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炎熱的夏日,集體高三學生都進入了最後的沖刺階段。
沈長卿整個學期都被喬明月教導着高考的殘酷,不過沈長卿也沒覺得煩躁,他願意待在喬明月身旁聽。
高考日一共進行了兩天,六月份七號和八號。
俯中是高考考場,所有俯中同學全放假,所以喬明月天天跟着沈長卿去高考考場。
本來韓桂欣想送沈長卿去考場的,由于兒子的再三拒絕,告訴她,有女朋友陪着去。她一聽,心裏樂呵着,狠下心了沒有去送沈長卿。
沈長卿的考場是一所初中,這所初中有點特別,是喬明月待過的。
考試之前,考生一個個都緊張兮兮的,在腦海裏過着一遍複習的資料,生怕一着急忘記了。
而沈長卿不一樣,他上下樓來回走去,好奇的參觀喬明月初中時候的教學樓。在頂樓的一面牆上看到“已畢業優秀學生”的公告板,喬明月的紅底證件照片正印在第一位,少年的臉頰有些稚嫩,臉上顯現淡淡的笑。
沈長卿的手摸了摸少年照片上的臉頰,心不規律的跳動,饑渴的他壁咚了照片,親了一口照片上白嫩的臉龐,只是沾一下就起了身,他舔了舔嘴唇,暗自竊喜,默默離開。
走之前還在環繞四周看看有沒有監控攝像頭,這麽做真的是太小偷小摸了,沈長卿也不好意思,在一個高考考場,親一個照片,簡直有病。
周圍的同學都沒注意到沈長卿奇異的舉動。
答題時候,沈長卿完全不擔心,潦草的看了下卷紙,心裏默念道,真簡單。
介于宿舍舍友是個學霸,在學霸的逼迫下沈長卿認認真真的學習,沈長卿就從年級中下流一直無壓力擠進年級前二十。
尤其是上學期的期末考試,沈長卿同學直接發揮超常,總分排全年級第八,尤其英語這門學科,從期中年級倒第一直接越到了年級第一,考了滿分。
腦海一邊想着喬明月,一邊答題,精力也沒有浪費掉。
喬明月一再強調沈長卿,“不能提前出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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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沈長卿能是那麽規規矩矩的人嗎?第一場考試,寫完就出了考場,也就一個小時不到。
考場門口擠滿了家長,同時也有部分拿着麥克風的記者,他們看見沈長卿第一個出了考場,挨個詢問他。
沈長卿一眼就看見喬明月坐在校門口對面一塊大石頭上,揚個脖子瞧自己,表情不屑,口中還擺出口型,“傻-逼。”好似喧嚣着沈長卿不聽他的話的不滿。
“請問同學,今年的題難嗎?”
沈長卿看着他們,有家長有老師圍過來,堵着他,沒辦法的他只能硬着頭皮回答,“不難,太簡單了。”
“同學,同學,你能說說你為什麽這麽早出考場嗎?”
沈長卿不知覺嘴角翹起了個弧度,語氣有些調皮,“怕女朋友等着急。”
喬明月聽見了沈長卿欠揍的話語,從石頭上蹦了下去,朝着沈長卿越來越遠的地方走了,只留給沈長卿一個後腦勺。
“哦!哇!你竟然有女朋友,你爸媽不反對你交往,從而影響學習嗎?”
“不影響,女朋友是個學霸。我之前學習不好,就因為交了女朋友,我的成績才突飛猛進。”
有些家長頓時恍然大悟,琢磨着要給孩子找個學霸男女朋友。有些家長後悔不已,傷心流淚,說當初強行把他們分開沒個學習上的照應。
沈長卿望着喬明月越走越遠的身影,想推開這些家長記者們,可是人群潮太多了,他沒辦法擠出去。
等到第二名交卷的考生出了校門,這時候沈長卿身邊的人少了許多,記者都去采訪下一位“受害者”了。
穿過人群,他順着喬明月走過的路線向前快步走去,大概走了三四分鐘,一個身穿短袖T恤黑色短褲的少年手插褲兜靠在牆上等着人。
沈長卿走過去,試探的問道,“你生氣啦?”
