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天聽完了前二十年沒有聽過的淫詞浪句。
段山柔輕輕地按壓下龍景的小腹。白而粘稠的精液,因為過滿,随着龍景腰部的扭動,從他的通紅的穴口,發出輕微的聲音,遲鈍地溢出來。
“嗯、嗯……不要按……”龍景的腳趾蜷縮着,他的大腿擡起來,幾近求饒:“不要按了……”他的鼻音濃重,因為反複被段山柔親吻,講話吃力。
段山柔的手指輕輕地在龍景飽漲而撐開的穴口按揉。他的鼻尖擦過龍景的胸脯,熾熱而松軟的乳頭,随精液的滿溢而震顫。
段山柔沒有停留,他聽見龍景的喉嚨裏發出愉悅的輕哼。
他知道目前是龍景最為服帖,最為聽話的時候。他略微擡起龍景的背,讓他靠在自己的懷中。
“龍景,好寶貝,不要動,乖乖的……”
夢呓般的安撫。
龍景的腦袋蹭了蹭段山柔的鎖骨。他發出含混的唾液聲,他說不出話。他的身體舒張着,随波逐流。
牙齒刺穿後頸皮膚的瞬間,段山柔似乎完全地成為一頭雄獸。
他的手段強硬,在龍景下意識地扭動時,全神貫注地、蠻力地壓制他。
沒有人可以阻礙他的交合。
十六 勾銷
段山柔在次日,被猛烈的撞擊聲叫醒了。
α的警覺使他迅速地清醒,他下意識地在危險中去找他的Ω,他的青梅竹馬。
但他很快發現,自己正跌落床下,靠在衣櫃邊。這聲巨響可能是來自于他的Ω将他踢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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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山柔,你醒了?”龍景在床上揚起下巴。與他的語氣不相符的是,他的雙腿朝段山柔分開,手指覆在陰處。
這種春光使段山柔放松了警惕。他的下巴靠在床沿,磨磨蹭蹭地:“我替你洗幹淨了呀。”
龍景的臉色迅速地紅潤起來。他的手指遮掩地,略微露出隐秘而殷紅的一角:“他媽的,腫了!段山柔你媽的,你昨天晚上——你放在裏面睡覺的嗎?”
段山柔望着他的時候,是難以撒謊的。他看了許久,繼而睫毛垂下去,顯得羞澀而甜蜜:
“一小會兒。在你昏過去以後……”
龍景的小腿飛起一彈,踢在段山柔的胸口上:“放屁!”
“真的!只有一小會兒……可是龍景裏面太舒服了,我、我就睡着了,我忘了……”
龍景被他氣得發笑,他要揪起身去毆打段山柔,然而紅腫與刺痛勸阻了他:“唔!”
段山柔是很會察言觀色的。他從地上一躍而起,順杆兒爬似的,輕手輕腳,将龍景重新放倒在了床上。
他的吻慢而輕,他在吻的間隙,給足了龍景反駁的機會,然而龍景卻沒有抓住。
是龍景不想抓住。
龍景順從他的吻,用輕微的、暧昧的呼吸聲回應。
其實在龍景從今早一醒來,就察覺到了一些不同。
從标記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是他的α。段山柔的氣味似乎比平時更加誘人,他的肩胛,與他的腰背,輪廓深刻而挺拔,龍景必須以強大自制力,來遏制自己想要去抱住他、想要去親吻、去勾引他的欲望。
即便是在這種地方,龍景也不願意輕易地袒露。
段山柔的雙臂撐在龍景的臉側。他不說話,只是望着龍景,害羞地笑。
龍景的眉毛皺起來,他的表情總是生動而充滿反逆的:“笑什麽?”
段山柔的頭埋下去,埋在龍景的肩窩。他的聲音悶悶地愉快:“沒有……”
龍景騰出手,在段山柔背上輕輕地一打:“神經病!”
