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了,別再增添這種情緒了。”
年瞿旸定定的看着她含媚的雙眼,重重的吻了吻她,才放開了她:“要回家嗎?”
希和一愣,抿唇搖了搖頭:“先住下。”
年瞿旸的雙眸一動,眸光溫柔了許多:“是為了我?”
希和的臉色緋紅,別開了頭:“我可沒有這樣說。”
“雖然沒有這樣說,我卻猜得到。”年瞿旸的聲音帶着笑意,“因為我有自己的思維。”
“你……”見他說出自己剛剛對徐晴晴的話,希和的臉色更紅,羞惱的道:“你剛剛偷聽我跟徐晴晴的談話!”
“不是偷聽,是光明正大的聽,門沒有關。”年瞿旸心情極好,愉悅的笑了兩聲。
“本來還擔心你不知道怎麽對她,看來,完全是我多慮了。”年瞿旸一把将希和給摟進了懷裏,“既然你要住下來,就只管住下來,如果有什麽事需要幫忙,就找媽,她會幫你。”
“可是……”希和咬了咬唇,她沒有忘記年老夫人那次來找自己時說的話。她雖然沒有直接讓自己離開瞿旸,可那意思很明顯。她不希望她的兒子跟自己在一起,因為瞿旸也需要一個兒子。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媽那裏,她下午已經跟我說了,她說很抱歉上次去找你說了那些話,她當時也是不夠理智,她其實很喜歡你的,希望你能做芯瑜的媽媽。”
希和的眼裏閃過不可置信,連聲音也有些顫抖:“真的?”
年瞿旸挑了挑眉:“你懷疑我說的話?”
“不是……我只是……”希和有些語無倫次,中午年老夫人已經表現得對自己有好感,只是她不敢太過肯定和自戀。
“媽接受了我,可是……”希和扯了扯嘴角,眼裏的高興又漸漸消失,“我不能懷……孕……也不能給你生孩子……”
年瞿旸的眼裏很快的閃過什麽,而後将她擁得更緊:“如果你想生,醫生不是說了還有方法的嗎?我們一起嘗試,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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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希和和年瞿旸下去時,徐晴晴已經離開了年家,倒是吃完飯時,
家裏來了不速之客,年瞿旸的三姐——年靜怡。
年靜怡看到希和,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吃飯時,一直跟希和開心的聊着各種事情,完全沒有了中午吃飯的尴尬。
“媽,瞿旸和希小姐的婚禮準備什麽時候舉行?媒體雜志裏可都公開了兩人已經訂婚的關系了,總不能這樣一直拖着人家希小姐吧。”
年靜怡看到年瞿旸的目光,直接轉過頭看向年老夫人。
年靜怡今天确實是被自己弟弟叫回家的,目的也當然是要幫着撮合兩人的事情。其實不說別的,她覺得希和這個女人也挺好的,反正芯瑜也很喜歡,弟弟也該找個女人了。雖然結過一次婚,但自己弟弟還有過一個孩子呢,兩個人在一起也湊合着過了。更何況,能讓她弟弟請求自己來幫忙的女人,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吃個飯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年老爺子臉色一沉,将筷子給拍在了桌上。
年靜怡一愣,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爸,我就實話實說而已,你幹嘛生那麽大的氣!瞿旸都把人給睡了,你不會不讓他負責吧?!”
“你!”年老爺子被她氣得說不出來話。
年老夫人瞪了自己女兒一眼,示意她不要太過分了,芯瑜還在旁邊坐着呢。
年靜怡癟了癟嘴:“本來就是嘛。”
“靜怡……”年老夫人無奈。
年老爺子已經氣得站起了身,朝着二樓走去。
經過希和身邊時,他停住了腳步,臉色難看的道:“你,跟我上來。”
餐桌上幾人臉色微變,年瞿旸的臉色也有些難看,正要說什麽,年老爺子已經冷嘲熱諷的出聲:“她連單獨跟我呆一起的勇氣都沒有,還配嫁進我們年家嗎!”
