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牧崇衍和路坤悄悄離開了家, 趕往了d區最大的娛樂商場——諾樂娛樂商城。
據說,這個諾樂娛樂商城背靠的是d區三大家族之一的霍拉家族, 而霍拉家族其實是b區某個大家族的分支, 那個大家族勢力不小,手伸得很長,壟斷了c區和d區的娛樂行業。
不過, 那個家族在b區就沒有一手遮天的能力了,只是和另外兩大家族互相制約,呈現三足鼎立的局面罷了。并且, 另外兩大家族都對那個家族有些不屑, 認為它在娛樂上鑽得太緊,不足以登上臺面, 那兩大家族主要把精力和財力花在了武器以及煉武方面。
聽路坤說完這些小消息後, 牧崇衍微微眯起了眼, 這些消息乍一聽說得有板有眼, 但明顯有問題。
這家族可不僅僅是在c區d區開娛樂商場,還在商城裏開了低下黑市,甚至辦了地下武鬥場, 後面兩項可一點也不簡單, 另外兩個家族更不可能一點也不知道, 但知道了還沒有采取明顯的行動, 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他們覺得這種情況還完全可控,所以不放在眼裏, 另一個就是他們其實想管,但是出于某些原因暫時管不了。
不過這兩個原因目前和他都沒有任何關系,他只需要打幾場比賽,攢個幾千枚灰幣,給他家榕榕辦點兒東西就夠了。
與那商場前臺的聊了幾句,牧崇衍放下五枚灰幣,便由一個年輕女人帶領着穿過一個陰暗的“員工通道”,七拐八拐了幾個彎,來到了一條豁然開闊的擁擠大街上。
“低下武鬥場在黑市的11街最裏面,你去就知道了。”帶領的女人看着牧崇衍,心裏暗嘆可惜。
雖說她在這也見過不少家族的貴人了,這人卻是她這麽多年裏見過的最俊朗最氣質卓絕的人,可惜竟然要去武鬥場比鬥,而且看着就是個新手,估計連個“像樣”的暗器也沒有帶,百分之九十九是回不來了,就算回來了,四肢也不一定能健全,臉到時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
畢竟地下武鬥場可不是看誰武力強就行的。
“多謝。”牧崇衍又取出兩枚灰幣遞給女人,接着便帶着路坤向黑市11街趕去。
11街在黑市的最中間,左邊是一到五號街,右邊是六到十號街,設計得有些詭異奇怪。
牧崇衍與路坤的樣子一看就像是剛來黑市的人,街上不少人暗暗打着主意,不過在尾随了幾條街發現兩人是要去地下武鬥場後,只好咬牙歇了心思。
牧崇衍餘光掃了後面一眼,面無表情地繼續往前走,在走到最盡頭的一處被厚重簾子擋住的大門時,停下了腳步。
“閑人就趕緊滾,少來看熱鬧!”簾子旁兩個跟熊一樣壯的大漢目光兇狠地掃了過來,身上肌肉虬結,看着極其威猛兇悍,但體型非常不協調,就像是被碩大的肌肉塊生硬拼接成的人。
牧崇衍絲毫不怯,面色不變地道:“敢問,去地下武鬥場比鬥有什麽要求?”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打量着掃向牧崇衍,眼裏閃過一絲輕蔑。
眼前這人看着雖高,卻也算不上最高,比鬥場裏兩米以上的人可不少,而且那些人的肌肉都練得比他們哥倆還可怖,這男人……怕是一上臺就要被打折掰斷。
如果說這人是靠陰招和暗器……樣子看着也不像……
見兩人光打量不說話,路坤将身上帶着的二十枚灰幣直接遞了過去,“還求兄弟們多指點指點。”
兩人看了一眼,笑了,接過灰幣道:“行啊,你要是想進去打擂臺,兄弟我就帶你們進去。”
既然那麽想送死,他們哥倆當然不會攔着。
其中一個男人留了下來,另一個領着兩人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道:“這武鬥場的擂臺一共分三個等級,十個低級擂臺,三個中級擂臺,一個高級擂臺,你們要是想打,得先從低級擂臺打起,連續打贏了十場,就能去中級擂臺,同理,再連續打贏十場,就能去高級擂臺,看見了沒,那就是其中一個低級擂臺。”
随着男人的手指看過去,牧崇衍正巧看到一個身高體壯的方臉大漢獰笑着攥住一個稍稍偏瘦的人的胳膊,目光兇狠地猛地一擡膝蓋,生生将那人的胳膊折斷,然後捏着慘嚎不已的人的脖子,就要将人扔下擂臺,卻在下一瞬,突然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喉嚨上插着一只不知從哪來的飛镖,“砰”地一聲倒了下去。
“看見了沒,這可是最輕的……”那男人笑了笑,“怎麽樣,還打嗎?”
