”，因為從沒人這樣喊過我。我糾結的扒了扒耳朵，剛才，是我聽錯了吧？幻聽？
我拉開她的手，盯着她迷醉的冷眸，搖了搖她的肩，喚道：“師父，師父，師父？你喝醉了？”
她抽回手，再次撫上我的臉，醉眸依舊迷蒙，喃喃道：“暮嬈，暮嬈，暮嬈，你可知道我喜歡你啊！你可曾明白……”我傻傻的望着師父滿是痛苦的容色，當下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只好沉默的瞅着她，心裏全是對她的心疼。
她滿眸癡戀的醉望我，纖指緩慢撫過我的頰。突地，指尖一轉扣上我的後腦。快速的吻上我的唇，另一手緊抱着我的腰。我怔愣的瞪大水眸，腦中滿是空白。她笨拙的吻着我的唇，時不時伸舌輕舔我的唇瓣，偶爾也稍露利齒輕咬上一口，仿似那是一塊美味的糖果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