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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空隙①

月亮下沉, 掩藏在厚重的雲層之間, 只剩下一點光暈氤氲着,外面起了風,穿堂風一直在響。

許讓來之前白離去廚房重新燒了一壺熱水,把家裏的茶具整理了一下。

她早就知道自己跟環球中心簽了合同以後,就把自己的所有信息都賣給了許讓, 手機號也好,住址也罷。

其實許讓知道這些對她來說也沒什麽。

畢竟自己也沒打算躲着他。

半小時後,家門被敲響,只是輕輕敲了兩下, 白離只是聽腳步聲和敲門聲都知道是許讓, 以前養成的習慣真的太可怕了。

對他的每一個細節都了如指掌。

白離把茶葉放在杯子裏,聽到果肉碰到杯壁叮當響的聲音,她放好以後才慢悠悠地去給許讓開門。

門打開, 男人穿了件薄款的黑色風衣, 白色的內搭毛衣緩和了幾分給人帶來的冷意。

白離跟他的目光膠着了三秒,許讓漆黑的瞳孔裏情緒讓人看不透,只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不悅氣息。

“喝點藍莓果茶嗎?”白離輕聲開口打破這份沉寂, 側身給許讓讓出一個可以進來的位置。

許讓抿了抿唇,先是沒說話。

白離沒停留, 直接轉身就往裏面走,剛燒好的熱水倒進杯子裏, 遞給他, 容不得許讓拒絕。

“我沒答應。”許讓擡眸, 說道。

“什麽?”

“我沒答應要喝藍莓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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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白離淡淡地應,“我不也沒答應你可以來我家嗎?”

“我泡茶之前沒有問過你到底想不想喝,你來之前也沒問過我願不願意。”她輕笑,“那我們不是扯平了嗎?”

許讓什麽都沒說,沒有可以反駁的,他伸手接過白離遞過來的茶杯,抿了一口,沒加糖,很酸。

他看了眼四周,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在找裴川嗎?”

許讓沒回答。

“我讓他回去了。”白離說,“我怕你又做出什麽威脅別人的事情。”

茶杯嘭地一聲放在桌上,連水都灑出來,跟水杯裏的水同時溢出的,還有許讓早就不受控制的情緒。

早就滿溢,傾盆而出無法控制。

男人的身體逼近,步步逼近,呼吸之間全是他身上的味道,白離輕輕蹙了下眉,他新換的香水讓她有些不習慣這個味道。

記憶中的許讓曾經也喜歡用鼠尾草的香調,那個時候白離還經常開玩笑說,這個香味一聞就是男友香。

許讓換了新的香水,更為成熟的味道,雪松木質調。

白離一步步往後退,後腰抵着臺子,冰冷又僵硬,她垂着眸,呼吸平穩地連自己都詫異。

一點波動都沒有,因為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許讓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腰上,滾燙的指尖隔着衣物在她的後背上滑動點了幾下,氣息很危險,她的眼皮猛地跳了跳。

他的氣息貼在耳畔,輕聲問“你覺得我會怎麽威脅他?”

“就跟當年你威脅秦炤一樣。”

“嘁。”

“可是,你知道我對他說了些什麽嗎?”許讓問。

“不重要。”

許讓對他說了什麽不重要,只是當年那個人确實是被許讓威脅走的,具體是什麽內容,她并不感興趣。

許讓聽到白離這副淡然什麽都無所謂的态度,覺得自己腦子裏又有根弦斷裂了。

“阿離,你和裴川怎麽回事?”他的眼底猩紅,明顯的不悅。

“如你所見。”她擡眸看着他,呼吸掠過了唇瓣,差一點就要觸碰在一起,這樣的近距離接觸。

曾經也有過。

四年前,他們在外面喝了酒,白離走在後面接自己某任男朋友的電話,許讓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聽見。

兩分鐘後,她就被許讓抵在桌上,帶着醉意一句句地跟她說“阿離,你要跟別人談戀愛,跟別人在一起都可以。”

“但是,我不是最重要的嗎?”

