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回勝利,挾制住他為她所用了,這樣早晚能找回場子! (6)
卸八塊了。
這很有可能,她感覺得出,吉利爾是個兇狠的人。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二章 秘密通知
牙堡很快就到了。
城堡建在崇山峻嶺之間,全部由石頭建成,和大戰馬坡的石頭堡一樣,顯得粗而冷酷。在城堡門口有兩根上粗下細的巨大石柱,以一種很玄妙的力學姿态伫立着,初看上去,就像兩棵巨大的石化龍牙。
孤兒被帶到城堡中心的一個大房間裏,外面布下了五層防衛,身邊還有兩個監視她的侍女,好像她有三頭六臂,自己能跑出去似的。其實她就算能跑出城堡,就算運氣好到還能偷出一匹快馬,也照樣跑不遠。
孤傲家的領地是一片光禿的山地,馬兒疾行會傷害馬蹄,在這個地方,騎騾子或者一種地球上沒有的巨型山羊比較行得通。或者,騎龍。
孤傲家和追風家一樣,在十大家族中相對貧窮。追風家是因為家族習性喜歡享樂和揮霍,家族性格自由奔放,沒有儲蓄習慣造成的。
總的來說,追風家族有點嬉皮和游牧風格,非常野蠻,又非常淳樸,人生寶典是生命苦短,一定要及時行樂,享受快樂比一切都重要,至于将來如何,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
沒有錢花了,搶!喜歡哪個女人,半夜跑到人家姑娘的房間裏,偷走!如果送給他們金錢美女,他們會看不起你。而如果他們被武力更強的人搶走東西,也沒關系,想辦法奪回來就是。倘若奪不回,那是自己技不如人,沒什麽好抱怨的。
她曾經在自由貿易城邦看到過一個追風家族地人。通過一場比武大賽贏了一大袋金幣,但轉眼間就花光了。他泡在一家有名的妓院三天,包下大批妓女唱歌跳舞,還用葡萄酒洗澡,最後剩下的錢只夠買一雙靴子和一把刀。不過他根本不以為意,繼續過他的窮日子也甘之如饴,還嚷嚷說:至少我還有一雙好靴子,一把好刀。
孤傲家族就不同了,他們貧窮是因為土地貧瘠。家族的收入來源于一種不太稀有的鐵礦石和販賣巨型山羊,另外還有些行商的“孝敬”。
他們劫掠是要積聚財富,所有的商隊做生意時,如果可以避開龍牙山附近,都不會從這邊經過,免得受到搶劫,或者被逼交高額的路過稅。真不知道孤傲家族是貴族還是土匪。或者他們心中有氣憤吧?為什麽在十大家族中,分配給他們地領地這樣的地方呢?
不過他們比盈祿家族還好一點。畢竟從戰略上講,龍牙山的地理位置是非常優越的,扼守着大陸東北地區的咽喉要道,易守難攻。這也就是為什麽路易那樣骁勇善戰,孤傲家和追風家又連年争鬥,卻始終拿不下龍牙堡的原因。
孤兒被關在龍牙堡內三天,期望有人來救她的願望一天天落空,漸漸感到了絕望。如果沒有人發現她被帶到這裏的蛛絲馬跡。就算她最後腐爛成枯骨,估計也沒有知道。難道真要一縷芳魂返故鄉嗎?
她很怕吉利爾要求結婚,但他根本沒來看過她。直到第四天早上他闖進房間,甚至都沒有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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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傲公爵大人,希望您懂點禮貌,有您這樣硬闖進女士房間地嗎?”孤兒坐在梳妝臺前梳頭發,身上還穿着被擄來時的衣服。
不知道這個家族的女人是不是生長在山地的原因。都非常高大,她們的衣服孤兒穿不了,而且吉利爾也沒有讓裁縫來幫她做。雖然一日三餐沒少她的。但怠慢之感太明顯了,所以侍女和仆人對她也不太尊敬。
“這是我的地盤,我進自己的房間沒有必要敲門。”吉利爾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看到他的表現,孤兒才知道阿德斯雖然冷酷無情,但惡劣的時候至少不那麽有恃無恐。當然,上回他偷看昏倒地她換衣服那次不算。想到那件事,想到他昧着良心說她的身材沒看頭,
得臉都紅了。
吉利爾不知道孤兒在走神,看她氣惱的樣子,還以為是因為自己,不禁有點征服的快感,“小姐,不必生氣,或者我應該找人給您做幾身衣服。讓一位伯爵小姐三天來只穿這一件,實在有些不像話。”
“不必客氣了,我很好。”孤兒冷冷的看了吉利爾一眼。
他今天地穿着當然不再是流浪的吟游詩人打扮,而是真正的貴族氣派。漆黑亮地皮靴,黑色羊毛褲子,金色立領外套,衣領和袖口都繡着孤傲家的族徽傾斜。
這身衣服很華麗,但他太強壯,身材、氣質和衣服的顏色、質地和式樣都不太配合,再加上他的眼神兇猛,所以整個人都顯得奇特,讓人看着就不舒服,還不如穿成流浪漢那樣。
“請問您大駕光臨,有何見教?”