“你怎麽回事?我怎麽又變成你女朋友了?”
“難道你是我的男朋友?”
喬明月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說,要我當你的兄弟嗎?”
沈長卿欣喜地問道,“那你願意當我兄弟?”
“不願意。”喬明月回答幹脆利落。
沈長卿毫不氣餒,接受着喬明月拒絕的第一萬次“兄弟邀請”,嘴欠欠地說,“要不這樣,那男朋友、女朋友、兄弟你選一個?”
“我選你個大鬼頭!”
考試考了兩天,基本上都是沈長卿第一個出考場,那些記者也覺得膩味了,等到最後一場考試,他身邊都沒有人來采訪了。
喬明月還在石頭上等着,就這麽在陽光下等了兩天。
沈長卿與喬明月肩并肩的走着,看見一家剛開業的串店,指着牌匾問喬明月,“撸串嗎?”
喬明月視線看向那家串吧,搖了搖頭,“不幹淨。”
“那回家吃?”
“回哪個家?”喬明月眼睛忽閃忽閃着,不是很理解“家”的含義。
沈長卿拍了拍他的頭,嬉鬧着,“新家。”
所謂新家,也就是沈長卿在市中心買了一套別墅,本來是送給喬明月的。轉頭一想,送一個十五歲男生一套房子不好,就就他從溪哥那裏搬出來,住到這裏。當然鑰匙也給了喬明月,也等同于送給喬明月一套房。
市中心別墅裏的東西很全,閣樓有個燒烤裝備,正好沈長卿今天想吃串,就帶喬明月回到了別墅。
別墅位于河畔新城小區,也差不多屬于奉天城最貴的地産。這套房子的錢是沈緣業給的,上次期末考試出分考了全年級第八,沈長卿還一直說都是喜歡的那個對象輔導的功勞,沈緣業一高興就送了他套房子。
沈緣業嘴中還念念有詞,“正好她生日要到了,你就把房子送她吧。”還大方的贈個跑車給沈長卿。
沈長卿當然接受了。
兩人來到了別墅的天臺,上面種了些花花草草,涼席亭子。
沈長卿把閣樓的燒烤架放在天臺上,又從冰箱裏拿出羊肉,準備好簽子,一根一根的串着。
大概串了四五十串,沈長卿的手就感覺不到存在了,肉的柔軟讓他的手粘上了一團油質。
他洗了洗手,望向在吊椅上啃着蘋果翻着手機的喬明月,走了過去,拿起桌子旁的雜志卷成一個筒狀,輕敲喬明月的頭,耳邊低語,“小懶蛋,你不幹活,在這悠閑。”
喬明月攤躺着身子,口中的蘋果咬碎,吞下肚子,“這不有你嗎。”
沈長卿哈哈一樂,讓喬明月讓開一些地方,他要挨着喬明月做一張吊椅。
喬明月很自然的向左挪挪,沈長卿順勢坐了下來,兩人交談着。
“你知道上次陷害你的李志被抓進了監獄嗎?”喬明月刷着新聞,還擺出了幾篇文章給沈長卿看。
沈長卿表情看不出什麽波瀾,內心早心知肚明,“是嗎?這孫子我不治,總有人會治。瞅瞅那大少爺那樣,呵呵,而且他還打傷你。”
随後,沈長卿掰過了喬明月的左臉頰,裝作心疼地查看了一下是否還有紅印。都過去半年了,肯定沒有了。
沈長卿撫摸着喬明月嫩出水的白皙臉頰,心裏犯癢癢,輕輕的掐了一下。
“???”喬明月口中的蘋果還沒嚼完,口齒含糊不清的說道,“你仲個銀神麽毛病?”
沈長卿一頭埋進喬明月的懷裏,雙手抱住喬明月的腰部,聲音小孩子家家,滿嘴甜蜜地說,“喜歡欺負你的毛病!”