“打。”牧崇衍面色絲毫不變,“敢問分成是如何算的?”
“那要看情況。”男人有些意外,心裏嗤笑牧崇衍的不知天高地厚,頓了頓又道:“一般情況下,低級擂臺是三成,中級四成,高級五成甚至更高,但你也別覺得兩成少。”男人指了指一個屏幕,“剛剛那一場,那個贏了的男人的最終賠率是勝2.3,平3.3,輸1.2。投了勝的只有四十幾人,投平的一個沒有,投輸的卻有三百多人,剛剛那一場莊家刨去給投了贏的人的本金和贏金,還淨賺了六千多灰幣,那男人能拿一千二百多枚灰幣,怎麽樣,不少吧……”
“不少。”但也絕對不多,牧崇衍微微仰頭掃了四周一眼,只見觀衆席上數千個男人女人仿若瘋了一樣,或興奮或憤怒或怨恨,脹紅着臉沖着各擂臺瘋狂吼叫,簡直比打了癫狂劑還要瘋狂。
“這些人投的錢在低級場和中級場興許能算大頭,但在高級場可不是。”那男人輕蔑地掃了觀衆席一眼,指了指高處,“看見那一圈包廂沒,那裏的貴賓随便投一場就是上萬灰幣,不過他們一般只投高級場,你就不要妄想了。”
“原始賠率是如何算的?”牧崇衍掃了一眼那包廂便收回了眼神,半點驚訝也沒有。
五位數而已,難道很多?
以為牧崇衍在裝模作樣,那男人嗤笑了一聲,“原始賠率需要請估算員估算,比如剛剛那個男人的原始賠率是勝1.3平3.0輸3.2,我看你可能也差不多,你要是想知道具體的,直接去報名就是,到時估算員會估算的。”
說着男人又指了指一個标着黃色的“六”的屏幕,語氣嘲諷:“六號臺馬上要打完了,排隊的只剩兩組,你趕緊去報名呗,也讓兄弟我欣賞欣賞你高超的武技。”
牧崇衍恍若什麽都沒聽見,直接就近找了個“三”號臺去報名了,他前面還有三組選手,正好可以讓他觀摩一下。
見牧崇衍二話不說就報了名,路坤心裏突然生出了一股後悔,萬一牧崇衍出事了,他該怎麽和白榕交待?!
“牧崇衍……”路坤坐在牧崇衍身邊,看着臺上慘嚎不斷,血沫紛飛,下意識握緊了拳頭,“你确定要比?!”
