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他說
坑涯開始挖地道。在這個時候,坑涯始終不忘一直在地道裏放一些玩意兒,比如說,一兩個炸彈,威力不大,但是可以讓他們被吓一吓,當灰燕後來一邊清脆地咬着黃瓜一邊淡淡地問着她時,她只是道,哦,雖然她的确是我主子。
坑涯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一點兒也不慌張,那個冷夏公主的點子她實在不能茍同,她實在太過理想主義,什麽廢話的要将地道挖得很有情調,這簡直是。她冷笑一聲,所以呢,她說要給自己的男友一點點趣味體驗,我就放了一兩個炸彈了。
灰燕聞言大聲言笑,一兩個?你那叫一兩個的話,那麽全魔族打仗的時候用的,也不過是一兩個。坑涯喝了口水,道,誰讓她難為我,反正,她也不能拿我怎樣。她笑了笑,嘴角勾起邪氣的弧度,對了,還有那什麽誰一直認真地幫着我呢。
照球?還是默默?灰燕不屑地道。坑涯立馬繳械投降,道,您神機妙算。灰燕嘆一口氣,這裏還有別人?她真是服了坑涯。坑涯嘿嘿地笑,道,灰燕,你說照球和默默會不會站在我這邊?我自個兒覺得,這個冷夏,不是什麽好惹的。
默默那只傲慢無禮的獅子,他才懶得管你的閑事,照球雖然很是熱情洋溢,但是,對于他而言,他懶得去管的東西,就是你。啊?你說什麽?坑涯一臉不解。灰燕笑嘲道,因為他一向自作多情,覺得倘若他對你有了半點的關注,我就會生氣,并且氣個半死。
坑涯笑了,大笑不止,道,灰燕,你這個淡漠刻薄的勁頭哦。灰燕道,哦,還有,我也是個懶得管閑事的。她大笑,所以呢,丫頭,這個自己闖下來的禍事,自己去用心管好吧。她淡然離開。
此刻。冷夏剛剛遇到第一個炸彈。她生氣地踢了踢裏面的塵土,道,逆風炀,她居然敢!逆風炀笑了笑,淡然地安撫她,道,還不是你先難為別人的嘛。冷夏很是不悅,可是。
別可是了,接着走還是回去?冷夏氣得直跺腳,回去!我最讨厭髒東西,她,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折磨她。
逆風炀嘴角揚起一個狡黠的笑意,在冷夏耳邊淡淡地說了幾句,然後,冷夏也笑了,狡黠的眼睛裏都是充盈的快樂。逆風炀,你厲害!冷夏眯了眯眼睛,神情異樣地冷,淡淡道,逆風炀,我算是服了你。
逆風炀孩子氣地眨眼睛,道,所以呢,學着依賴我,離不開我吧,放心,等到你變成那樣一個白癡的時候,我會立馬離開你。冷夏揚起唇角淡笑,我才不要,當你的附庸,多無聊。她想了片刻道,哈,回去,坑涯那個丫頭。
回去的時候正趕上杏花過來,她淡然地跑去與她說話。杏花道,今天,那個新上任的掌門瓜雜已經決定發兵魔族了。哦。冷夏擺擺手,這麽小的事啊,等一下啊,我有件大事要辦。
杏花大笑,你還能有什麽大事?肯定是誰得罪了你,你要去報仇吧。冷夏瞪了她一眼,道,是又怎樣?然後,她說,你等下啊,或者你對逆風炀說,我先去教訓一個丫頭。杏花好整以暇地點了點頭。
坑涯,過來一下。冷夏的聲音有些遙遠的漠然。坑涯坐在她旁邊,她淡然地笑笑,道,你搞的鬼?坑涯點點頭。冷夏道,知道我要怎樣處罰你麽?她的嘴角是快樂的笑意,張揚的,痛快的,好像有什麽強大的殘忍的酷刑正在折磨着坑涯一樣,她顯得異樣的痛快。冷夏就保持着這樣的姿态這樣的神情,一直沉默,默不作聲之中,坑涯直冒冷汗,到底是什麽樣的酷刑,才讓她做出這樣的痛快的表情?
