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午夜來電
逛街果然都是女人的最愛！
本來還打算什麽都不買的唐女士，轉了一圈後已經大包小裹，挂滿了江一菲的周身。
唐繼芳暗暗腹诽，這種不用自己付錢随便買的滋味怎麽這麽美妙！
“一菲啊，你在外面可省着點花，可不能像今天似的花錢如流水啊。”唐繼芳語重心長道。
江一菲：之前花錢如流水的也不知道是誰？
江一菲忍不住辯駁，“媽，我自己賺錢了還不随心所欲的花啊，你看看我之前的衣服，跟屯子裏的大妮似的，我們單位掃地的大媽都看不上。”
唐繼芳遲疑着，“有那麽差嗎？”之前閨女的衣服可都是她買的，這是對她眼光的否定啊。
“你說呢？”江一菲反問。
唐繼芳猶豫，“那你就看着買吧。”花點就花點吧，女兒大了，總好過被人嫌棄，唐繼芳忽然想起一個重要問題，“一菲啊，你有沒有對象呢？”
江一菲搖頭，“我剛工作半年多，适應工作還來不及，哪有時間關注這些？”
“有合适的就處一個，女孩子總歸要成家的。”唐繼芳勸道，她思想很傳統，“而且你歲數也到了，該處了。”
江一菲對這個話題無感，她現在最惦記的是面朝大海的房子，“好了，媽，趕緊走吧，不是還要給我爸做飯。”
唐繼芳看看時間，确實已經不早了，意猶未盡道，“時間怎麽過的這麽快，還沒逛完就到點了。”
“過了初五我再陪你逛，到時候也營業了，想買什麽也能買到。”江一菲安慰着。
唐繼芳看着兩人手中的大包小裹搖頭，心疼道，“算了，已經很奢侈了，我本來沒想買啥的，一上街就控制不住，早知道不來了，浪費錢。”
“媽，你平時就忙着給我爸做飯，都小一年沒上街了吧？過年誰家不買些新東西啊？再說，你閨女賺錢了啊，你随便花。”江一菲豪爽道，“花完了回頭我再賺，我現在可是有工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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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繼芳笑了，“你啊，省着點吧，以後用錢的地方多着呢，你們倆都沒結婚呢。”誰家孩子結婚沒有個房子啊，就江家那個小屋，就算江一菲嫁出去給江一男倒地方，女方也不會願意。
“是是，你說的有理。”江一菲敷衍道，再說下去唐繼芳肯定會念叨江一男的事，她才不要管呢，而且也管不了。
大年三十晚上，江一菲幫着唐繼芳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說起來江一菲的好廚藝除了天分外，也因為十年前唐繼芳生病住院，江志漢忙着賺錢養家，家裏的活都扔給了十幾歲江一菲，江一菲人雖小，卻很能幹，在唐繼芳住院期間将家裏料理的井井有條，待到唐繼芳出院後，江一菲也懂事的在課業之餘幫忙做家務。
至于江一男，只能呵呵了。
唐繼芳選了幾個拿手菜，撥了些給隔壁的唐母送去，送菜的是江一男，大概唐家女多男少的緣故，唐母尤其喜歡男孩。
但相對于其他孫子輩，大概遠的香近的臭，江家兩姐弟都屬于不受歡迎型。
“我姥自己過節？”江一菲問，“要不就把她接到咱們家過節吧。”
“你舅舅一家人過來了，跟着一起過。”唐繼芳解釋着。
既然有人跟着過節就好，江一菲對唐母感情不深，遂不再關注。
“給我姥買的衣服也讓一男送過去吧。”江一菲建議着。
之前娘倆上街的時候，還給唐母買了一套衣服，算是過年的禮物。當然，錢是江一菲出的。
“好。”唐繼芳答應着，想把衣服遞給江一男，看看江一男手上的菜，“我還是跟着去一趟吧，一男你跟我去。”
江一男并不願意出去，“幹嘛不讓一菲去。”
唐繼芳瞪了他一眼，“讓你去就趕緊去。”
江一菲笑笑，安心坐下吃飯，像這種出頭的事和她沒有關系，她還是多吃點吧。
家裏不過是四口人，沒有別的娛樂，大概因為江志漢年輕時的荒唐，那時候家裏孩子小，江志漢專注于玩麻将，将孩子和家庭都扔給唐繼芳，所以唐繼芳很讨厭在家裏搓麻将。
春晚是家裏過年的規定動作，看春晚、吃年夜飯，江一菲美滋滋地啃着肉骨頭，這是唐繼芳特意煮的，只用清水加簡單的作料，每年都有一小盆，蘸上蒜泥，是江一菲的最愛。
江一菲不是夜貓子，每年也不願守夜，會在十點左右選擇睡覺。今年也不例外，陸續有好友和同學的祝福短信傳來，江一菲認真的一一回複，死後又活的機會不是人人都有，江一菲格外珍惜身邊的朋友。
回複完，江一菲伸個懶腰，終于可以睡覺了。
午夜十分，江一菲已睡的迷迷糊糊，手機鈴響，江一男也被驚醒，嘟囔着，“一菲，電話。”
“哦。”江一菲摸索一番，才找到電話，“喂。”
“睡覺了？”沈北安低沉的嗓音響起。
江一菲以為自己在做夢，不可置信地又看了看手機屏幕，“沈總？”
沈北安笑了，“新年快樂。”
江一菲機械式回複，“新年快樂。”
“你繼續睡吧，我……”沈北安忽然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
“哦，已經醒了，不困了。”江一菲反應迅速答着。
“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江一男吶吶抱怨着，“誰啊？”
江一菲忙下床，快步出了卧室來到廚房，蹲在爐子邊取暖，“沒有，我也剛睡下沒多久，今天不是大年三十嘛，家裏吃過餃子才睡的。”
“你們家沒守夜？”沈北安倚着窗戶邊，燦爛的煙火和鞭炮聲不絕于耳。
“沒有，明天我爸還要出車，所以吃過餃子就睡了。”
“出車？大年初一出什麽車？”沈北安詫異。
“出租車啊。拜托，我們就是普通百姓，哪比得上你這個領導賺的多。”江一菲翻着白眼，要知道他們廠裏領導的年終獎都是以萬計的，“雖然年節要過，但日子還要繼續，大年初一到初五車費是平時的二倍，怎麽能不出車，又不是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