這樣的話語,一次次,很難不淪陷。

白離也沒抗住,還是陷進去了,曾經的她以為自己對許讓是特別的,也的确是特別的。

許讓對她有一種很特別的占有欲,不像是對普通朋友,也不像是對自己的戀人,沒有人願意讓自己的戀人跟別人談戀愛。

許讓知道她跟其他人只是玩玩而已,所以從來不在意,但是一旦出現哪個男人對他有威脅了,他就會出現。

白離從來沒有怪過許讓,畢竟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也是她自己選擇的結果,她也不想逃離出許讓的掌控。

因為這個世界上确實只有許讓能讓她的病好起來,會讓她不抵抗這種接觸,許讓對她的好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沒有人會比許讓對她更好了。

所以許讓的一切她都全盤照收,包括他這份私有的占有欲。

可是現在呢,她偶爾會想,再這麽下去可能他們倆都會發瘋的。

“你吃醋了嗎?”白離看着他,望進他漆黑如墨的瞳孔裏,看見自己的影子,“你很在意嗎?”

語氣不算認真,還有幾分玩笑的語氣。

許讓沒回答。

大概不是吃醋,只是占有欲在作祟。

“所以我要主動跟裴川保持距離嗎?”

許讓的手倏然收緊,他們倆貼緊了幾分,她看見許讓的眼底似乎閃過了幾分隐忍的情緒,他說“阿離,既然你回來了,你說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

“那我們就還是最好的朋友。”

“知道嗎?”

“嗯。”白離應着聲,什麽都沒反駁。

或許對他們來說,保持曾經那樣的關系才是最好的選擇,正好她其實真的也不會跟別的男人走得很近,許讓只要,她就別想。

最好的朋友。

對別人而言,畸形的關系。

對許讓和白離而言,卻是最好的相處方式。

許讓晚上沒走,直接住在了白離家裏,正好她家有多餘的房間,房間裏牆上挂着的全是白離的畫。

這幾年白離的畫技長進不少,和當初的手法也變了很多,他看着牆上的那些畫,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剛才,他是又把白離壓在了臺子上嗎?

連自己都有些恍惚。

但是他沒有任何辦法,他就算知道這種占有欲有時候是病态的,但是他放不開手。

房間正中心挂着一幅色彩對比鮮明的畫,許讓走近看了一眼,發現下面有一排字,是白離的字跡。

“你和我一樣,一半身處光明一半身處黑暗。”

許讓的目光緊縮了一下,當晚做了一個黑白交織的夢,一直纏繞着他的夢境。

十八年前,許讓五歲,陰雨天墓地前,五歲的自己哭得心都快碎了,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十分不肯相信地拉着旁邊的人的衣袖。

“媽媽說絕對不會離開我的,可是為什麽……”

“她是個騙子。”

許讓八歲,許明達開始帶不同的女人回家,可是每一個都不像他的媽媽,每一個女人都妄想成為他的媽媽。

“明達,你家讓讓真是太可愛了吧。”

“我要是有這麽聰明可愛的兒子就好了。”

許讓十五歲,高一,語文老師在上面講一生一世一雙人,他目光冰冷地把書扔了,直接出了教室門。

“上個課都講這種無聊的愛情故事。”許讓點了支煙直接去桌球店了,“不會還有人覺得這個世界上有真愛吧。”

他十六歲,班上突然轉來一個豔麗又清冷的女生,傳言裏這個人是個壞女人,對誰都不上心,狐朋狗友聚會還拿她開玩笑。

“你看這個轉學生,白離,跟人不走心的樣子像不像你?”

“什麽人都拿來跟我比較?”

他曾經不屑一顧,但最後還是像是被人抓住了,怎麽都邁不開腳步。

白離算不上特別好,算不上溫柔和暖心,但是她的出現卻緊緊地抓住了他,許讓曾經問她。

“我們就一輩子這樣好嗎?”

“什麽?”

“你不會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有什麽關系是一輩子的吧,就算是墜入愛河也是有保質期的,離離合合。”白離笑着他,“再說了,我們也不會成為戀人。”

他閉了閉眼,說“那就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或許,好朋友這個關系是不會斷掉的,如果他們只是好朋友,永遠都是好朋友,他只要對她好,那白離一定不會離開他。

可是後來她離開了。

他的生活再次被人剝離了一塊,從他的心上狠狠地一刀,鮮血淋漓地挖走。

他曾經以為自己無堅不摧,無所不能,卻在白離消失以後沒有任何的辦法,找不到人找不到原因。

無力又折磨。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許讓渾身酸痛,恍惚之間記起夢境的最後,他在往前拼命地奔跑,想要追上一個人。

但是那個人留給他的始終只有背影。

他開門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白離已經在陽臺上畫畫了,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正好,照在她腳下的那塊大理石地板上,閃閃發光。

白離回頭看了他一眼,“許讓。”

“你要吃早飯嗎?”她偏了下頭,“廚房裏有煮好的酒釀小圓子,你要吃的話熱一下。”

