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走法律程序
大家最開始的擔憂,都轉化為了高興和對月爸的崇拜!太牛掰了!
許多人都想打鄭燦一頓,月爸幫他們實現了!
這一次,虞逐月的名氣更大了。
而此時,作為最受關注的人,虞逐月正在顏雲谏的別墅裏,吃了一大盤海鮮炒飯,才覺得力氣都補上了。
“今晚,在這兒睡?”顏雲谏狀似無意地問。
虞逐月搖頭:“萌萌一個人在宿舍,她可能會害怕。”
顏雲谏就沒有多勸了。
虞逐月填飽了肚子,準備回去的時候,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陌生的電話虞逐月本不想理會,對方持續不斷地打了好幾次,虞逐月才十分不耐煩地接了起來。
不等虞逐月問對方是誰,虞武義的聲音就傳來說:“你打架把人打進醫院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出面幫你擺平這個事情,你把APP給我!”
他語氣中帶着得意和威脅:假如虞逐月不答應,他就撒手不管了。
虞逐月想都沒想,直接掐了電話,順手将電話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虞武義之前給他打電話的號碼,全部讓她拉進了黑名單,沒想到他又換號打來。
顏雲谏問:“是誰?”
虞逐月搖搖頭:“不相幹的人。”
想了一下,虞逐月打了電話給叔叔虞文吉,把事情說了一下,免得他又因為聽了虞武義那邊的胡言亂語,然後跟着瞎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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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吉直到挂了電話,都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
虞逐月回到宿舍後,王萌抱着虞逐月後怕不已不提。
第二天,大家更加關心虞逐月打了鄭燦,會得到一個什麽樣的處理結果了。
錢蔚旻說:“月爸,你別擔心,要是警察抓你,我們就寫聯名信,幫你求情!”
虞逐月第一次感覺有些哭笑不得,這些同學的法學知識,真是太匮乏了。
“放心吧,警察不會抓我,這件事應該會定性為正當防衛。”
見他們一臉懵逼,虞逐月便解釋了一下正當防衛的适用範圍。
聽完解釋,他們總算明白了,這樣一來月爸沒受傷,也不會坐牢,幾乎沒有什麽後果,簡直是合理合法地将鄭燦暴揍了一頓!真是大快人心!
翟韶祎頗為狗腿地拍馬屁說:“所以重點是不僅要拳頭厲害,還要腦子像月爸這麽聰明!”
能文能武是王道啊!
虞逐月不僅打架厲害,也懂法律,所以才能胖揍了鄭燦以後全身而退。
十一班的人歡歡喜喜地慶祝的虞逐月的勝利,而鄭燦的老婆此時在校領導辦公室撒潑打滾,嘴裏嚷着要給鄭燦讨個公道。
“天殺的啊!被打得那麽慘!骨頭都碎了啊!醫生說這麽多年都沒見到一個被打得那麽慘的!我不管!必須要追究責任!不然我就去告你們!”
鄭燦的老婆哭鬧着在地上打滾,抓着領導們的衣角不讓人走,打着滾幾乎把辦公室的地板全部都拖了一遍。
副校長被吵得頭疼,跟教務處主任說:“打電話給寧琅,讓他通知學生家長去!這事兒得好好解決了!”
鄭燦老婆聽說請家長了,立馬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胡亂抹了抹鼻涕說:“這事兒沒那麽容易完!鄭燦是在學校裏被打的!學校也有責任!要是不給我賠個百八十萬,我就一直鬧下去!”