年瞿旸抿了抿唇:“只要爸不要咄咄逼人。”他的眼裏閃過一道暗芒,直視着年老爺子。
他們心中有一個共同的秘密,而他,不希望這個秘密被說出來。
“我咄咄逼人?”年老爺子手中的拐杖差點脫手而出打向自己那個不孝子,他清楚他在對自己說什麽。
只是掩蓋一切曾經發生的事情就當真不存在嗎?上次有人給他發視頻,就足以證明,還有人知道這些事情,并且總有一天這些事情會爆發。到時候他該怎麽辦?
他壓抑怒氣轉身看向希和,“你說,你要不要跟我去書房?”
希和拉住還想說話的年瞿旸,深吸一口氣點頭:“老爺子,我跟您上去。”
年瞿旸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暗沉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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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的辦公室,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
希和站在書桌的跟前,背脊挺得很直。
這不是她第一次跟年老爺子單獨見面,他要對自己說什麽話,她自己也大概都清楚。無非就是讓自己離開瞿旸。
果然,年老爺子開頭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也看得出來,我對徐家的那個丫頭很滿意,她和瞿旸家世、樣貌、學歷樣樣匹配,才是我心目中兒媳婦的人選。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要多少錢,才肯離開瞿旸?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以後,你不僅得不到瞿旸,還得不到錢,你自己看着辦吧。”
希和的手握緊,嘴唇也抿得有些緊:“老爺子,這些話,您已經對我說過,我也說過,自己不會離開瞿旸。我不知道您為什麽非要拿錢打發我,還是覺得錢在我看來比您兒子更重要,但有一點我很肯定,瞿旸他不喜歡徐家小姐,也不會妥協您想給的婚姻。您兒子的幸福,在您看來,比不過家世好的兒媳婦嗎?”
“我兒子的幸福?……”年老爺子忽然嘲諷的笑了起來,“我兒子的幸福,就是遠離你這個災星!好,既然你還是給我這個答案,那我告訴你一件事情。我不知道瞿旸有沒有向你提起過他的前妻。但如果你有留意,就知道他是多麽的愛他的前妻,這五年的未婚便是證據!只是你怎麽不想一想,為什麽你才跟他接觸兩三個月,他就這樣非你不可,從你還是有夫之婦就開始追求你?”
希和的心一怔。
年老爺子又笑了,笑容卻不達眼底:“你真相信這世上有一見鐘情?好,就算世上有一見鐘情,那會發生在我兒子的身上?希和,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年老爺子的話語裏滿是嘲諷,
希和的腦海裏像是有什麽閃過,卻沒有抓住。
她的手死死的握緊,咬了咬唇:“您是什麽意思?”
“你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麽慕靖桓會利用你?”年老爺子的聲音很沉。
怎麽會沒有想過!
本來以為可以給
自己幸福的男人,最後突然背叛并利用了自己。她一直都以為,是因為他愛的是別的女人,所以才可以輕松舍棄掉自己,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自己分開。
“除開他本身人品的原因,難道就沒有別的?”
年老爺子眼裏閃過一道暗芒,轉過了身。
希和一愣,年老爺子的聲音已經低低的傳來:“原來你跟芯瑜呆了這麽久,都沒有發現這一點。希小姐,難道沒有發現自己跟芯瑜長得很相像嗎?”
芯瑜……
經年老爺子這樣提起,希和才驚覺,有些時候,她是覺得小瑜跟自己長得有些像。臉蛋、嘴巴……特別是眼睛,笑起來時,她仿佛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心中一跳,有一些片段翻湧而出。
“你怎麽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你不過是個沒爹沒媽一無所有的女人!你以為瞿旸是真的喜歡你?!……你太天真了!你不過是別人的替身而已,有什麽資格站在我的面前這樣跟我說話!”
那天在酒店碰到宋心澄,她惱羞之下是這樣對自己說的。
她說,自己只是別人的替身而已。
替身?