“如果要吃荷包蛋我可以幫你煮一個。”

許讓站在原地很久沒動,也不再是昨晚那副猩紅着眼的樣子,他斂去眸中的深意,說“好。”

“吃完一起去畫室吧。”

這次換白離愣住,回憶裏還是四年前的教室,兩個人都穿着校服,許讓對她說。

“吃完一起去畫室吧。”

一模一樣的話,一模一樣的語氣,闊別四年,重新回到了這裏。

同樣的故事重新上演。

許讓和白離一起出現在環球中心的時候,李言在外面看見,愣了好幾秒都沒說話。

不是說好偷偷的嗎?怎麽感覺劇本有點不一樣了啊?

“許總。”李言迎上來,認真地開始彙報工作,非常識趣地沒有把某件事提起。

“白小姐,今天也來看畫室啊?”李言彙報完以後轉頭,笑盈盈地問她,“你那邊準備得怎麽樣了?我看你這都快開始開班了吧。”

“嗯,快了,就差最後把東西搬進來。”

“那就好。”

李言對白離的祝福不是奉承,也不是看在許讓的面子上的,他确實一開始就非常希望白離順順利利的。

上了電梯以後他們就分道揚镳,許讓去自己的辦公室,白離去畫室,她出電梯門之前還被許讓喊住。

“我一會兒下來看你。”

“嗯,好。”

白離收拾畫室的東西收到一半,接到了沈清嶼的電話,他真的像白離的親哥哥一樣,每天問東問西的,唠叨地不行。

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市醫院的沈醫生平時是這麽唠唠叨叨的德行,不知道多少人會對沈清嶼清冷溫柔的印象颠覆。

“喂?”白離拿着畫框,踩着板凳挂上去。

“小離,今天又在畫室嗎?”

“嗯,不然你說我最近還能幹什麽?”

“你很久沒來醫院複查了,什麽時候抽空過來?”

“啊……我最近沒什麽問題,挺好的,上次醫生不是說我恢複得很好嗎?”

“你還是得注意一下,反正做身體檢查肯定是沒錯的,又不花多少時間,你應該多注意的。”

“嗯,好,我知道了。”

“你這段時間還好吧?我最近工作忙,沒太問你的情況,最近這個季節天氣冷,摔斷腿的病人太多了。”

“挺好的。”白離一邊挂着畫一邊說,“畫室順利地弄着,身體也挺好的,心理狀态也不差。”

“許讓沒找你什麽麻煩吧?”沈清嶼有些擔心。

其實那天沈清嶼也看到了,許讓那副神情,他跟白離說覺得打不過許讓其實是認真的,不是玩笑。

直覺告訴沈清嶼,許讓已經處于情緒爆發的邊緣了,他不知道許讓的情緒爆發後會是什麽樣的,只能多勸勸白離。

可是他們都知道,白離一開始決定回到南城,就逃不開跟許讓的對面。

畢竟許讓和白離的關系不是那麽簡單,并不是普普通通的朋友,不是那種随着時間就會消失的關系,就算白離從他身邊離開了整整四年。

許讓也能找到理由,讓白離重新回到那個位置。

“沒有。”白離回憶了一下昨晚,“沒什麽,就只是随便說了些話。”

說他們永遠是好朋友這種話。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雖然沒有争吵,沒有發生激烈的碰撞,但是許讓和白離都很清楚現在的他們應該把自己擺在哪個位置。

“小離,你和他的事情我沒辦法插手,你也不讓我插手。”

“嗯,你不用管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

“但是如果有什麽危險,或是你不願意的時候一定要尋求我的幫助,知道嗎?我不希望你什麽事情都自己承受着。”

“知道啦。”

她正跟沈清嶼說着,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緊接着響起男人低沉喑啞的嗓音“在跟誰打電話這麽開心?”

白離吓得手一抖,差點連手機都沒能拿穩,她還踩在板凳上,一個沒穩住就往後搖搖晃晃了幾下。

她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形,自己還沒穩住,身後一雙手伸出來撐住了她,背上傳來男人身上的溫度,就這樣跌了個滿懷。

“小離?怎麽了?”沈清嶼聽到她這邊有異動,問道。

“沒事。”白離說,“我先挂了,之後的事情再說。”

“好,記得來醫院複……”沈清嶼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離無情地挂斷了電話。

許讓站在白離身後,伸手把她抱下來,“這麽危險的事情就不要自己做。”

“好。”

許讓轉身把她其他的畫拿起來,問她“挂在哪裏?”