夜幕降臨,沈長卿擺弄着燒烤架,炭火中的火苗呲呲向上竄動,過高的熱氣透出隐約的人影,炭火前的沈長卿的虛影随風搖晃着。
一切準備就緒,喬明月蹲在地上看火星竄到天空,又飄然落下,濃厚的煙薰升入天空,高達一米。
“喝酒嗎?”沈長卿舉着一瓶已經開過瓶蓋的啤酒問道。
喬明月也順了他的意,“喝兩瓶。”
“別勉強,你才不到十六,喝酒傷身。”
“沈哥,你這是瞧不起我嗎?”
沈長卿和喬明月圍在炭火邊對飲,氣勢誰也不輸給誰,你一杯我一瓶,喝得兩人滿是歡喜。
沈長卿心裏一下子的疑問全湧了出來,“趙明月,你說你為什麽要隐瞞你的名字呢。哈哈,趙日朋,這麽土的名字,你還能接受?”
“還不是你給我起的,我明明寫的就是,趙、明、月,你非得看成了趙日朋,我就随你心意就這麽讓你叫了。”
舉着酒杯的沈長卿一口灌下,“你還有什麽隐瞞我的事嗎?”他本來不想問這個問題,怕喬明月的回答傷了彼此的感情。
“我會和沈哥永遠在一起,你想問什麽,我就答什麽。日子很長,你慢慢問,我都一一回答。”喬明月簡單化解着兩個人的矛盾,然後吹了一瓶。
沈長卿高興得不得了,尤其聽見“永遠在一起”五個字後,他更加興奮,啃着肉,吹着酒瓶。
滿地的酒瓶子、易拉罐瓶子灑落一地,兩人手旁腳旁全是,少年們沒有限制量,一瓶又一瓶的互相比着酒量。
到最後,兩人意識都逐漸模糊起來,炭火早已熄滅,只留下了縷縷未燒盡的煙,還有屋頂天臺上的暗淡燈光。
此番此景,讓人沉醉不已。
兩人漸漸湊近他們的臉,兩雙眸子炯炯有神都泛着亮光,誰也不敢大聲喘氣,怕影響了安谧無比的氣氛。
周圍的環境真的是太飄渺了,六月份的夜風涼爽的撲在兩人的滿是透紅的臉頰上。涼風絲毫沒有喚起醉意沉迷的兩人,他們看着對方看了許久,互相聞着對方身上的酒味,感受着對方的心跳。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了下一步,酒意逼人,沒有一個清醒的。等到嘴唇相接,柔軟且溫熱的感覺湧上兩人的心頭,他們腦海此刻一片空白,唇相接的地方像似被海水埋沒沖擊着,濕潤着。
他們久久不肯分離彼此,沉醉于其中的美好,吸取對方的香甜,甜蜜與幸福全融入到牙齒與舌之中。
沈長卿用舌頭撬開了喬明月的齒,入侵似的占入喬明月的整個口腔,享受着喬明月給他帶來的至尊無上的快樂,他是屬于他的,他也是屬于他的!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他們分開彼此,雙眸淨是迷離。
沈長卿喘着粗氣,手拉過喬明月的手,十指相扣,準備第二輪進攻,相識了近一年,這是第一次感受到對方是在自己身邊的。
喬明月也被吻的沒了力氣,他整個人都扒在沈長卿的懷裏,脖頸頂着沈長卿的肩頭。
兩人的勁頭還沒過,沈長卿精力旺盛地拉過喬明月的手走下了天臺,來到了喬明月的屋子裏。
沈長卿推倒喬明月于床上,自己的嘴唇親吻着喬明月的額頭,沿着少年的棱角一直順下,在喬明月耳邊細語詢問,“明月,我送你的戒指呢?”說完,沈長卿也沒停止動作,雙手觸碰着喬明月的身體各處。
喬明月被沈長卿親的發軟,嗓聲媚妩迷人,略帶些少年的幹淨,“抽屜...第一個抽屜裏……”
作者有話要說: 正适合夜黨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