她又想了想年芯瑜的小模樣,再想了想宋心澄的話,心裏突然就絞緊了起來,悶悶得難受得厲害……
“您是說……”她的聲音沙啞,眼光也開始閃爍,“您是說,芯瑜跟我長得像,芯瑜的母親,也就是瞿旸的前妻長得跟我像?……不,不是她長得跟我相像,是我長得像她……也就是說……”
年老爺子的背影僵了僵,眼神一瞬間有些複雜,本來的心思收了起來,将計就計。
“沒錯。你以為瞿旸是對你一見鐘情,但你自己想想這可能度有多高?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太像瞿旸的前妻。你以為慕靖桓為什麽要利用你,因為只有你才有被利用的價值!”
“不……”希和吓得後退兩步,差點站不穩身子。
這裏面有什麽是不對的……
“宋心澄長得也像芯瑜,可是她在瞿旸身邊那麽多年,瞿旸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
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她迫不及待的道,眼圈也跟着紅了。
“你很清楚,宋心澄這個女人心術不正,她一方面想嫁進年家,另一邊卻始終沒有真正放開慕靖桓。這樣的女人,瞿旸怎麽可能會要!”
希和的臉色一瞬間就慘白了起來。
如果說慕靖桓是将她推進深淵的黑手,那年瞿旸就是将她拉回光明的天使。可是現在年老爺子告訴自己,瞿旸只是将自己當成了一個替身而已……
她內心顫抖,身子卻努力的挺直:“老爺子,其實您心中是認定了我不會再幫慕靖桓害瞿旸,您也并不是真正那種只看重門第的人,我不知道您為什麽還是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如果只是因為我是替身,這個理由,并不足以讓您将我拒之年家門外。如果是因為孩子,醫生說了,還有別的方法可以讓我懷孕,我和瞿旸都願意嘗試。如果您還想拆散我們,請找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
她的話語裏有着細微顫抖的聲音,卻也有着堅定。
年老爺子忽然沒有了耐心。這一切如果遲早都要被人知道,還不如早一點,早一點斷了以後所有的傷害!
“好,如果你堅持要知道,那我告訴你!你曾經——”
“彭——”
書房的門忽然被人撞開。
書房中的兩人同時愣住,看向門口。
門口,年瞿旸的臉色陰沉得難看,幾個大步就朝着兩人走了過來。
他一把拉住了希和的手腕,定定的看向年老爺子,沉聲道:“爸,執行總裁的辭職書,我已經寫好,讓陳連放在了您董事辦公室的書桌上。明天,我就會和希和還有芯瑜,離開淮城,去往美國!”
“什麽!”年老爺子的聲音驀地拔高,眼裏一片紅色,“你這個不孝子,你就那麽想離開你父母,離開你這個家!”
“我說了,要不是爸您這樣咄咄逼人,我不會做出這個決定。希和本來說服了我,讓我留下來。可是現在看來,根本沒有留下來這個必要了。”
年瞿旸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抓着希和的手,手背的青筋突兀。
希和的視線來回在兩人身上掃過,她的另一只手握住年瞿旸抓住自己的手,輕聲道:“瞿旸,你讓老爺子把話說完。”
她的心裏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細細密密的啃噬着她的心髒。好像有什麽她不能承受的東西即将浮出水面。
年瞿旸握着她的手,更加用力的握緊。
“跟我走。”他想也不想的就道,拉着希和要出門。
“你別這樣,你讓老爺子把話說完!”希和抽開了年瞿旸拉着自己的手。她佯裝鎮定的看向年老爺子,輕聲道,“老爺子,您繼續說。”
除了替身,還有什麽是她所不知道的?
p>有一瞬間,她的心裏湧起一種可以成為苦澀的東西。
怪不得慕靖桓會利用自己……怪不得年瞿旸會說什麽對自己是一見鐘情……怪不得宋心澄會說自己是一個替身。
她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所以當時說起時,她并沒有反應過來,後來在瞿旸的溫柔裏,她更是将這件事情遺忘。
可是原來真相是這樣的?