她冷汗直冒,半晌後,冷夏揮揮手,厭惡地道,今天暫時不懲罰你,哪一天我有空我們再來,下去吧。坑涯恭敬地告退了。身後,冷夏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也不是她想要整人,誰讓坑涯欺人太甚呢。逆風炀的這個計策,果然是好,所以呢,她待會兒要好好地謝謝他。說起來,她對逆風炀的愛情是一種淡淡的依賴,倘若他離開,她完全可以尋找下一個靠山,可是逆風炀對她,她說不清楚。
想到這裏,她決定去看梅花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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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我記得小時候喜歡西瓜的味道,因為會給我的夏日帶來不一般的清涼,那種感覺,讓人會覺得有一種被救贖的感覺。
我旁觀很多人的愚蠢,他們用各種各樣的姿态用力表達,可是,到頭來,卻不過是一句話,他們疲于奔命,卻一無所得。人應該學會依賴自己,而不是投奔他人,沒有一個別人能給人以萬分的依靠,最後的結果,無非是失望。如果變得強大,所需要的人變得只剩下了自己,那麽一切都會變得單純與愉悅得多。
幽夜曾經與我發生激烈的争執,他說,我覺得你一點也不需要我。我冷笑,難道我該變成一個任何時候都想到你的人,然後等你離開我的時候才追悔莫及?我看不起那一種需要在女孩身上追求重要感的人,唯一的原因便是他們不夠成熟,也不夠強大,與一個不夠成熟不夠強大的人在一起,是一件讓人覺得萬般羞恥的事情。
很多時候,我都會感覺到或多或少的孤獨,那種虛無無依的感覺,猶如漂浮不定的荇草,但我從不向人說起,表達是一件讓人覺得無比羞恥的事情,這一點我萬分清晰。
很多人的愉悅都是自我欺騙,你看着他咧開嘴大笑,看着他笑得歡暢,然而你再走得近一點,一切空有皮囊,真實的人永遠都能清醒地識別這些區別,這讓人得意,讓人驕傲。我萬幸我是個清醒的人,不必被人冷漠觀看醜态。
我和幽夜在一起,算不得多麽深愛,我只是覺得,他很愛我,再不會有人比他更加愛我,因而我選擇容忍他的小孩子氣,選擇容忍他的天真,以及因為愛我而帶來的各種各樣的愚蠢與麻煩。
冷夏合上書卷。
杏花與桃花一齊來了。那個仙族的天山掌門瓜雜的信息被她們收集得很是周全。就憑着自個兒的這個優勢,自己就能完贏仙族。那一群人在她眼裏,不就是一群妄圖擁有天下的野心家麽。她把頭發随意地攏了攏,淡淡道,說。
等她聽完瓜雜的信息,心中計議已定,道,你們知道前任掌門逆風炀的信息麽?請告訴我,原原本本地告訴我。杏花道,王是擔心?冷夏點了點頭,淡淡道,也不無可能。
她總是覺得憑着逆風炀這樣的絕無僅有的聰明伶俐,絕對不可能僅僅是為了兒女私情才來她的魔族的,他若是想要,什麽又是他得不到的?可是他偏偏喜歡自己?冷夏揚起一絲淡淡的笑,自己還沒有這樣大的魅力。僅僅有一個可能,就是他明白仙族若是任憑這些花花草草打聽,必然亡定,他是在從長計議,打進敵方,然後慢慢思量。
或者說,他覺得生活實在是太過無聊的,特地消遣,只是來魔族這個新鮮的地方玩玩罷了。如果這兩個可能都不是的話,冷夏淡淡地想了想,那他,就是喜歡自己,鐵定的,喜歡自己。
