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威脅
“騷包?此話何解?”難道不是妖豔動人嗎?
藍若雲淡淡的看了一眼紅衣男子,飲着茶,徑自說:“軒轅逍,當今聖上的同胞皇兄,軒轅國神龍不見神尾的逍遙王爺,不谙朝堂之事,終年以一襲紅衣示人。”
“據說曾在媚*色之中,一擲千金,贖得紅顏知己,名滿天下的花魁柳芊芊,為此與當今聖上反目成仇,多年不得解,因此,離開軒轅國,浪跡天涯。”
“你是如何得知?”軒轅逍警惕的問,這些不是一個金枝玉葉所能知道的事情,尤其是關于柳芊芊的事情。
藍若雲終于将視線落在軒轅逍身上,“本宮自有本宮的辦法,只不過本宮沒有想到逍遙王爺竟對花魁柳芊芊動了真情,甘願為了她當個柳下惠,不過,本宮懷疑逍遙王爺面對如此絕色美人,真能坐懷不亂?”
柳芊芊是她一手培養出來的花魁,以她的姿色、才能,定讓男子谷欠罷不能,從她每日座無虛席,客人絡繹不絕便可知,故當年柳芊芊的贖身金高達黃金百萬。
“芊芊是你的人?還是說媚色是你的産業?”軒轅逍試探的說。
藍若雲搖搖頭,道:“本宮可沒那麽大本事,能讓柳芊芊為本宮所用。”
從柳芊芊贖身出媚色後,便與媚色毫無瓜葛,她之所以還肯為媚色做事,原因很簡單,只為報恩,但若背叛媚色,定會遭到魔域的追殺,讓她生不如死。
至于媚色,那倒無礙,只要他們能查出來,便去查吧!
軒轅逍看了一眼軒轅漠,“漠,此人不除,後患無窮。”還真是不将藍若雲放在眼中。
在軒轅逍看來,能輕而易舉打探到神秘的媚色與他的事情,又豈是普通的女子,說不定和親只是一個幌子,為的是殺了軒轅漠。
藍若雲嘴角勾勒出一絲嘲諷,“逍遙王爺似乎很肯定能将本宮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可逍遙王爺莫要忘了,本宮乃是天行國的和親公主,軒轅漠的正妃,入了玉碟。”
“那又如何?本王若想除掉一人,何須那般麻煩?”軒轅逍高傲的撇了一眼藍若雲,笑她的自不量力。
軒轅漠擋在藍若雲身前,瞪着軒轅逍,冷厲的說:“皇叔,若若是本王的王妃,沒有人能決定她的生死,包括皇叔你。”
誰都不能傷害藍若雲。
藍若雲推開身前的軒轅漠。
“若若。。”
站起身,那一刻,她猶如伫立在天地之巅,傲視天下,“想要本宮的性命,你有那個本事嗎?”
“軒轅逍,本宮不是三歲小孩,亦不是柔弱千金,更不是什麽大慈大悲之人,誰讓本宮不痛快,本宮定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間。”
藍若雲繞到軒轅逍的面前,探到他的耳邊,僅以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軒轅逍,柳芊芊的性命可在你的一念之間。”
她就是這樣狠毒的人,拿柳芊芊來威脅軒轅逍。
“你。。”軒轅逍瞪大雙眸,仇恨的瞪着藍若雲。
那一刻,軒轅逍退縮了,他一生之中不屑王位,不屑權利,卻深愛着柳芊芊,也正因如此,甘願等柳芊芊真心實意的接受他,如此,他又怎允許自己拿柳芊芊的性命去賭?
“本宮還是那句話,本宮痛快了,皆大歡喜,本宮不痛快了,都別想逃。”雙眸中迸發出熊熊烈火。
軒轅逍雙眼冒火,緊咬雙唇,點點頭,“好,好,真是本王的好侄媳。”
然後又看向軒轅漠,激動的說:“本王礙着你們的眼了,本王走,行了吧!”
說罷,拂袖離去。
“皇叔。。”軒轅漠無奈的叫道,
‘若若不是那樣的人,’可惜話還未說完,聽話的人走了。
“那個,漠,我也先走了。”慕容也想溜了,在親眼目睹了藍若雲風輕雲淡的将向來難纏的軒轅逍氣走之後,他心中隐隐有種感覺,接下來便是他了。
“慕容。。”軒轅漠叫道,可依舊沒有留住慕容的腳步。
哪知。
“慕容炎,慕容世家的嫡子,軒轅國赫赫有名的纨绔,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屢教不改,為京城一大害蟲。”
“幼時,母親逝世,父親在你母親逝世後一個月,另娶妻室,育有一子,卻不曾想那孩子竟長你一歲,他就是如今慕容世家的嫡子,與你同父異母的慕容焱,而原本是嫡子的你,在十六歲那年,因纨绔之名而被父親逐出族譜,從此下落不明。”清冷的聲音,在慕容炎身後響起。
慕容炎回頭,雙手緊攥成拳,憤怒的說:“你調查我?”
除了軒轅漠、軒轅逍與師父之外,誰也不知他就是當年那個被逐出族譜的慕容炎。
“若你還沒有能力将慕容家扳倒,那你早逝母親的墳墓可就被人撅了,到時是暴曬屍骨,還是挫骨揚灰,本宮想身為前慕容世家的嫡子,應該很清楚。”
慕容炎轉身,走到藍若雲面前,“你什麽意思?”
藍若雲漫不經心的說:“本宮不過是道聽途說,信不信由你。”
也算是慕容炎的娘親倒黴,遇人不淑,嫁給了那樣卑鄙無恥的男子,才會令自己死後都不得安息。
“你的條件是什麽?”慕容炎很清楚,藍若雲既然說出來,那麽必有她的目的,或者說慕容家有她想要的東西。
藍若雲淡淡一笑,“和聰明人做交易就是爽快,本宮要慕容世家的傳家玉牌。”
慕容炎冷笑道:“王妃真是好算計,以柳芊芊牽制逍遙王爺,又以本公子的娘親來威脅本公子。”可他們為了自己深愛的人,只能被迫接受她的威脅。
“若本公子沒有猜錯的話,逍遙王爺手中定也有王妃想要的東西。”
藍若雲贊同的點點頭,“不錯,不過本宮可沒有拿什麽來要挾你們,尤其是你,本宮可是好心給你一個提醒,莫要使亡母死後都不得安息,慕容炎,那不是為人子所能容忍的事情。”
輕抿一口茶,又道:“慕容炎,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懷疑亡母的死因嗎?”
慕容炎臉色大變,“你什麽意思?”難道娘親不是病死的嗎?
“慕容炎,本宮點到為止,剩下的只有你自己去查。”
說多了,便失去了價值,不論什麽,只有親身感受,才會刻骨銘心的去恨,用盡心血去毀。
威脅,從來不需太大太多,只要管用,哪怕只是一句話,一個弱點便可利用。
“慕容炎,本宮只給你半年的時間,半年後,記得帶着慕容家的玉牌來見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