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個酒局?no!
而此時的邵己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拉入粥米姐姐黑名單top1了,邵己從全房間女生們的嘲諷和驚訝的眼神中沖出來,她要去找劉譽州。她最讨厭別人誤會自己,也讨厭別人仗勢欺人,所以一定要問個明白。
“等一下!劉譽州!”邵己忍着腳傷出門,門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所幸那個灰色開司米背影并沒有走遠,“請等一下!”
劉譽州原本是沒想理她的,但見她似乎一路扶着牆蹦跳地也要過來,實在難纏,便站住了,正好是在一個窗邊,轉身問她:“怎麽了?”
邵己原本一團火氣,但走到劉譽州面前,看見了他過于精致冷峻的面容和略不耐煩的神情,到底感受到了頂級流量生人勿近的氣場。
想必劉譽州也是見慣了女團紛擾和小藝人蹭熱度這種事情,何況他剛剛所言根本無懈可擊,自己帶着火氣上來一定會受制于人,事情反而會越來越糟。
邵己迅速轉變了策略,将自己手拿包放在窗臺上,雙手稍微扶了扶窗臺,舉止并不誇張做作,但卻能很明顯地讓對方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弱勢——總不至于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吧。
“是這樣的劉老師,”邵己思忖着最佳稱呼,“我是過來……向您道謝的,早前在機場要不是您,我肯定是會受傷的,多虧了您。并且如果微博上的一些言論給您造成不好的影響,我也當然願意發微博澄清的,說到底還是我給您添麻煩了,所以我也不想再因為自己的原因給演唱會造成影響。”
中國人伸手不打笑臉人,僞裝出楚楚可憐的外表和即便腳傷也要來道謝的決心,是個人都會順着她的話頭接下去。
劉譽州似乎并沒有預料到邵己竟然會瞬間變了張臉,剛剛還是氣勢洶洶準備撓人的小花貓,現在竟裝得溫柔娴靜,倒有了興趣:“這沒什麽,倒是你,受傷了可要好好休息,不要再出來亂跑了。”
邵己一愣,對面直接把她說的話反駁了,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被人噎到的感覺了。
邵己打亂了陣腳,只好揣測是否頂流看到了她對劉嘉荷咄咄逼人的一幕,他該不是會以為自己在欺負劉嘉荷吧?邵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便繼續假笑:“剛剛……剛剛可能是劉老師誤會了吧,是我毛手毛腳撒了咖啡,影響到了我的隊友,所以我把自己的鞋子讓給隊友……”
劉譽州看着她努力地表情管理,努力地控制住不露出司馬臉或者食屎表情,努力地笑到嘴邊的微笑和酒窩都僵硬了,才擺擺手說:“當然不是了,你和你隊友的事情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再者說了,那個女生那麽不想要那雙鞋,恐怕她也是提前做了什麽。那是你和別人之間的事情。我只是覺得,如果有話直說,事情會好解決得多。”
邵己一愣,合着自己假笑表演這麽一長串,對方早就看出來了。
驢我呢?
什麽人啊!
邵己倒是從沒想過會被如此直截了當的戳穿心思,她以前從來都是扮演讀心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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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小便将分析父母當做童年最大的樂趣,将父母人性中偉岸的一面寫進作文裏,作文寫得讓語文老師看了感動到哭,卻将他們的陰暗面放在自己的日記本裏;出來上學的時候會揣測不會玩心術的德國教授的小心思并為己所用;甚至在YouTube視頻下面的留言,如果有訂閱者質疑,她一定會看清訂閱者字面意義之下的陷阱和動機,完美避雷,從而讓自己脫離每一次美妝博主集體翻車事件。
可她沒想到的是她面對的是新晉視帝,一個比她還要好的演員。邵己的演技體現在一次又一次截斷式的會面,而面前的劉譽州不僅會花費數個月扮演一個截然不同的人,甚至會數年如一日地扮演最重要的角色——流量明星。
邵己本能的自我保護機制出現,開始真的質問起對面的人:“那我就直說了,我出現在機場不是因為你,陷入人流和上熱搜都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借着為劉嘉荷出頭的機會,其實就是想報複我,是不是?讓我不僅因為開除演唱會被經紀人罵,還讓練習生們以後更加有恃無恐地報複我!是不是?”
