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吳學剛被媳婦兒掐了一把,不情不願的上去扶起了坐在地上的母親。
“媽!”他剛準備伸手要去扶盤腿坐在地上的李嬸,就被她一巴掌給拍開了。
“別叫我媽,我沒你這種兒子,辛辛苦苦把你養大,最後你卻跟着你媳婦兒一起來算計我,要不是你爹走的早,我哪裏用受這種氣!”
李嬸越說越難過,說到最後已經滿臉是淚了。
“我們怎麽會算計你,海燕也是為這個家好,這錢放哪裏不是放,人家那利息還給的高呢。”
“有這麽好的事能輪得到你?”李嬸恨瞪着自己的兒子,心裏是既難過又失望,都說娶了媳婦兒忘了娘,自己要是真把錢給他們,以後說不定都得像電視裏那樣,把自己趕去住豬圈去,“反正我手裏的錢你們就別想了,到時候真要征地了錢給你一半,你愛幹嘛幹嘛去。”
“那怎麽行!”李海燕不幹了,“這房子和地可是吳家的,按理說着房子應該是姓吳的繼承,我公公要是在當然是沒得說,可他老人家走了這麽多年了,這萬一要是……”李海燕抱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李嬸,若有深意的說到。
周圍的人都覺得吳學剛這麽說過分了,李嬸一個女人,老公死了也沒改嫁,一直帶全心全意的撫養吳學剛這個兒子,誰能想到最後卻換來這麽個結果。
也有人出聲指責吳學剛不孝順,都被李海燕給怼了回去。這個女人不僅嘴皮子厲害,還拉的下臉,三言兩語就把人給說跑了。
安冉之前原本是想要上去把李嬸扶起來的,結果被秦嘯阻止了,說着畢竟是他們的家務事,安冉一個外人不好插手。
可李海燕這句話剛說完,安冉就暗道不好,果然只見李嬸愣愣的看着兒子和兒媳,全身氣得直哆嗦,然後一口氣上不來就暈了過去。
安冉和秦嘯見狀連忙沖了上去,秦嘯一把就掐住了李嬸的人中,然後讓安冉叫救護車。
安冉知道李嬸心髒不好,也來不及和秦嘯說話,從她的兜裏掏出了一瓶速效救心丸,倒了幾粒藥在手上,然後一把塞進了李嬸的嘴裏。
吳學剛沒想到自己老媽居然暈倒了,愣在哪裏都傻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到是李海燕這個時候又假惺惺的沖上去,一把推開秦嘯和安冉,撲到了李嬸身上,大聲喊着:“媽,你可千萬別出事啊,為了那點征地款咱不值得,少點就少點,咱人沒事就行啊,你別想不開啊!”
安冉被她這一長串的哭嚎弄的目瞪口呆,她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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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把李嬸的暈倒算到征地辦的頭上了?
“你如果再不讓開,你婆婆就真的要出事了。”剛剛挂上電話的秦嘯在一邊冷冷的說。
秦嘯的聲音很冷,一下就震懾住李海燕,她讪讪的收了聲,小聲說:“我哪裏知道她這麽經不起刺激,你剛剛叫救護車了是吧?”
