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假天後（7）
《love-song》是柯文骥沉寂許久後寫的第一首歌曲，過去兩年他一直在打磨歌曲，卻一直沒找到完美的曲調，直到前幾天，他在網上聽到顧姿薇的聲音，忽而有了靈感，便補完了這首歌，可以說這首歌簡直是為顧姿薇量身定制的。
柯文骥那日看到顧姿薇還有些失望，可今天顧姿薇的表現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澤言！”柯文骥很激動：“她就是我要找的聲音！她的聲音簡直完美！你說是嗎？”
“嗯！”楚澤言點頭，眸色幽深，顧姿薇的聲音确實讓人挑不出錯。
柯文骥一直在找一個符合這首歌的好聲音，能找到也是緣分，可問題是，她是打定主意要無視他？從頭到尾連個眼神都不給他，還真夠狠的！
一曲結束，元素舒了口氣，雖然有金手指加成，但唱歌還真是個累人的活，好在柯文骥很滿意。
“姿薇，你有沒有興趣唱這首歌？”
元素一愣，前世原身也和柯文骥合作過，卻沒有唱歌這首《love-song》，也就是說因為自己的到來在，這個世界的軌跡發生了變化。
“當然！”元素一臉激動：“我很喜歡這首歌。”
“哦？”柯文骥笑笑：“那你說說看，這首歌敘述了什麽樣的感情？”
元素微怔，她感情經歷不多，對歌曲的理解僅僅憑借自己是世界的感知。
“聽起來寫的是對逝去愛人的追憶，但我也不知道怎麽的，唱到後來，不自覺就代入了親情。”
柯文骥笑得無奈：“所以你唱起來比別人多了些溫暖，可能是天意吧！”
柯文骥原有一個戀人絕症去世，這首歌是為了懷念她，只是戀人去世多年，再去回想，反而覺得所有的記憶都不真切，他的初心并非想寫一首虐戀情歌，而是希望能讓女友活在他的作品裏，經常可以拿出來回憶，顧姿薇歌聲裏的溫暖的質彌補了歌的傷感，使歌聽起來既傷感又治愈，矛盾又和諧，是那種你願意在深夜電臺聽到的歌，
臨走前，元素和柯文骥握手告別，楚澤言也伸出手，誰知元素硬生生把手縮了回來。
讓楚澤言的手和空氣做了一次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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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澤言：“……”
楚澤言的臉色精彩極了。
柯文骥在一旁笑得捧腹：“我說楚影帝，整個娛樂圈只怕只有她敢這樣對你，你們不是cp嗎？我怎麽覺得人家看到你就煩呢。”
楚澤言眉頭皺的更緊。
周小光很激動，坐上車一直說：
“能跟柯老師合作，真是想都不敢想，姿薇這一次肯定很高興。”
元素勾了勾唇，顧姿薇高興還太早。
元素查了一下系統面板，只見楚澤言的喜愛值陡然增加為41，她忍不住笑了，沒想到這招愛答不理，竟然有助于喜愛值，早知道這樣，就早點虐虐他了。
元素表現完美，實在沒什麽需要指點的，歌曲很快錄制完成，柯文骥非常滿意。
現在音樂市場不景氣，很多人家裏都沒有可放磁帶和光盤的設備，基本都靠網絡傳播。
倆人商議先出單曲，讓單曲帶起熱度，最後再把單曲收錄到專輯中。
不知不覺，又到了真人秀的錄制時間，
元素原以為顧姿薇會讓自己出場，誰知顧姿薇只讓她在保姆車裏等待，元素勾唇，從前顧姿薇恨不得她去上節目，現在是怎麽了？感覺受到了威脅？
這樣一來，元素無法接觸到攻略目标，就無法刷新喜愛值。
一切陷入僵局。
“姿薇，你真要自己去？”周小光低聲問。
顧姿薇冷哼：“小光，我總覺得這樣下去有點危險，萬一有人發現，我的演藝生涯就全完了！”
“不是不可以，我就是怕你跟不上節奏，還有唱歌什麽的。”
“沒事，我盡量圓過去。”
話剛說完，有人敲門，周小光見了門口的楚澤言，驚訝了片刻，幹笑道：
“你們聊。”
門關上，顧姿薇笑笑：“楚老師。”
楚澤言皺眉，之前還直接叫楚澤言來着，幾日不見就叫上老師了？這是打定主意要和他生分了？
“你不用表現得這麽見外。”
顧姿薇有些驚訝：“楚老師說笑了。”
楚澤言盯着她，總覺得今天的顧姿薇有點奇怪，上次的氣勢哪去了？說以後不會讓他為難，表面上看是在放低自己，實則是把他推到為難的境地，她可不是會讓自己委屈的人。
“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顧姿薇絲毫不知道元素和楚澤言有什麽矛盾，她眼神躲閃，又很快鎮定下來，紅唇微勾：
“用你的話，咱們不需要那麽見外。”
楚澤言盯着她，一直以來的陰雲悉數散去，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顧姿薇和化妝師的矛盾固然可以反應人品，但他沒有問過顧姿薇，就給她定罪，實在有些不妥。
楚澤言逼近她，将顧姿薇逼到牆角。
“澤言？”
楚澤言眼神灼熱，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顧姿薇心狂跳一下，此時的楚澤言極有攻擊性，和他在鏡頭前的氣質完全不同。