年瞿旸身邊的氣壓越來越低,他眼裏那種暗芒,讓年老爺子見了都是一驚。那麽一刻,他有一種錯覺,如果他真的說出了這一切,自己好像就會失去自己兒子一般。
先是将年氏的繼承身份不動生色的全部改了,再是要離開他們離開淮城,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跟他們斷絕關系了?
無盡的疲憊感潮水一般的湧上心頭。
年老爺子從來沒有一刻感覺到這麽累過。
他不過是想隔絕對他一切潛在的危險,可他卻并不領情。
他看了眼兩人,五年前兒子落魄歸來一病不起的一幕又在眼前晃過。
他忽然輕輕的笑了,笑容裏卻滿是苦澀。
“也罷,随你們,我不想再管你們的事情。你們是要結婚,是要離開淮城還是永遠呆在美國不回來,我都不會再管你們。我累了,管不動家務事了,你們走吧。”
希和愣神的站在原地。
年老爺子見兩人都沒有動作,冷笑了一聲:“還不走?不走是要等着我改變主意嗎?!!”
年瞿旸重新摟住希和,半抱半拉的将她帶走,臨走到門口時,他忽然道:“爸,謝謝您的成全。”
【本文快要大結局~~~咳咳~~~】
☆、122.122您是想助您的女兒去當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身後有種沉悶的窒息感傳來,讓希和也忍不住的攢緊了手心。在兩人即将越過書房大門時,年老爺子瞬間蒼老了十歲的聲音低低的傳來——
“我只是不反對。”拐杖一下一下輕輕地敲打地面,“我還是那句話,她不是我滿意的兒媳婦。”
說完,就朝着書房的內室走去。
今晚年瞿旸直接将希和帶走,留下了年芯瑜。
車子是他自己在開,路燈飛快的往後退去,兩人之間彌漫着一種詭異的氣息凡。
直到回了別墅,還沒有下車,年瞿旸突然拉下了希和的脖子,唇瓣直接貼了上去,幾乎是撕咬着她的唇瓣,而後逼迫着她張開嘴唇,在她的嘴裏肆意的掃蕩。
他的力氣很大,含*咬,直吸得希和的舌根發麻,想要推開他,手卻被他的一只手給擒住放到了頭頂上謦。
下一刻,他幹脆将她從副駕駛座位上拉了過去,向後調低了座椅,翻身将她壓在了身下。
車子裏的空氣中散開一種暧昧而又催情的味道。
年瞿旸的面色很淡,但眸光卻像是被點燃了一束火焰,濃烈而又不顧一切,裏面埋藏着深深的***和希和所不能窺探的一種強烈情愫。
薄毛衣被拉高,雙丘下一刻被擒住,年瞿旸的吻再一次落了下來。
“瞿……旸……”希和微微蹙眉,幾次想要開口說話,但話卻被他堵在了唇齒間。
他的下身危險而又勃發。
希和暈暈沉沉間,忽然想到了年老爺子說的話——
“希小姐,難道沒有發現自己跟芯瑜長得很相像嗎?”
“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太像瞿旸的前妻。你以為慕靖桓為什麽要利用你,因為只有你才有被利用的價值!”
“我不知道瞿旸有沒有向你提起過他的前妻。但如果你有留意,就知道他是多麽的愛他的前妻,這五年的未婚便是證據!只是你怎麽不想一想,為什麽你才跟他接觸兩三個月,他就這樣非你不可,從你還是有夫之婦就開始追求你?”