秦嘯沒理她,而是低頭觀察着李嬸的情況。
最後救護車來了,把李嬸送到了醫院,因為不放心,安冉和秦嘯也跟着去了醫院。
最後确認李嬸沒事後,兩人才開車回到了村裏。
“以前覺得學剛哥還挺孝順李嬸的,怎麽現在結了婚變成了這樣!”想到今天吳學剛的表現,安冉都替李嬸心寒。
秦嘯到不覺得奇怪,“為了錢,兄弟姐妹、父母子女反目成仇的多了去了,這并不奇怪。”
作為曾經的拆遷戶,秦嘯還記得當時他們家拆遷的時候,在家裏鬧算是輕的,有的還跑到單位去鬧,學校去鬧,更甚者還鬧到了法院。
秦嘯的話讓安冉又想到了村口廣告牌上,盧辰譯公司的廣告。
征地款可以說是村裏人以後安身立命的錢了,如果其中有人貪圖高回報的利息,而把錢投到盧辰譯的公司裏,萬一出事,那可就是血本無歸了。
已經沒有了土地,如果再把錢也賠進去,安冉不敢想。
她在村子生活這幾年,大家對她都挺照顧的,她不想看着村裏出事,于是她開口對秦嘯說,“之前在高珣的融資會上我看到盧辰譯了。”
“盧辰譯?”秦嘯一挑眉,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安冉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和自己提起這個她的前男友,她一定是有什麽事情。
而安冉後面的話,也确實證明了秦嘯的猜測。
覺得盧辰譯的公司有問題,一是基于她的直覺,二是在信天財富工作對這類理財公司的了解得出的猜測。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對不對,在心裏組織了下語言後,才對秦嘯說道:“我猜測他也是去參加融資會的,而且你看見廣告牌上的那個明譯財富就是他的公司。”
“他的公司?”秦嘯有點訝異,“你是怎麽知道的?”
一說到這個安冉就很心塞,“因為他們的公司就在我們公司對門。”
她把遇到盧辰譯的經過和秦嘯說了一遍。
秦嘯聽完後忍不住才心裏爆了句粗口,然後看了眼坐在副駕上,面容姣好,身材曲線迷人的女朋友,一股濃濃的危機感湧上心頭,所以當初自己讓她去東風快遞上班,是不是腦子被門給掩了。
“哦?”秦嘯勉強壓下心頭的懊惱和那尚未被他發現的酸意,一本正經的說道:“照你這麽說那他們公司可能真的有問題,能給出百分之十的利率,現在把錢投到股票、證券市場是辦不到的,也只有房地産這種暴利行業能做到。”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高珣這家公司有問題,所以我猜測,盧辰譯是想大規模的集資,然後把錢投到高珣在泰國的項目裏。征地款是村裏人以後安身立命的保命錢,我不想看他們這些錢都打了水漂,但是如果我去告訴人家明譯財富是家騙子公司,他們肯定不相信,所以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辦法?”
秦嘯皺着眉,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中國有句老話叫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如果直接說,人家要是相信還好說,不相信還以為你不懷好意,見不得別人好呢!
安冉也知道這事比較難辦,畢竟一切都是基于自己的猜測,尤其是見秦嘯皺着眉不說話,心裏越發的後悔剛剛沖動之下說的這些話。
自己都知道這事難辦,還要把難題推給秦嘯,是不是有點自私了。
“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
正當安冉想說如果不好辦的話就是算了的時候,秦嘯開口。
“什麽辦法?”
“具體怎麽弄得等我回北京打聽一下這家公司。”秦嘯說。
“會不會很麻煩?”秦嘯有多忙她是知道的,很多時候他都要工作到深夜才睡覺,如果再為這件事耗費精力的話……她有點心疼,“要不還是算了吧。”安冉決定回頭找村長說說這件事,讓他提醒一下大家,反正不管怎麽說她盡力了。
“算不上麻煩,也就是幾個電話的事。”
安冉點點頭,心裏的愧疚感稍微少了那麽一點點。
兩人回到村裏時候已經快五點了,老爺子剛擺弄完他那些花花草草,見兩人牽着手進來,笑着道:“去了這麽久,要是再不回來我還以為你們倆私奔了呢。”
對于秦嘯爺爺的打趣,安冉有點害羞,紅着臉小聲說了一句,“我去準備晚飯。”就跑了。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老爺子笑的更厲害了,“這麽容易害羞你以後可怎麽辦哦!”
一句話說的似有深意,秦嘯聽後好笑,“您操心的還挺多。”
“我這都是為了誰?”老爺子聽完,收起笑容冷哼了一聲。
秦嘯無奈的搖頭,都說老小孩老小孩,他發現爺爺年紀越大就越像個孩子。
“喏,這是之前您給冉冉的。”秦嘯說着把那張路上安冉遞給她的卡遞給了秦仲山。
秦仲山看着這張卡,有點意外,随即一瞪眼怒道:“怎麽,她是不肯收還是看不上?”