在場的領導們聽了皺眉不已,沒想到那麽滑溜的鄭燦,竟然有個這麽潑這麽不講道理的老婆,大概也只有這種人治得住鄭燦了。
寧琅接了電話,想起虞武義,那恨不得把虞逐月按斤按兩地賣了的樣子,就覺得不能叫虞逐月的家長。
可是這事兒不叫家長,就沒法解決,虞逐月再聰明,她也是個未成年。
糾結了半天,寧琅發消息給虞逐月,問她請家長該請哪個。
虞逐月直接把顏雲谏的電話發了過去,附注:我哥。
寧琅奇怪,虞逐月并沒有哥哥,只有一個姐姐啊。
思量之下,還是打了電話。
顏雲谏二話不說就答應過來,才過去十分鐘,他就出現在寧琅辦公室。
寧琅見到顏雲谏的時候,更加驚疑。
顏雲谏跟着寧琅,來到了領導辦公室。
他一進門,所有的人就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氣場,席卷了不算寬大的辦公室裏,一種上位者的威壓,令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心生畏懼和敬意。
連剛剛還口出狂言的鄭燦的老婆,此時都噤若寒蟬,不敢吭聲。
寧琅介紹說:“這位是虞逐月同學的哥哥,顏先生。”
“哥哥?”
顏雲谏補充說:“幹哥哥。”
衆人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想,虞逐月那做派,還能心甘情願認哥哥?
和在場的人熟悉了一下之後,顏雲谏就說:“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跟逐月了解過了。這兩位,是我請來的律師,關于責任和賠償事宜,均由他們負責代理。”
說完,顏雲谏就在一旁坐下了,一種掌控全場的王者的感覺。
副校長擠出一個笑容,問:“怎麽還請了律師來?”
顏雲谏語調略有些慵懶地說:“專業的人幹專業的事情,省卻麻煩。”
不等其他的人繼續說話,那個略矮一點的律師打開随身攜帶的公文包,抽出一份資料,說:“我們已經從醫院方面獲得了鄭燦先生的傷情鑒定報告,他作案的視頻,我們也反複觀看過。從責任上來說,是鄭燦主動實施的傷害性攻擊性行為,且具有十分的危險性,所以他應該負全部責任。而我方代理人虞逐月女士,在整個對抗的過程中,都是為了保護自身的安全,才做出的反抗。在兩人發生肢體沖突的時間段內,刀一直握在鄭燦的手裏,虞逐月女士在這種情況下,尋求自我保護沒有任何過錯。”
這位律師的語速有點快,大家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鄭燦老婆聽不懂前面一大堆話,只聽到最後“沒有任何過錯”,頓時就蹦了起來:“把人打成了那樣,還沒有錯?!你們欺負人!”
律師依舊用原先的語速說:“按照法律,是這樣判斷的。”
“我不管什麽法律!反正那小*婊*子把我男人打成那樣,就得賠錢!”鄭燦老婆揮舞着粗壯的胳膊喊道。
話剛落音,鄭燦老婆只感覺一陣勁風迎面襲來,然後一個狠狠地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她那粗壯的身材,竟然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上。
顏雲谏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語氣森寒地說:“既然這潑婦不肯好好說話,那咱們就走法律程序吧!”
說完,扭頭就朝門外走去。
副校長愣了,忙問:“走法律程序是什麽意思?”
另一個略高的律師扶了扶眼鏡,說:“顏先生覺得虞女士在此次受襲事件中,受到了極大的驚吓,對精神造成了一定的損傷,所以已經請了醫生做鑒定,之後會提起訴訟。學校因為管理不當,導致持刀歹徒能沖進宿舍,差點危害到虞女士的性命安危,因此也在訴訟對象中。”
說完,律師微微點頭,就快步走出了辦公室,去追已經走遠的顏雲谏。
辦公室裏的所有人都風中淩亂了,虞逐月毫發無損,她哥哥還要提起訴訟?還那麽理直氣壯?
可是那兩個人是律師啊,名片也給大家看了,完全不是作僞,也就是說,顏雲谏的這種行為,在法律上是可行的,不然兩個律師也不會接這樣的案子了。
可是,連學校也要被告啊!
副校長頓時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教務處主任也有些慌了,忙問副校長:“校長,這該怎麽辦啊?”
副校長說:“還能怎麽辦?當然是要調解私了了!”