她這些天來越發地佩服梅花,自己的心态也漸漸地向着梅花看齊,把一切都清空,變得不依賴自己之外的任何東西,幹淨,純粹,但是清醒而又透明。一切都變得更加清晰與明淨起來。她便覺得生活開始悠然自得,簡直不能再好。
這樣子的自己,完全不需要任何人的誇贊,不需要任何人的認可,不需要任何人的在意與欣賞,心态平穩沉靜,一切都是悠然自得,自在處理。真真四平八穩,閑散自得,但是卻又清醒自知。
真是好現象,她自己都覺得難得,自己給自己的狀态樹了一道萬年美好的牌匾,不腐爛,不變質,一直如此。
冷夏去找逆風炀的時候,杏花與桃花已然開始去調查。她回想着少年瓜雜的生活,嘴角不免又扯起一絲悠遠的笑意。瓜雜最為在意的,是他的姐姐,瓜亘。瓜亘聽聞是個傾國傾城的醜女,所以一直用面紗覆臉。
瓜亘為人,是她那個客觀冷靜自制認真的弟弟的完全翻版,任性,冷漠,為人不羁狂妄,語不驚人死不休。然而,聽聞她有曠世的才華,寫得一手的好詩,也彈得一手的好曲子。然而,向來是帝王老子的面子也不給。冷夏接着想,既然是這樣,只要抓到了瓜亘,也就不怪瓜雜不好好聽話。她的嘴角漾開笑意。作為掌權者,就該冷酷無情,這一點,她清楚得很。
冷夏并不是願意當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的人,更不是一個心甘情願去愛得體無完膚的人,她傲慢,她更寧願做的事情,是睥睨天下,冷漠地待人。
她當下派出默默與照球去抓瓜亘,為了讓他們乖乖地完成任務而不起争執,她派了一向最信得過的灰燕去陪他們。灰燕這個人與坑涯不同,坑涯除了會點打洞之外,唯一的特性便是愛吃東西愛說話,整個人話唠,并沒有什麽好處,但是灰燕有決斷,聰明,很是會思考然後做事。
這樣子,默默與照球哪怕有些争端,灰燕這樣一尊大佛在面前,總是不可能兵戎相見的。
默默驕傲,照球太過多管閑事,而灰燕能夠讓他們安靜下來,好好地完成任務。
淡然地想好這些事情,冷夏覺得還是簡單得無趣,可是一想到那個瓜亘肯定會百般地不悅,她的嘴角還是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的,她喜歡看敵人無奈,喜歡自己的勝利。這一切都清晰。
一夜清甜美夢。第二天。當瓜亘一臉不悅地又踢又打,冷夏不屑地道,不愧是藝術家,在現實面前手無縛雞之力,這才是貨真價實的藝術家。她冷淡地道,現在還在掙紮,有意思嗎?瓜亘神情冷冽,把頭發上的發帶解下來,道,你想怎麽樣?
冷夏淡然地讓梨花去把她的發帶拿過來,梨花太過溫柔,力道明顯不足,弄得冷夏淡淡地皺了皺眉,灰燕立刻把發帶拿了過來。冷夏的臉上漾開笑意。她拿着發帶,細細地端詳,半晌,她道,你這個發帶,是與弟弟用來聯絡的信物?
當你把發帶從頭上取下來的時候,他便會知道你有危險,然後馬不停蹄地趕來救你?瓜亘面容無比驚愕,道,你,怎麽知道的?冷夏笑,我怎麽知道的?你管得着?她道,灰燕,把她的面紗取下來。
三番,五次,灰燕淡淡地跪下來行禮,道,回王,無法取下,她的面紗,就好像是長在臉上的,無論如何,都無法取下。
冷夏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對梨花道,去叫逆風炀。話音剛剛落下,這位傳說裏的王後便淡淡地來到了殿前,只見他溫雅從容地朝着冷夏行禮之後,便十分輕松地取下了面紗。剛剛取下面紗,冷夏便輕笑着望着她的面容,淡淡道,果然是個傾國傾城的美女。而,少女瓜亘則一直怔怔地望着逆風炀,道,怎麽是你?