“是您給的太多她不敢要。”秦嘯替安冉解釋。
“太多?”老爺子無語,“手镯她能收,就這卡裏的錢還不夠買十分之一個镯子的,她居然不敢收?”
“她又不懂這些,而且镯子原本也是要還您的,只是被我勸住了,說這畢竟是長輩的心意,長輩賜不敢辭,她才收下的,再說了,您給支镯子當第一次的見面禮還說得過去,給人家張銀行卡是幾個意思。”
“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哼!”孫子不領情老爺子很生氣,不過念頭一轉,秦仲山想起什麽,一拍大腿突然說道:“喲!她不會以為我這是出錢讓她離開你才不肯收的吧?”想到自己最近正在追的幾部臺灣古早電視劇,老爺子也是腦洞大開。
這句話差點沒讓秦嘯嘴裏的茶噴出來,“您怎麽會這麽想?”
老爺子當然不可能說自己最近閑的無聊,看了幾部狗血電視劇,含含糊糊的說:“我就是這麽随便一說。”
“真的?”秦嘯可不信,這種電視劇裏的橋段老爺子肯定想不出來。
見孫子一臉的懷疑,老爺子惱羞成怒,“我還能騙你不成。”
“行行行,您老高興就行。”
最終還是秦嘯妥協了。
見孫子總算不追着問了,老爺子心裏暗自松了一口氣,想到去廚房的安冉,他問:“這都快到飯點兒了,小李怎麽還補回來。”
“她去醫院了。”秦嘯喝了口水,吧事情的經過給老爺子說了一遍。
秦仲山聽後很是唏噓,感嘆道:“這都是錢鬧的啊,她人沒事吧?”
“沒事,已經脫離危險了,不過醫生說還要觀察幾天。”
“人沒事就好,可別想老趙頭,最後落了個死無全屍才好。”
爺爺說的這個老趙頭秦嘯還有印象,他們家住在大雜院裏,占地面積小,但是住的人可不少,往上數幾個堂兄弟連同孫兒輩都擠在不到一百平米的平房裏。
後來幾家人為了拆遷款和房子打的不可開交,還多次到拆遷辦去鬧過,要求他們在原有合同的基礎上再多給自家三套房,無果後老趙頭硬是被家裏人逼着跳了樓。
秦嘯還記得當時老趙頭就站在胡同口馬路對面的樓房上,他的老伴兒和兒女就在下面,拉着橫幅,拿着喇叭在那大喊,想給拆遷辦施壓。
當然對于無禮的要求政、府并沒有答應,否則一旦讓步,後面家家都來那麽一出,那麽工作就不用開展了,于是老趙頭就那麽縱身一躍,然後秦嘯就看見一個火人從天而降。
由于秦仲山捂住了他的眼睛,秦嘯并沒有見到老趙頭的慘狀,但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對這件事依然印象深刻。
那一年因為拆遷,他們家那一片可謂是熱鬧非凡了,“都這麽多年了您還記着呢?”
秦仲山嘆了口氣,“怎麽會不記得,他下棋水平不行,又愛悔棋,每次和他下棋我最頭疼,可他偏偏還愛找我下,三天兩頭的往我那跑。”
回憶起往事,老爺子目光悠遠的看着院子裏那棵石榴樹,“後來他得了肝癌,就不怎麽愛出來了。”老爺子說着嘆了口氣,“這人啊,年輕的時候吃苦不算吃苦,老來吃苦才是真的苦啊!”