要是學校因為安全問題被人告了,還宣揚出去,那可是不小的事情!作為名校的聲譽還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這件事,學校當然也有責任,最大的責任就是讓鄭燦跑進了女生宿舍,還找到了虞逐月,對她下手!
想起這個,副校長就嫌惡地看了還趴在地上的鄭燦老婆一眼。要不是鄭燦鬧出的這些事,學校至于跟着沾一身腥嗎!鄭燦掏了學校財務那麽大一個洞的事情,還沒追究呢!
副校長越想越生氣,對教務處主任說:“叫保衛部的人來,把她弄走!以後別放進來!更不能讓她靠近虞逐月!”
要是她再對虞逐月做點什麽,學校就真的沒有回圜的餘地了。
“好的!”
教導處主任忙去給後勤部長打電話了。
顏雲谏在學校發脾氣的事情,沒告訴虞逐月,而虞逐月相信他能處理好這種事,所以也沒問。
大約是因為把那個讨人嫌的家夥揍進了醫院,虞逐月這一天的心情都不錯,直到又看到虞思羽來找她。
虞思羽現在也不像當初那樣愛演了,語氣顯得冷漠疏離了許多,說:“爸爸叫你回去吃飯。”
虞逐月理都沒理她,直接往前走。
電話被拉黑屏蔽,換了號打,同一個號連續撥打超過五次直接被軟件拉黑,虞武義發現自己怎麽都聯系虞逐月後,就只好讓虞思羽傳話。
他當然知道姐妹兩不對付,可是在他看來,不過是親姐妹之間的打打鬧鬧罷了。
虞思羽接到這個事兒,也不得不忍氣吞聲地來了。
以後公司落到她手裏,虞逐月那個破APP也就是她的,到時候再看虞逐月怎麽屏蔽她。
徐媛在後面喊:“虞逐月!你聾了啊!”
虞逐月依舊沒有理會。
直到尹天烈又霸道地攔住了她的去路。
虞思羽看到虞逐月被攔住了,笑了笑,走上前說:“話我已經帶到了,別到時候讓爸爸用鞭子抽着你回去!”
虞逐月微微嘆息,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讨厭你,為什麽總是來自讨沒趣?”
虞思羽的臉色頓時變了,她這種湊上去的行為,确實顯得有些不要臉。
諸靜宜擠過來說:“你還別說,我們也非常讨厭你!暑假廁所打架那事兒,是真的對吧?你能打得過拿刀的鄭燦,會打不過羅玉婷她們幾個?”
那件事,諸靜宜一直咽不下那口氣,耿耿于懷兩個月了。
虞逐月懶懶地看向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假的。”
“不可能!”
虞逐月說:“我能在短時間內成為滿分年級第一,為什麽不能在兩個月內學會格鬥術呢?不要用你那平庸的智商,去想象別人的智商和能力。”
虞逐月的語氣淡淡的,可是在幾個人聽來,卻有着濃濃的炫耀和十足的諷刺。
“你——”諸靜宜氣到想打人。
虞逐月并不在意,一個閃身,就鑽過了一道縫隙,飄然遠去了。
廁所打架的事情,已經過去挺久了,過去的越久,就越無法考證,虞逐月也漸漸地不放在心上了。
再說了,真相也已經不重要了。
虞思羽回到家的時候,虞武義見她又是一個人回來,臉色頓時沉了:“她沒跟你回來?”
虞思羽點了點頭。
虞武義頓時就把手中的紫砂杯子一摔,怒道:“真是反了天了!”
虞思羽讷讷不敢說話。範仁晶想了一下,坐到了虞武義身邊,揉着他的胸*口安撫說:“這點小事,生什麽氣啊?虞逐月年輕不懂事,在外頭遇到了點麻煩,就知道家裏的好了!”
範仁晶倒是會說話,卻不記得,虞逐月以前的麻煩,都是家裏給的。
虞武義依舊氣咻咻地,但是明顯情緒平穩了一些,說:“這次打人的事情,家裏不出面,我看她怎麽擺平!”
“就是!人都被打進醫院了,人家不找她麻煩才怪呢!”
