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相親公園
回到家卻發現秦铮不在,魚缸旁留了一張字條:“我去山裏采藥,勿念。”
這一天天神出鬼沒的,都秋天了哪還有草藥?這家裏的狗也不見了,是不是他帶着走了?
鄭森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以一副過來人的口氣說道:“神人吶,啧啧,一禾啊,我給你說實話,聽說這道士可以娶妻生子,你可得抓緊機會。秦铮長得又帥,談吐不凡,肯定招人喜歡。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考慮人生大事了。”
“還早着呢,我覺得我們還是得先再互相了解下。再說我也不老的,你這說的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趙一禾眸子一挑,橫了他一眼。
“好好好,老同學幫你到這了,記住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外面小姑娘那麽多,秦铮現在還涉世未深,要是被花花世界迷了眼,你可別哭!”
“你想的好多,要不你上!萬一他不考慮男女之事呢,我真的不确定,他一天清心寡欲不愛說話連手機都不玩的。”她扣着手指惴惴不安地說道。
“要是我是女的,我肯定追他去我,我以一個戀愛多年結婚雖然最後又離婚的單身漢的身份告訴你,感情需要培養更需要主動。”鄭森義正言辭。
“嗯,我明白了。”趙一禾眼底閃過一絲希望。
“對了,還有件事要告訴你,我一來你們家就感覺很舒服有精神,就把你們對面的房子買下來了。到時候我搬過來啊!”鄭森臨出門時指着對面得意地說道。
“你開心就好,記得裝修別吵我休息,不然我會投訴你。”趙一禾露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真搞不懂,有豪宅不住偏偏過來住這裏,真浪費社會資源。普通人本來就已經這麽難了,要是我有錢,就花花花買買買,多為經濟做貢獻。”
唉,人家叫體驗生活,我們就是貧困線上掙紮。算了,想象來想象去,還是要努力奮鬥的。
回到山裏胡豆就變回了原形,撒歡地在樹林裏跑來跑去,秦铮跟在後面一路看着它。
今天感受到了母狐貍的氣息,原來是想孩子了。城裏人多眼雜不方便,他便帶着胡豆進了山。
走到深山中的一個河邊,樹葉此時落得差不多了,胡豆朝四周嗷嗷叫了幾聲,不多時一只大狐貍便飛奔了過來,胡豆也跑了過去,聞聞味道後彼此就親昵玩耍起來。
看樣子母狐貍這段日子過得還不錯,體形又大了一圈,胡豆仰躺在地上舒服地打了個滾就想咬住它媽媽的尾巴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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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狐貍又急匆匆地跑開了,胡豆站起來一直看着它離去的方向,過了好一陣子,母狐貍嘴裏叼着幾根草返了回來,濕漉漉的大眼睛一直注視着秦铮,又用爪子把草往秦铮腳下推了推。
“送給我?好,是個知恩圖報的。你放心,我定會照顧好它,你好好修煉就是。”秦铮撿起草藥,知道這些都是母狐貍辛辛苦苦收集的,要是他不收的話,母狐貍肯定當場就帶着胡豆離開,動物報恩就是這麽直白。
嬉戲玩耍了一會,天也不早了,該回去了。
母女倆感情正濃,秦铮也不便太過打擾,坐在一旁靜靜地看着。
不知道兩只動物是怎麽溝通的,母狐貍用頭頂着胡豆的身體往秦铮那邊趕去,胡豆耷拉着腦袋依依不舍,叫聲凄凄慘慘的惹人心疼。
母狐貍哀求狀地看了秦铮一眼,就毅然決然離開了孩子,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視線裏。
回到家時已是深夜,趙一禾聽到聲從房裏走出來,看着地上印上了胡豆的髒腳印,再一看,這毛上全部是土了:“怎麽回來這麽晚?身上怎麽這麽髒?在地上打滾了麽?”