不……
不是這樣的……
“瞿旸……瞿……旸……唔嗯……你先……你先放開我……”
希和劇烈地掙紮起來,內心的忐忑和猜疑讓她從來沒有過的害怕。
年瞿旸并沒有松開自己的手。
他的一只手擒住她的兩只手,腰身直接擠進了她的雙腿間。感覺到下面的危險,希和更加激烈地掙紮起來。
“不要……瞿旸……我不喜歡……你停下來……”從來沒有一刻覺得面前的男人是如此的陌生,就好像換了一個人般。明明他是對她溫柔以待盡力滿足她所有要求的男人,可忽然的一道裂帛聲,讓她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了。
男人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車燈被他“啪”的一聲關上,昏暗的街邊燈光中,她只能模糊的看到男人一雙如子夜般漆黑的雙眸,帶着想要摧毀一切的魄力。
“疼……”
突然而至的洶湧,讓希和痛得眉眼緊緊的擰了起來。可還不等她緩過勁來,身上的男人已經開始了他的動作。
希和的眼角微濕,卻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再發出別的什麽聲音。
她偏過頭,不想去看面前的身影。
下一刻,頭又被強行推了過來,年瞿旸喘着粗氣附到了她的耳邊,聲音沙啞性感:“你已經濕了……”
希和氣得眼淚流了下來,淚水卻被面前的男人給舔走。
他的動作絲毫不憐香惜玉,像是單純的發洩,又像是含着怒意的懲罰。
希和恍惚得想到了宋心澄的話——
“你不過是別人的替身而已……”
“你不過是別人的替身……”
“你是替身……”
“替身……”
這一刻,身上的男人将她看成了誰?是她自己,還是他那個深愛了五年,為了她一直不娶的前妻?
是啊,她怎麽忘了,最早遇見他時,在他做夢時,她還聽到過他呢喃“安然”這個名字。
安然安然——
她是小瑜的母親,是曾經傷害了瞿旸,卻依然讓他念念不忘的女人。
難怪那天小瑜将照片翻給她看時,她會有那種心慌的感覺。
那個背影,此刻回想起來,似乎真的跟自己很像。
而小瑜的那雙眼睛,更是跟自己像了八·九分。
“你放開我……”
難過漸漸變成了不甘,希和瘋狂的掙紮了起來,卻被男人扣得更緊,不顧她的掙紮。
心裏湧起一種酸澀絕望的感覺。
明明以為可以漸漸接近幸福。
那時她還對他說,跟她在一起,他會後悔。
呵……
原來後悔的不會是他!
粗重的喘息聲混合着男人的吻瘋狂
的落下。
到最後,希和像是一條死魚般任他擺弄。
也不知道到了什麽時候,年瞿旸才放開了她。
他憐惜的将她黏在額頭上的頭發給拂開,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希和在他的唇瓣觸到自己額頭時,不管不顧的別開,卻被他又推了回來,嘴唇重重的咬了一口她的唇瓣。而後,才将她從車裏抱了下來。
她的衣服已經被他撕壞,只能用他的西服裹住她的身子。
聽到敲門的聲音,楊媽很快就跑了過來,正想說什麽,一眼就看到了年瞿旸懷裏的希和。
她的臉色變得有些尴尬,連忙給兩人讓了路。
“楊媽,沖一杯牛奶到樓上。”
聽到年瞿旸的聲音,希和更将自己往他的懷裏埋去,不想讓楊媽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楊媽不知道兩人發生矛盾,只以為她家少爺情難自禁所以在車上要了希和,連忙答應了一聲,就往廚房裏跑。
年瞿旸抱着希和,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去。
兩人之間的氛圍很安靜,到了卧室,年瞿旸将希和放到了床上,希和才裹着被子,深深的陷到了裏面,後腦勺對着床邊的男人。
她的呼吸很淺,幾近睡着了一般,只是藏在被子裏的手才感覺得到身下的被單已經被自己抓成了什麽樣子。
等了良久,久到她真的快要睡過去,一直站在床邊的男人才離開了床前。
幾乎是門剛剛關上,希和的眼睛便睜了開來。
他明明知道自己想問什麽,也明明知道自己跟年老爺子談了什麽。可是他什麽都沒有說。
如果按照往常,他一定會解釋什麽,如果他真的愛的是自己,不是把自己當成替身,或許還會生氣和憤怒。
可這樣的行為算什麽意思?
他什麽都沒有說,是不是代表默認了?