“要比。”牧崇衍深邃漆黑的眼神掃着前方十幾處擂臺,心中飛速計量着招式和對策。
“……好。”
路坤突然站起身,走到下注的地方給牧崇衍投了一注“勝”,然後走了回來。
“全部家當了吧。”牧崇衍見路坤掏了十枚灰幣下注,面上笑了笑,拍了拍路坤的肩膀,“不會讓你賠的。”
“嗯。”路坤沒有說因為牧崇衍用的“牧男”的名字一看就是個新人,那投注盤上,賭他贏的加上他也只有兩人。
畢竟這裏的新人死亡率太高了。
三號臺上的三場比得非常快,其中兩場是肌肉大漢勝了,一場是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個子用暗镖勝的,這倒不是說前兩人贏得就多麽光明正大,地下武鬥場雖允許使用陰招,但也有限制,每一場裏的陰損招數不允許超過三招,超過三招就要取消獎金分成并罰款,那兩個肌肉大漢的三招一上場就用光了,後來若不是運氣好正巧躲掉了對方的暗镖,那兩人也贏不了。
“六號擂臺下一場,比鬥者:雷曼德,牧男。”
一道嬌媚的女聲突然響起,牧崇衍面無表情地站起身,走下臺階朝擂臺走去。
路坤在後面霍然攥緊了拳頭。
與牧崇衍一起登上擂臺的是一個身高足有兩米多的肌肉大漢,猙獰虬結的肌肉遍布全身,臉上露着輕蔑的獰笑,擁有八塊腹肌但肌肉勻稱身型線條流暢的牧崇衍站在他身邊一比,立刻被稱得單薄又瘦弱。
“這一場的選手是新人選手牧男與我們的常勝将軍雷曼德!”那道嬌媚的女聲再次響起,帶着激動的顫音,“雷曼德已經連續勝了九場,這是至關重要的第十場,雷曼德究竟能不能在此一戰後成功躍至中級擂臺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各位觀衆!請按照你們的推測下注吧!!”
“這哪還用猜啊,分明是送錢題!”一個給“雷曼德勝”投了一百枚灰幣的人滿面紅光地嚷嚷道,“你要是有一個關于那個牧男是死還是殘的投注,我倒是有可能會考慮一下哈哈哈……”
旁邊的人也都惡意地哄笑起來,“我肯定投那個牧男死啊,哈哈哈哈哈哈這有什麽疑問麽,一個垃圾新人而已!!”
“老子也投他死!所以莊家不如改個賭注,賭那個牧男幾秒後死啊,這樣才有意思嘛……”
“哈哈哈哈哈有道理啊,不如咱們自個兒猜猜?”
“我猜二十秒!”
“二十秒?!!拉爾你腦子有問題吧,頂多十秒,十秒後那個牧男肯定死!!!”
“我猜五秒,雷曼德我支持你!我全部家當都押上了!你一定要快點把那個牧男弄死!!!”
“喲,霍拉斯,全部家當,你全部家當也才三百灰幣吧!如今下注雷曼德勝的賠率那麽低,你頂多能賺二三十,可真敢投啊。”
“嫌賠率低你去投那個新人贏啊!莊家心忒黑,見雷曼德一直贏,就拼命壓雷曼德的勝賠率!哈哈哈但是屁用沒有,壓雷曼德勝就有賺!!”
“有道理,我賺的四百裏有三百是押雷曼德勝賺的!”
“沒錯,雷曼德每一場我都看了,簡直爽啊!特別看雷曼德把那些人胳膊腿一條條踩斷肋骨踩碎,簡直爽到飛起!!!”
“哈哈哈哈哈同好同好……”
“……”
聽着那些人惡意又變态的調侃,路坤的拳頭就要攥碎,站起來就想沖上去把牧崇衍拉下來,反正賠償違約金的話也不過一千灰幣,他們也不是完全賠不起!
可不等他邁開腿,那道女聲又響了起來,“熱身時間結束,比賽馬上開始!三……二……一……開始!”
“開始”的話音剛落,那雷曼德就獰笑着撲了過來,牧崇衍眉目一凜,立刻劈身一躍,一腳瞪在擂臺四角的一個石柱上,騰空躍起足足三米,長腿猛然一擡,狠狠朝雷曼德的頭頂劈去!那雷曼德一驚,随即眼底閃過一絲兇光,袖口一動,三支烏黑色的袖箭嗖嗖劃過半空!