“哦,山路不好走,它漫山遍野地跑着玩,這麽晚你也不用等我的。”
“我剛忙完工作,你下次進山還是別帶它去了,太瘋了。你看它好像還真能聽懂我在教育它,都低頭了,會不會成精?”趙一禾看着新鮮,腦洞大開。
“說不定呢,我一會給它洗澡,你先休息吧。”
趙一禾躺到床上,伴着隔壁衛生間裏的水聲慢慢進入了夢鄉。
洗漱完畢,早餐已經備好,秦铮去外面買的豆腐腦和包子。趙一禾最喜歡的就是豆腐腦,柔軟白嫩,辣香味濃。
“我今天準備去公園裏試一試,至于能看幾個和他們來找我看那就都是緣分了。”秦铮道。
“好啊,我相信你,加油。”趙一禾豎起大拇指給他點了個贊。
市區的公園倒是有許多,秦铮心念一動,選了一個方向朝那邊走去。
一群老太太在廣場上随着熱情動感的音樂跳舞,樹叢間有唱着戲自娛自樂的小班子,有面目鎮靜一招一式打着太極拳的老人,看孫子的大爺大媽追逐着小孩的動作停不下來。
公園一角處,人聲沸雜。頭發花白的老人來回穿梭個不停,其中也有幾個年輕面孔走走看看,綠化帶上放着一溜兒的紙張,樹上綁的繩子上也貼着紙。
“你看我們家兒子,身高一米七,年齡31,211畢業,在500強的外企工作,本地人,有車有房有存款。想找的女孩呢那身高肯定一米六往上吧,學歷別低也別高,年紀嘛也得配,人要差不多好看吧,收入這也別相差太多,不然以後孩子壓力大。”
“那你看看我家姑娘的條件,能行了就讓他們見個面。”
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過來,其他人已是見怪不怪的樣子,看看別人手上的資料,再看看自己的。
兩個家庭的盤算和交易?互相妥協還是真心為你好?一切不得而知。
秦铮撿了一處地方剛坐下來,周圍就有許多目光上下打量着他。淡淡一笑,把自己帶來的布鋪在地上。
有個燙短發的中年婦女從面前走過看了下道:“小夥子,我們這是給孩子相親的地方,你來算命怕是開不了張,再說你能算準不?”
“阿姨,我這裏只等有緣人,大家有什麽解決不了的難題可以來找我的。”
“哦,不用了,我覺得還是要相信科學。”說完就匆匆離去走到不遠處指了指秦铮這邊向着附近的人說着什麽。
秦铮繼續坐在那裏沒有說話,該來的總會來的。
“小夢,你就來看一下吧,萬一碰上個合适的呢,你要是不來,我就離家出走,你永遠也別想找到我。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我容易嗎?你就來看一看吧。”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人走到了秦铮後面的小路上打着電話,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陣子才挂斷電話,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看樣子是給孩子打電話,不知道兩人都談了些什麽。
趙一禾特意給秦铮發了個消息,想知道他到底成功沒?
“沒有,目前還沒有人過來。”
趙一禾給他發了個加油的表情包,還是自家胡豆豆的,憨态可掬很是可愛。
涼風習習,坐在這裏倒是舒坦。
邱小夢接到父親的電話就來了公園,大齡女青年的苦有誰懂?被催婚的人生啊!這兩天一股腦的事糾纏在一起,整個人頭昏腦漲的打不起精神來。
相親公園的氣氛讓她渾身不自在,安撫好父親的心情後是一刻也不想多待。背着包要走時卻看見樹底下有一男子在擺攤,起了好奇心便走了過去。
“算命?還是個帥哥。算了,多看幾眼美人賞心悅目。”她心裏起了這一念頭,便蹲了下來。
“你好,我想問件事情。”腦子裏陡然出現了在醫院看見的畫面,不寒而栗。
“但說無妨”秦铮道。
“我在醫院裏上班,是一個護士。可不知道為什麽,從這幾天開始,總是看見我們醫院已經去世的病人和我打招呼,我問了其他同事和醫生,他們也說有時候會看見他。”邱小夢小聲說出自己所經歷的事情,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這人說出來也沒那麽怕了。
那天晚上輪到她值夜班,半夜的時候病房裏都安靜下來,她去廁所回護士站的路上,卻看見前不久剛去世的老頭站在病房門口對着她笑。
一瞬間頭皮發麻,吓得冷汗直流不敢向前邁步,但看着老頭又朝自己走了過來。情急之下只得裝作看不見的樣子一臉無事地走回去。
第二天拉着同事一問這事,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說看到了,這老頭在醫院住了挺長時間,與大家都很熟悉。接下來的幾天有時候會在護士站門口站着,有時候在走廊碰見,突然之間人心惶惶,膽子小的姑娘都不敢一人值夜班了。
後來去查監控的時候,那老人所在的位置錄像詭異地變成了夾着白點的畫面。
“那位老人是不知道自己已經去世,他在醫院住的久,和你們的關系好,所以就經常來找你們。雖說沒有惡意,但醫院本身就陰氣重,接觸多了不好。你也不必擔心,我先給你一道符你帶在身上,不能見水,七天後燒了就行。”秦铮看着邱小夢,她眉宇間有絲絲黑氣,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那醫院那邊怎麽辦?能送走嗎?能多給幾個符給我同事她們嗎?”邱小夢還是不放心。
“可以的,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今天晚上換夜班吧。”
“就是就是,大師,我希望你今晚就去,其實不害怕他,但就是心裏毛毛的。”邱小夢急着說道。
“沒問題,這些都是小事。”秦铮從邱小夢的面相中看出她是個認真負責任的人,平時對病人關心很多,他也願意幫這個忙。
邱小夢從包裏拿出錢道:“這是我的一片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不需要錢,你就把錢捐給需要的人。這種事肯定會幫你們,你和同事溝通好。我先準備一下。晚上去你們醫院。”秦铮琢磨了一下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有相親的小夥伴沒?聊一聊,求收藏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