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洞察入微
程淩宇好奇道：“那是什麽地方，怎麽看上去空洞洞的。”
“那是一個特殊的空間，境界不夠是看不見的。現在我要進去瞧一瞧，你就在這等我吧。”
赤魅兒嘴角上翹，周身火光收斂，原本絢麗的景象眨眼不見。
程淩宇有些驚訝，還沒有來得及詢問，身邊的赤魅兒就神秘消失了。
地面恢複了寧靜，大火退去後，留下了光禿禿的泥土與岩石。
程淩宇感觸很深，他生平見過最厲害的兩人全都是女人，一個是玉無塵，一個是赤魅兒，全都深不可測。
對于邊陲之地的修士而言，真武境界就已經很了不起，魂武境界便足以開山立派，創立一個大家族了。
再往上，程淩宇從未想過，也無緣一會。
可今天赤魅兒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為他開啓了一扇門，拓展了他的視野，讓他明白了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精彩絕倫。
“凡武九重、真武八重、魂武七重，我要何時才能達到她這種境界？”
十七歲的程淩宇臉上露出了向往之情，他的修煉源于一段仇恨，可随着修為實力的不斷提升，對于修煉的意義與未來，他也有了向往與求知欲。
站在曠野裏，山風炙熱，籠罩着他的身軀。
程淩宇思緒翻滾，考慮着未來的前程。
報仇是他的第一目标，可報仇之後，生活還得繼續，那時候他需要選擇怎樣一條道路前行？
若雪已死，化為了一段回憶，可以陪伴他一生，但他卻不能永遠活在回憶裏。
沉思中，程淩宇突然驚醒，因為他發生身邊多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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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麽快就出來了，那東西到手了？”
赤魅兒秀眉微皺，臉上酒窩惹人憐惜，眉宇間籠罩着一層愁雲。
“找到了，但要取到手裏卻并不容易，我已經嘗試了多次都不行，還沒有搞清楚問題出在哪裏。”
程淩宇好奇道：“怎麽回事，說來聽聽，我幫你想想辦法。”
赤魅兒回頭看着程淩宇，質疑道：“你？不行。”
程淩宇臉色微變，頗受打擊，不服道：“我怎麽就不行，你都沒試就下結論，這也太武斷了。”
赤魅兒沉吟道：“那東西外人難以發現，就算發現也取不走，那是屬于我的東西。”
“那你就給我說說，它現在是什麽情況，我幫你出謀劃策。”
赤魅兒環顧四周，輕聲道：“這邊陲之地資源匮乏，一片枯寂，除了少量礦産外，并不适合人類修行。但就是這樣一處枯寂的土地上，卻隐藏着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程淩宇脫口道：“什麽秘密？”
“比如你程家的極禁之地，還有這洛陽嶺下隐藏的玄機。”
赤魅兒這話讓程淩宇心神大震，程家的極禁之地确實藏有天大的秘密，但只有程淩宇知情。
如今赤魅兒提到這些，難不成她也洞察了個中奧秘？
“這地下藏有什麽玄機？”
程淩宇岔開話題，開始詢問地下的秘密。
赤魅兒看着程淩宇，似笑非笑的道：“這裏隐藏的玄機與程家極禁之地似乎也有關系。”
程淩宇皺眉道：“什麽關系？”
赤魅兒道：“我要尋找的東西位于一個特殊的空間裏，它鎮壓着某種存在，相互之間産生了一種強大的作用力。說簡單一點，那玩意鎮壓着某種厲害之物，同時也被那種厲害之物牽制着，讓我撼動不了，無法取出了。”
程淩宇不解道：“這并不能說明與程家的極禁之地有關系啊？”
“那厲害之物很可能與極禁之地存在某種關聯，這不就有關系了？”
看着赤魅兒那嬌蠻魅惑的笑容，程淩宇突然明白了什麽叫做牽強附會，東拉西扯。
“這種情況下，魅兒小姐打算怎麽做？”
“我要好好考慮一下，繼續嘗試其他方法，你可以先回去，若有需要我會來找你。”
赤魅兒笑得很平靜，身上有種自然流淌的吸引力。
程淩宇聞言一笑，明白赤魅兒有些事情要回避自己，而他也不希望留在這裏浪費光陰。
“我先回去，預祝魅兒小姐馬到功成。”
赤魅兒含笑點頭，待程淩宇遠去之後，整個人優雅轉身，腳下烈焰翻滾，化為一條烈火大道，延伸至虛空內。
蓮步輕移，赤魅兒行走在烈火大道之上，眨眼就遁入虛空，消失了蹤影。
赤魅兒去了哪裏沒人知情，此時的程淩宇已經回到程府，一個人關在房間裏修煉魔瞳之術，打算盡快把餘下的六分之五的經脈穴位打通。
