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在賞花宴過半的時候,圖爾斯開始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異樣,他周身的信香氣味濃郁了起來,冷杉氣息厚重,像是一片沉默的森林。
他站起身:“我去走走。”轸宿照例跟在他身後,二人迅速離開宴會範圍。圖爾斯的目的地是清霄宮,他推開門,迅速走入內室,富有節奏地拉扯了幾下挂床帳的金鈎。木質的博古架轉開,露出牆後的地道。
通往摘星樓的地道。
此時他的信香氣味幾乎已經抑制不住,連蹲守在房梁上的白虎堂中人暗衛也聞到了這濃郁的氣息。轸宿與梁上的奎宿一對眼神,奎宿悄無聲息落下,跟着星主進了地道。轸宿将屋內的一切恢複原樣,開窗,點起西域來的線香。西域多香料,頂級的線香香味沉郁厚重卻不刺鼻,在屋內幽幽擴散開來,将那一抹冷杉的氣味完全覆蓋了去。
圖爾斯在地道內疾走,他每分每秒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漸漸渙散,幾乎全憑意志力強撐着順着青石甬道向前。紫微堂側面一堵石牆翻轉,他撐着膝蓋跌跌撞撞從裏面走出,煙灰色的眼睛顏色變沉,空氣中是濃郁到吓人的信香氣味。
留守在紫微堂的柳宿趕緊去喊醫者。來的醫者是位女性天乾,已有家室,與其地坤感情甚篤。她剛紫微閣的大門口,就站住了腳,神情凝重。
“好濃的信香氣味……”她蒙上面紗以隔絕失控信香帶來的沖擊性氣味,走到椅子邊,切了切星主的脈搏。圖爾斯有些不耐,但沒有劇烈的反抗動作。
她檢查了一下圖爾斯的狀況,沖其他人搖搖頭:“治不了。”
“天乾地坤乾坤颠倒之期,為其本性。如青樓內常見所謂信香引,無非是以滋陰壯陽藥物成粉,更高級些的會加上信期地坤的血液,以其氣息引誘天乾。”
“星主此時的狀态便如天乾颠倒之期時一般,用藥只能強行使其神志清明,更添痛苦。若長久得不到纾解,恐……”她的話沒說完,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懂了。
恐陷入混沌。
“星主倒是有個心上人,但是個中人……”四輔之一摸着下巴,“罷了,先把星主安頓下來,傳令青龍閣,讓他們從名下花樓裏挑個幹淨的臨近信期的地坤上來,要快!”
乾坤颠倒狀态下的圖爾斯比往日更加任性一些,他拒絕擦身洗漱,堅持要泡澡。他屏退其他人獨自坐在水池當中,濃郁的信香氣味與潮濕的水汽混雜,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霍寧……”他抓着浴池邊緣的石刻喃喃,聲音無助。
他很久很久沒看到霍寧了……
“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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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道的青銅獸獠牙上,那道暗紅色的血跡是不是他的?
“霍寧……”
“圖爾斯!”穿着白虎閣暗衛服飾的霍寧自浴池帷幔後走出。星主出事,白虎閣是最先知道的,他從白虎閣的居所緊急趕過來,一路上避開了所有人,累得要命。霍寧被空氣中濃得吓人的信香氣息嗆了一嗆,大驚失色,來不及多加思考,三兩下扯了衣裳往池裏跳。他游泳的姿态很好看,蒼白但結實的腰背在水中一閃而過,像一尾迅捷的人魚。
他游到圖爾斯的身畔,單手環住他的頸項,将自己固定在男人身上。他将圖爾斯緊握石像的手掰開,放到自己的後背,不喜旁人觸碰的肌肉緊緊繃着,任由對方摸索:“我在這,你摸摸我……是不是我?”
圖爾斯的手從他的背後一寸寸上滑,反複摩挲香腺的位置。地坤的香腺大而淺,方便天乾烙下印跡,可霍寧Beta鎖未解,圖爾斯怎麽摸都摸不到腺體。
“別急,我是你一個人的地坤,慢慢的香腺會浮出來……”霍寧其實也不知道究竟怎樣才能讓腺體出現,胡亂哄着圖爾斯,“我們先幹點別的,好嗎?”他環着男人的脖子借力上浮,去吻圖爾斯的嘴唇。圖爾斯的嘴唇燙得吓人,口鼻呼吸之間盡是信香的濃郁氣味,沉而冷,像是雪原上的冷杉林。他們唇舌交纏,天乾的信香氣味自口鼻盡數灌入霍寧口中,霍寧感覺自己的身體也不受控制地開始跟着發熱,圖爾斯的信香着實霸道。
一直到霍寧近乎缺氧,他才結束了這個吻,得到了一點滿足的天乾發出一聲喟嘆,随後又被更加洶湧的情欲所淹沒。
他想要更多。
圖爾斯的手憑借本能往下伸,摸過霍寧的尾椎,順着臀溝摸索,一直到摸到那個小口。因為心急他的手指胡亂戳刺而不得法,霍寧被他摳得難受,不得不背過手抓住那幾根亂動的手指。