“這裏,還有這裏。”白離給他指了一下,“釘子已經弄好了,現在只需要把畫挂上去就行了。”

許讓一言不發地去挂上,他很高,很多地方只需要墊個腳伸手就能挂上去,根本不用踩凳子。

白離在後面看着,眉眼一彎,說“長得高真好。”

“阿讓,那你幫我把這個放在那邊的櫃子裏吧,我放不進去。”

許讓挂完畫,回頭看白離手上的玻璃管,裏面塞滿了五彩的小紙條,都裹成了一根根小細條捆着,根本沒有人知道裏面是不是寫了什麽內容。

許讓接過來,握着了她的指尖,白離沒有把手抽開,很自然地把罐子遞過去。

許讓去前臺給她放罐子,伸手打開櫃門的時候,嘎吱一響,白離看着他的背影,自己低頭呢喃了好幾遍。

“就這樣,就這樣就很好。”

是她和許讓最舒服的相處方式,她看着許讓在這裏幫她忙,忙東忙西的,又想起早上他坐在餐桌前面認真地吃早餐的樣子。

安靜又美好,讓人不忍心打破。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釋懷了,本來就是她自己當初越界,許讓沒做錯什麽,他只是不喜歡她。

她就那樣一言不發地離開,對許讓來說大概也是一種傷害。

許讓放好罐子,轉頭過來的時候看到白離看着他,眉眼溫和,和之前時常露出的鋒芒不同。

像是溫柔的黃玫瑰。

“阿讓,你怪我嗎?”白離問。

“什麽?”許讓突然心慌,皺了下眉。

“怪我當年那樣不告而別嗎?”白離輕輕嘆了口氣,“完全沒有跟你聯系。”

白離主動提起這件事,根本沒想到她問出口會引發什麽樣的事情。

許讓沒回答,沉默着輕輕抿了下唇。

白離早就為自己想好了理由,不如就讓他怪自己吧,那也比現在讓許讓知道當年她的離開是因為他好。

“你可以怪我的。”白離斂眸,“對不起啊,我沒想到我對你這麽重要。”

“可能我太冷血了吧。”白離輕聲說,“我以為我的離開對你來說沒有那麽嚴重,因為你看啊,你身邊有那麽多人……”

她擡起頭來,繼續說“我不重要,許讓會有很多朋友,有很多人陪着他的。”

“反正我的結局注定都是分開,所以我想,我走了也沒什麽,家裏也有點事情……所以……”

許讓皺眉,突然出聲打斷了白離的話,“夠了。”

“你不需要告訴我你當年離開的理由。”

他不想知道那麽多。

原來,是因為在白離的認知裏,她對他不是那麽重要,所以其實,他對她也沒那麽重要。

許讓一直沒敢問理由,畢竟這樣的離開沒有人能覺得是個好的原因,什麽苦衷,什麽被逼無奈,都沒有。

她這樣離開,只有可能是……

他不重要。

許讓的呼吸都開始收緊,一刀刀地在心上像是淩遲。

他曾經真是太高傲,太看得起自己,太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對她足夠好。

結果到最後,只是換到一個這樣的結果。

“所以你不在意嗎?我離開的理由。”白離輕聲說,“我以為你至少會想知道這個。”

“我不想知道。”許讓的聲音有些微不可察地輕顫,“你如果是想告訴我,我們倆的情誼竟然抵不過一個你以為的話,沒必要繼續了。”

“許讓……”

“你還想為自己辯解什麽嗎?”

辯解。

白離勾着唇笑了,她哪兒來的辯解。

“嗯,我不解釋了。”

“那你要當做是我沒把你當朋友也好,我确實……”

白離咬了咬牙,說“我确實,離開的時候根本沒想過我們還會是朋友。”

許讓站在她幾米遠的地方,手上青筋凸起,呼吸急促又壓迫,突然之間翻湧起來的一股股酸意讓他無所适從。

“真狠啊。”他低着頭,自嘲。

許讓走過去,站在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白離仰着頭,眼神裏沒有一絲破綻,全是坦然。

就像當年她對那些不上心的男朋友一樣,寡淡無情。

“我是真他媽活該。”許讓咬牙切齒地說,“活該我這樣……”