牧崇衍眼底微變,急忙在半空翻躍了個身,三條袖箭貼着胸口和脖子穿過,随即長腿猛然一轉,斜身踢出,直直将那雷曼德的腦袋踢得幾乎從脖子上錯位!
“砰——!”雷曼德頭腦劇痛地摔在了地上,眼前一片發黑,面上頓時變得扭曲,急忙擡手再次發射沾了毒的袖箭!
“嗖嗖嗖——!”眼見三支袖箭再次破空射來,牧崇衍腳腕一轉,急速翻身躲過,可身體還未停下,卻見那雷曼德又是連發了六只袖箭過來!
這是寧願被罰款也要把陰招進行到底來置他于死地?!
牧崇衍冷笑一聲,驟然翻身躍起,長腿一擡斜身劈出,連連躲過六支袖箭,緊接着手中突然出現了一片斷刀刀片,指節一松,刀片疾速飛出!
“噗——”不到五厘米的刀口在雷蒙德的喉嚨處霍然破開,一條極細的血線噴射而出,雷曼德喉嚨湧動了兩下,生息頓失。
全場都寂靜了一瞬,緊接着那道嬌媚的女聲尖利地響起,帶着不可置信的顫音。
“比……比鬥結束!!牧男勝——!!!”
“轟——!”全場無數人腦海裏瞬間炸了個一團模糊,雖然雷曼德的賠率低,但因為他一直穩贏,多少人把大部分甚至全部家當壓了上去,可是這一下……
全都沒了!!!
路坤也震驚得一時沒回過神,牧崇衍的速度居……居然又快了!!!
牧崇衍走下擂臺,面上再次恢複了之前的冷厲漠然,直接走到下注盤旁邊,對着那個工作人員道:“一共多少?”
“一……一共……”那個工作人員連忙回神,在屏幕上飛快地操作了一下,頓時眼神一震!
因為這一場是雷曼德在低級擂臺的第十場,加上雷曼德每次準贏,現場幾千人都或多或少地投了注,累積起來居然有足足三萬六千八十枚灰幣,其中三萬六千枚都是投的雷曼德贏!
所以即便後來牧男的勝賠率提高到了九點六,去掉那八十枚乘以九點六,莊家依然淨賺了三萬五千多枚灰幣!
簡直比一場中級擂臺的淨賺還要多!!!
“牧先生您……您等一下,我立刻把錢數算出來,提給您。”
工作人員态度恭敬到幾近唯諾,這個牧男給他的震撼和威懾感已經超過了中級擂臺上的比鬥者,和那些高級擂臺上的可怖人物差不多,甚至……他覺得那些高級擂臺上的人要是不用那些五花八門的陰招,可能也打不過這個牧男。
工作人員很快計算好并提取出了灰幣,投注盤下的取幣口嘩啦啦地往下掉落着灰幣,不一會就裝滿了一個六十厘米長三十厘米寬的袋子。
工作人員提起了沉甸甸的袋子,系好袋子口遞給牧崇衍,“牧先生,一共七千零四十六枚,您要不要數一下?”
“不用了,多謝。”牧崇衍接過袋子,對迎面走來的路坤道:“你的贏金取了嗎?”
“沒有,這就來取。”路坤把手中的投注牌遞給工作人員,感到幾千雙或是憤怒或是怨恨的目光刷刷射來,身體微微繃了一瞬。
周圍甚至有哭嚎聲開始傳來,路坤接過工作人員帝國來的九十六枚灰幣,小心地裝進口袋,“走吧?”
