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陰沉沉影帝(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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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就那麽一|夜之間, 全網都知道了時清的事。
他為什麽雇傭保镖團。
為什麽看上去那麽不合群。
又為什麽在娛樂圈沒有一個朋友。
從前的那些黑點, 一|夜之間就變成了衆人憐惜時清的點。
【他也不想啊, 誰願意自己天天被那麽多人罵。】
【無痛病症這個名字我剛聽的時候還覺得挺好的, 不用疼了還不爽,但是那天看那個樓主科普,細想了一下覺得渾身都在發冷, 要是感受不到疼,說不定被削了半塊腦袋都不知道】
之前的陰郁冷漠, 也變成了理所當然。
畢竟誰能要求一個絕症病人每天必須笑的樂呵呵的呢?
在讨論的同時,他們又在問:“時清在哪?他沒什麽事吧?”
自從事情開始發酵,時清就再也沒露過面。
即使粉絲們再怎麽努力的呼喚,那個“身殘志堅”的影帝,也依舊沒有出來。
最後還是他所在公司的官方微博出面。
表示時清的确患有罕見的無痛病症,但他隐瞞下來就是不想讓他人覺得他跟別人不一樣, 現在時清正在養傷,希望大家不要再讨論這件事。
官方出面之後, 網絡上又引起一番熱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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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次在有人談論“诶你們知道那個時清他有無痛病症, 就是感覺不到疼的诶”的時候,他的粉絲就會自動自發的出來。
這些粉絲有的是老粉,有的是這件事出來後,因為同情與憐惜對時清有了好感的路人粉。
“時清不想讓別人談論這件事,你們就別說了。”
“要不是這次直播意外,他這輩子都不會主動爆出來的。”
“他已經夠可憐了,一直辛苦瞞着, 結果一場直播下來全國都知道了,現在還不知道多傷心呢。”
“是啊,以前我總覺得他這個人不愛說話有點陰沉沉的,但是因為這件事,我看了一下他粉絲剪輯的視頻,發現每次大家參加宣傳什麽的玩游戲,他雖然都不參與,但是在一邊看着的時候,眼睛裏都寫滿羨慕了。”
“就跟我妹妹一樣,她上個月發燒生病,被關在家裏不能玩,就可憐巴巴的擠在窗口看底下的小孩玩,我妹妹病好了還能去跟他們玩,時清這輩子都很難痊愈了。”
在衆多粉絲的腦補中。
他們的愛豆此刻一定躲在了房間裏,眼圈通紅,情緒低落。
讓人看了就心生憐惜。
景元啓差不多也是這麽想的,畢竟自從那個帖子爆出來之後,時清就把自己關在了病房裏,別說是他了,醫生護士都不讓進。
他只說要一個人靜靜。
時清是靜着了。
景元啓卻心裏煩躁的一批。
按照景元啓以前的性子,他直接就撬鎖進去,趁着時清心裏難受趁虛而入,給自己弄點好處了。
可現在,他卻只坐在醫院的走廊長椅上。
因為他不知道要怎麽安慰時清。
景元啓察覺出自己為什麽不直接進去是因為心底在想什麽時,幾乎都沒反應過來。
一向自認游戲人間的他自然知道,他會有這種想法代表了什麽。
——他真的喜歡上時清了。
來只是覺得無聊了,找個樂子。
結果樂着樂着,他竟然當真了。
現在景元啓心裏像是着了一團火,恨不得把讓時清傷心的人都燒光,又恨不得把有這樣想法的自己燒光。
景元啓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
他只是想撩撥一下,給無聊的生活添點樂趣。
他是從沒想過會真的喜歡上一個人的。
在景元啓從小到大一直堅守的觀點中,放棄一整片森林,将自己綁在一棵樹上,這是最愚蠢的做法。
雖然他也就只撩撥過時清這麽一棵樹。
這一刻,景元啓心底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時清喜歡他嗎?
雖然他一直都在告訴時清,他對于時清來說是特殊的。
時清卻從未回答過。
景元啓在這件事發生後咨詢了醫生。
這種病會讓病人感知變弱,但時清既然喜歡吃魔鬼椒,就說明他并不像是那些基活不到二十五歲的病人一樣,徹底感受不到痛覺。
很可能劇烈疼痛能夠讓他感受到很微弱的一點,所以他才喜歡吃魔鬼椒,因為對于他來說,魔鬼椒的辣度帶給人體的痛意恰好能讓他感知到。
他分享魔鬼椒的舉動,就是在對景元啓示好。
而在景元啓含蓄的表示了自己曾經x騷擾(醫生理解)過時清,他口頭表現出了排斥,但身體卻幾乎從來不躲開後,這位醫生禮貌的表示景元啓可以去心理醫生那看看。
景元啓又去找了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根據景先生您所說的這個性格和病症,這位時先生非常有可能因為患病而不敢跟其他人接觸,因為別人一個無意的舉動都有很大概率會傷到時先生。”
“從來不跟人接觸,又感知遲鈍,這樣的話,就算是他外表看上去再怎麽拒人于千裏之外,內心其實會很期望有人能跟自己接觸的,但是一般人都會因為時先生表現出來的冷漠選擇遠離他。”
“這個時候,景先生您出現了,您之前說時先生曾經用魔鬼椒對您示好,但又在您靠上來時表示了不歡迎,其實是因為時先生早就習慣了用冷漠對人,他改不了了。”
“但同時他又渴求陪伴,渴求與人接觸,所以才會像是您所說的這樣,不排斥與您進行肢體接觸,因為對于他來說,這是一種能夠安慰到他的舉動。”
醫生分析,又道:“當然了,你們這個相處模式,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景先生您的……嗯……”
想到景元啓給的報酬,他也沒好直接把沒臉沒皮厚顏無恥等貶低的詞彙說出來。
換了一個比較褒義詞的:“因為景先生您的執着舉動,像是時先生這種性格,只要您不依不饒的,他基就拿您沒辦法了。”
景元啓聽明白了,他問了自己最在乎的一個問題:“我們這種模式已經相處了差不多十天了,他對我會有感覺嗎?”
