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
何弼費了半個多時辰學會了提縱術及吸排之術之後,廳中已傳來宮女清理環境的聲音,兩人相視一笑,立即開始着衣。
何弼換回那套白衫,女飛龍則着上宮裝。
何弼仔細地幫她着好衫之後,傳音道:“平妹,想不到你們這種衣服穿起來挺麻煩的,還是少穿為妙!”
女飛龍對鏡盼顧一下,脆聲傳音道:“弼哥!若非為了去見父皇面報左相之陰謀,我也不喜歡穿宮裝!”
說着,她提起粉脂開始塗抹!
“平妹!你已經這麽漂亮了,還用得着化妝呀!”
“這是禮貌呀!否則母後又會嘀咕我越來越沒有女人味了!”
“違章建築,亂蓋!我的小平妹最迷人啦!”
說完,他迅速地親了一口!
“嗯!人家不來啦!”
“噓!外頭有人哩!”
“哼!秋月她們才不會胡說哩!”
“真的嗎?”
女飛龍突然脆聲喚道:“秋月!你進來一下!”
“是!”
何弼不由慌了!
Advertisement
門一開,一位身材婀娜,明眸皓齒的二八佳人走了進來,“公主,你喚小婢進來,有何事吩咐嗎?”
“先見過驸馬爺!”
“是!小婢秋月見過附馬爺,驸馬爺金安!”
“咳!咳!快請起來!”
何弼窘得俊顏通紅,手足無措!
女飛龍淡淡一笑,道:“秋月,去禦膳房備份早膳來吧!”
“是!”
秋月一離去,女飛龍得意得神秘一笑,似乎在向何弼示威,何弼霍地上前一把摟住她開始親吻着她!
“弼哥!你……嗯!”
起初,她尚在推拒,不久,熱烈地回吻着!
兩人吻得天旋地轉!
身子緊緊地互摟着!陡聽一聲輕咳,兩人慌忙分開身子。
只見秋月垂着頭,提着食盒走了進來,小心地擺妥之後,閉嘴微微一笑,立即低着頭走了出去。
女飛龍啐道:“羞死人啦!”
何弼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又抱住她,猛吻着。
這一吻,一直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才松口。
女飛龍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那對美目水汪汪的,說多妩媚就有多妩媚,瞧得何弼又搭起“帳篷”了。
女飛龍慌忙道:“弼哥……吃……吃飯吧!”
“不……秀色……可餐……我不餓……”
說完,他又走了過去!
女飛龍低聲道:“弼哥!他們在外面……小妹還要去見父皇哩!”
何弼笑道:“吓你的啦!”
說完,他坐了下來,立即不客氣地取用起來。
秋月原本要入內侍候,卻被女飛龍示意走出去。
※※※
在女飛龍依依不舍相送之下,何弼走出了內城,他一踏近李大人的大門,朝那兩名衛士打過招呼,徑自入內。
陡聽蕭紅一聲歡呼:“弼哥!”
何弼循聲一瞧,只見蕭紅、黃怡梅及李家兄妹站在庭院中,盧梭以一對三,正和三名衛士縱躍撲打着。
四人皆是赤手空拳,三名衛士身手矯健,默契甚佳的困着盧梭,任他如何左沖右突,仍然無法出困!
不過,瞧他的身手,分明已得黃怡梅的指點。
由于他皮厚肉,三名衛士也奈何不了他!
何弼暗一提氣,跨了兩步,便到了黃怡梅四人的面前,打過招呼之後,立即站在蕭紅的身傍觀戰。
蕭紅一聞及他身上的發香及幽香,秀眉不由一皺。
何弼毫不知情,一時瞧得技癢,喝道:“小心啦!
我也插一腳!”話聲未歇,衆人只覺一陣眼花,何弼已閃人陣中!
“哎唷!大仔!救命呀!會摔死啦!”
原來,何弼已經以左掌托起盧梭的尾椎,足踩“無極心法”與那三位衛士玩起“捉迷藏”了!