活該被你一次次地傷透。

誰叫我這樣在意你。

白離就算這樣對他說了,就算說她不在意了,也以為他不在意了,可是他還是放不了手。

有的人在一段感情裏遍體鱗傷也不願意放手。

他知道自己就算是被千刀萬剮,也做不到什麽都不管不顧。

他松開手,甩了甩手腕,睨了她一眼,深呼吸平複着情緒,說“阿離,這件事我可以當做沒聽到過。”

“你知道應該怎麽做吧。”

白離勾起一抹淡笑,說“知道了。”

知道以後不能挑戰他的自尊心。

許讓怎麽會允許別人這樣覺得呢,他可是驕傲的天之驕子,怎麽會允許她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呢。

“晚上一起去吃飯。”許讓不容拒絕的語氣,好像只是通知她這件事。

“我不去。”白離把手機放進包裏。

“我晚上約了裴川吃飯。”

“你約別人吧。”

潇灑,冷漠,又無情。

深夜的酒吧最為熱鬧,許讓在街邊停了車以後直接按照宋景铄給的地址過去了,宋景铄最近也在南城呆着,打算在這邊開個分店,這段時間沒事就往酒吧跑打探市場。

許讓剛剛坐下,旁邊的人就推來一杯酒,是宋景铄的一個朋友,叫安哉,也是個花花公子,大少爺。

“好久沒跟你一起喝酒了,最近忙什麽呢?”安哉問到,“是最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

宋景铄也抿了口酒,說“我們許少爺很久不在外面亂喝酒了,很長時間不太喝了。”

宋景铄的話音剛落,許讓就端起眼前的杯子一飲而盡。

宋景铄…………

所以許讓今天來是打他的臉的嗎?

許讓這幾年是真的很克制,很多時候都只是随便喝喝,絕對不會醉,很少這樣喝。

“許少爺不是說下午跟一個朋友在一起嗎?”安哉沒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主動提起,“怎麽沒跟着一起來?”

宋景铄一聽就猜是白離。

許讓這會兒有點不對勁,只是見一面就讓許讓不對勁的也就只有白離了,醫院那件事過後,宋景铄知道許讓很長時間都沒聯系白離。

他也偶然問過一次,問許讓為什麽不再主動一點,本來白離好不容易回來了,他又這樣做只會讓他們倆之間越走越遠。

許讓的回答很簡單。

“我需要一些時間來重新調整情緒,重新定位我們倆之間的關系。”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得到白離,還是想保持以前的那種關系。

曾經許讓也以為他們作為朋友是不會改變的,但是後來還是變了,所以他們之間的感情很難權衡。

許讓又點了杯酒,滑過去,目光垂着,說“她約了其他朋友。”

而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會喜歡上她,确實是我瘋了。”許讓突然低聲喃喃了一句。

安哉和宋景铄同時愣住。

從來沒聽說過許讓喜歡過誰,安哉格外震驚,他早就聽說過一些關于許讓的事情。

許氏的許明達,許讓的父親,也是身邊的女人換個不停,他的兒子也是同樣,不管是誰都無法真正入他們的眼。

而安哉也聽說過一些許讓高中的時候的事情,說他這邊的女朋友不間斷,很多女生蜂擁而上。

第一次見到許讓的時候,安哉也是覺得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個浪蕩情種,跟自己一樣的花花公子,一定沒對誰上過心。

但是……

他竟然聽到許讓說這樣的話?

“哪兒來的女人讓許少爺鬼迷心竅了?”安哉手上夾着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女人嘛,那麽多,也不缺這麽一個是不是?”

“随便是誰都行啊。”安哉說着,被宋景铄踹了一腳。

“要真是随便誰都行就好了。”許讓垂着眸,“要真還是以前那樣就好了。”

他明明已經決定好了,跟白離和以前一樣,只是作為朋友,可是現在……

他到底為什麽還這樣在意?

以前那樣,他們各玩各的不是很好嗎?

可是現在白離身邊出現別的男人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快發瘋,一直處在情緒崩潰的邊緣,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最近情緒不正常,所以許讓才會花上大半個月的時間來仔細思考。

他現在一邊告訴自己,只要像以前一樣就好,又發現自己拿白離一點辦法都沒有。

人類莫名其妙的心動,會打碎所有的理智。

安哉發現許讓是真的很在意這個不知道是誰的人,有些來了興趣,問“約了朋友吃晚飯也該差不多了,我聽說你們關系很好?”

“現在打電話叫過來也不遲吧,要是她真的把你當好朋友的話,總不能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許讓愣了一下,其實他沒醉,和之前一樣,只是兩杯酒下肚以後有一種情緒被擴大的感覺,他看着手機通訊錄上的第一個名字。

兩分鐘後,他打了電話過去。

“喂?”女人的聲音依舊清冷,“阿讓,怎麽了?”