“需要先擴張……”他跪在浴池的臺階上,雙腿分開露出穴口,抓着圖爾斯的手領着他給自己做擴張。先是二指輕輕撐開後穴入口,随着池水的湧入一根手指沒入,在體內旋轉戳刺,緩慢行進。霍寧指導圖爾斯觸摸自己的敏感處,他低低地喘息着,以便自己的身體盡快進入狀态。接下來是第二根手指,第三根。池水于縫隙之間提供潤滑,圖爾斯一手掌握着霍寧的臀肉,另一只手于後穴之中反複抽送。
霍寧摸了摸自己的穴口,确定自己已經準備好,這才拖着圖爾斯的手腕把他的手從裏面拿出來。圖爾斯的肉棒早已硬挺,像一柄出鞘的利劍直指天空。霍寧跨坐在圖爾斯身上,握住那根火熱的肉物,将它一點點送入自己的身體:“進來……”他小心地坐到底,按着圖爾斯的肩頸不讓他妄動,身體輕微起伏,讓肉棒在自己體內清淺地摩擦。
“可以了。”長久沒有性事的身體已經逐漸适應,他放開手将主動權交給了圖爾斯。圖爾斯憋得眼睛都綠了,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自覺接納肉棒的這口肉穴。他攬着霍寧的腰背站起身,在他的驚呼聲中将人頂在了浴池池壁上,水的浮力讓霍寧可以輕松挂在圖爾斯的身上,與此同時他腰部發力,暴風驟雨一般拍擊霍寧的後穴!他的動作大開大合,幾乎将肉棒整根抽出又盡數沒入,甚至給霍寧一種想把囊袋都塞進去的錯覺。霍寧被這樣大力的操弄折騰得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有當圖爾斯一插到底的時候會從喉嚨裏擠出幾聲短促的悶哼。圖爾斯聽到了他的聲音,他一邊持續猛操霍寧的後穴,一邊低下頭,反複舔舐他的喉結,仿佛在催促霍寧再叫幾聲。水浪從他們所在的地方一圈一圈擴散開去,相互交錯,整面池水仿佛即将沸騰一般。圖爾斯失控的信香經由口鼻和身體傳入霍寧體內,Beta鎖逐漸解開,Omega身體結構慢慢浮現。
在圖爾斯的肉棒擦過腸道內某一處的時候霍寧突然仰起頭嗚咽了一聲,不同于觸碰前列腺附近的腸道到來的爽快感,那裏更像是一處新生的嫩肉,敏感而脆弱。本能令圖爾斯敏銳地覺察到此處的不同,他慢慢停下了抽插,被反複操幹的腸道已經有些麻木,直到碩大的龜頭觸碰到那裏。
“不!”霍寧驚懼地喘息着,一種來自本能的恐懼席卷了全身。他想逃跑,卻發現自己浸淫在天乾濃郁的信香當中,渾身癱軟。圖爾斯發覺了他不同尋常的反應,又碰了幾下,覺察到那裏好像是個緊閉的小口。他執意想要探索,以肉莖持續碾壓和觸碰,霍寧被這樣的觸感刺激地哀哀叫喚,生理性的淚水留了滿臉。
在肉棒的持續叩問下,那裏終于緩緩打開了一點縫隙。圖爾斯抓住這個機會,用力将自己的肉棒送了進去!
霍寧忍不住尖叫一聲,夾在二人之間的肉棒抽搐着射了出來!
對圖爾斯而言,他進入了一個與腸道完全不同的地方,那裏的肉緊致層疊又炙熱,他剛剛進入那裏,它們就親親熱熱纏上來歡迎他;而對霍寧而言,他仿佛感覺到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被一根陰莖強勢進入了,疼痛、酸脹與快感随着圖爾斯的侵入海嘯一般襲擊了他,将他的思維洗刷成一片空白。
圖爾斯鑿開了霍寧的外殼,終于吃到了裏面最甜美的果實。那果肉非常飽滿,夾得他進出困難,當他嘗試抽插的時候,雙方都一道咝咝吸氣;而那果肉又十分多汁,還沒等他動幾下,就有大量的汁水湧出,抽送瞬間變得容易起來。他舍不得離開這顆果實,只是深深埋在霍寧的身體裏小幅度地操弄,果肉伴着果汁被攪動,他仿佛能聽見裏面咕叽咕叽的聲響。也許是與他共享了一個果子,霍寧的呻吟聲中也帶上了甜膩的鼻音,如同浸透了蜜糖一般誘人。圖爾斯想吃那蜜糖,他叼着霍寧的唇瓣,舌頭順着微啓的唇縫溜進去,帶着厚重而微苦的冷杉氣息強勢入侵。他舔遍霍寧口中的每一寸,每一寸都仿佛沁了糖一般甜美,令他不舍得退出——他甚至想就這樣和霍寧一直長在一起。
霍寧被圖爾斯按着折騰了好久,才感覺到體內那種伴随着疼痛酸脹的快感稍有減退,但那處軟肉的确敏感異常。他可以感覺到堅挺而灼熱的肉棒在自己的體內跳動,似乎即将射精——
圖爾斯的龜頭陡然張開,牢牢卡在了霍寧的腔體內!
他如同被釘在祭臺上的祭品,牢牢地釘在圖爾斯的肉棒上不得動彈。他攀在對方的身上,他居高臨下的俯視,仿佛神俯視自己的信徒。他動彈不得,被迫接受了神的一切——他的情感,他的欲望,他的占有。
圖爾斯摸到了霍寧浮出的香腺。
他按住對方的後頸,猛地咬了下去。
霍寧哭着射了出來。
二更!大卡車來了!
圖圖在浴池裏的時候差點就跑偏到混沌去了,幸好寧寧及時送上門(?)
最後寧寧把圖圖看成神的錯覺是因為他Beta鎖解開,變成Omega了,在O被A标記的瞬間……大家的懂的吧诶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