“哈哈!細仔,你最好少動,否則,摔壞了花園的花木,你可要被關幾年,才能賠得清哩!”
“大仔,你不擔心把我摔死,卻擔心花木,未免太無情了吧?”
“哈哈!安啦!你的肉又多,皮又厚,摔不死的!
喝!飛!”
說完,他左掌朝上一振!
兩百餘斤重的盧梭好似一粒小石頭一般,立即射出十餘丈高,吓得盧梭高喊一聲:“會死喔!”
那三位騎士也吓得怔住了!
何弼喝道:“流浪江湖二兄弟!”
半空中的盧梭,四肢一振,喝道:“南征北戰為三餐!”
“上沖下襲頂呱呱!”
“左掌右腿嗄嗄叫!”
喝聲未歇,盧梭已頭上腳下地墜了下來,臨近地面之際,只見他一個筋鬥,已變成頭上腳下自丈餘外落了下來。
何弼喝道:“來!來!來吃飯!”
說完,他右掌猛力朝盧梭的腰間一招。
盧梭剛叫道:“去!去!去!去玩耍!”只覺身子一踉跄竟朝何弼飛了過去,吓得他叫道:“大仔!幹嘛!”
只見何弼右腕往後一收又一托!
盧梭仍然被他一掌托了起來。
“大仔,停!停!”
“哈哈!服不服?”
“服!內服!外服!上服!下服!心服!口服!衣服……”
“媽的!停!瞧你說得挺舒服的!”
說完,他振腕朝外一擲!
“咻!”一聲,盧梭竟被他擲到牆外去了。
何弼忙捂耳叫道:“地震啦!”
哪知,牆外并沒有何弼預期中的巨響及震動,相反的傳來盧梭的叫聲:“呵呵!還好姥姥這一招挺管用的!”
何弼怔了一下瞧向黃怡梅。
衆人卻鼓掌直叫好!
太精彩啦!簡直就是神乎其技!
盧梭邊跑過來邊叫道:“大仔,咱們可以去表演啦!”
“哈哈!要表演,你自己去表演!我又不是猴子!”
“這……大仔,太難聽啦!”
衆人不由哄然一笑!
“大仔,我進步很多吧?”
何弼明知他在詢問武功是否有進步,卻故意問道:“什麽進步很多?是不是你的飯量更大了?”
盧梭脹紅着臉,道:“不是啦!姥姥教了我幾招,你看我是不是更厲害啦?”說完,中規中矩地打了一套“開山掌法”。
風聲呼呼,虎虎生威!
那三名衛士相視一眼,心知這位外表憨直的少年方才保留了不少的功力,否則他們三人早就落敗了!
他們正慚愧之際,盧梭已吐氣收掌了!
何弼喝道:“好功夫!頂呱呱!”
“謝啦!”
黃怡梅似乎甚為滿意地颔首道:“咱們進去休息吧!”
※※※
何弼和盧梭正在客房聊天。
突見蕭紅走了進來,她那芳顏雖然挂着微笑,可是仔細一瞧,必可發現那是硬擠出來的。
何弼眼尖,方才在院中早已發現她有點不大對勁,此時一見她獨自入房,立即朝盧梭道:“細仔,你先出去一會。”
盧梭呵呵一笑,“上路”的走了出去。
何弼輕輕地拉過蕭紅,柔聲道:“紅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蕭紅搖搖頭不語。
何弼心中一急,扳着她的酥肩,道:“紅妹,你怎麽不說話?”
“我……唉……”
她只覺一陣委屈及心酸,淚水情不自禁地掉了下來。
何弼慌了!
“紅妹,你怎麽流淚了?你說話呀?”
蕭紅嘤咛一聲,撲進他的懷中泣道:“弼哥,小妹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事?”
何弼急道:“紅妹,你別胡思亂想,好不好?”
“弼哥,你是不是嫌我什麽?”
“天呀!冤枉好人啦!紅妹,是不是有人向你中傷我?”
