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月時間
琉璃扯開纏在她腿上的紗布,動作輕柔小心翼翼,即使如此,還是牽動傷,痛得她不禁抽搐起來,臉埋進季閻夙胸膛,雙手緊攥着他胸衣的衣襟,不斷的深吸氣、吐氣,試圖緩解一點疼痛的感覺。
換藥的過程,對她來說無疑不是煎熬,每天換一次,前二天她昏迷,所以感覺不到痛,第三天她醒來,恰好趕上季風幫她換藥,那痛難以言喻。
“忍着點。”琉璃不喜歡她,卻有醫德。
季閻夙雙臂緊緊抱着她抽搐的身子,大手撫摸着她後背。“忍不了,就咬我。”
上官千尋也不客氣,狠狠咬上他的肩頭,微弱的低吟從她嘴角發出,季閻夙神情不變,好似她咬的不是自己般,不停的撫摸着她的秀發。
“你還真不知客氣。”琉璃瞪了上官千尋一眼,季閻夙冷剜了她一眼,琉璃幽怨的咬牙。
等琉璃将紗布解開,上官千尋仿佛從地獄裏走了一遭,經歷地獄烈火酷刑後才重返人間。
膝蓋以下的地方,密密麻麻的針孔,血肉模糊,有些甚至還化膿,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季閻夙心裏驀然一疼,暗瞳一眯,眉宇一層陰霾籠罩,放置在她肩膀的五指驟然握緊,聽到懷中人兒嗯了一聲,才意識到自己握住她的肩,猛的松開。
“季家後代的醫術,也不過如此。”琉璃滿是鄙夷,鏽與鹽,是令人頭痛,又加上這是夏季,但也不至于才三天就化膿,除非他沒用心醫治。
季閻夙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季家怎可與藍家相比。”
琉璃擡眸,向季閻夙抛了個媚眼,笑道:“爺,你可別給我戴高帽子,我脖子太細,承受不起。”
痛減輕,上官千尋松開齒貝,扭頭想看腿上的傷,卻被季閻夙阻止,大手将她的頭按回自己胸膛。“別看。”
他看了都毛骨悚然,她自己看了,如何承受得了。
上官千尋想說沒事,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她都懷疑自己膝蓋以下的地步,是否還有完好的肌膚?
琉璃拿出銀針,給她的腿施針,接着灑了些藥粉,用幹淨的紗布包紮,沒像季風那般纏得厚厚,她只纏了一層,原本她不想包紮,又擔心不小心碰到傷,纏一層紗布是防止碰到傷。
待一切完畢,琉璃看了上官千尋一眼,什麽都沒說,起身走出房間。
“還痛嗎?”季閻夙松開按住她後腦的大手,見上官千尋大口大口喘氣,蒼白的臉被憋紅,季閻夙懊惱。“你怎麽不說?”
上官千尋瞪了他一眼,她沒被痛死,差點被他悶死。
季閻夙扶着她躺下,上官千尋卻不幹。“我想坐一會兒。”
季閻夙也不勉強,為她調了個舒适的姿勢,拉過薄被蓋在她腰際。
“我去去就回。”季閻夙轉身,上官千尋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季閻夙一愣,轉頭看着她。“怎麽了?”
“無論結果如何,請你別騙我。”上官千尋祈求道,她不是在沖動之下下跪,在決定跪下之前,她深思熟慮過,最壞的結果她也臆測過。
這雙腿能治好,是她幸,無法治愈,是她命。
望着她認真嚴肅的表情,季閻夙狹長的鳳眸裏瞬間閃過太多複雜的情緒,拉下她拽着衣袖的小手。“好。”
“謝謝。”上官千尋淡淡一笑,這聲謝謝包含太多,不僅對他找來藍家的人醫治她的腿,更為他搬的救兵,他雖沒親自來救她,在她心裏真正救自己的人是他。
當時的情況,她有心挑釁楚莫琰,兩人硬碰硬,她攻得是楚莫琰的心,而楚莫琰傷得是她的身,時間拖得越久對她越不利,最後下場兩敗俱傷,而是她非死也殘。
季閻夙眼神一怔,覺得那兩字特別刺耳,冷冷的聲音從喉間逸出。“你還沒答應與我合作對付楚莫琰,沒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能死。”
“你還真執着。”上官千尋苦笑,她不會與他合作,雖說他們對付的是同一個人,意義卻完全不一樣。
季閻夙是趙國人,她是楚國人,她對楚莫琰有不共戴天的深仇,也不可能聯合它國對付楚國。
樹下,琉璃坐在睡椅上等季閻夙。
“她的情況怎樣?”季閻夙直接問。
琉璃起身,來到季閻夙面前,纖細的手搭在他肩上,如蔥花般的玉指挑起季閻夙垂在肩上的發絲,放在鼻尖嗅了嗅。“爺,你想要她怎樣?”
季閻夙斜睨她,以命令的語氣說道:“一個月內,我要她下地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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