還有一句話老爺子沒說,要是遇到老趙頭家那種喪了良心的兒女那是苦上加苦。
“這次您和我們一起回去吧,我看這裏征地的事且有得鬧,您在這裏也清靜不了,不如回北京,我們也能放心。”
老爺子擺擺手沒有時候回去也沒說不回去,只是和秦嘯說:“你去廚房幫幫小冉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秦嘯明白爺爺現在不想有人打擾他,于是起身去了廚房。
廚房裏安冉正在有條不紊的忙碌着,兩人朝夕相處了那麽久,秦嘯身上的味道她早就熟悉了,所以他從後面的突然襲擊并沒有吓到安冉。
“沒吓到你吧?”摟着她又細又軟的腰肢,秦嘯在她耳邊輕聲問到。
“沒有啊。”安冉說着一回頭,嘴唇就不小心碰到了秦嘯微涼的薄唇。
秦嘯對女朋友的“主動”是樂見其成,銜着她的香甜的紅唇就不舍得放開,靈巧的舌頭輕輕舔舐着安冉的唇瓣,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秦嘯從舔舐變成吮吸。
“別……別再弄腫了。”想起之前的窘迫經歷,安冉廢了好大勁兒才出聲提醒秦嘯,“一會兒被你爺爺看見不好。”
秦嘯戀戀不舍的放開她說道:“我爺爺不會在意這些細節的。”
說着又狠狠的吻住了安冉。
“輕……輕點。”安冉閉着眼,含含糊糊的呢喃到。
“寶寶,舌頭伸出來,”秦嘯聲音黯啞,似乎不滿意女朋友在這個時候分心,為了懲罰她,靈巧的舌頭探進去勾起了安冉的綿軟的小舌,然後瘋狂的□□、吮吸。
兩人都太投入了,以至于聞到菜的糊味,安冉才反應過來鍋裏還炒着菜呢,費了好大勁才推開了秦嘯,“菜糊了!”
“不要緊。”秦嘯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的唇,一雙手卻順着完美的腰線到了安冉胸前的兩團綿軟上,這是他的最愛,又圓又挺,握在手裏的嫩滑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想咬一口,可惜現在時機不對。
“真想現在就要了你,在廚房裏一定很刺激,咱倆還沒試過,這次回去就試試好不好?”他在安冉耳邊低語,殘留的欲,念讓秦嘯的聲音顯得格外性感撩人。
安冉被他說的臉只發燒,“胡說什麽呢,你快出去吧,我要炒菜了。”
如果秦嘯再不離開的話,安冉覺得自己這頓飯怕是別想做好了。
“我不要出去,我就想和你待在一起。”
安冉:“……”
“那你去那邊坐着,別打擾我做飯。”安冉故作嚴肅。
秦嘯也很聽話,果然就乖乖的做到了一邊,然後目不轉睛的盯着在廚房裏忙忙碌碌的女朋友,這一瞬間他覺得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一種有煙火味的生活。
“下周我們同學會,你有時間陪我一起去嗎?”秦嘯問她。
安冉一愣,怎麽會沒時間,她可沒忘記自己當初拼命減肥的初衷之一,不過盡管心裏既激動又興奮,她還是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鎮定的說道:“應該沒問題,看情況吧。”
老爺子對安冉的手藝還是很喜歡的,吃飯的時候誇了安冉幾句,然後又把秦嘯剛剛遞給自己的那張卡給了安冉。
“這是我這個老頭子的一點心意,沒有別的意思,只盼望你和秦嘯兩個人和和美美的,争取早點讓我抱上重孫,你要是不收啊就是看不起我這個老頭子。”
安冉原本是不要的,可老爺子都這麽說,她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後還是秦嘯開口了,“這是爺爺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安冉本來就嘴笨,兩人再這麽一唱一和的說一通,她只好收下,心裏卻很忐忑,總覺得不合适。
老爺子見她收下了很是高興,又問了問秦嘯工作的事情。最後兩人說起回北京的事,老爺子說想了想,放下筷子嘆了口氣:“我年紀也大了,其實在哪住都一樣,只是這裏也花費了我不少心血,你要讓我就這麽走了,還真有點舍不得。”
秦嘯一聽有戲,于是趕緊趁熱打鐵:“我已經托朋友在問北海附近的四合院了,到時候你要是真舍不得,房子沒辦法,這些花花草草,桌椅板凳的什麽的都搬過去,等弄好了我和冉冉也搬過去,這樣家裏人多熱鬧,也方便照看您。”
孫子能這麽說老爺子很高興,不過他擺擺手,“現在的年輕人還有誰願意和老人住一起?你們要是有心能每個周末來看看我就很好啦!”