“弼哥!小妹自認比不上公主,可是……”
何弼終于明白了,立即叫道:“紅妹,你……你……”
他很想脫口罵出“神經病”思忖再三,忍了下來。
蕭紅凄然地暗泣着。
“紅妹,先坐下來,聽我說!”
說完,他輕輕地摟着她坐在椅上!
他一五一十地将入宮的經過說了出來,等他說完之後,已是一個時辰了,蕭紅更是滿臉羞慚,淚流滿面了。
何弼柔聲道:“紅妹,在我的心目之中,你與她不相上下,她也一再表明過些日子即卸去公主的身份,随我們浪跡江湖!”
蕭紅低聲道:“弼哥!小妹很慚愧!小妹的心眼太窄啦!”何弼輕拍她的酥肩,柔聲道:“紅妹,是我的錯!
我應該先向你報告!”
“弼哥,你別如此說,否則,小妹更慚愧了!”
“紅妹,別再提這種傷感情的事了,咱們來研究如何對付‘天堂門’吧!”說完,湊近她的香唇,輕輕地吻了一下!
蕭紅卻一把摟住他熱吻着。
那是歉然地熱吻!
何弼怔了一下,迅即摟着她的纖腰及酥背熱吻着!
兩人緩緩地站了起來。
只見何弼右掌輕輕一揮,那扇門立即悄聲合上了。
兩人甚有默契地走到榻旁。
蕭紅一側腰,兩人立即躺至榻中。
衣衫紛飛!
兩具光溜溜的身子再度粘在一起了!
蕭紅誠心要以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歉意,同時也要和女飛龍較較勁,因此,一翻身伏在何弼的身上。
蕭紅輕“嗯”一聲,小心翼翼地迎合着!
那對玉乳開始幻出迷人的乳波了!
何弼心兒一蕩,立即伸出雙掌輕輕地撫摸着。
蕭紅只覺一陣酥麻,情不自禁地使出姥姥昨夜所授的那招“貴妃推磨”,只見她那雪臀緩緩地旋轉起來!
何弼只覺渾身一陣酸麻,不由“啊”的叫了一聲。
身子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他急忙吸口氣,不敢再亂摸了。
蕭紅也覺一陣酥麻,不由“嗯”了一聲,急忙停了下來。
“紅妹,這招要命的花招,叫什麽名字?”
蕭紅嬌顏一紅,道:“人家也不知道!”
何弼只覺陣陣酥酸襲來,逼不得已,他只好暗暗使出“無極心法”先行穩住顫動的丹田。
蕭紅畢竟是初學乍練,旋轉盞茶時間之後,速度立即緩了下來,她的身子早已是香汗淋漓了!
何弼見狀,悄悄散去了“無極心法”任她喘口氣。
蕭紅透口氣之後,不敢再使用這種費力的“貴妃推磨”,改以“貴妃劃舟”及“貴妃揮袖”來代替。
兩人立即沉溺于歡樂之中。
原來,黃怡梅在獲悉何弼與蕭紅已經“結合”及何弼的“勇猛”情形之後,立即将自己的“床上”經驗解囊傾授。
果然,何弼嘗到了甜頭啦!
蕭紅連提數口真氣,挺動半個時辰之後,在香汗淋漓,嬌喘呼呼之餘,身子已經開始顫抖了。
“紅妹,休息一會吧!”他說着,摟着她翻過身子。
蕭紅“嗯”了一聲,喚句:“弼哥!”
那聲音又嗲又柔,令何弼一陣得意!
那是一份成就感!
征服欲得以宜舒,他再度猛沖了!
“嗯!哥!輕點……大白天的……又在府中……”
何弼一想有理,忙放輕了速度。
“嗯……哥……哥……啊……我……”
何弼一見她已經“垮”了,而自己卻仍然無動于衷,心知一定是方才暗中調息一陣子之故,于是,緩緩地停了下來!
“嗯……哥……你……你怎麽停下來了!”
他只覺一陣倦意襲上心頭,他悠悠地睡着了!