說起這個,虞武義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頭上剛結疤的地方,如果虞逐月的力氣再大一點,自己的頭骨被砸碎了,豈不是當場就死了?
想起這個,虞武義就不由得一陣後怕。
也不知道那個死了的病秧子,是怎麽生出力氣那麽大的女兒的。
虞武義等人并不十分清楚事情的經過,只聽虞思羽和虞思超說,虞逐月這次在學校裏竟然打了老師,而且那個老師還挺有背景的,就覺得虞逐月處于弱勢。憑着虞逐月一個學生,難道還能鬥得過有關系有靠山的老師?
等到虞逐月求助無門的時候,不還得回到這兒來,求着自己這個親爹幫忙?
虞武義眯着眼睛,想象着到時候,自己一定要讓虞逐月跪在地上,給自己好好地磕幾個頭,然後自己還要用杯子狠狠地砸她,砸得頭破血流才行。
只有這樣想着,虞武義的心情才舒服了些。
他沒發現,他心裏對虞逐月早就沒有了一點父女之情,只有仇人之間的怨憎。
鄭燦的這件事并未結束,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被即将到來的月考給占據了。
這一次,十一班一掃往日的厭學之風,個個都捧着英語語文苦讀,抱着習題猛做,就是想看看這次能有多大的進步。
考試前一天,寧琅腳步輕快地走進教室,說:“年級組決定,在考試後,給你們休息一天,大家可以組織去秋游,你們是想去爬山,還是去公園野餐,還是去野炊?”
在衆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虞逐月舉起了手。
寧琅問:“虞逐月有什麽意見?”
虞逐月放下手說:“我建議我們去法院。”
所有人:???!!!
寧琅示意虞逐月解釋一下。
虞逐月說:“大家可以去看一下法院是怎麽庭審的,順便學一下法律知識。這次鄭燦持刀行兇的事情,暴露了大家在法學方面的短板。”
同學們:……
沒想到寧琅還考慮了一下,說:“現在班上的同學,要麽已經十八歲成年,要麽即将跨過這道門檻,懂得法律,規範自己的行為,保護自己的利益,确實是十分必要的。這個建議很不錯,我會提交給年級組的。”
于是,在班上同學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月爸決定了難得的秋游時光去哪裏。
大概是鄭燦的事情才過去,虞逐月的餘威仍在,年級組竟然批準了寧琅的申請,十一班的秋游活動,就變成了法院一日游。
和別的班要麽去爬山,要麽去博物館之類的相比,十一班的安排實在是太另類了,引起了不小的關注。
當大家聽說,是月爸的提議之後,所有的人只有一個感覺:難怪!
也只有虞逐月,才會提出那麽奇怪的地方吧!
虞逐月告訴寧琅,讓他去中級人民法院的網站上預約,專門找那種故意傷害類案件,最好是争論點在正當防衛與否的案子。
寧琅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要給十一班的人,上一堂法學課!
還有什麽比真實的庭審,更加直接有效的呢?
安排秋游是寧琅的工作,對于考試虞逐月比較滿意的是,這次坐在自己身後的,不再是虞思羽,而是徐潛風了。
徐潛風坐在第二個位置上,感覺很有些奇特,在虞逐月告訴他要帶他考年級第二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還可以坐在這個位置上。
扭頭看看虞思羽,好像也沒有以前那種高高在上的女神的感覺了。
原來,考到前面的感覺這麽好!
一場考試,就像一場無情地秋雨,令無數人都倍感煎熬。
十一班的人卻很不一樣,他們考完以後,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對答案了。經過一個月的努力學習,都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進步。
或許對于別人來說,努力一個月基本看不到什麽成效,可是相信月爸啊!在月爸的指點下,如果還不能有些進步,那絕對是頑石一塊!
十一班的人,對月爸就是這麽迷之信心。
作者有話要說:新的一月快到了,我想争取一下嘗試參加日萬活動,沒成功的話大家也別怪我……
好像留言又少了,嗚……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