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監控和人證
虞逐月皺着眉頭想了想，這個人好像不是自己班上的，那就應該不會影響到自己的事情。
于是，虞逐月像沒事人一般回到了教室。
而她的試卷，已經被撕碎了，扔在了她的位置上。
虞逐月眉頭都沒皺，直接坐下了。
那幾個女生一直沒有回教室，虞逐月也不在意。
一直等到早自習下課，早餐時間過半了，突然有同學在教室門口喊：“虞逐月？！你們班主任找你去辦公室！”
虞逐月把手裏的筆記本塞進書包裏，說：“我知道了，謝謝。”
教室裏幾個人看着虞逐月去辦公室，帶着好奇和幸災樂禍。
虞逐月去辦公室，肯定沒好事，挨批是少不了的。
虞逐月不慌不忙地來到了高三理科班老師辦公室，外間是任課老師們的地方，裏面一間是各班的班主任。
遠遠地，就能看到班主任吳芳萍辦公邊站了好幾個人，正是在廁所裏的幾個女生。
虞逐月沒有什麽反應，敲了敲門，喊了報告——印象中學生應該這麽做。
吳芳萍沒好氣地說：“進來！”
虞逐月便走了過去。
吳芳萍直接劈頭蓋臉地說：“你學習學習不怎麽樣，打架倒是能耐得很！”
虞逐月一臉平靜和無辜：“老師，我沒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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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芳萍見她不承認，語氣更不好了：“你怎麽沒打架？幾個同學都告狀你打架！她們身上的傷不就是你打的？難道她們不說真的打她們的人，反過來污蔑你？”
虞逐月看了那幾個人一眼，确實是挺狼狽的，用頭撞了隔板的捂着頭，被扇了巴掌的捂着臉，被踢了手臂的捂着胳膊……
“這我就不知道了。老師你看我這樣，是能打得過她們好幾個人的樣子嗎？”虞逐月依舊一臉無辜。
辦公室裏還有其他的老師，此時正看熱鬧呢，聽了虞逐月的話，也覺得挺有道理。
虞逐月看上去很瘦，甚至有些弱，臉只有巴掌大，還很蒼白，整個人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
另外幾個女生，大多長得高高大大的，她們中間任何一個，都能撂倒虞逐月了，更別說好幾個。
吳芳萍臉色變了幾變，知道虞逐月說的是真的，她看上去完全打不過幾個女生。
聽了虞逐月的話，幾個女生忙喊冤：“老師，就是她打的！在廁所裏打的我們！”
“是啊是啊！我被她抓着頭撞隔板！”
“我也是，我的手臂幾乎被她踩斷了！”
……
虞逐月歪了歪頭，問：“我為什麽要打你們？”
“因為——”幾個女生頓時卡殼了，難道要把幾個人平時欺負虞逐月的事情都說出來？
虞逐月說：“我根本沒有理由打你們，更何況我還打不過你們。”
很合情合理，剛剛還群情激憤的女生們，頓時啞了聲。
吳芳萍頓時覺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自己因為不喜歡虞逐月，所以聽到人告狀，就直接給虞逐月定罪了。
吳芳萍帶的是高三理科一班，班裏大多是尖子，每次考試，年級裏一半的好成績都在一班。吳芳萍對自己的班級挺滿意的，唯獨不滿意虞逐月，她是全班成績最差的，每次都拖後腿，把平均分拉下去老大一截。
想到一年後的高考，全班都能上一本的輝煌成績，可能就要因為這個虞逐月而無法實現，吳芳萍就覺得心口痛。班級的成績，可是關系到教師評比和獎金的！
因為這樣，哪怕虞逐月幾乎沒做過什麽違規違紀的事情，也是吳芳萍眼中釘，肉中刺。
也是因為她的放縱，甚至隐隐推動，導致現在全班都校園暴力虞逐月。
原主的悲慘遭遇，班主任吳芳萍有很大的責任。
但現在的虞逐月，可不是以前那個懦弱膽小的虞逐月了。
她要改變這種現狀！坐等挨打不是她的風格！
到了這個時候，吳芳萍雖然覺得虞逐月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是為了避免別人說她是非不分，說她偏心，她也不能輕易改變自己的說法。更何況，倒數第一有什麽底氣跟她杠？
“虞逐月！”吳芳萍的語氣嚴厲了許多，“自己做錯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擔！打架本來就是很不對的事情，還把同學打成這樣！既然你不肯承認，那我就只好請你的家長來了！”
想要借着家長的權威，摁着虞逐月的頭承認？
虞逐月心裏更瞧不起這個班主任了，是非不分就罷了，還不敢承認錯誤。