蕭紅松了一口氣,取過絲巾擦去他的汗水之後,掀開絲被蓋上他的身上,雙目之中充滿了萬般情意!
※※※
月殘星稀,大地一片寂靜!
陡聽一句轟雷般聲音:“大仔!咱們真的要回去找老和尚啦!”
“當然啦!媽的!想不到老和尚不但有老婆,而且還有孫女,這次回去,非好好地消遣他一頓不可!”
“大仔!‘歹勢’啦!老和尚的孫女是你的老婆哩!”
“這……這也是有理!媽的!細仔,你好像越來越聰明啦?”
“咳!咳!不敢當!我本來就很聰明的,只是和你這個天才一比,就比較不聰明些!哎唷!你怎麽又敲我的腦袋啦!”
“媽的!說你胖,你就喘啦!你以為你真的很聰明啦!媽的!我已經把那招‘揍人’的掌法教你十天了,你會了沒有?”
“這……這……”
“媽的!你呀!一天到晚只是想着吃呀、睡啦!也不想一想越來越胖了,下回你幹脆穿麻袋吧!”
“這……大仔!你別冤枉人啦!我也是很用心在學習呀!可是,別看那招只是随便一揮或一拍,挺難的哩!”
“媽的!少推卸責任啦!你根本不用心!媽的!古人雲‘書到用時方恨少’,哪天挨揍了,別要後悔莫及!”
“大仔!拜托,你別唬我,好不好?”
“媽的!我在唬你?好!你等着哭吧!”
“這……這……怎麽辦?”
“媽的!涼拌啦!”
“大仔,我……”
“媽的!趁着現在天氣挺涼快的,還不趕快練!”
“是!是!”
此二人正是何弼和盧梭,他們為了早日将碰到黃怡梅及蕭紅的消息告訴老和尚,翌日立即離開李府。
黃怡梅及蕭紅為了協助女飛龍對付天堂門及左相,只好暫時留在京城,不過,黃怡梅卻托何弼轉交一封信給老和尚。
此時,何弼一見盧梭雙膝微曲,屏息提氣,心知他被自己了兇了一頓,已經開始專心練習“百步神拳”,便悠閑地靠在一株樹側。
只見盧梭睜大那對鼠目,雙唇緊閉,緩緩地朝丈餘外的一株大樹推出了右掌,哪知那株樹卻靜悄悄的!
何弼不由暗叫一聲:“可惜!”
盧梭卻不死心地反複練習着。
他整整練習盞茶時間之後,一見仍然沒有進展,不由洩氣,只覺雙膝一陣發麻,不由偷偷地瞧了何弼一眼!
何弼正欲開口叫他起來,陡聽:“桀桀!愣小子,怎麽不拍蒼蠅啦?”
話聲未歇,只見兩位相貌陰鹜,年約六旬的黑衫老者嘴角挂着冷笑,自林中走了出來,何弼不由暗暗一愣。
媽的!這兩個老鬼是什麽時候溜來的,我怎麽沒有發現。
何弼正在暗暗警惕這兩名老者必有兩下子之際,怒火萬丈的盧梭早已吼道:“我拍你這老鬼的卵蛋!”
他說着,已疾撲向那位揶揄他的老者。
“哼!不知死活的小子!”
只見那名老者右足斜裏一跨,左掌朝盧梭的背部一推,“砰”的一聲,盧梭悶哼一聲摔倒在地!
只聽他喝聲:“媽的!可惡的老鬼!”一招“推窗賞月”劈了過去。
“咦?小子,你還有幾下哩!”
只見他腳踩“七星迷幻”迅速閃避着!
“媽的!你這只縮頭老王八幹嘛不還手?”
那名老者目光一寒,右掌一招“拘魂鈎魄”疾劈向盧梭的右肩!
“砰”的一聲,盧梭怪叫一聲,踉跄着摔了出去。
“咦?小子,老夫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只見那名老者身似鬼魅在盧梭四周飄現,舉手踢足之間将盧梭揍得滿地亂滾,衣衫已有數處破裂。
不過,由于“混元氣功”之助,他卻夷然無損。
他屢戰屢敗,屢敗又屢戰!