“吃完飯了嗎?”

“剛吃完,打算一起回家。”

許讓眯了下眼,覺得“一起”這兩個字聽起來格外的讓人不舒服,他的舌尖抵着後槽牙,沉沉地“嗯”了一聲。

“你過來嗎?”

“嗯?哪裏?”

白離沒說來不來,許讓還是告訴了她地址,白離在那邊重複念了一遍地址,許讓聽到那邊有男人的聲音,溫柔得像是春風。

“去哪裏?要不要我送你?”

“許讓叫我去酒吧,你要去嗎?”

“你一個女孩子過去不安全吧,我陪你過去。”

許讓……

他把電話挂斷,聽到旁邊那道男聲就火大,白離身邊好像也是從來不缺人的,她說覺得他身邊不缺人所以離開了。

真的不是因為,離開了他對她來說也沒有什麽影響嗎?

許讓把電話挂了以後又喝了一杯酒,看得安哉一愣一愣的,都忍不住攔了一下,說“許讓,這酒的度數不低,你還是少喝點吧……”

“一個女孩子來不安全?”許讓自顧自地說着,“好像我們是什麽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似的。”

安哉大概猜到了點什麽,笑着說“哈哈哈怎麽會呢,雖然我們幾個确實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也不是什麽人都下手的,身邊的朋友肯定是不會随便搞的啊。”

花花公子是絕對不會沾染自己身邊圈子裏的人的,因為他們其實很清楚自己不是什麽好東西,傷了別人的心就被想再有什麽未來,手再長也是不會伸到自己朋友圈裏的。

安哉以為許讓是這個意思,接着說了句“所以完全不用擔心嘛,你又不會喜歡她。”

宋景铄……

這邊建議不了解情況的話就少說兩句呢。

半小時後,白離帶着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出現在包廂門口,她推開門讓身後的裴川先站過來,音樂聲震耳欲聾,安哉只是看到許讓醉醺醺的眼底多了幾分別的意味。

夾雜着嘲諷、敵意、無奈還有……

痛楚。

白離走過來,剛好臺上的音樂在間隙,給他們幾個留了個可以說話的餘地,白離和裴川都站着沒有坐下。

一開始以為只有他們三個,這次來只開了個小的桌,白離和裴川兩個人來就剛好差了個位置,他們倆都沒坐下。

“你好。”安哉站起來,下意識地從煙盒裏抽了一支煙遞過去。

白離沒接,笑了笑“謝謝,戒了。”

“那喝點什麽?”

“我也不喝酒,果汁就好。”

安哉有些詫異,沒想到許讓的朋友裏還有不碰煙酒的乖乖女,但白離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很乖的類型,他剛剛一眼就瞥到了白離手指上的紋身。

好像和許讓手指上那個紋身的位置一樣。

安哉幫白離點了杯橙汁,回頭又問裴川“你喝點嗎?”

“我也不喝。”

安哉也給他加了杯橙汁,點完以後才認真地作自我介紹,說“我是安哉,宋景铄的大學同學。”

“白離。”白離伸出手,只是用指尖跟他碰了一下。

“裴川。”

許讓在旁邊,懶洋洋地靠着,手搭在後面,衣服也随意地放在一邊,眼神在黑暗的環境下顯得格外深沉,看不清但是能感覺到他的氣壓很低。

“你先坐下吧。”裴川說,“我站着就行,也不會呆太久。”

“是我拉着你來的,你坐會兒。”白離跟他謙讓着。

許讓突然嗤了一聲,擡手,勾着手指“阿離,過來。”

白離本來是站在裴川旁邊的,許讓叫她過去的意思很明顯,讓白離到他身邊去,安哉突然就聞到了空氣中的□□味。

他這才遲鈍地偷偷給宋景铄發了個微信消息。

安哉?這不是許讓的朋友嗎?是不是你們之前經常提起的那個人?

安哉有所耳聞,知道許讓和白離的關系非同一般。

但也不應該是這樣的氛圍啊。

安哉我操,他們不是朋友嗎?許讓喜歡她?

宋景铄我不知道。

安哉……

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戰火都快蔓延到他們身上了。

安哉的世界裏,确實不會把手伸到朋友圈子裏,許讓肯定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現在為什麽……

安哉正在思考,突然看到白離真的走過來了,站在許讓面前,低頭看着他。

她伸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許讓有些發燙的耳後根,低聲嘆了口氣“喝了這麽多?”