段山柔的臉沒有擡起來。他沉默了良久,壓着龍景,在他的肩窩裏接着磨蹭。
“龍景長得又高,脾氣又壞。”段山柔沒有擡起頭。他的語氣有些童稚的埋怨,仿佛當時過家家酒,他又是那個溫柔而好脾氣的“媽媽”。
“喜歡罵我,不高興還要打我。又不疼人,到處跟α打架,打了挂彩,還要來跟我吵架。”
龍景的膝蓋略微地擡起來:“段山柔,你要死——”
然而他聽見細微含混的呼吸聲。他感到段山柔在急促的呼吸間,手臂有力地将他托起來。龍景沒有多想,他仿佛察覺此刻段山柔的不同尋常,他的雙臂順從地繞上段山柔的後背。
段山柔将龍景抱着坐起來,他的臉頰靠在龍景的胸前,輕輕地吻他的溝壑,拂出來的氣息,是粗重而潮濕的。
“可是這樣的龍景、這樣的龍景,終于歸我了……”
段山柔的氣息,沉郁而濃情地散發出來,毋庸置疑的環繞龍景,令他後頸的标記有些瘙癢。
他慢慢地摟住段山柔,雙臂悄悄地收緊了:“你剛才說我壞話,別以為能一筆勾銷了……”他用下巴蹭了蹭段山柔的腦袋:“我跟你秋後算賬。”
十七 老師
龍景在兩星期後,偷偷地用了驗孕棒。
他仿佛覺得這件事情有些羞恥,因此回避着段山柔。
他的手略帶顫抖:他不大肯定自己想要怎樣的答案。
男性Ω的成功繁殖率其實很低。盆腔較之女性不夠寬松,受孕條件也較為苛刻,許多男性Ω終其一生,也并沒有成功地繁衍後代。所以沒有成功,是很正常的——
他如此地想,不曉得是在安慰誰。
他按住顯示結果的凹槽,睜開了眼睛。
一道杠。陰性。
沒有懷孕。
他忽然有些發愣。
他反應過來,剛才虛情假意地自我安慰,究竟是在期待什麽。
段山柔還是知道了。龍景的情緒幾乎全是寫在臉上的。
龍景某日去段山柔家裏時,在沙發上岔開着腿,茫然地看着電視,發呆。
段山柔從公司實習回家,自然地坐在他旁邊,手伏在龍景的腿上:“龍景,怎麽啦?”
龍景的眉毛皺起來。
段山柔一笑,手去撫他的眉頭。
龍景的眼睛看着段山柔的手,手指長而白。他握住段山柔的手,拿下來。他仿佛覺得段山柔對他過于溫柔,顯得有些浪費。
“你知不知道?男性Ω是很難受孕的。”龍景背靠在沙發上,并不看着段山柔。
段山柔反握住他。
其實他早就猜到了。龍景近來有些反常,必定事出有因。
頂上的吊燈照耀,使龍景顯得面無血色。
段山柔慢慢地将龍景攬過來,撫摸他的後頸,一邊捏一邊笑:“因為這個,所以不高興嗎?”
龍景的眼睛伏在段山柔的肩膀上,他本能地呼吸段山柔的氣息。
“你到底多想要我的孩子啊?”
“可是……龍景要是真的想要,就要、就要多和我撒嬌呀……”
這句話使龍景當即臉紅,從愁雲慘霧中抽出身,輕微地反抗起來:“段山柔,你少蹬鼻子——”
然而他沒有掙開。段山柔的雙臂将他箍起來:“不要總是以為自己一個人,”他的嘴唇貼近龍景的脖子:“我是你的α。”
情至深處,反而沉默。
龍景垂下眼睛,頭低下來,埋進了段山柔的胸膛。并不寬厚,卻足夠讓他擁抱。
他聽見段山柔在他的耳邊,哄小孩兒一樣地:“來日方長呀,哪怕久一些?”
是夠久了。
驗孕棒成為兩道的時候,是在三年後。
龍景在畢業後選擇了一所中學,發揮特長專業,任教體育。
他的學生較為崇拜他,不光因為他的高大身材與雄性氣息,同時為他的身上總透露出少年人喜愛的、不羁不馴的态度。
他脖子後面的印記,因為與他個人氣質違和,甚至還被議論為不慎擦傷。
龍景通常不茍言笑,仿佛沒什麽值得他笑。偶爾見他的眉毛擡着,從鼻子裏一哼,就算是莞爾。
即便如此,他在學生中,尤其是Ω學生中,獲得的評價極高。
這樣的一位龍景老師,懷孕了。
段山柔是在公司接到龍景的短信。
四個字,段山柔約屏息了一分鐘。
他的同事見了他的表情,不由得替他推測:“怎麽,大項目談成了?”
段山柔的手機從手上跌落,摔在桌上。他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向上司辦公室去:“我要稍微……稍微請個假。”
我是為了懷孕才寫的!GKD!我來了!
PS.驗孕棒的原理我們就不要多在意惹。
十八 是誰
龍景作為老師中的話題人物,很難有什麽秘密。
他的同事起初并不相信。不相信的原因比較簡單:龍景是Ω這件事已經足夠詭異,怎樣的α能讓龍景懷孕,簡直是難以想象。
有好事者去問龍景:“你們家那位,有照片嗎?長得什麽樣兒?”
龍景臭着一張臉,眼睛橫過去:“你想他怎麽樣?”
這種評價并不客氣,也不含褒義,因此段山柔在龍景同事的口中,按照他們的想象,幾乎被描繪成一名相撲選手。
謠言流傳得很快,因此在時隔三個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