外傷使他看起來更加猙獰。
那老者越出手越心寒,不由喝道:“小于,你真的不怕死?”
盧梭喘道:“媽的!怕個鳥!你給我小心一點,如果被我逮到機會,我非把你揍成一團肉漿不可!哎唷!”
“砰”的一聲,他又摔了出去。
那老者獰笑一聲,撲了過去,一掌劈向盧梭的頭部,這一掌如果讓他劈中,盧梭即使不死也得受重傷!
何弼喝道:“住手!”
他右掌一擡,一記“百步神拳”轟了過去!
那老者一見身材瘦小的何弼竟敢出面,雖見他出掌,卻無破空之聲音,不由不屑地冷冷一哼!
就在這時,他只覺背部空氣一窒,心知不妙,急忙一閃!
遲了!
只聽他慘叫一聲,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之後,立即摔倒在地。
盧梭被他噴得滿臉是血,不由大怒!
一見他倒在自己的身旁,左足一擡,足跟向下疾砸!
那名老者“啊!”一聲慘叫,立即頭破血流,慘死當場。
變生肘腋,另外那名老者欲救不及!
“可惡的小子!”
只見他右掌一擡,就欲劈死盧梭。
青影一閃,“啪”的一聲,何弼已扣住他的右掌,只聽他罵道:“媽的!老鬼!準備送死吧!”
說完,他的“無極心法”迅即使了出來。
那名老者只覺一身內力往外疾瀉,大駭之下,提足功力往外一扯!倏聽一聲駭呼,渾身一陣脫力,不由面若死色!
盧梭早已爬起身,一拳揍向他的後心!
那名老者情急之下,朝前一閃!
“砰”的一聲,雖然避開致命的一拳,卻仍禁不住慘叫一聲,就這一掙紮,全身的功力已被何弼吸光了!
盧梭趁機又連揍了他兩掌。
那名老者禁不住慘叫出聲!
“媽的!細仔!揍扁他!”
“好!”
盧梭好不容易逮到打落水狗的機會,拳下似雨,足起如風,将那名老者揍得鮮血狂噴,慘叫連連!
突聽遠處傳來一聲厲嘯及暴喝聲:“住手!”
何弼笑道:“媽的!差不多啦!又來了兩個老鬼啦!
細仔,你過來,咱們不妨如此這般這般!”
說完之後,兩人哈哈大笑!
“唰!唰”兩聲,果然又有兩名黑衫老者來到現場,只聽右邊那人喝道:“好狠的手段,是誰下的手?”
何弼一擡頭,淡然道:“不知道!”
盧梭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
“大膽!”
“媽的!褲子沒脫,不知誰比較大‘蛋’!”
“對!大仔,這老鬼又瘦又幹的,‘蛋’一定縮回去了!”
“哈哈……”
那名老者氣從鼻孔冒煙,喝道:“可惡的小子!休怪老夫以大欺小!”
說完,他身子一縱,疾撲了過來。
何弼右掌一揮,喝道:“媽的!說清楚再打!”
那老者只覺氣息一窒,慌忙朝側一閃!
他畢竟不愧為“天堂門”四大天王之首,總算避過何弼這記“百步神拳”,不過,已駭得他魂飛魄散了!
“大仔!這老鬼吓出尿了哩!”
另外那名老者暴吼一聲,立即撲向盧梭。
何弼身子一閃,迎了過去,口中喝道:“手拉手!”
“啪”的一聲,果然扣住那名老者的右腕!
那名老者明明看見他抓了過來,卻避不開,心凜之下,正打算出掌掙脫之際,卻發覺一身功力已開始疾瀉而出。
盧梭應聲:“心連心!”拉住了何弼的左腕。
那名老者越掙紮越脫力,忙叫道:“老大,救救我!”
何弼又喝道:“起丹田,沖少商!去!”