希和心如刀絞,一·夜未眠。
一·夜未眠的,還有年瞿旸。
他直接去了書房,一坐就像一座雕像般。
半夜三更楊媽起來上廁所,看到樓上書房的燈還沒有關,估摸着自家少爺還在加班,便倒了一杯水上樓。
剛剛打開·房門,差點被裏面彌散的濃重煙味給嗆得不接氣。
咳了好幾聲,一只手揮着煙霧,另一只手端着水杯走到了書桌跟前。
“少爺,早點睡吧,熬太晚,對身體不好。”
走得近了,才發現書桌面上空空的一片,哪裏有什麽公司文件。
“少爺,是公司裏有什麽煩心的事情?”楊媽小心翼翼的問道。
自從少爺跟這位希老師在一起後,她發現他就幾乎不抽煙了,可是今晚這個樣子是出了什麽事?
男人并沒有回答,右手食指和中指夾着香煙,摁熄在了煙灰缸中。
“是不是……”楊媽心思通透,想到剛剛被少爺抱回來的女人,小聲問道,“是不是少爺跟希老師……吵架了?”
乖乖,這可不得了了,希老師那樣性格的人也能吵起來,那得發生多大的事情了呀!
年瞿旸摁熄煙頭的手頓了頓,嗓音像是鈍鋸刮木頭一樣沙啞。
“沒事,你先去睡吧。”
楊媽一聽聲音,頓時心疼得不行。
楊媽從年瞿旸成年搬到年家外面後,就一直照顧他的起居,十多年下來,早已經暗地裏将他看成了自己兒子。
見他這樣,她輕嘆口氣。
“少爺,不是楊媽說你,女孩子都需要男人哄的,特別是兩人吵了架後。你就這樣抽悶煙,希老師也看不到,別說心疼你了。哎喲,你這完全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嘛。”
年瞿旸不吭聲。
楊媽想了想:“要不我去幫少爺給希老師說說?”
“不用了。”年瞿旸沙啞着嗓音淡淡的道,“楊媽,你不用管我,去睡覺吧。”
“……那好吧。”楊媽只能先回了卧室。
年瞿旸将很久沒有翻過的相簿拿了出來。平時在公司裏雷厲風行的他,此刻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辦。
告訴她一切的真相?或者告訴她,雖然長得一樣,但他愛的是她?
無論哪一種,後果他都無法猜測會發生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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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和昨晚到後半夜才勉強睡過去,睡着後,只覺得鼻端有股淡淡的煙草氣息,身子似乎是被人給圈進了一方溫熱的胸膛前。
她該推開的,但是她太困了,眼睛始終睜不開,而後直接睡了過去。
早上起來時,身上被圈住的緊致感讓她知道昨晚的感覺并不
是她想錯了。
年瞿旸此刻就躺在她的旁邊,他的手将她摟進了他的懷裏,摟得有些緊,讓她的胸口悶悶的有些難受。
擡起頭,就能看到他精致的一張臉有些憔悴。
昨晚他也睡得晚,眼圈下面有了一層淡淡的青色。
希和垂了垂雙睫,輕輕的掙身旁男人的桎梏。
她稍微動了下,淺眠的男人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剛剛醒過來,他的眸光沒有了平日裏的淡漠,甚至帶了絲迷茫,過了一兩秒,才似乎清醒,低下頭看向希和。
希和此時也正擡頭看着他。
“放開我吧,我要起來。”她淡淡的道,嘴角習慣勾起的笑意此刻拉平,看上去面無表情。
年瞿旸的眸光複雜,卻緩慢的放開了他。
“你……”
“我想見小瑜,你能不能回老宅将她接過來?”希和調整了下心緒,忽然朝着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年瞿旸愣住了,而後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麽?”
“就是想見見她,昨晚我們走得匆忙,都沒有帶上她,她肯定生我氣了。”希和有些小無奈的道。
年瞿旸看着她恢複平常的表情,眼裏閃過了一絲不可置信,但很快,快得面前的女人也沒有看見,只是抓着他的衣角拉了拉:“好不好,你去接她回來。”
“我讓陳連将她接回來。”年瞿旸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聲音沙啞卻輕柔,“你現在身子還受得住嗎,要我抱你去洗個澡嗎?”