看着孤兒驕傲而拒絕的姿态,吉利爾感到惱火,冷笑道,“我是來告訴您,我已經秘密通知路易,說您有幸光臨龍牙堡,讓他獨自前來,不得和任何人提起,否則您的小命就不保了。”
孤兒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心中有些吃驚,表面上卻不露出絲毫情緒,“你要殺他?!”
吉利爾聳聳肩,“我是要娶您為妻,但是之前因為您和他有婚約在身,基于道義,我應該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假如他肯獨自前來,我就把您還給他,如果他不肯,我娶您為妻就沒什麽問題了,因為這相當于他放棄了和您的婚姻約定。這件事事關您的名譽,當然不能給任何人知道,況且他帶着大隊人馬來,是來接未婚妻呢,還是來打仗?我龍牙山可不是任意來去的地方。”
“真精明。”孤兒諷刺了一句。
“那當然。其實這對您也有好處,畢竟這可以替您測試他的真心。”
“那真是太謝謝了。”孤獨冷笑,“公爵大人的算盤打得真精,倘若路易獨自前來,你盡可以把他殺死在龍牙山,然後再娶他的寡婦,未亡人,也就是萬分榮幸的我。你讓他不能洩露這件事,殺了他又有誰知道。倘若他不來,您娶我娶得名正言順,還可以嘲笑他的膽怯,侮辱他的尊嚴。想必有你的奸細在他身邊吧?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十大家族,除了你們盈祿家,哪個家族沒有奸細遍布在大陸的任何一個角落呢?”吉利爾不以為意的道,“不過我肯定他會來,他是個狂妄的小子,怎麽能不管自己的女人?只不知道他敢不敢孤身前來?如果他敢向別人透露一個字,我親愛的伯爵小姐,我可真是會把刀砍向您細嫩的脖子的。祈禱吧,我覺得美人的脖子還是适合親吻。”
什麽時候我成了路易的女人了?但我寧願被砍頭,也不願意你這混蛋來吻。孤兒想着,但這話沒說出口。她看得出來,吉利爾是個沒有道義、沒有風度的人,在她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惹怒他是不明智的。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三章 女人當自強是沒用的
“路易若不來,你就要娶我是嗎?這雖然很榮幸,可是你考慮沒考慮過我的意見呢?”她試圖講理。
可是吉利爾不講理,“您已經是我的座上客了,容不得您反對。”
“那我要寧死不從呢?”孤兒有些火大了,“盈祿家雖然孱弱,可好歹也是十大家族之一,同樣容不得別人任意侮辱。”盡管知道不能惹怒吉利爾,但也不能太過軟弱,不卑不亢說得容易,要拿捏得恰到好處可就難了。
吉利爾玩味的看了孤兒一眼,“我倒想知道,伯爵小姐怎麽個死法呢?”
孤兒面無表情,可是心裏氣極了,如果手中有刀,說不定馬上就給這混賬一下。縱觀全大陸,可能再沒有比吉利爾更不名譽的貴族了,這人看着兇狠,骨子還有狡猾和陰險。可是他這招用得可真妙,确實占盡了上風。
要怎麽辦呢?路易會來嗎?如果他能通知阿德斯就好了。可是,這簡直是做夢!
