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啧,嘴上說着不要身體還挺誠實。
周蕪将面膜黏到他腦門上,将四個孔對準,然後用手把面膜和皮膚之間的氣泡壓出去。
後面的攝像舉着機器不停地拍,工作人員還有用手機拍的。
臉上糊着土的陸炤誰沒見過,糊着面膜的可都是頭一次見。
十五分鐘以後,周蕪一個一個給他們揭下面膜。
除了周蕪,其他五人平時都是懶得化妝的,用清水将臉一抹就坐在桌子前吃面了。
大晚上地周蕪也懶得弄,洗完臉後塗了層面霜。
“明天把雞殺了吧。”陸炤從剛坐下的時候就開始醞釀,眼看碗裏的面都見底了,丢出了這麽一句話。
除了周光耀和圓子,其餘四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連陸炤的臉上都帶着一絲抗拒。
“那個溫雅……”周蕪偏頭去看溫雅,後者正眼神飄忽地剝着花生。
剝着剝着,溫雅突然擡頭,發現另外五個人齊刷刷地盯着自己。
圓子的眼神最為誇張,大大的眼睛裏盛滿了對雞湯的渴望。
“殺雞?”溫雅往嘴裏塞了兩顆花生米壓壓驚,“我哪兒會啊。”
夜清:“你沒殺過什麽……小兔子、小白鼠嗎?”
“那叫解剖……”她怎麽都沒想到上個綜藝還要殺雞,早知道就不要這三天假了,還不如呆實驗室。
第二天早上,隔壁鄰居家的公雞打鳴,将他們幾個都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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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昨日聊到了殺雞的問題,周蕪大早晨的聽見雞叫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周光耀抱着圓子出去遛彎了,其餘四人圍着那只母雞,商量着怎麽下手。
周蕪昨晚搜了攻略,說是要先拔了雞脖子上的毛,然後用刀割脖子放血。
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抓到了母雞,剛準備對它下手,周蕪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周蕪問導演:“這麽血腥的畫面能播嗎?”
總導演搖了搖頭,“不能。”
周蕪面上浮現出一絲笑容,“那我們就不用殺了吧?你去買個殺好了的,然後後期一剪輯,從活的變成雞湯,就當它是我們殺的。”
總導演堅決反對,“你們要自己殺。”
看他堅定的樣子,這方法看來是行不通了,周蕪無奈只得将手往雞脖子的方向伸去。
她的手還沒碰到雞毛,那只母雞突然回過頭,嘴往周蕪的方向伸。
周蕪被吓得一哆嗦,往後退了一大步。她跟母雞對視了幾秒,不敢再往前。
陸炤想了想,彎腰撿了一塊磚頭,往雞腦袋上砸了一下。
說是砸,周蕪認為外頭按摩敲背的都比他勁兒大。
果然,那母雞只是搖了搖頭,沒什麽反應。
力道太小,根本砸不暈。
“你們殺雞呢?”
這時,門口路過一個大姐,看見他們手足無措的樣子,笑着從門外進來。
那一刻,殺雞小分隊,仿佛看到了救星。
周蕪指了指那只兇狠的母雞,“大姐,您會殺雞嗎?”
那大姐點點頭,徑直走到陸炤旁邊,接過他手裏的母雞。
“讓開。”
大姐将雞拎到花圃邊的石階上,用力将腦袋一磕。
趁母雞暈暈乎乎的時候,大姐利索地拔了雞脖子上的毛,然後接過溫雅手裏的刀,割開了雞脖子,将雞血放到一旁的小碗裏。
大姐将雞丢到地上,拍拍手,“你們拿開水燙一燙,把毛拔了。然後把內髒拿出來,洗洗幹淨就可以了。”
解決了最棘手的難題,對于溫雅來說,拔個毛,開個膛,還真不算什麽,。
幾個人送別了大姐,周蕪進屋拎了一瓶熱水出來,将母雞扔進桶裏,然後倒入熱水。
空氣中彌散着一股怪味,血腥味也混在其中,攝制組的紛紛都戴上了口罩。
陸炤拎着雞腳将母雞拿出來,四個人一個個都站的老遠。
将毛處理幹淨以後,母雞才終于變成他們熟悉的模樣。
白嫩,壯碩,安靜而又可口。
陸炤從廚房裏拿了幾個塑料袋出來鋪在地上,溫雅手裏提着菜刀,朝着雞肚子比劃。
剖腹,去內髒,溫雅手起刀落,動作幹淨利索。
陸炤将收拾幹淨的母雞拿進屋裏,留三個女生在外面打掃院子。
周光耀帶着圓子回來的時候,母雞已經汆燙好準備下鍋了。
還沒到飯點兒,陸炤煲上雞湯之後,就站在書桌旁看着周光耀寫字。
周蕪聽林皓說,陸炤是周光耀的粉絲,還是腦殘粉。
現在看他們二人在書桌邊說說笑笑,談論書法心得,周蕪才真正相信了,原來陸影帝遇到偶像居然會變這麽活潑。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陸炤話這麽多,導演看起來也很激動,看來節目播出的那天就是陸炤高冷人設崩塌的那天。
吃完午飯之後,這三天的集體生活算是正式結束了。
他們各自收拾上去收拾東西,然後由陸炤幫忙将行李搬下來。
陸炤把他們五個人依次送上車,自己上了最後一輛回劇組。
周蕪本是跟他一道走的,可今天上午突然想到難得周光耀到M市一趟,想着帶他回家吃個飯。
“陸老師,劇組見。”周蕪搖下車窗,跟陸炤告別。
“嗯,劇組見。”
周蕪:“那個……我同事小A特別喜歡你,你去看岑清的時候,先給她打個預防針,我怕孩子吓傻了。”
陸昭嘴角勾了勾,答應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周蕪:我同事小A特別喜歡你。
陸炤:去掉四個字,給你個機會重新說一次。
周蕪:我喜歡小A?
陸炤:确認過眼神,是不識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