希和躲開了他的吻,神色間帶了一絲的失望:“你說過要多跟小瑜互動的,要是是你娶接她,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年瞿旸定定的看着她,見她眼神閃躲,也沒有說什麽,沉默良久,說了一聲:“好。”
說完,他便起身穿衣,而後拿了西服外套,就朝着外面走去。
等到聽到關門聲傳來,希和才扯了扯嘴角,從床頭櫃上拿了自己的手機,預約了一輛出租車,而後去浴室裏飛快的洗了個澡。
出來時,出租車還沒有到。
她拿了自己的包包要向樓下走,路過書房時,腳步卻頓住了。
鬼使神差的,她直接推開了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上次年芯瑜就是在這裏拿的相簿,她知道放在哪裏。
她從書架上将相簿拿了下來,手顫抖的去翻那個叫“安然”的女人的照片。
可是她來來回回翻了三次,也沒有找到那張只有背影的照片。
怎麽回事?
平時也沒有人來翻過吶,而且她才看了照片沒有多久,怎麽就不見了?
希和掃了一眼書房,卻見年瞿旸的書桌上赫然就正放着一張照片。
她将相簿放下,走了過去,那張照片果然是那個女人的照片。
仿歐的古建築街道,她的背影美得如旁邊大片的花朵。
希和的心中湧出一股酸澀。
昨晚,年瞿旸反反複複看了這張照片了吧?那他想明白,他究竟只是向自己當成一個替身,還是……真的對自己有那麽絲感情?
心裏像是要窒息一般,希和一下子翻過了照片,卻見照片的後面寫着一行字——
情在不能醒。
那一瞬間,她的心裏像是被鐵椎狠狠刺下。
她……果然只是一個替身!
轉過身,希和跌跌撞撞的往樓下飛快的跑去。
楊媽正端了魚湯出來,看見希和神色哀戚,放下湯碗正要過來,可希和已經直接沖出了別墅大門,上了外面一輛出租車。
楊媽見事不對,連忙攔住出租車的路,而後跑到希和車窗邊,拉住門把。
“希老師,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哭了?你是不是要找少爺?我幫你打電話好不好?你先下來。”
希和平靜的擦掉臉上滾落的淚水,輕聲對楊媽道:“楊媽,如果瞿旸回來了,讓他……別去找我。”
“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少爺他脾氣不好,希老師你不要太在意,如果他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一定是他無心的。希老師,你先下來好不好,我們等少爺回來說清楚。”
楊媽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要是她将希老師放走,兩人肯定會鬧好一陣。
無心的?
只怕是太有心。
“楊媽,我想回家住幾天,你別攔着我好不好?我……現在只想回家。”
希和無聲哽咽的樣子讓楊媽怔了怔,而後趴住門把的手漸漸松開,嘴唇嗫嚅:“那我去給少爺打電話……”
出租車已經從她身邊開過。
楊媽反應過來,連忙往客廳裏忙,拿起電話就給她家少爺撥了過去。
鈴聲響了起來,漸漸變得清晰。
楊媽轉頭朝門口看去,就見自家少爺正從正門口走進來,手機鈴聲就是從他身上發出
來的。
“少爺,這是怎麽回事……”
明明少爺在的,剛剛卻眼睜睜看着希老師離開。
這次吵架當真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
楊媽打了個哆嗦,這下可好了,不用老爺子拆散,兩人都貌似不好走到一起了。
年瞿旸只搖了搖頭,沉默的上樓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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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你跟年瞿旸結束了!?”
何悅扯着嗓子大聲吼希和,“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我都被你弄得心累!這麽個極品鑽石級男人,你居然說不想跟他在一起了!希和,你的腦部構造到底是怎麽的,真想拆開來看看!”
希和悶不吭聲。
來了何悅家,從說了自己和年瞿旸結束後,她就沒有說一句話。
“你說話呀!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我不相信他出軌什麽的,他也不是那種人,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麽誤會了!?”
“沒有誤會。”希和的聲音沙啞,眼圈還是紅的。
“那就是說他……真的出軌了?天啊,怎麽可能!年瞿旸出軌,明天絕對是第一爆炸新聞了!”何悅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