“別人要做什麽,全給你知道,那還有什麽好玩的。”孤兒擡起下巴,盡量做到高傲卻又不挑釁。她不知道自己做得成功與否,只看到吉利爾的笑容越來越大,顯得面容有些猙獰。
不過不怕,如果他敢侵犯她,就渾身長出最尖最長的刺,活活紮死他!最近不知道怎麽了,感覺對那魔法控制的程度加深了似的。她還就不信了,這世界上除了阿德斯那種變态的強人能夠控制人體的本能反應,視針刺于不顧,來強吻她外,還有別人能做到這一點。
“親愛地伯爵小姐。您真可愛。”吉利爾忽然贊美了孤兒一句,雖然沒有多大誠意,但似乎也不全是假話.“怪不得路易那個到處留情的情種只見您一面就這樣着迷,到處和人吹噓你們的相遇。您有多麽美麗勇敢和與衆不同。他說您威脅要砍掉他地子孫根,還說您為了打賭,從懸崖上跳了下去。我聽到這個,只當他是吹牛,原來他說得不假。那麽我更要娶您為妻了。就算是一具屍體,也是可愛的屍體。”
他說着上前兩步,孤兒戒備地盯着他,感覺身體裏有一股不知名的熱流四處亂竄,只要他的髒手一碰她,就要把他紮個半死。想強迫她?沒門,除非她真的成了一具屍體。
不過吉利爾走到房間中央就停住了,“只要您不離開龍牙堡,有誰知道您是死于婚前還是婚後呢?其實您凄美的死去也好。這樣,在您沒有子嗣,而盈祿家又沒有其他繼承人地情況下。按照塔撒大陸上的慣例,盈祿家的領地歸我繼承。雖然盈祿家的領地不怎麽樣。但做為愛的遺産。我很願意保留。”
原來!他打的是這如意算盤,想着立于不敗之地。無論如何都會得到利益。路易來,他就會死,而她會被逼嫁給吉利爾;路易不來,他就名譽掃地,而她還是會被逼嫁給吉利爾。她忍辱偷生,吉利爾會間接掌握盈祿家族,為此他什麽卑鄙手段都用得出,她肯定生不如死;她寧死不屈,這混蛋幹脆就逼死她,然後直接接管盈祿家了。
裏外裏,都沒有她的活路。她只恨自己為什麽沒讓小獨給她弄一只黑槍,小巧型的就行。如果她有槍,這時候就放一黑槍,還能讓這吉利爾耀武揚威嗎?或者,如果她有強大的魔法,而不是渾身長刺這種被動地,更不是慧眼金瞳這種當探測器用的,她現在也不會這樣被鉗制。
而她心中最怪的還是阿德斯。為什麽非要離她那麽遠保護她?真遇到突發事件,他根本就趕不及救她。如果這回能囫囵個兒地回去,一定要行使雇主的權利,以後得要求貼身保護。其實也怪她不好,一味采取懷柔政策,現在慣得阿德斯奴大欺主!
但前提是:她得想辦法脫身。可目前,她身陷最深地困局,困坐愁城,就是說地她這種人。
“好好想想吧,親愛的伯爵小姐。”吉利爾還在笑,但是笑得不懷好意,“和我合作,對您來說容易一些,除非您願意被埋在溫暖地土壤中,上面種上一大叢豔麗的驕陽玫瑰,以紀念您的美麗。”
“我會好好考慮的,現在請你離開。如果你有貴族男人的慷慨,至少這個房間可以暫時讓我支配。”孤兒的語氣平和,聲音穩當,雖然心裏的怒火都要把這個龍牙堡燒了。當吉利爾一離開,孤兒先摔點東西洩憤。人有時不能太優雅了,偶爾也該耍耍貴族小姐的威風。反正這些東西都是孤傲家強掠來的,不幫助他們消耗一下,也對不起那些被他們搜刮的人。
稍微活動了一下後,她有點累了,坐在床上想逃走的辦法。想來想去,最後又想到了阿德斯身上。雖然女人當自強,可是沒有實力,想也是空想,精神誠然可貴,卻不是決定性的因素。從目前的情況看,沒有他,她确實走不了。再說,花了這麽多錢,當然要物超所值,她指望他也是應該的。
阿德斯,你在哪兒?到底吃了下毒的蛋糕沒啊?