盧梭只覺自大仔的掌中傳過來一股雄渾的熱流,迅速地流過手臂,直沖向自己的肚子哩!
他慌忙大喝一聲,服着那股熱流的沖勁,曲足提氣,左掌五指一曲,對着沖過來的老者捶了過去。
那名老者方才被何弼吓了一大跳,此時,一見盧梭神威凜凜的劈過來一道狂飚,慌忙朝側旁一閃!
何弼一見細仔能夠劈出掌勁了,心喜之餘,立即喝道:“細仔!棒打薄情郎,大棒出擊!
轟!”
盧梭喝道:“棒下出孝子,揍死你!”
只見他左拳連捶,一口氣劈出了五拳!
那名老者雖然仗着詭異的身法閃了開去,卻已魂飛魄散,氣喘如牛,狼狽不堪,岌岌可危了!
“細仔!追過去轟!”
“是!打落水狗!”
只見盧梭向前一撲,右掌又劈出一記“百步神拳”。
那名老者顧不得爬起身子,疾朝右側一滾!
“轟”一聲,地上立即多了一個丈餘方圓的深洞!
盧梭吼聲:“往哪裏逃!”繼續追擊!
“轟……”聲中,地上多了六七個深洞,那名老者雖然一一閃了開去,卻已是灰頭土臉,氣喘如牛了。
何弼在旁看得暗暗佩服這老鬼“人老骨頭卻不老”,手腳蠻靈活的,立即大吼一聲:“老鬼!接着!”
只見他手掌一揮,那具“脫力而死”的屍體立即砸向了那名老者。
只聽“啊!”的一聲驚呼,那名老者在失神這下,竟墜入洞中。
盧梭沖了過去,一拳捶了下去。
那名老者見狀,厲嘯一聲,運掌朝上一劈!
“轟!”一聲,盧梭立被震飛出去。
那名老者慘叫一聲之後,立即暈厥!
何弼身子疾射接住盧梭之後,叫道:“媽的!大棵呆,你越來越胖了!”
盧梭又驚又累,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何弼放下他之後,走到洞口一瞧那名老者已經暈倒,冷笑一聲之後,喃喃自語道:“媽的!你下回別忘了躲遠一點!”
擡頭一瞧盧梭四肢分張,躺在地上氣喘如牛,不由叫道:“媽的!細仔,瞧你這副鳥模樣,還想闖江湖呀!
門兒都沒有!”
“大……大仔……喔……有夠累哩……全身無力哩……”
“媽的!要不要學大力水手吃菠菜精呀?”
“免……免啦……躺一下就好啦!”
“好!你躺一下吧!我看這幾個老鬼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只見他逐一搜查地上那三具屍體之後,捧着一小堆東西。
“媽的!‘龜鹿壯陽丸’,‘還春丹’,‘壯陽散’,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瞧這三個老鬼包得這麽緊的!
“咦?‘理氣療傷丸’,這個好像是治傷的!不妨給細仔吃吃看!不!不!老和尚有交代過不可亂服成藥,算啦!”
“嗯!這三個死鬼挺有錢的哩!又是銀票!又是金元寶!又是銀錠的!反正他們也用不上啦!就幫他們花一花吧!”
突聽:“大仔!哇!好多的銀子喔!”
何弼一見他已經好多了,立即笑罵道:“媽的!你也是錢鬼一個,一聞到臭銅味道,立即渾身有勁了!”
說着,他将那些東西包了起來。
“咳!咳!大仔,別說得那麽難聽啦!”
“媽的!拿去吧!保管好!”
盧梭解開綁在腰際的麻繩仔細地綁着。
何弼見狀,叫道:“媽的!我差點忘了這條‘救命繩’!”
他說完,上前扯下了食指長一截麻繩。
“大仔,你在幹嘛!”
“嚼一嚼,吞下去!”
“大仔!這麻繩黑乎乎的,我……我不餓!”
“媽的!豬腦!不知好歹!吃!”
“好啦!別兇啦!”