修煉不能半途而廢，他既然已經打通了六分之一的經脈穴位，自然要抓緊時間把剩下的經脈穴位全部打通才行。
這是一個耗時的過程，須得步步謹慎，決不能粗心大意。
程淩宇全神貫注，仔細感應着每一條經脈，每一個穴位的變化，不斷調整真氣的強弱，并融入千層雪的運用，将每一道真氣細化為十縷、百縷，以更精準的力道來通關開穴。
這種方法效果極佳，大大提升了速度，程淩宇僅僅耗費了一天一夜，就将魔瞳第一重所涉及的經脈穴位全部打通了。
那一刻，真氣貫通每一個穴位，每一條經脈，讓程淩宇的雙眼頓時明亮數倍，視線清晰無比，連數裏外的一根毛發都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太好了，這才剛剛打通經脈穴位就有如此強悍的效果，等我真正練成魔瞳第一重觀察入微豈非更加厲害？”
程淩宇大喜，俊朗的臉上洋溢着喜悅的笑容。
歷時一天一夜，程淩宇精力高度集中，如今松懈之後，頓時感到倦意來襲，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睡夢中，程淩宇進入了思緒永寂的無夢狀态，那是深度睡眠，全身自然放松，經脈、髒器、血液都被調整到最佳，之前剛剛融合的兩種活性金屬源正無時無刻與他的身體融合。
房中，數不盡的暗物質能量悄無聲息的進入程淩宇的身體之中，與活性金屬源相結合，再進一步融入他的肉身，滲透每一個細胞，每一滴血液，不斷的優化組合，改變着他的體質。
這一次，程淩宇熟睡了一天一夜，醒來後感覺渾身有力，強勁無匹，肌膚呈紫銅色，隐約有花紋在皮膚下顯露。
翻身而起，程淩宇感覺身體變化極大，雙眼的視力比起入睡前至少強了三倍，這估計是無夢訣給他帶來的好處，讓他在睡夢中提高了身體素質。
走出房間，程淩宇發現父親正坐在門口。
“你變了。”
這是父子倆見面後，程雲的第一句話。
程淩宇笑道：“是比之前強了不少。”
程雲搖頭道：“我不是指那個，我是說你的眼神，你的氣質，你的氣息都和以往有了不同。”
程淩宇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疑惑道：“我怎麽不覺得啊？”
程雲道：“你雙眼明亮如火，洋溢着自信與微笑，身上多了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充滿了誘惑。”
程淩宇愣住了，父親是自己最親近的人，絕不會欺騙自己。
他既然這樣說，就表示自己真的變了，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沉思中，程淩宇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也是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魔瞳。
魔瞳煉眼，能改變一個人的氣質與眼神，這是不可避免的。
“爹覺得我這種變化是好還是壞呢？”
程雲遲疑道：“你自小受人欺負，養成了孤僻的性格。後來因為若雪的關系，變得開朗了很多。可惜若雪不幸，給你造成了極大的打擊，讓你憤恨、孤僻，再一次把自己封閉在內心深處，那并不是爹所希望看到的。如今你這種變化，雖然略顯邪魅，但比起你孤僻自閉的性子來說，爹覺得很不錯。”
提到若雪，程淩宇就沉默了，那是他心頭的一根刺，永遠插在那。
“既然爹覺得這種變化還不錯，那就順其自然吧。現在我要去礦區瞧瞧，順便留意一下赤魅兒的情況。”
程淩宇走了，以巡察使的身份去巡視礦區的變化。
還有七處礦源等着程淩宇下手，他想趁着赤魅兒不在，盡快把這事結束。
魔瞳第一重觀察入微分為初期、中期與後期，程淩宇剛剛打通全部經脈穴位，屬于初期階段，可視力的提升卻驚人之極。
來到一處礦區，這兒的人數一目了然，分布的位置也清晰入眼，程淩宇覺得自己的洞察力提升了許多。
留意了一下礦源的情況，程淩宇打着赤魅兒的旗號，将這一礦區的礦工暫時調離，這借口簡直太棒了。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程淩宇利用方天寶印開鑿礦洞，順利的見到了礦源，依舊是黑白相間，只不過初始形态是一棵樹。
至于融合過程，那是輕車熟路，僅僅一夜的時間，程淩宇就完成了第三股活性金屬源的融合吸收，并發現了第三枚黑色石珠，将其融入了方天寶印之中。
這一次石珠融合，方天寶印也出現了明顯變化，內部浮現出一些神秘的花紋，直到融合結束才自動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