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太子。
韓都太子韓暮天,“暮”字取于王後的姓,“天”字,則寓意天子。
龍都太子龍禦天,寓意禦視天下。
皇都太子也名為龍禦天,其意為禦乾坤,傾天下。
三位太子名字裏各帶一個‘天’字,都為天子之意,是各國國師所贈。
國師----一個國家的代表,亦是國的守護,身份與君王平等,可命卻不得長,一個國師只能伴架一位君王,君王駕後,國師同天火焚而随,若君王未去,而國師年立三十,也必火焚離去。
如今天下,龍都,皇都,韓都,江都四國鼎立,也可以說是三國稱霸。
江都位于正東,占地最小,卻金礦為多,是四國中為最富,但,天做孽有可恕,人做孽不可饒,三十多年前,江都國師大開欲戒,用活人心髒練制不死藥,引起天憤。
一天夜裏,當空一雷辟下,國師化為泡影,君王猶如失去雙臂,江都自此潰不成國,猶如烏龜一般,有人來襲縮進龜殼,縮不則成,獻寶言和,只要保留江都皇城,保住江王地位,再多封地,再多金寶,亦可讓出。
即如此,其餘三國也無以強欺弱,只每年接受江都進貢而已。
幾年前,龍都君王駕逝,其獨子龍禦天即位,改號為龍帝。
龍帝年少氣盛,對天下只求獨霸,做天下唯一的王,一即位就對與自己勢力相當的皇都發難,理由是歷來君王都忌諱的名字相沖。
從此,龍都與皇都大戰沒有,小戰連連,江都最弱,無論三國中那一國來發難,自己都只有稱臣之份,韓都雖大人衆,但卻不好戰事,唯龍都與皇都為強。
此次和親本是與皇都,怎奈龍都也随其來,明擺是在為戰争尋上借口,韓王自知其意,不想讓韓都成為血戰的引子,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其法。
“報,禀聖上,皇都使臣今一早離開韓都返往皇都”這時,一侍從單跪于地,把自己收到的消息轉告韓王。
韓王一愣,一早離開?不會就要觐見議和親之事,怎會突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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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因何?”話剛落,殿外又急匆匆走來一個太監。
“陛下,使者求見”
“快快有請”
“陛下”使者拿出一張信箋,交給韓王“這是國師讓交給陛下的,國師說陛下看了自會明白怎麽做,下臣告退”
韓王打開信箋,只見上面寫着“真鳳出山”四個字。
韓王把信箋抓成一團,看來國師的意思是讓真正的鳳儀公主下嫁,可嫁給誰?忽然撇見地上的侍從方想起他所奏之事,問道:“你剛說皇都使臣離開了?”
“是的陛下,皇都太子昨日一直昏迷不醒,随行太醫都診不出原由,這才一早起程回國”
“知道了,下去吧,通知龍都使臣,午時前往議政殿議和親之事”
侍從道了一聲是起身退出。
看來韓都只能與龍都連親了,此是天意,就算有婚約在先也無可奈何。
“陛下?陛下?王妃有請”身邊的侍官已是第二次開口。
王後?聽此,韓王有些犯難,這該怎麽與她解說?
十六年前,暮王後生下的公主不翼而飛,尋知無果,韓王便把之前想好孩子已故的說詞告知于她,暮王後聽後,病倒卧床數月,數月過後,聞知韓王封已去的孩子為風儀公主,賜名暮顏君,且并未召告天下公主已死之事,而是宣旨以孩子體虛為由送至山林靜養。
韓王說這是因為歷來君王之後無一夭折,此事一出怕引來悠悠之口,再則又與皇都早有婚約,現孩子已去,不好與皇都做交代,便不讓天下得知公主已故。
而孩子的名字,韓王則說,兒子取于父姓,女兒當然要取于母姓。此言甚好,卻安慰不了她,可憐她那孩子,死了都不得讓天下知。
這麽多年來,每到女兒生辰之時,王後與太子必去宮外寺廟上香數日,說是為求天下太平,其是為自己孩子求福求貴。
這眼看又到生辰之時,王後太子正備去宮外祈福,卻聞得龍都前來提親,這讓她這個做母親的真是有苦言不出。
“去,把陛下請過來”
第四章 更換嫁衣 暮顏出山 [本章字數:2226 最新更新時間:2014-10-07 19:47:42.0]
“去,把陛下請過來”
吩咐完侍女,暮王後就向自己宮中走去。
她真想知道,韓王當年沒有公開孩子的死訊,是不是就為了今天和親?是不是孩子一出生時,他就想讓其做枚棋子?