逆風炀行禮退下。冷夏倒是有些好奇,下令道,王後,你等一下。然後摒退了其他人,道,瓜亘和你是什麽關系?她看的錯不了,瓜亘喜歡他,因為她看着他的神情,太過幽怨。
逆風炀輕描淡寫,道,她看上了我,她一直追求我,但是,我沒有同意。瓜亘卻緊緊地抓住逆風炀的衣角,字字是淚地說,你明明說了,你對我很是愛慕的,明明是你先愛上的我,你怎麽可以說謊?
逆風炀淡然道,冷夏,相信我。他看了一眼瓜亘,神情依舊是淡得出奇,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麽,我不認識你,在你跑過來說你要和我一生一世之前,我不認識你。
瓜亘顯然很是惆悵。她一張臉,皮膚吹彈可破,白皙透亮,絕對的美人。冷夏望着逆風炀,神色明顯無比失望。逆風炀反而淺笑,你倒是很希望我們之間有些什麽。冷夏不做回答,看向瓜亘,道,你還有什麽話講?瓜亘臉色很是冷冽,道,你抓我是為了他,還是我弟弟?
冷夏不說話,道,作為人質,你沒有問話的權利。淡淡的一句話後,瓜亘被帶走。她并不是很喜歡幹涉別人隐私,這一次絕對是她心血來潮。然而,逆風炀卻很是配合,安撫她道,我絕對和她沒關系。冷夏道,你覺得我受了驚?完全是不屑的神情,我一點也懶得在意。她淡淡地道。
梨花顯然不是個得力助手,太過溫柔可人,讓她去吩咐人,她太過溫柔,沒有半分威懾力,讓她自己去幹些什麽,也是太過軟綿綿的。冷夏淡淡地下結論,廢人。對于她要做的大事來講,梨花這樣的存在,無異于廢人。現在,她已經不需要朋友了,她僅僅需要隊友。然而,梨花顯然不是一個好隊友,所以她是廢人。
梅花是高雅但是也是很有決斷的,她冷靜,杏花熱烈奔放,與人關系很好,辦事快速,而桃花一臉美色,在異性面前很是吃香,也是為她加分的,唯獨梨花,太過唯唯諾諾,冷夏因而并不待見她。
她将梨花打發回去,梨花哭哭啼啼地說要和她在一起,她淡淡的一句話讓她沒了話語,她說,我們不是朋友,只是主仆。梨花離開的時候,難過得肝腸寸斷。但是冷夏并不覺得,這些于她而言,有何意義。
灰燕進來請示,瓜雜獨身前來,見不見?她點頭,當然要見。明人不說暗話。冷夏道,瓜亘在的地方,你絕對找不到。他淡淡地道,你要我怎麽做?冷夏道,要你帶領仙族走向滅亡。好。幹脆利落地回答。冷夏心中暗笑,果然,她并不是你的姐姐。
瓜雜,你這麽冷靜客觀的人,何必?她近乎嘲諷,在她眼裏,這樣的癡情太過愚鈍,這樣的需要讓他無法成大器,這樣的他,太過于脆弱無能。她淡淡地道,只要事成,她自然是你的。她的意思,已然是明确的。
她很了解他的心理,他肯為了她放棄一切,因而,哪怕只是微渺的生的希望,他也願意去争取。冷夏拿了那枚發帶,淡淡道,以後,我們也就用這枚發帶聯系。
瓜雜點頭。冷夏簡直是無邊的不屑,對于他的脆弱,她不想再看一眼。這樣的男子,對于她來說,只是一種無趣至極的存在。他們之間,無法溝通。因為他,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
冷夏放了他離開。所有的事情,只要你能夠抓住最最原本的東西,都會變得輕易與簡單。就像現在,冷夏有了瓜亘在身邊,而仙族的首領受她調遣,她對瓜雜對瓜亘的愛毫不懷疑,而這個天下,便自然會成為自己的。
冷夏是個掌權者的個性。她太有才幹,在別的事情上實在太埋沒她,況且很多事情她也覺得太過乏味,因而,她只有做這些事情來取樂。因為她無聊。想來,如果魔族也有史官,她這麽樣子的言論定然會招致不滿與厭棄,可是這才是事實。這樣的存在,才像一個人。