劉譽州饒有興致地,似是承認又似是鼓勵:“不用這麽自謙,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自己吃那幫練習生的虧。”
邵己卻氣到不行,又想到自己的表情會讓對方得意嘲笑,便轉身就走,甚至因為氣憤而消弱了崴腳的疼痛,自己硬撐着,将“扭頭就走”演繹得極有氣勢。
劉譽州确實看着她的背影在憋笑,等見邵己走遠了才發現她的手拿包還放在窗臺,想去叫她又覺得對方怕是寧死不回頭的,一邊笑着一邊準備讓助理給她送去,卻一不小心将手拿包掉到地上,一包白色的藥片從包包沒有拉鏈的夾層裏掉出來。
傍晚時候回酒店邵己便一直想躲着趙哥,邵己深知如果趙哥知道自己被頂流本流親自開除,自己應該會被趙哥打死,如果看在自己幫趙哥看股票讓他少損失二十萬的份兒上,應該能留個全屍。
然而趙哥并沒有再管這件事情,他對邵己和商越劉嘉荷下達了一個新的任務——和投資商一起吃頓飯。
“你要我們去陪酒?我和邵己都還小,你是不是人啊!”劉嘉荷原本甜美的聲音此時變得尖銳。
邵己也覺得趙哥不是人,若說是在國內搞資源有飯局,她還算能理解,千裏之外的英國也要搞飯局,真是萬惡資本家!而且她和劉嘉荷真的還小呢!
穿越成女團成員的第一件事是陪酒,她邵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什麽陪酒!沒有陪酒!”趙哥兇劉嘉荷,“小孩子家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只會吃頓飯!”
瞪了三人一眼,趙哥解釋說:“是這樣的,今天到場的是法國來的投資商,投資我們公司的藝人部起碼也要見見真人吧,你說是不是?在場不能沒有藝人吧,你說是不是?大家都是文明人兒,絕對不會非要你們喝酒的,都是公司的人和幾個老板喝紅酒談生意,不會不安全,放心!”
看着趙哥信誓旦旦的樣子,邵己商越劉嘉荷三人覺得他在放屁。
但到底還是要去的,到了餐廳趙哥還另外叮囑幾句:“我說,今天到場的都是法國來的投資商,你們只是露露臉,現場有公司的人和他們聊,但你們法語的你好謝謝再見都會說吧?別到時候出岔子惹人笑話,說的就是你邵己,總之都是文明人,不會非逼你們喝酒的,邵己你肯定是不要喝酒的……”
落座了才看見幾個法國人客戶,邵己法語說的不溜,加上這種場合不想鋒芒畢露,所以走全場愣着走神路線。直到後來法國老板開了幾瓶紅葡萄酒,說是自己的酒莊産的,頗為炫耀的給大家嘗嘗。
劉嘉荷臉色有點差,但邵己看到酒,卻像是見到親人了。
邵己是青島人,海邊吃海鮮和啤酒長大的,本科在德國念的,每年慕尼黑啤酒節必參加。儲藏室裏常年存着各種各樣的酒,經常從實驗室出來和同組夥伴去酒吧喝兩杯才回家。而且酒量極好,周末出去玩,旁人是喝醉了回家,她呢,是喝困了回家。
所以翻譯還沒進行翻譯的時候,公司代表都沒說什麽的時候,邵己分到紅酒就一飲而盡,還沖法國客人用法語直接對話,甚至直接猜出了酒名。
法國客人目瞪口呆,行家啊!半天才說這姑娘看樣子很喜歡我酒莊的紅酒,有高興地給她添上一杯。
邵己喝了點酒,放松了許多,操着德國口音的法語,和法國客人就産葡萄的适宜天氣談論到德國社保,甚至翻譯都有些多餘,連公司代表和法國客人要聊天的時候,法國投資商們都指定讓邵己翻譯。
場上的劉嘉荷和商越變成了局外人一樣,不過也正因如此,沒人在意她倆有沒有喝酒了。
邵己倒是來者不拒,一杯一杯的喝酒,想喝醉了是不是會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哄得法國老板極為高興,和公司的人談投資倒是很順利,等臨走還非要送邵己兩瓶他酒莊裏的紅酒,說下次去法國一定要來參觀。
邵己喝得有些暈乎乎的,但心情大好,抱着法國老板送的紅酒一個勁的說Merci。
等法國老板坐車走了,劉嘉荷看邵己的眼神都存着見救世主的意思,倒是商越細心得很,擔心的看着渾身泛紅的邵己:“你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起這麽多紅疙瘩?”
邵己還覺得喝不過瘾,想着過一會怎麽提議各位去自己常去的小酒吧,大家一起續個攤,被商越一咋呼,倒确實覺得不舒服,尤其是臉頰和脖子開始發癢。
“邵己……你以前是不是酒精過敏嗎?”劉嘉荷猶豫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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