正要說話，一陣風刮過，楚澤言又聞到顧姿薇身上成熟的女香。
他眉頭緊鎖，這個香味和上次聞到的一樣，只是他分明記得，她身上更常有的是six-god的味道。
楚澤言忽然放開她，眼神莫名。
有了錄制前的談話，倆人在錄節目時相處得還算愉快，顧姿薇從頭到尾都很黏楚澤言，女生的主動和讓節目有些看點，只是，今天的楚澤言對顧姿薇雖然也不錯，卻沒有之前的粉紅泡泡，倆人的互動也有些尬甜，完全沒有之前的感覺。
所有人都看出問題出在顧姿薇身上，今天的顧姿薇有點矯情做作，期間譚九明在門口撿到一個受傷的小貓，顧姿薇捂着嘴從頭哭到尾，講真的，貓受傷誰都難受，但她哭得渾身顫抖，哭得那麽激動，是不是表現的有些過？
這樣一來，其他人看顧姿薇的眼神都有些複雜，她哭得跟死了親爹親媽似的，倒顯得其他人像個惡毒女配，難不成她們就不擔心？只不過她們是忙着給貓清理包紮，送去寵物醫院治療，而顧姿薇從頭到尾就在那哭。
尴尬的不要不要的。
節目組自然喜歡這種有争議點的情節，等節目播出後，粉絲們自然會議論。
周小光卻覺得不妙。“姿薇，你這……”
“怎麽了？”
周小光看着她，試探性問：“要麽讓元素來錄制吧？我看你狀态不太好，就在車裏歇歇。”
顧姿薇陡然冷了臉，剜着周小光：“你什麽意思？嫌我表現得不好？連你也認為元素比我好？”
“不是……”周小光也覺得尴尬，他也希望藝人能有自己的人設，可現在網友都不喜歡這種矯情做作的小白花形象，反而喜歡活潑真實有意思的小姐姐，就像元素那樣。
“那你什麽意思？”顧姿薇氣壞了，踹開椅子罵道：“你搞清楚！我才是你的藝人！夏元素她算個鳥？她哪裏比我好？”
一般藝人絕不敢對經紀人這樣，可顧姿薇背後有人，周小光是對方提攜上來，專門帶顧姿薇的。
周小光只能随她去了。
這次節目很快播出了，如周小光所料，播出後，觀衆們尤其是楚澤言的粉絲狂罵顧姿薇，說她太裝太作，很敗好感，講道理，小貓受傷誰不緊張？其他女生都忙着給小貓治療，就她站在那哭得暈厥，還要別人分心來照顧她，宛若智障。
顧姿薇被罵慘了，瘋狂掉粉，雖說因為這争議，節目的點擊率有所上升，可觀衆們對主角一旦有厭惡情緒，還是不利于節目的長期發展。
節目組委婉提出溝通意見。
顧姿薇氣壞了，回去後發了一頓脾氣，方美君安撫道：
“你這丫頭也是想不開，有的人适合綜藝，有的人就不适合，你是公主，參加真人秀惹人嫉妒也是正常的，既然元素适合，你讓她去就是，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對你也沒壞處。”
方美君打小就偏愛顧姿薇，後來母女倆一起來了顧家，方美君有了新的生活，從沒回去看過夏元素，對那個女兒自然不親。
“可是媽，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取代我？”
方美君皺眉：“怎麽可能！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顧姿薇心裏安定了一些。
劇組。
今天戲份拍完了，楚澤言坐上保姆車，王天道：
“你怎麽了？我看你今天有點心不在焉的。”
“我總覺得有點奇怪。”
“什麽？”
楚澤言調出一段視頻，遞給王天：“你不覺得顧姿薇有些奇怪？”
“哪有什麽奇怪的？”王天覺得好笑：“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顧姿薇了吧？我看你天天關注她。”
“我是認真的，你看唱歌時候的顧姿薇的氣質。”楚澤言點了暫停，“氣質和平常完全不同，還有你看她們的眼神，一些小習慣，感覺就像是兩個人。”
“兩個人？”王天一頭霧水，楚澤言到底想說什麽？
“我也不知道。”楚澤言有種直覺，卻又捕捉不到那個點。“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動作，好比你，吃飯時喜歡把筷子放在桌子上戳一下，讓兩只筷子一樣長，鑰匙扣別在褲腰上，看人的時候眼皮向上翻。”
王天一臉懵圈，“我是這樣的？”
“你是！你沒覺得前一期節目裏的顧姿薇和這一期完全不同？就好像兩個人一樣。”
“怎麽可能呢！”王天被他逗笑了，“又不是雙胞胎，怎麽可能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他說的尋常，楚澤言卻臉色一變，他眉頭緊皺盯着前方，雙胞胎？有這種可能？
從沒有消息說顧姿薇還有個雙胞胎姐妹的，以顧姿薇的名氣，如果有，肯定早就被扒出來了。
這個可能不太靠譜，還需要再觀察。
因為沒有參與綜藝節目的錄制，元素很久沒有機會接觸攻略目标，她看得出顧姿薇對她防備得很深，這就加大了完成任務的難度，得想個辦法才行。
這日她剛洗好澡，就見顧姿薇坐在她房間裏。
元素皺眉：“你怎麽來了？”
顧姿薇笑得比平常假，“妹妹，我來找你借個東西。”
“什麽？”
“身份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