“白離。”那邊的裴川也輕聲開了口,“你過來坐吧。”

看起來只是在說座位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早就已經變味了,一邊是裴川一邊是許讓,白離還沒動,許讓倒是先開口了。

一如既往的,狂妄又懶散的語氣,他對裴川挑了下眉,說“她不想坐那裏。”

裴川也是個不服輸的,“是嗎?”

“不是你叫她過去的嗎?”

如果不是許讓叫她過去,白離也不會過去,誰會放着可以坐的位置不坐,傻乎乎地去站在他旁邊。

空氣就這樣沉默靜止了幾秒,許讓突然微眯了一下眼,輕聲嗤笑,稍微側身,伸手一把抓住了白離的手腕。

猝不及防之間,酒吧裏的燈光還在紅藍交替閃爍,許讓突然拉着白離的手腕,把她拽進了自己懷裏,另外一只手扣着她的腰。

“誰說的一定要坐板凳?”

坐我腿上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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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現代言情 已完結 387.4萬字
  4.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現代言情 已完結 560.7萬字
  5.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29.7萬字
  6.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52.4萬字
  7.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13.5萬字
  8. 我的前半生

    我的前半生

    我和她的愛情起源于一個難以啓齒的交易……【每天更新2章,謝謝大家支持!】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22.8萬字
  9. 帝枭盛寵:總統大人輕點疼

    帝枭盛寵:總統大人輕點疼

    她18歲誤打誤撞成了帝國內年輕權貴的禮物,事後,逃之夭夭。
    數年後,她惡名狼藉,無人敢娶。
    兩只萌寶從天而降,說是她的種。她憤怒的反駁:“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先生,你搭讪的手法爛爆了。”男人邪佞:“爛不爛試過我的好,你才知道,爆不爆,看我心情。”人前他是‘一窮二白’的苦逼男,人後他是矜持腹黑,寵她入懷的總統大人……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74.0萬字
  10. 呆萌配腹黑:倒追男神1000次

    呆萌配腹黑:倒追男神1000次

    他過生日,她本想定做一個真人抱枕給他,沒想到卻誤買成了那什麽娃娃。
    某人一怒之下,将她壓在身下,從前到後,從上到下,全方位地教育了一番以後,悠然道:“沒事的,就算你沒買錯,我也打算吃了你,所以,你不用內疚。”
    “哦……”她有些茫然地回答道。
    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她到底為什麽要內疚啊!!
    作品标簽: 寵文、傲嬌、歡喜冤家

  11. 分手偏偏愛上你

    分手偏偏愛上你

    豪華的大房間,一張雙人床,這是什麽情況?她揉着腰肢站起來,發現床頭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兩張大紅的結婚證。一夜醉酒而已,難道就這麽從少女變成少婦?是誰經手的?當外表倜傥儒雅的男人推門進來,一步步靠近她,她驚慌失措:“我們什麽關系?你想做什麽?“”...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30.1萬字
  12. 萌寶36計:媽咪,爹地要劫婚

    萌寶36計:媽咪,爹地要劫婚

    五年前,她遭人陷害導致未婚先孕,又衆叛親離,剛出生的孩子慘遭毒手,五年後,她強勢蛻變,還被個軟萌可愛的小包子忽悠回家,但小包子的家裏竟有一個大魔王。
    她嚴肅道:“不準幹涉我戀愛,不準誘惑我,給我自由!”
    大魔王信誓旦旦地點頭:“可以。”
    然鵝……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收拾包袱準備偷偷溜走,卻被大魔王現場抓包!
    她怒氣沖沖的質問:“你不是說我想走随時都可以離開嗎?”
    某只不要臉的大魔王:“寶貝,男人的話聽聽就好,孩子都這麽大了,你覺得你跑得掉嗎?”
    萌寶可愛神助攻,大魔王寵妻無節操!
    确認過眼神,這是篇甜的發齁的文!
    1V1,身心幹淨。
    作者自定義标簽:媽咪 一夜|情緣 言情 現代豪門 首席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14.3萬字
  13. 裴太太,你已婚!

    裴太太,你已婚!