盧梭皺着眉頭,咬下一口麻繩,嚼了數下之後,只覺又苦又辣,不由叫道:“大仔,這個不大好吃哩!”
“媽的!良藥苦口啦!我數到三,你如果還沒有吞光,哼!一!”
盧梭不敢馬虎,立即将整截麻繩塞入口中猛嚼着!
“二!”
他急忙又嚼又吞,咽得直翻白眼!
何弼笑道:“好了沒有?”
“呃!還……還沒……”
“快!”
“呃!是!”
何弼等到他全部吞下去之後,笑道:“媽的!這條麻繩乃是老和尚準備給咱們療傷止饑的,今天總算派上用場啦!”
“大仔,什麽叫做療傷止饑?”
“媽的!沒知識!連這個也不懂!療傷就是在像你方才那副鳥模樣時,只要吃一些,就可以嘎嘎叫了!”
“嗯!有點感覺了哩!止饑呢?”
“那是在餓得要命的時候吃的!”
“唔!那下回我就不怕餓了,只要咬幾口它,就解決啦!”
“媽的!不行!吃太多,會拉肚子,要吃之前必須經過我的批準,否則,小心我修理你!”
“是!是!”
“走吧!”
※※※
何弼兩人朝前走了一個時辰之後,何弼突然發現疏林映照中,隐隐現出一線燈光,好奇之餘,幾個起落,奔了過去。
只見三丈外矗立一座屋瓦層接的巨宅,那院牆高達兩三丈,門前一對石獅,銅環大門,此時緊緊地關閉着。
“大仔,這是誰的家呀?”
“噓!小聲一點!”
哪知,就在這時,大門“呀”的一聲打開了,一個精壯漢子探出頭來,粗聲喝道:“媽的!臭小子,深更半夜吵什麽吵?”
何弼冷哼一聲,道:“細仔,交給你!”
“是!”
只見他雙手叉腰,一挺大腹,喝道:“媽的!你是不是要比比誰的嗓門大,好!聽着!
哭!爸!哭!母!”
那精壯漢子只覺耳鳴心跳,不由踉跄了三大步。
盧梭走了過去,擡足朝那銅門一踢!
“砰”的一聲巨響過後,院內立即傳來一聲厲嘯。
只見一名年逾四旬的精幹大漢掠了過來,何弼笑道:“細仔!小心喔,這家夥不大好惹哩!”
“哼!他不好惹!我卻不好碰哩!”
說完,他吼道:“叫什麽叫?”
四周林中之夜鳥立即即被他這聲暴吼,駭得四散飛去。
先前開門的漢子朝精幹漢子拱手一禮之後,上前附耳低語數句。
精幹漢子瞄了何弼二人一眼之後,踏前一步,朝盧梭拱手,道:“小弟是‘天堂門’香主赤練蛇湯方,不知這位大哥深夜來此,有何貴幹?”
盧梭一聽對方稱呼自己為大哥,心中一樂,笑道:“沒事,只是想進來看一看而已,對了,你的名字怎麽那麽長一大串?”
湯方又好氣又好笑,道:“小弟乃是”天堂門’六位香主之一,赤練蛇湯方,請問大哥尊姓大名?”
“呵呵!你後面那句話,我懂,你是在問我的名字吧!盧梭!”
“羅嗦?你……”
湯方不由臉色一沉,暗暗提聚功力準備出手了。
“媽的!你這位用什麽香煮成的赤練蛇怎麽翻臉啦?”
“哼!小子,本座今天如果不給你一點教訓,未免讓你把‘天堂門’瞧扁了!”說着,雙掌疾向盧梭的“巨闕”、“分水”大穴抓去。
“媽的!鳥個天堂門!”只見他肥腰一擰,蒲扇般大手朝湯方的面門拍去,吓得湯方收掌挫腰,疾閃開去。
“媽的!怕什麽怕?要教訓我,快來呀!”
湯方當着自己的手下面前受辱,氣得雙目紅睜,再度猛撲,出手盡是拼命招式,一時掌飚狂卷!
