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該不會有了吧
于故的臉頓時黑成了煤炭。
陳梵吐了之後自己也愣了。
這是讓于故惡心的?
于故皺起眉,“你怎麽回事?嫌棄我?”
“喲,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呢。”陳梵一聞到泡面的味道就反胃,趕忙拿開了一點。3
于故掐着他的腰,“嫌棄我?你以為你算什麽東西?”
陳梵吃不了泡面心情都煩躁了,一把推開于故,“你這人怎麽這麽煩?要發情找你小白蓮去。”
于故突然伸手去摸他的肚子,“脾氣這麽暴躁,還反胃,你該不會有了吧?”1
“你有病吧?”陳梵拿起泡面聞了聞,又是一陣反胃,只好心疼地扔進垃圾桶裏。
“就你矯情,曬一下太陽都能暈倒,現在連泡面都看不上,”于故冷哼一聲,“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陳家少爺,張口有山珍海味吃?”
“你他媽能不逼逼了嗎?就你有嘴叭叭!”陳梵摸了摸口袋,只剩下幾個鋼镚,給乞丐人家都看不上。
哎,他是活得比乞丐還不如啊。
以前他可是金卡銀卡不離手,在商場裏“咻咻咻”點一排高檔西裝都小意思的富二代。
現在窮得于故家的狗都不認他了。
于故仿佛聞到了一股窮酸味,嗤笑一聲,“怎麽?沒錢吃夜宵了?”
陳梵瞪了他一眼,“要不于總考慮考慮每個月照常發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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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故目光一下冷了,語氣透出鄙夷,“陳梵,我看你是忘了你幹的那些事,當時公司損失的錢,你給我當一輩子的保镖都還不清,現在還敢和我提條件?”
陳梵像是忍無可忍一般,咬着牙說:“我說過了,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于故不耐煩地打斷他:“閉嘴!你這話說過無數次了,我不想再聽你的解釋。”
陳梵說那句話就後悔了,跟一個每天颠鸾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的爆炒魚頭解釋那麽多幹什麽?2
他大爺的,以前真是眼瞎到地表最強,竟然會找這種智商負數的狗東西當男朋友。
陳梵越想越氣,肚子裏空落落的都是火,他握緊拳頭,忍了半天,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一腳飛到于故的屁股上,“你大爺!去死吧你!媽的!做做做!祝你有一天精盡人亡死床上!”2
他轉身就走,于故喊住他,“住。”
“有話說,有屁放!”
于故摸了摸火辣辣的屁股,“去把煩煩給我接回來。”
煩煩,顧名思義,就是于故養的一條貴賓犬,太陽之王泰迪兄,外號采菊大盜,日天日地日空氣。1
這條狗是倆人在一起的時候,于故軟磨硬泡了一個月,陳梵才答應讓他養的。因為陳梵不喜歡動物,總覺得這些貓貓狗狗有種瘋勁,一不小心就能啃他一口填肚子。
于故原想給這只貴賓取名叫公爵,被陳梵一陣埋汰,跟個暴發戶二狗子似的,也就放棄了這個炫酷拽的名字。
後來于故腦子一抽風,給改成了煩煩,說什麽戀人之間的情趣,一叫煩煩就能想起陳梵。
情趣是沒感受到,反正陳梵每次聽于故喊這個名字都以為他在叫自己。
給個狗取諧音人名,也只有于故才想得出來。
他覺得旺財、肥婆、咪.咪這些名字就不錯,聽着就喜氣,反正比什麽煩煩好多了。1
不過于故這條狗是真煩,愛粘人,還色得無極限。
以前郝醫生覺得待在別墅裏無聊,領養了一只流浪狗回來,那條母狗正好到了發情期,遇上煩煩,差點半條狗命都沒了。1
陳梵也是十分畏懼這位狗兄了,和于故有得一拼。
煩煩之前因為生病被送到了寵物醫院治療,今天正好出院。于故知道陳梵讨厭這些小動物,讓他去接煩煩純屬是刁難他。
果然,陳梵一臉嫌棄地說:“我不要,你找別人去!”
“不想去?”于故計劃得逞,挑了挑眉,一臉壞笑,“那也行,你陪我睡覺,我找別人去。”
陳梵回頭看着他,好一會,才說:“你他媽想得可真美啊。”
陳梵還是去了一趟寵物醫院,當他看見那只肥成豬一樣的煩煩兄時,不由得感嘆寵物醫院夥食太棒了。
這他媽哪裏是來治病,根就是來養老的。
“煩煩,哥哥來接你了。”助理逗了逗煩煩,把籠子交給他。
煩煩一看見陳梵就瘋狂搖尾巴,這興奮勁和當時上郝醫生的母狗差不多,陳梵不覺得這是什麽好兆頭。2
他把煩煩扔進副駕駛座裏,兇巴巴地說:“夾緊你的尾巴,否則串你烤狗肉。”
煩煩依然一副要發情的勁頭,陳梵徹底放棄了。
和它交流跟于故差不多,都聽不懂人話。
陳梵中途買了碗白粥填肚子,一回到家,煩煩就跟脫了缰的野馬一樣,亮出它的狗爪子,四處肆虐。
于故在樓梯口喊了一聲,“煩煩。”
陳梵百感交集地翻了個白眼。
這莫名溫柔磁性母愛泛濫的聲音是怎麽回事?1
煩煩一聽見有人呼喚它,猛地轉動狗頭,立起耳朵聽了聽。于故懶懶靠在樓梯扶手上,又喊了一聲,煩煩頓時跟搶特價商品的大媽似的,立刻撒開狗腿朝着于故奔去。2
“于故,我怎麽聽見了狗叫聲?”姜時浪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在看見煩煩的狗尾巴後,微微皺起眉。
“我讓陳梵把煩煩接回來了。”于故抱着煩煩回過頭看他。
姜時浪立刻換上笑臉,“是嗎?太好了。”
于故把王管家叫了過來,一問才知道,狗窩還沒重修好。
于故意料之中,撫摸着煩煩的狗頭,“這下麻煩了,我們煩煩可不能沒有窩睡。”
他在屋子裏環視一圈,最後看向陳梵,懶懶地說:“既然這樣,那今晚煩煩就跟你一起睡。”
陳梵整張臉都寫滿了嫌棄,“我不要!”
“你沒有資格拒絕!”于故把煩煩交給王管家,“把它放在陳梵床上,被子裹好,別着涼了。”
陳梵警告他,“你要是敢把這狗東西放進我房間,我今晚就煲狗肉火鍋吃!”
“把它帶走上去。”于故毫不畏懼陳梵的威脅,冷笑着說:“要是你敢把煩煩煲成狗肉火鍋,明天你就能收到你父親欠費的通知。”
又來這招!
陳梵咬着牙,看着王管家抱着煩煩上了樓。這時于故走到他身旁,壓低了聲音說:“如果待會你搞不定煩煩,可以來求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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