阿德斯吃了毒蛋糕,但吃得很少,所以中毒不深。
五天前的晚上,當他看到孤兒差那個叫塞克(小四四)的保镖把蛋糕送來的時候,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對着那個蛋糕,一時居然沒舍得吃,就算在他沒有被封印的時候,也很少有人知道他喜歡吃這個,更沒有女人送過他。
他本來想讓塞克帶回感謝之詞,但他手下的人見了美味蛋糕很高興,偏巧一個人随身攜帶着比武用的木劍和木槍,所以他們臨時起意,立即要進行一場小型的比武會,邀請了塞克參加。
塞克推辭不掉,只好留在了營地中,而他騎着霜雪在附近溜了一圈,用“伯爵小姐的神眼”看了看客棧的方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只有持續不斷的歌聲、笑聲和吵鬧聲。
他以為她是喜歡這種熱鬧場面的,又看他的黑鷹沒有反應,就安心的離開了,誰知道天還沒亮就被醉得連路也走不穩的詹姆吵醒,說伯爵小姐不見了,他們的人死了一個,客棧的夥計也死了一個,而昨晚和他們一起喝酒賭博的人不見了一半。
他立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但蛋糕中的慢性毒藥卻在這一刻發作了,他自己雖然沒有倒下,卻也是腹痛如絞。
據他判斷,這種毒很奇怪,無色無味,散發的時間緩慢,可見對方做了精确的布置,是有備而來,不是突發性的搶劫事件。而這種行為方式似乎是神秘組織的手法,就像當初要刺殺孤兒的那些人。
但當他忍耐着身體的疼痛,渾身冒着冷汗把附近的地區都巡查一遍後,不禁感到了事情的棘手。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四章 大家都忘記了小豬
林裏有龍跡,然後就是紛亂的腳印,但之後一切都消走了,空氣中的氣味都消失個幹淨,而那些人的腳印也憑空失去蹤跡。
再考慮到那些人的接近,客棧門口兇猛的狗沒有發出警報,肯定是身負異術的人。難道又是那些穿緊身衣的蒙面人,聽孤兒叫他們什麽忍者神龜的?
可是他們為什麽三番五次要抓走、或者傷害孤兒呢?她,得罪了誰?她,現在還平安嗎?
想到這兒,他的心裏仿佛生了一根刺,雖然傷口不露痕跡,也沒有流血,但他卻明白根本無法忽略它的疼痛與不安。
怎麽辦?拿了她的錢,就一定要保護她的安全,那是他的職責和承諾。但是,難道只是這些嗎?有沒有一點點關心她的念頭?好吧,有點關心,誰讓她沒事拿個蛋糕來讨好他?就是這樣。
“大人,要怎麽辦?”身邊的詹姆小心翼翼的問。
他知道是他玩忽職守,按照阿德斯軍團平常的作法,他一定會受到軍法懲處的,但阿德斯大人此時卻沒有說話,只沉吟了一下道,“這種毒很奇特,有魔法混雜其中,你派人去找精靈王,星月森林中多的是珍貴草藥,精靈王一定能想辦法解毒。如今盈祿家和精靈家是盟友,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是。”
“你帶着沒有中毒的人守在這裏別動,要提防那群劫匪再動手。”
“是。”詹姆再度應答。然後遲疑的問,“那您呢?”
阿德斯還沒有回答,就感覺腳下有什麽東西咬他地馬靴,低頭一看,一團粉紅色的東西映入了眼簾。
“這不是伯爵小姐的飛豬嗎?”詹姆很驚異。
就見小豬咬了一口阿德斯的馬靴,然後擡頭看看他,晶亮的小眼睛裏滿是焦急和渴望,之後又再咬了一下,還往東北方向拉。
阿德斯登時明白了它的意思。心中一陣喜悅。
他最擔心的就是找不到孤兒被擄到哪裏去了,因為如果對方是騎龍而飛,那根本就是斷了一切線索,要從客棧中一點點查,就需要很長時間,只怕孤兒的小命不保,就算保住命,也可能被人強占為妻。
真是娶了她還算幸運。萬一要是——
他不願意去想這樣的結局,但這種可能性卻是非常大地。他不得不承認,孤兒非常可愛,她纖細的容貌和身段在大陸上絕無僅有,本身又那麽富有,愛上她是一件太容易的事了。
可是,所有的人都忘記了小豬。因為它吃過東西後,總是找一個角落去睡覺。容易讓人忽略。既然他忘記了小豬的存在,劫匪也可能。而最重要的是:小豬會飛。
假如它夠聰明,遠遠的跟在龍後面飛。偷偷的不出聲,那就很可能知道孤兒被劫到了哪裏去了。
而且豬地嗅覺非常靈敏,看這樣的風向,到東北方應該是頂風,那麽它循着龍的氣味找到關押孤兒的具體地點也有可能。
“你知道你的主人在哪裏?”他低頭問。
小豬點了點頭。因為張着嘴,圓圓的臉上像是在憨笑。
詹姆興奮得差點跳起來,阿德斯還是面無表情。但心裏卻像有狂瀾在翻騰,“我去救人,你留下看着隊伍,不能再出事。”他沉聲道。
詹姆領命,但又想起什麽似的道,“因為伯爵小姐丢了,塞克(小四四)急得什麽似的。我想您一個人孤身去救人,是不是帶上他比較好?”