盧梭雖然自黃怡梅處學了一套掌法,卻因欠缺作戰經驗,不但被逼得連邊後退,而且還中了數掌。
所幸他有“混元氣功”護身,尚無大礙,不過已急得哇哇怪叫不已了!
何弼笑道:“細仔,準備強棒出擊!”
說完,他右掌朝湯方劈出一記“百步神拳”!
“轟!”一聲之後,只見湯方撫胸踉跄連退!
鮮血自他的嘴角帶起了一條血線!
盧梭暴喝一聲:“棒下出孝子!”一掌捶了過去!
湯方尚未站穩身,一見狂飚已卷了過來,大駭之下,立即雙臂一振,運集全身的功力迎了過去!
“轟!”、“啊!”的聲響,湯方摔落兩丈餘外,雙肘撐身欲起,卻見他張口噴出一道鮮血之後,立即昏迷。
鮮血汩汩自他的口中流着。
盧梭“蹬蹬蹬”連退三大步之後,胸部急劇地起伏着。
方才開門的那名大漢見狀,朝聞聲撲出來的十餘名大漢吆喝一聲:“并肩上!”取出懷中長鞭掃向盧梭!
“铿!锵!”聲中,那十餘名大漢各取出刀劍圍了上去。
盧梭見狀大駭,叫道:“大仔,救命呀!”
何弼哈哈一笑,雙掌一揮,一式“何必送死”,朝那群人劈了過去!
“啊!……”驚呼聲及慘叫聲中,已有三名倒在地上。第十三回 老和尚還俗下山
盧梭見狀,哈哈一笑,也學着雙掌朝外一揮!
卻見三尺餘外的大漢被他震得後退三大步,立即又揮刀“抽刀斷水”削了過來,吓得他掉頭就跑!
“大仔,我怎麽無法推倒他呀!”
何弼又雙掌一揮,劈翻四人之後,笑道:“媽的!剛剛會走路,就想要飛,還早哩!用一只手就好啦!”
說完,他右掌一揮,朝偷偷溜過來的一名大漢劈去。
“啊!噗!”一聲,血花四濺,那人的胸膛已凹了進去!
倒地之後,立即氣絕!
其他五人見狀,掉頭就跑!
盧梭喝聲:“別跑!”立即追了過去!
何弼追着一名大漢,穿過一座院子,經過一條長長的甬道,再向左拐,來到了一間漆紅的廳子前面。
那名大漢恨不得爹娘多生兩條腿,早已鑽入大廳。
何弼微微一笑,大步走了進去。
那人一見何弼跨前一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三步,正好退到一根銅柱身邊,身子不由得震了一下。
“哈哈!碰壁了吧!”
哪知,對方卻右手快如閃電在柱上一按,但聽一聲巨響,何弼只覺腳下一空,情知不妙,怒道:“媽的!
王八蛋!”
聲音未落,他迅速出掌欲扳住壁沿!
可惜,還是遲了一步,在那名大漢的哈哈大笑聲中,何弼只覺自己的身子,正迅速地墜了下去!
危急之中,雙掌朝兩側連拍!
“咚……”聲中,他安全着地。
擡目一瞧,他發現自己竟立身于一間布置得十分講究的雅室之中,四周全是熟銅所造,他不由涼了半截。
媽的!夭壽啦!這下子真的插翅也難飛出去了。
他在空中踱了一圈,突然瞥見牆壁裝有一個拉環,心中微動:“媽的!這個拉環莫非要讓人上吊的?”
當下走過去,曲指一彈,立聽“锵”的一聲脆響:“媽的!也是純銅所造的哩!看來此處之主人挺有錢的
哩!”
思忖之際,順手一拉銅環!
卻聽“嘩啦”一聲,他不由吓了一大跳!
牆壁中立即現出一個洞門。
何弼絕處逢生,立即放步走了進去。
走了幾步,後面突然傳來“砰”一聲大響,何弼吓了一大跳,回頭一瞧,只見自己方才處,畫了一個大圓圈!
他好奇地朝大圓圈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