聽到宮人說王後要見自己,韓王拒道:“朕還有事,不便前去,有什麽事晚些再議,另外,告訴王後,和親之事已成定局,公主不日便啓程龍都城”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宮殿,就讓她誤會自己是把孩子當成棋子罷。
“劉大人,你說這韓王是怎麽回事?嫁妝不帶一二就罷了,可那嫁衣?莫不成他當真窮到連給自己女兒一件嫁衣的錢也沒了?還讓我等在都城邊界外迎接公主”議政殿外,龍都的兩個迎親使臣邊走邊開始埋怨韓王的不是。
方在殿內聽韓王說,迎娶公主,韓都不要任何聘禮,亦不出任何嫁妝,連嫁衣也由龍都奉上,且迎親時,必須在韓都邊界外時,下方使臣個個面面相視,竟都不明所以。
“噓,小聲點”使臣劉大人看看左右,把人拉到一邊樹下“他韓王若真沒錢,這韓都早是我王的天下了,此番說詞,依我看無非是不滿此親,別忘了,韓都與皇都可是早有婚約在先的”
“什麽?那這韓王不明擺着心向皇都嗎?若讓我王知曉,他女兒還能在宮中安好?”想到少年君王的手段,使臣朱大人的心不由的一顫,不知龍帝發起彪來,會怎樣對自己的女人?
“女兒?哼,哪個帝王的女兒不是國家的犧牲品?”說完,劉大人揚袖而去。
留下的朱大人,望着身後的議政殿,嘆道:“做牛做馬,莫做帝王後啊”
山中,天還未亮,暮顏就在床上睜大着雙眼,緊盯着刻有“皇都禦天”四個字的白玉扇骨。
皇都禦天?從昨晚發現折扇扇骨上這四個字時,暮顏就一夜未眠,手裏的折扇開了又合,合了又開,不知想些什麽,看下懷邊熟睡的天貓,放下扇子也慢慢睡下。
“公主,請移駕山下”剛眯眼,外面就傳來一陣回音。
這麽早?暮顏在未驚醒天貓下起身走出屋子,山上回音還在殘喘。
移駕山下?怎麽不是用膳了?暮顏疑惑地在山下把錦盒拿回屋裏,放到桌上打開,她有預感,錦盒裏定不只是膳食,果然,打開錦盒一大紅色絲綢布料展現眼前。
暮顏拿起絲綢,是塊刺有龍鳳圖紋的方形布頭,拿起另一塊,竟是刺有龍鳳圖紋的衣衫,暮顏不明,從有記憶以來,她的衣服就為兩件,十六年來送的也都是一樣的膳食,從不曾多些什麽或是變些什麽,今天是怎麽了?
“請公主更上紅衣,從北方山下出山”山上又傳來一陣回音。
暮顏更加不明,先是送膳時辰提早,後是飯食變為衣衫,再是山上人沒走,然後又是……出山?沒錯,她聽的清清楚楚是出山。
南方巨山一直是送膳食的方向,暮顏想那南方定是韓都之在,而北山?應該就是遠離韓都了吧?
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終于要出去了,暮顏不禁自問,自己真的想出去嗎?回答自己的是不想,因為她從不知外面的世界,又怎會對外界有欲望,可是若不聽山上人的吩咐?不出山會怎樣?她不敢想,不會想,又不知道怎麽想。
紅衣的尺寸應是按平常人身材訂做的,暮顏裹着粉衣穿上還顯寬樣,看着屋裏的東西,她能帶走的只有床上的天貓和那身白衣,她把天貓放在白衣上抱在懷裏,拿起那把折扇和錦盒向外走去,到山下,她把錦盒照常拴在粗繩上,再轉頭向後方北山走去。
這期間,暮顏沒有滞留一步,亦沒回頭一下。
到北方山下,望着近眼的巨山停下,等着身後山上的回音。
韓都城皇宮的一座隐秘的宮殿裏,國師和所有使者一樣,白紗蒙臉,立于桌前看着桌上的駿山圖,然後在一座山上以食指從山上到山下輕輕一劃。
咔嚓,一聲巨響自耳邊傳來,暮顏眼睜睜看着前面的巨山一分為二,讓出中間一條三四人行走不在話下的平坦小路,見此,她心裏頓時升出一股言不出的震驚。
“請公主蓋上紅綢,向前至步,前方自有接應”回音此後方山上穩穩傳來。
暮顏這才想起手中還握塊紅布,天貓不知怎的,還在熟睡,連剛的巨響也沒驚醒它。暮顏一只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