阿德斯搖了搖頭。
他地秘密不能給任何人知道,如果要讓霜雪在地面上奔跑,只怕速度要受影響,要想救出孤兒,自然是越快越好。
再者,就算他一個人,他也不相信劫匪能攔得住他!
“告訴他,伯爵小姐的隊伍和財産需要他的保護,不是非要親身去救人才是忠誠。”他撫了撫霜雪頸上地鬃毛,“我會救她回來的。”說着一提馬缰。
霜雪和他心靈相通,立即長嘶一聲,前蹄奮起,接着箭一樣沖了出去。
小豬平時反應遲鈍,但這時候關系到主人的性命,動作也很快,胖胖的身體飛向空中,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圓點,在霜雪的左前方指引方向。
詹姆站在當地,很想問阿德斯大人,他地毒雖然中得淺,但畢竟沒有解,這樣去救伯爵小姐是明智的嗎?正想着,就看到塞克向這邊跑來,知道還要勸這個人,不禁煩惱。
這真是個不好幹的差事。這個塞克明顯對伯爵小姐不是一般地主仆感情,也不是一般的忠誠。
那大人呢?大人不是也有點失常嗎?
至少,大人焦急了,那可是從沒有過的。以前,就是刀架在脖子上,大人還是沉得住氣。但願他看錯了,畢竟盈祿伯爵小姐花了那麽多錢,理應得到最好的服務。
要說漂亮嘛,伯爵小姐有着別樣的風情,是男人就會喜歡。只是愛西不漂亮嗎?她可是個能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尤物啊。
他想着,迎着小四四走過去,打算把這裏的事和剛才大人的話全告訴這個奴隸保镖。事實上,他也需要塞克,他們的人折損了一大半,假如再有人來襲擊,那才是有好戲看哪。
而另一邊,阿德斯奔馳在去往東北方向的土地上,幾個小時後進入了無人的大平原。他擡頭看看一直盤旋在頭頂的黑鷹,又用“伯爵小姐的神眼”看了看周圍,确定沒有人注意到他,于是低聲念出一串咒語。
語畢,霜雪突然變異,肋下升出雙翅,扇動了兩下就乘風而飛。
一邊的小豬本來飛得很快,但霜雪一變成飛馬,它驚得差點落地,那對巨大的黑翅膀扇出的風也卷得它的小身子七扭八歪,幸好阿德斯一把攬過它,放在身前。
“方向是哪兒?”他問
小豬向東北方向呶了呶嘴。
阿德斯不禁皺緊了眉頭。
東北方向?那是孤傲家的地盤,聽說領主叫吉利爾。他為什麽趟這趟混水?難道那混蛋對孤兒有什麽企圖?
他自從解開封印,也特意打聽過十大家族的事,想看看八百年後的世界是什麽樣子,當初那些龌龊之輩能生出什麽樣的子孫,結果他發現,大陸已經淪落得不成樣子了。
而這個吉利爾,幹脆以搶劫和敲詐為生,以貴族的身份,卻幹着強盜的勾當,實在讓人不齒。而現在,他搶了孤兒要幹什麽?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五章 查查
阿德斯日夜兼程往孤傲家族的領地龍牙山趕的時候,堡內迎來了一個特殊的人。
當時孤兒正獨自坐在床上發愁,兩名監視她侍女早讓她的殺人目光逼了出去,因為如果拼體力兼武力的話,她明顯打不過這些高大的女人,所以只好利用貴族天生的氣勢。
床周圍的地面上滿是她摔過東西的碎片,房間裏冷得要命,因為壁爐裏的火早就滅了,她像被關起來一樣,沒人送吃的,也沒人探視。她知道吉利爾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可是她樂得清靜,幸好前幾天她考慮到吉利爾可能要虐待她,所以藏了面包,現在成了面包幹藏在枕頭下。
她一邊啃面包幹,一邊感受着絕望,沒有人幫她,沒有人救她,她絕對絕對出不了龍牙山。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感覺怯生生的,這倒讓她比較好奇。
全龍牙堡的人全拿她當階下囚,敲門時聲音粗魯,這回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派來唱白臉的?哼,有什麽招盡管使出來,本小姐要是怕了,就不配生為地球人!