“嗯。”掃了一眼某些因為輸得過慘而目露兇光意欲搶劫的人,牧崇衍眼底露出冷笑,面色冷淡地轉身離開。
在離開大門時,那兩個輕蔑牧崇衍的男人也老實成了雞崽,恭敬地把兩人送了出去,大氣不敢出。
兩人回到平房小院時已經淩晨四點半了,牧崇衍裝作将手中的袋子收進箱子裏,其實是收進了空間鈕,然後取出一套衣服,拿去了浴室。
沖好澡出來後,時間已經五點十分,天邊微微熔出了一道金邊,牧崇衍拿着毛巾擦頭發,坐在床上半點不困,心裏的喜悅和激動有些抑制不住。
這筆錢完全比他所想象的要多,有了這些灰幣,他完全可以帶小甜糕去c區租一個大一點的房子,置辦一個不太寒碜的儀式,并且買幾件好一些的武器了。
這樣以後帶小甜糕去做任務的時候,也會安全很多。
牧崇衍擦着頭發,心裏滿滿都是對于以後生活的暢想,唇角不禁露出柔和寵溺的笑意,讓旁邊不小心看過來的路坤突地一個激靈。
不過,激靈過後,路坤暗暗嘆了口氣,心裏忍不住升起一抹羨慕……
牧崇衍擦幹了頭發就準備眯一會兒,但還沒躺下,一陣輕輕的沓沓腳步聲就傳了過來,牧崇衍側頭一看,發現是困得眼睛都沒有睜開的白榕,迷迷糊糊一晃一晃地向廁所走去。
無奈又好笑地翹了翹嘴角,牧崇衍穿上鞋,走到白榕前面,提前把廁所的燈打開,然後就那麽站着不動了。
“咚”地一下,白榕頂着小臉撞了上去。
還以為自己撞到了一面牆,白榕輕輕地“啊”了一聲,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自己的腦門,皺着眉頭睜開了眼睛。
卻看見他家牧崇衍正笑着看着他。
“崇衍……?”白榕還以為自己睡迷糊了,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瞳孔都沒有聚焦,手還呆呆地放在腦門上。
被他家小甜糕萌得心尖一顫,牧崇衍輕輕将人攬住,伸手将白榕還放在腦門上的手拿了下來,溫柔地道:“再困也得睜開眼啊……撞到牆怎麽辦?”
“不會的……”白榕微微仰起頭,臉上依舊茫然,“崇衍……你也來上廁所嗎?”
“……”牧崇衍無言了一瞬,伸手揉了揉白榕的頭發,眼底閃過一絲寵溺與無奈,嘆了一口氣,“你啊……”
“崇衍……我要去廁所。”見牧崇衍不是去廁所,白榕從牧崇衍懷裏掙脫了出來,走進了廁所,又轉頭關上了門。
嗯……就算困極了,也是個知道保護隐私的好硬漢!
與門面面相觑的牧崇衍:“……”
他像是會偷窺自家老婆上廁所的人麽?!
上完廁所,白榕迷迷瞪瞪地洗了手,然後便一步一晃地朝卧室走去,完全無視了在旁邊等着的牧崇衍。
牧崇衍:“……”
再次紮心。
連忙加快步子走了過去,牧崇衍伸過胳膊虛虛地攬着白榕的肩,一起向白榕的卧室走去。
感到身後路坤怪異的眼神投了過來,牧崇衍面色繃了一下,随即更加坦然。
他這是為了保護小甜糕不摔倒,并沒有別的想法。
嗯,沒錯,完全沒有別的想法!
一走進卧室,白榕本就只睜了一半的眼睛立刻就閉上了,跟着感覺走到床邊,“咣擊”一下倒了下去。
牧崇衍捋了捋白榕的頭發,撈着白榕的小腿彎将人挪正,然後把被子給人嚴嚴實實地蓋上,又輕輕地吻了吻白榕的額頭。
“崇衍……謝謝……”
白榕小聲又迷糊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牧崇衍一愣,卻發現他的小甜糕依舊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頓時無奈地笑了,但心裏又溫軟得不行。
“嗯……”牧崇衍輕輕拍了拍白榕,低下頭,忍不住第一次親了親白榕的臉頰。
“乖……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 哇,硬漢白絨絨,第一次被親了臉頰有什麽感想嗎?!
白絨絨(先是一愣,然後突然驚喜jpg):我又能快些長高了?!!!
牧崇衍:……(今天第三次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