她嘲諷地笑笑,因為太有才幹,天下的君王,幾乎都是被看做成了不是人的。但是,那些人錯了,君王也是人,只是他們太過自信,自信到不必在瑣碎無趣的小事之上浪費時間,自信到認為有些事無需駐足。他們觸目看去,便是整個天下,因而,他們淡然地從容地走向權力的巅峰,寵辱不驚。
但是,并非他們麻木,之所以做得到寵辱不驚,也不過是他們太過自信,自信到知道一切信手拈來的緣故。
冷夏忽然覺得此刻的自己有些好笑,竟然是在發牢騷。天下的人,大多被埋在愚鈍之中一輩子,她又何必可憐他們?他們愚蠢盲目,平日裏糾結于瑣碎平常,無趣至極。這樣的人,她不覺得有什麽同情的必要。
她再一次見到逆風炀的時候。少年已經做好了一個屋子,随意的風格,清淡,而且如同流水,順暢而又天然。她驚訝,好好的竹子,你竟然能拿來做房子?竟然還是這樣的巧奪天工!她實在驚訝。
因為一間房子都是由草木組成,所以整間屋子散發着花草的清香,雅致,從容,有種淡淡的味道。她終究是笑得舒展開了面龐。逆風炀搬來兩把竹椅,淡淡道,坐一會兒,我們來談談。
冷夏聞着空氣中好聞的草木香氣,心情無比地舒暢。她喜歡自然,一切與自然有着不可分割的關系的事物她都無比地喜歡。比如說,現在的這間屋子。
想要說什麽?冷夏并不是很理解他的用意。逆風炀道,我知道你派人調查我。冷夏淡淡地道,你知道的話,也該裝作不知道。逆風炀唇角有抹戲谑的笑意,這便是你的答案,這便是你的态度?他淡淡地道,看吧,這是我給你做的房子。
微有嘲諷地,他道,原本是做給你的房子。冷夏神情迷茫地望着他,道,你說什麽?逆風炀随意地指了指天空的方向,道,看到了麽?天空永遠那麽浩瀚無邊,它讓我們永遠覺得自己無比地渺小。
冷夏道,你和瓜亘的事,我并不疑惑,但是,我覺得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弄清楚。她淡淡地說道,沒有半分的慚愧。逆風炀嘆了一口氣,笑,冷夏,你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是這樣,自信,冷靜,淡漠,把一切都分析得精準。他漠然地道,你幾乎就像是沒有感情,殘忍到了極點。
他看了看天空,道,如果有一天你可以為了我不冷靜一天,我想我會感恩戴德的。他臉上是苦澀的笑容。也許因為逆風炀很是真誠坦白,從來不彎彎繞繞,也許因為逆風炀是她這麽久以來習慣于依賴的人,冷夏并不覺得他脆弱,反而覺得他很是可愛。
她不由自主地笑了笑,道,逆風炀,沒關系。我覺得你是很可愛的,會有那麽一天的。逆風炀望着她,安靜地,那神态好像是要望進她心裏。冷夏不由自主地覺得發慌,道,逆風炀,你從前知不知道,瓜亘是個少見的大美女?
逆風炀點了點頭,我一直都知道。冷夏淘氣地笑了笑,道,逆風炀,我現在覺得你是真的喜歡我的,那麽美的女孩子都跑去糾纏你,你還是在我身邊。逆風炀淡淡地笑起來,道,你覺得呢?我這樣的人,憑什麽一直留在你身邊?
冷夏忽而如釋重負地笑了笑,道,那就好,總算,我也可以放心地去依靠一個人。逆風炀,倘若你是敵人的話,我也不會心慈手軟的。逆風炀點頭,果斷地道,我知道,笑,所以我不是,我不給你添無謂的麻煩。
冷夏當即就笑了,伸手拍打他的身體,道,你別貧了。逆風炀認真地道,冷夏,那你呢?我的确喜歡你,你對我呢?半晌之後,冷夏淡淡地擡頭,道,逆風炀,我不騙你。他的神情若有若無地,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