“進來吧。”三口兩口吞下面包幹,喝了點床頭的冷水,孤兒應聲道。
她坐在床上不動,因為冷,蓋着厚厚的羽絨被,語氣和舉止都極其無禮。話說回來,人家無禮對她,她若還保持禮貌,那真是白癡得可以。
不過門開處,來人卻讓她感覺非常意外。
是一個極年輕的女孩。大約十五、六歲地樣子,從她的豐厚的棕色卷發和碧藍的眼睛上看,應該和吉利爾有血統關系,但再看那纖細的骨架,柔美的五官,亮晶晶且善意,并帶點羞澀的神色上看,又絕對是另一個種性的人。
她身後跟着兩個侍女,一個手捧衣服盒子。另一個拿着食物托盤。
“請問你是?”孤兒一見這女孩,聲音立即柔和了起來。
她對這種可愛的美少女最沒有辦法了,就像對紫金家地泰娅,總想去保護她們,何況人家還文質彬彬,并且帶了禮物。
那是給她的吧?衣服倒放在一邊,重要是那個奶油的香氣,明顯餐盤中是才烤的面包。
女孩優雅的行了個屈膝禮。“我叫查……”她說出一個古大陸的名子,非常之長,孤兒根本沒記住,但那女孩接下來說的就明白多了,“朋友們都叫我查查,我是吉利爾公爵大人的妹妹。”
“原來是孤傲公爵小姐,失禮了。可是我身體有點不舒服,非常抱歉不能很好地接待您。”
這女孩真和吉利爾有血統關系!可是相由心生。眼前的女孩溫柔美麗,雖然有着貴族小姐的大方,但顯然比較羞澀。一看就是養在深閨人未識的女孩兒。
但願她沒有看錯。至少,按照爵位來算,她應該下床見禮,可是她沒有,查查卻似乎根本不介意。
“不。是我哥哥怠慢了盈祿伯爵小姐。”查查道,“但是他希望您能過得愉快,如果您能嫁給我哥哥。就是我的嫂子了。”
“我不會嫁給你哥哥的!”
孤兒沖口而出,随即覺得自己太粗魯了,才想道歉,沒想到查查卻點點頭,“我理解您。可是我哥哥那人是不能違背的,否則您就會吃更多的苦。唉
“這房間太冷了,都沒個女仆幫您打掃和生火嗎?”她看了看周圍地情況,皺起了細致的眉,然後立即吩咐兩個女仆放下東西,一個去生火,一個去弄熱水來。
孤兒知道自己好幾天沒洗澡是什麽怪味,她現在和垃圾婆差不多,但這也不是她想的,吉利爾不吩咐,仆人們
理會,現在看這小姑娘這麽體貼,心裏多了一份好感
查查和她哥哥絕對不同,孤兒非常相信自己地直覺。從從查查的衣飾和女仆的裝扮看,吉利爾還算疼愛自己的妹妹,但也肯定也嚴加管束,不然查查不會在提到哥哥的名子時,有些縮瑟,似乎非常怕他,又似乎養成了逆來順受地習慣。
或者,可以争取到查查的幫助?!孤兒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然後決定立即套近乎,和查查攀談起來。她特意撿那些與她的被擄、被關押、被逼婚無關地事,就談談她走南闖北做生意時的趣聞,又談談大陸上流行的衣服和發式什麽的。
查查聽得津津有味,對什麽都好奇,孤兒一問,才知道查查只在八歲時随哥哥一起到過驿馬家和福臨家,其餘時間根本沒有下過山,而且吉利爾不允許她養寵物。
這真是真正的金絲雀,寵中鳥,好可憐的娃。而且她這種日子還要持續下去,只不過換個地方,因為聽說吉利爾要把才十五歲的查查嫁給驿馬家三十五歲的列斯達公爵,以達到和驿馬家聯姻的目的。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得到驿馬家的助力,消滅他的眼中釘、肉中刺的路易了。
孤兒沒見過列斯達公爵,不過驿馬家雖說武力強大,但感覺比較神秘,何況聽說他們的領主大人是個澇病鬼,所以這不是一樁好的婚姻。可是吉利爾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犧牲自己妹妹的幸福,可見他平時為查查提供錦衣玉食也不是因為疼愛,而是好好豢養她,以便将來能賣個好價錢。
