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回到翌府
楚莫言停在她面前，猩紅一片的眸子，盯着她暴露在空氣中的香肩，一邊看着，一邊不住的喘粗氣，仿佛是要将她活生生吞掉。
“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甚至還會有第三次，接下來無數次，上官千尋很有覺悟，只要她不放棄報仇，她跟楚莫言之間就不可能輕易斷掉。
夜很漫長，情欲一旦得到釋放，如同被困了很久的獸，一發不可收拾，只剩下肆意掠奪。
佛堂，楚香憐一夜都在念經，倏地佛珠灑落一地，楚香憐一愣，随即十指合十，念道：“阿彌陀佛。”
“公主，天亮了，奴婢扶你去休息。”李嬷嬷心痛的看着自家主子，主仆多年，她懂她。
楚香憐睜開眼睛，問道：“六月，我做錯了嗎？”
“事已至此，是對是錯，只能看結果。”李嬷嬷給不出肯定的答案。
“六月，你說言兒會怨恨我嗎？”楚香憐任由李嬷嬷将她扶起，沒去後院休息，而是回了她的寝宮。
“公主後悔嗎？”李嬷嬷問。
楚香憐搖頭，後悔就代表她真的錯了，況且現在後悔也挽回不了。“希望言兒別再對上官千尋執迷不悟。”
“公主，或許傳言屬……”
“閉嘴。”李嬷嬷“實”字還未出口，就被楚香憐斥喝一聲打斷。
幾十年來，楚香憐是第一次斥喝李嬷嬷。
“抱歉，我心情煩燥。”楚香憐擡手，揉搓着眉心，心情再惡劣也不該發洩在六月身上。
“是老奴失言。”李嬷嬷苦澀一笑。
日上三竿，床帷拂動，上官千尋醒來，睜開眼簾，映入視線是一張妖冶的臉，他睡得很不安，仿佛在做什麽惡夢，又仿佛在向誰忏悔，總之，緊蹙的眉頭有着化不開的悲傷。
Advertisement
昨夜的一幕一幕浮現在腦海，上官千尋臉頰一陣燒燙，即便他們是被逼無奈，昨夜還是在他們之間留下了不可消滅的痕跡。
意識混濁，身體的反應卻無比清晰。
上官千尋擡手，想撫平他緊皺的眉，卻怕驚醒他，兩人會尴尬，手僵硬在他臉膛上，良久，上官千尋退出他的懷抱，顧不得全身的酸痛起身，見桌面上整齊擺放好的兩套衣衫。
楚香憐還真體貼，知道為他們準備好衣衫。
穿好衣裙，上官千尋忍着酸痛倉促逃離。
聽到關門聲，楚莫言睜開雙眸，擡起眼簾，盯着緊閉的房門，狹長鳳眸閃過一抹複雜。
警覺敏銳的他，在她醒來那一瞬間，他便醒了，不知如何面對，卻只能裝睡。
一夜的纏綿悱恻，醒來時卻不知如何面對彼此，即便他們是夫妻，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她。
“上官千尋。”楚莫言擡起手，伸出食指，在空氣中寫着上官千尋四字。
沒一會兒，楚莫言揭開薄被，欲起身時餘光瞄見一抹紅，宛如一朵紅梅盛開，好生妖豔，楚莫言已經處在一片呆滞的狀态，愣愣地望着那落紅點點，神情複雜中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疑惑。
上次他不是把她給……她不是已經……
“該死！”楚莫言低咒一聲，這肯定是姑婆幹的，姑婆一定以為他們之間沒發生過夫妻之實，姑婆這麽做，她這是何苦，她這是對千胧雪的不信任，看來姑婆對千胧雪也做了一番了解，對千胧雪跟杜遠的事，她還是知道很多。
楚莫言閉上雙眸，深吸一口氣，姑婆是看準了人性，藥有多強，他們清楚，欲望面前，誰都會失去理智與判斷力。
上官千尋托着酸痛而疲憊的身體回到翌王府，守在大門口的小桃一見上官千尋回來，立刻迎上去。“姐姐，你昨夜去哪兒了？你不是跟王爺進宮了嗎？怎麽現在才回來，還是皇上留你跟王爺在宮裏過夜了？”
面對小桃的問題，上官千尋真不知如何回答，她是被留在皇宮裏過夜了，卻不是楚莫琰，而是楚香憐。
“小桃，幫我打桶熱水來，我要沐浴。”上官千尋有些疲倦的說道。
“姐姐，出什麽事了？”小桃擔憂的問道，瘋狂一夜，體力透支，精神恍惚，臉色過于蒼白，這樣的上官千尋，小桃能不擔心嗎？
“沒事。”上官千尋搖了搖頭，昨夜的事，除了四人知曉，上官千尋不想讓第五人知情，小桃也不例外。
“為什麽夜不歸宿？”楚莫琰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瞪着上官千尋的眸子鋒利如刀子。
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眉心有着疲倦與憔悴，即使如此，卻也難掩她天生麗質。
楚莫言忍不住在心裏猜測，昨夜在佛堂到底發生了何事，姑婆到底對她做了什麽，能讓她頂着一張倦容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