“那咱就和外公家一樣,找套兩進的,我和冉冉住前面,您住後面,這樣挨着我外公家,您也好找他下棋不是?”
老爺子聽了很心動,“那四合院不便宜呢吧?”
安冉心說豈止不便宜,簡直是天價好不好,不過秦嘯能這麽孝順從小帶大他的爺爺,證明他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
像安思遠空長了一副漂亮的皮囊,可這一輩子,無論是父母還是兒女,哪個他都沒放在心裏,愚孝的男人或許不好,但不孝順的男人安冉更不敢要。
像小哥哥這種就很好。
安冉越想越美,不自覺臉上就帶出了笑容。
老爺子看安冉對秦嘯提出要和自己這個遭老頭一起住,并沒有反對的意思,心下很滿意,覺得孫子眼光還是不錯的,沒有看錯人。
“錢掙了就是花的,再說了現在這種四合院不好買,能買到的話,咱們肯定是穩賺不賠的。”
“那行吧,不過我這邊還得再拾到拾到,等我收拾好了再給你們打電話。”
“行!”能說動爺爺回北京,秦嘯心情大好。
洗完碗,收拾好廚房,安冉解下圍裙,對正在院子裏掃地的秦嘯說:“都差不多了,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這句話讓拿着笤帚正興致勃勃掃地的秦嘯愣住了,“你今晚不留下來?”
安冉搖頭,“不了。”
這和兩個人同居不一樣,這裏是秦嘯爺爺家,可能是她太過保守了,總覺得沒結婚就住過來不太合适,畢竟有長輩在。
雖然現在秦嘯的爺爺看上去還挺喜歡自己的,但千裏之堤毀于蟻穴,很多生活上易忽略的小細節,慢慢累積的話很容易敗掉別人對你的好感。
安冉不是不想和秦嘯在一起,只是在她看來人還是要學會克制自己、約束自己,這樣兩人才能走的長久。
她的一句話打破了秦嘯下午在廚房時的绮夢,他有點失望,但明白安冉的顧慮,女孩子心思細膩,考慮的總是要比自己多一些,而且他要的是兩人的長長久久,就必須學會尊重和理解安冉。
“那我送你回去。”
“嗯。”
安冉粲然一笑,夕陽的餘晖灑在她的臉上,彎彎的眼睛裏滿滿都是喜悅,秦嘯只覺得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可惜兩人之間這種心意相通的融洽氣氛只維持到了安冉到家從包裏掏出鑰匙的那一刻。
試了好幾次都打不開後,安冉終于确認自家的門鎖被換了。至于是誰換的,不用想她也知道。而且隔着一扇鐵門,兩人還能聽到院子裏有人說話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6000雙更,給自己點個贊2333.
最近白天都有事,只能晚上趕更新,希望明天過後能恢複正常,不然真的熬不住啊。
再次為新文《喬穗穗的九十年代》求個預收。
1990年初中就辍學的喬穗穗跟着村子裏的人南下求生,一樣的學歷一樣從打工妹做起,二十年後小夥伴們碌碌無為,她卻成了彩虹鎮聞名遐迩的女企業家。
她的假發廠甚至遍布了東南亞,可惜在手握重財終于熬到可以在家揮霍享受時,查出了淋巴癌晚期,一命嗚呼。
重來一次喬穗穗打死不跟着小夥伴南下了,看透富貴只想做一個專注養生的“農村姑娘”,沒想到一不小心居然卷入了一場豪門恩怨,然後又一個不小心幫着某個一心“複仇”的男人成了蜚聲國際的翡翠大亨!
當已經成為豪門貴婦的喬穗穗到了晚年回憶自己的一生時,對着滿堂的兒孫不無奈的說:“天生就是帶財的命,我能怎麽辦呢?我也很絕望啊!”
某男人:“盯着老婆旺夫命的人太多,好慌!”
道系女主,打臉爽文!
道系清靜無為養生女主vs腹黑陰郁基督山伯爵式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