“您身上還是有什麽特質在吸引着時先生的,時先生的性格分析呢,是比較高傲的,他就算是渴求人的接觸,也不會什麽人都可以,至于感覺……這個就要景先生您自己去感受了。”
回答了他的問題後,心理醫生又委婉的表示了一下,對別人,就算是對喜歡的人進行身體騷擾與言語騷擾那也是有患病(心理疾病)跡象的。
委婉表示,他又十分專業的表示,可以順帶解決掉景元啓這個有病行為。
景元啓沒鳥他,盯着人簽了保密合同之後直接趕到了醫院。
然後就是現在了。
他坐在走廊上,腦子裏亂成一片。
照醫生說的話,時清默許他動手動腳,是因為有病。
他對時清動手動腳,也是因為有病。
全都是胡扯。
景元啓将腦子裏醫生說的話揉吧揉吧清空。
就算是有病,他也不想改。
高質正呼哧呼哧的跑過來,“景哥,我把你要的酒買來了。”
青年揉了一把臉,再起來時,臉上已然揚起了熟悉的陽光笑容,“給我吧。”
高質乖乖遞了過去。
然後在走廊上,看着景元啓掏出鐵絲,熟練撬鎖開門。
一進門,青年便直奔着床上的時清而去,一把将他抱了個滿懷。
高質:“……”
其實他有隐隐感覺到時哥和景元啓之間那不對勁的氣氛的。
畢竟景元啓都恨不得住進時哥房間了。
他伸手捂住眼,把房門給關上了。
屋內,時清剛看電視劇,算着時間差不多了才躺下裝睡,結果躺了不到十分鐘,就被人從後面抱住了。
景元啓隔着被子抱住他,因為距離的關系,灼熱呼吸還能随着說話噴灑到他耳垂上。
“時老師。”
時清聽着他的聲音像是很長時間沒有休息好一樣,聲音沙啞中帶着一股子疲憊:“我聽說,親密活動可以解壓……”
說着,青年緩緩伸手,輕輕伸進了被子裏,打着卷的尾音壓得低低的:
“我去弄一件白大褂,我們玩醫生和病人的游戲怎麽樣?”
時清:嗯,還是熟悉的騷味。
他動了動肩膀,“別壓着我。”
“真是冷漠啊。”
景元啓順從的起身,将放在床上的袋子拎了起來,聳聳肩:“好吧,其實我是來找時老師喝酒的。”
時清:“我不喝酒。”
“喝嘛。”
青年湊到了影帝面前,上挑的桃花眼笑着眯起:“有人陪時老師喝過酒嗎?”
影帝臉上的冷漠色都仿佛變得有些黯然了,他動了動身子,彼岸花色的唇開合:“沒有。”
景元啓将兩瓶酒打開,一瓶遞給了時清,眼中帶魅,宛如要勾|引人的精怪。
“那我豈不是拿到了時老師的第一次。”
影帝看着面前的一瓶酒,眼睛閃了閃,最終還是接了過來。
灌醉一個正失意的人并不是什麽難事。
尤其是即使他的外表再怎麽冷漠,內裏也還是不善拒絕的。
将買來的酒都喝後,景元啓滿意的看着醉的迷迷糊糊躺到床上的時清。
他那一向帶着冷漠與拒絕的黑亮眸子此刻像含了波光,眼波含水,正帶着點困惑與迷茫的直勾勾望着天花板,紅潤的唇微微張張合合,仿佛在喊什麽,但又是無聲的。
景元啓緩緩下壓。
“時老師,你在叫我嗎?”
影帝眼中茫然一閃而過,但很快,那張向來冷漠的面容上顯露出了幾分高興。
他喃喃着什麽,第一次主動伸手抱住了景元啓。
小河蚌落網了,青年卻沒急着吃。
他壓低聲音;“時老師,你喜歡我嗎?”
影帝遲鈍的眨眨眼,望向上方的人,眉有些疑惑的微微擰起,他伸出手,捏住了景元啓臉頰軟肉。
“你為什麽不笑?”
景元啓挑挑眉,在臉上揚起了陽光笑容,他低低的笑着,一下一下去觸碰時清白|嫩的小巧耳垂,語氣中帶着得意:“這麽喜歡我笑嗎?”
影帝乖順的回答:“喜歡的。”
于是青年越發得意了。
而在他得意的時候,喝醉了酒,便不像是往日那麽冷漠的影帝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一把按住了他。
重重親下。
【統,他落網了。】
【你可以去看道德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景元啓,別稱景後媽,外號浪化貝,碎片性格:你們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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