還沒等虞逐月說什麽，另一個老師站起身來，摁了摁吳芳萍的肩膀，說：“吳老師，別上火嘛。現在學生們都高三了，幹嘛動不動就請家長？這個時候，老師緊張，學生緊張，家長也緊張！家庭氛圍對學生學習也很重要的。”
吳芳萍突然想到，班上的年級第一虞思羽，和虞逐月可是親姐妹，影響了虞家父母不是重點，虞家卻是能夠影響到第一名的。很多老師都說，虞思羽參加高考，是市狀元保底，還能沖沖省狀元的。不能為了個倒數第一，丢了真正的第一。
這樣想着，吳芳萍便借了這個機會下了臺階：“寧老師，那你說說怎麽辦？”
寧老師雙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裏，想了幾秒鐘，說：“先查查監控吧。廁所裏雖然沒有監控，但是廁所門口是有的，看看她們今天早上有沒有同時待在廁所裏過。”
幾個女生說，她們是在廁所裏挨的打。
吳芳萍覺得這是個不錯的辦法：“我現在就聯系控制室的老師，發今早的監控過來！”
寧老師點了點頭，扭頭看了看虞逐月，卻見她依舊淡定地站在那裏，似乎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寧老師奇怪，難道這事兒真不是她做的？畢竟幾個女生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虞逐月在寧老師和吳芳萍說話的時候，也打量了這個老師幾眼。
記憶裏，他是受到全校女生追捧的帥氣老師，身高一米八二，長得面白須盡的，一雙眼睛漂亮又精致，眼珠就像琉璃一樣幹淨澄澈。戴着一副金絲眼鏡，而且不是穿着西裝就是穿着襯衫，衣服打理得幹幹淨淨。在一衆要麽禿頭大肚子，要麽嚴厲，要麽為人不怎麽樣的男老師中，他确實是太出衆太鶴立雞群了。
只是，他帶的是全校最差的高三理科十一班，每次考試平均分倒數第一。
大概也是因為寧老師為人過于溫和，不會發脾氣，導致一個班級都有些松松散散的，不怎麽上進。
沒過多久，控制室的老師發來消息：“五樓廁所門口的攝像頭昨天就壞了，今天準備修理的。師傅要十點左右才來，早讀期間的監控沒有。”
吳芳萍握着手機，喃喃地說：“奇了怪了，怎麽那麽巧就壞了呢？”
寧老師湊過去，一眼掃完了消息的內容，不由得擡頭看了虞逐月一眼，思量道：她那麽鎮定，是因為真的沒做過，還是因為知道監控壞了？
虞逐月也沒什麽表情，連姿勢都沒怎麽變。
吳芳萍擡起頭來，恨恨地看了虞逐月一眼。
“監控壞了，拿不到你的把柄了，你滿意了吧？！”吳芳萍把手機扔在桌子上，語氣非常不善地說。
寧老師在一旁皺眉，就算是學生做得不對，也不能直接沖着人家撒氣。
幾個女生偷偷地翹了翹嘴角，互相交換了幾個高興得意的眼神，反正老師不喜歡虞逐月，肯定沒虞逐月好果子吃！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報告。”
大家都扭頭看過去，就見一個女生站在門口。
虞逐月看到她，不由得微微皺眉，竟然是廁所裏遇到的那個女生！她來做什麽？！
幾個女生更高興了，因為她們也記得錢蔚旻！她雖然沒有撞見虞逐月打人，可是她撞見了虞逐月離開現場！只要她作證，沒監控虞逐月也死定了！
寧老師最先說：“錢蔚旻啊，有什麽事嗎？”
這個名字……虞逐月有印象，小說裏的女配，下場不怎麽好的那種。
小說裏有名字，但不知道長相，所以虞逐月也沒想到是她。
錢蔚旻看了看辦公室裏的架勢，說：“沒什麽事，我聽說老師們在處理一件廁所裏打架的事兒？”
寧老師剛點頭，吳芳萍就問：“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麽？”
錢蔚旻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幾個女生說：“我确實在廁所遇見了這幾個同學。”
幾個女生興奮地盯着錢蔚旻，恨不得她一口氣全說出來。
吳芳萍語氣都放柔了一些，問：“然後呢？”
“也沒什麽，就是聽她們說一些不好的話，罵人婊*子賤*人之類的。”
幾個女生頓時無話可說，打架的時候，确實是滿嘴污言穢語的。
吳芳萍看了幾個女生一眼，一副嫌棄的樣子，然後鼓勵錢蔚旻繼續說下去。
“打架我是沒看見，”錢蔚旻手指繞了繞自己垂在胸前的卷發，“不過我覺得，這位同學應該沒有參與吧？”說着，她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虞逐月。
吳芳萍問：“為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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