    ☆全本完,新書已開,書名《郁太太又在裝嬌弱》☆傅家大小姐傅芊芊是個廢柴學渣,一場蓄意的綁架,體內的靈魂變成了擁有第六感的黑鷹突擊隊隊長。惡毒繼母搶她母家的家産?送你去黃泉陪閻羅喝茶。閨蜜要搶她的渣男未婚夫?打包踹走,收好不送。☆☆強與強的對決,拼的是段數和演技。

    現代言情 已完結 190.0萬字
  14. 1號婚令:老婆,乖乖聽話

    1號婚令:老婆,乖乖聽話

    姓名:沐心
    性別:女
    職業:兼職燕西大學考古系老師。
    學生們永遠不會知道這位熱衷于把古人挖出來的老師,更擅長把活人埋進去。
    麻煩來自于一次營救行動,真是天将災星,讓她認識了談昕
    作為生來就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談昕一直對自己所生活的世界掌握着生殺大權,人們只知道東林集團第一繼承人,清冷寡情,不近女色。
    可自從認識沐心後,各種撒嬌賣萌求抱抱的男人是誰啊!!

    現代言情 已完結 87.9萬字
  15. 黑化萌妻,套路深!

    黑化萌妻,套路深!

    誰和你結婚都無所謂嗎?”“無所謂。”“那和我結婚吧,我家網速快。”跺跺腳都能令帝都抖三抖的閻王用網速把萌妻騙回家,本以為是個身嬌體弱易推倒的小蘿莉,誰知卻是坑人套路深的黑化老司機。“BOSS,夫人一言不合就把整個帝都的網黑癱瘓,公司資料全被夫人拿走了。”男人眉梢一挑,眸光潋滟萬千風華,“派黑客去給夫人打掩護,再把我的私人賬號給夫人,想要什麽資料随便拿。”“可夫人說那樣太沒挑戰性,輕易得到的東西不喜歡。”“所以,她才放着我不撩,去撩外面的野男人?”男人臉色一黑,當晚便把某個出去浪的小女人抓回房。

    現代言情 已完結 138.1萬字
  16. 商戰教父

    商戰教父

    陳銘,标準的大纨绔,大衙內,家族實力堪稱彪悍。這樣的環境并沒有帶給他坐享其成的優越感,而是在家族的熏陶下,智商和武力值臨近妖孽化,并且從小就樹立了溫香軟玉抱滿懷,以及攻略整個華夏的宏大目标。麻衣如雪,江山如畫。我的女人,天下為聘!

    現代言情 已完結 343.0萬字
  17. 鮮妻有毒:顧少,寵上天

    鮮妻有毒:顧少,寵上天

    【新文:竹馬專屬寵:萌貨小青梅已發】(雙向暗戀)洛靈從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顧決西,當年他不辭而別讓她以為他們兩個人已經永遠都不會再見面。更何況,這個她喜歡那麽久的男人,卻突然對她表露真心。

  18. 離婚後前妻一直掉馬甲

    離婚後前妻一直掉馬甲

    南頌乖乖巧巧當了三年賢妻,也冇能讓喻晉文愛上她,還為了個綠茶要跟她離婚。
    算了算了,離就離吧,姐姐不伺候了。
    她抹掉了所有關於自己的痕跡,從他的世界消失的乾乾淨淨,然後華麗轉身,成了他夢寐以求的合作夥伴。
    南頌冷眼睥睨着前夫,“想跟我合作?
    你哪位?”要男人有什麽用,姐要獨自美麗。
    後來喻晉文在追妻路上發現——黑客大佬是她;超級大廚是她;國際名醫是她;玉雕大師是她;地下車神是她……都是她!
    眼看追妻...

    現代言情 已完結 392.8萬字
  19. 重生鑄夢

    重生鑄夢

    重生過去、暢想未來、夢幻現實,再塑傳奇人生!

    現代言情 連載中 266.3萬字
  20. 騙婚成愛:腹黑首席愛撩妻

    騙婚成愛:腹黑首席愛撩妻

    老公對寧淺語的意義,應該是他們同住在一個屋檐下,除了偶然在長輩和外人面前秀秀恩愛,他們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可是……
    經期,老公給她買‘面包’、熬紅糖水,給她當暖爐。
    逛奢侈店被人看不起,老公直接把那間奢侈店驅逐出A市,還讓她進最大的奢侈品廣場,随便她挑。
    不是說協議婚姻?不是說他車禍不能人道嗎?那夜夜在她床上,對她索取過度的男人是誰?
    “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老公邪魅一笑,壓了過來。
    就在寧淺語覺得這樣的婚姻生活也不錯的時候,他搖身一變,成為了形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離婚!馬上離婚!”她握緊拳頭,不能接受這一切都是個騙局……

    現代言情 已完結 168.2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