“你沒想過反抗嗎?”當聽到查查決定接受哥哥的安排時,孤兒吃驚的問,這事要放在她身上,鐵定寧死不從。
查查憂愁的搖搖頭,“他是我哥哥,我應該服從他的安排呀。”
“你自己沒有意願嗎?”孤兒循循善誘,努力播灑反抗的種子,“婚姻是一件非常重要且神聖的事,你自己不喜歡,難道要在婚禮的宣誓上欺騙諸神嗎?服從哥哥是對的,但是也不能不尊敬神靈。就算你哥哥滿意這件婚事,可嫁過去的是你,他不能代你去愛列斯達公爵大人。”
她這樣的說法太震撼查查的內心規則了,總覺得有些興奮而自由的東西要在心裏釋放,不過她十五年來的教育又給她的心靈套上牢籠,不可能這樣輕易突破。
孤兒怕她的思維發生混亂,連忙道,“像我,決不會嫁給你哥哥的。就算他用任何方法逼迫我,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點頭。這世界上什麽都可以背叛,唯獨愛情不行,因為這不能作假。”
“愛情嗎?我沒有過。”查查瞪大眼睛,之後又沮喪的低下頭。
沒有少女不滿懷愛情的憧憬的,查查也是一樣,可惜吉利爾不允許她這麽做。
孤兒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恰好這時熱水來了,她很舒服的洗了幾天來第一個熱水澡,之後穿上了查查帶來的新衣服。而且從浴室出來時,房間也已經由另一個女仆打掃好了,床也重新鋪過了,爐火也已經生起,她可以舒舒服服坐在床上吃那頓簡便但美味的一餐。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六章 逃跑的幫手
兒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恰好這時熱水來了,她很舒服來第一個熱水澡,之後穿上了查查帶來的新衣服。當她從浴室出來時,房間也已經由另一個女仆打掃好了,床也重新鋪過了,爐火也已經生起,她可以舒舒服服坐在床上吃那頓簡便但美味的一餐。
“這件衣服是新做的,我還沒有穿過,可能有點不合身,但伯爵小姐請将就一下吧。”查查告訴她,“明天我就請求哥哥叫裁縫來,給您做一件全新的。”
“不需要了,這件很好。”查查比她高,但骨架比較纖細,而且偏瘦,這樣正好和了孤兒東方式的身材。
“但是,這張畫像是誰畫的,太真實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它從床上掉下來。”查查有點不好意思的舉着孤兒的錢包,那是她随身攜帶的,裏面有一張孤氏三姐弟的合影,“這個男人是誰?”她指指小獨嚴肅的臉。
孤兒差點給一口面包噎到。
不管來過多少次,不管在這個世界多麽成功,塔撒大陸對她而言都是異鄉,所以她的衣袋中總放着姐弟三人的照片,時時拿出來看看,以慰思鄉之情。那是她從不離身的,剛才因為太急着把身體泡在熱水裏,結果把錢包忘記在了床上。而照片對于塔撒大陸而言還是太先進了,她本不想給任何人看到,但是現在
“那是我弟弟,旁邊的是我妹妹。他們是雙胞胎。”既然露了餡,孤兒幹脆将計就計。看查查地樣子很喜歡小獨,不如利用一下弟弟,反正他也過不來,不會真的讓他出賣色相的。
“從沒聽過盈祿家還有一對雙胞胎呢!”查查瞪大了藍眼睛,因為知道一個秘密而興奮。
“那是因為我父親者受到傷害,所以秘密把他們安置在一個很平安的地方生活。”孤兒胡說八道,但地球确實相對平安多了。“我弟弟是家裏唯一的男丁,我父親最寵愛的孩子,所以他不想讓小獨繼承盈祿家,那會讓他辛苦,妨礙他熱愛自由的天性。”
天知道小獨是最有責任感的人,如果盈祿家本該他繼承,他絕不會退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