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
你侬我侬之際，門鈴響起，趙曼歌預想應該是張一迪來了，她趕緊起身拉着莫君懷就往卧室推。
莫君懷非常不高興，久違的便秘臉又露了出來：“告訴你，盡快跟他說清楚，以後不許跟他走那麽近，不許假裝暧昧，更不要再跟陳小玉做家教，所有的事情我來解決。”
趙曼歌點頭呵呵哈哈，敷衍的厲害，莫君懷又強調：“聽到沒有？”
“聽到了。趕緊進去，我一定找機會跟他是清楚。”看着莫君懷的臭臉，趙曼歌賠罪的親親他，繼續說：“你好好在家睡覺倒時差。我很快回來。中午我做飯，補償你好吧。”
“我不要這樣的補償。”莫君懷意有所指，摟着趙曼歌的腰，硬是按着她的腦袋吻了一會兒，趙曼歌發現莫君懷特別喜歡吻她，每次吻她的時候都恨不得把她吃了。
在門鈴激烈響起的時候，趙曼歌掙紮了一下，莫君懷才不情不願的放開她，哼了一聲走進趙曼歌的卧室。
看見卧室的門緊閉，嘴邊還殘留莫君懷的味道，趙曼歌有種‘金屋藏嬌’的刺激感，她興奮的整理下沙發，才去開了院門。張一迪進來就聞到了煙味，他微微皺眉，好奇的問：“剛有客人？”
正在倒水的趙曼歌差點燙到手，表情卻正經到位：“不是，昨天幾位朋友從香港過來，嗨到半夜，搞的屋子烏煙瘴氣。”
張一迪不再接話，趙曼歌整理了一些必備的東西，兩人就一起出了門。
等他們走了，莫君懷才從趙曼歌的卧室裏出來，他這才好好的參觀這個家。這裏除了外面那個長滿鮮花的小院外，裏面就是是一個三居室，裝修溫馨、可愛，一看就是女孩的風格。主卧已經看過了，很有趙曼歌風格，次卧裝修也很女生化，床頭櫃上擺着一張照片，莫君懷拿起來一看，是趙曼歌的那個表姐-----趙葉？想必這間房子是給她預留的‘賓館’。莫君懷是真正的君子，非禮勿視，認定了這間房的歸屬，他立即退了出來。第三間房，上着鎖，像是有莫大的秘密，可鎖這種玩意，難不倒莫君懷，他輕而易舉的打開了房門，進去才知道此屋很簡單，沒有床、沒有書桌，空的只有一排衣櫃，估計只是當初裝修時一便購置的。
莫君懷本不打算打開，可是好奇心害死貓，他打開了那個櫃子。展現在面前的是一排男士衣服，襯衣、西裝、體恤、毛衫、夾克、風衣。。。。。所有大牌，所有經典都在這裏能找到。衣櫃的最下層還有許多沒有拆掉包裝的紀念品，英國産的、美國産的、韓國的、日本的，國內的國外的，從外觀的圖片來看也是男士專用。這個東西，不像老年人的品味。莫君懷心裏開始不舒服，他把一切歸位，就像從來沒見過這裏的秘密。
客廳的座機響了，他看看來電顯示，猶豫了半天還是接了起來。打來電話的是車輛維修公司，說趙曼歌的車子發動機出了毛病，需要大修，不知道車主什麽意見。莫君懷還不等對方詳細介紹，就潇灑的回一句：“一會兒會有人去收拾車裏的私人物品，車子不需要修了，你們自行處理。”
打了電話給賀明峰處理此事，莫君懷考慮一下，打電話給陳允德，想去彙報工作。陳允德在電話裏熱情的請他到家裏來。
柳映雲開的院門，進入正廳就招呼阿姨中午多加兩個菜。莫君懷環視客廳一圈，不見他家姑娘的影子，可是樓上傳來了娴熟的笛聲，是他家姑娘的水平。大忙人陳允德難得一周有半天休息，正在和張一迪談工作，有個大官親戚就是不同，張一迪上班不多久，卻很順利。
待莫君懷坐定，陳允德主動問他出國考察的收獲，莫君懷笑而不語，陳允德就讓張一迪自便，叫上莫君懷去了書房。
書房裏，陳允德遞給莫君懷一支煙，莫君懷未接，他決定從今天起除非必要每天不超過3支煙，自家寶貝說了喜歡看他吸煙的樣子，而不是喜歡他吸煙本身。所以他要把吸煙的樣子只做給趙曼歌看。
莫君懷介紹了一下外國經濟試驗區的情況和效果，也說了正在和XX大學的合作，對方正在研究适合本地特色的模式，不日應該有眉目。陳允德很認可也很贊賞，嘴裏不斷的說：“長江後浪推前浪，虎父無犬子。”之類的話。
最後莫君懷鄭重提出一個想法：濱江要放棄現在這種粗放型的經濟發展模式，在招商引資應該更加集約化，信息化。
“陳叔，這是大勢所趨，不出3年，上邊一定會在全國節能減排，我們M市一直是改革的排頭兵，這次就把濱江作為試點，首推首改，作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成了是您的功勞，敗了是我的問題，您覺得呢？
陳允德思量再三，煙也狠狠的抽了好幾口，才下定決心：“但也要悠着點，不要太激進。”
陳小玉今天的情緒不高，沒有心思練習，保姆進來送水果的時候，随口提了句：莫局長來了。趙曼歌在心裏小小的鄙視了莫君懷一把，騷包男人最愛湊熱鬧。
陳小玉更加不安定，她急躁的在衣櫃裏翻找衣服，感覺好的就會征詢趙曼歌意思，趙曼歌站在一邊，硬着頭皮給她當參謀。此時的趙曼歌特別佩服自己的定力和修養，幫着打扮情敵，還是給自己的男友賞心悅目，這算什麽事那男人為什麽這麽愛招蜂引蝶。
看陳小玉今天是不會再繼續練曲子了，趙曼歌也不想在這找不痛快，她布置好下周的練習曲目，就下樓了。
客廳裏，柳映雲和張一迪在聊着家常，看到趙曼歌下樓，柳映雲喜笑顏開的拉着趙曼歌的手說：“曼歌呀，小玉學的怎樣？”
趙曼歌不動聲色的抽出手，說道：“還不錯，小玉很聰明，一教就會。”
“恩，這點我信，這丫頭就是心不定，天天想些有的沒得，如果像我們一迪就好了。無不良嗜好，長的也帥，品行又好，現在工作也順利，有他姨丈在，以後肯定有大前途的，簡直是伴侶的最佳人選，你說呢？”
張一迪很羞澀，趙曼歌很尴尬，如果連這麽明顯的話都聽不出來，就是傻子了。可是，她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為難之際，陳允德和莫君懷從書房裏出來，趙曼歌趕緊站起來，還順便看看她和張一迪之間的距離，還好，是安全距離。
莫君懷看一眼她，那眼神貌似是比較滿意看到的，他走過來，直接坐到趙曼歌之前坐的兩人座沙發的另一端，表面看起來沒有異樣，畢竟先前他就做這個位置。
趙曼歌如芒在背，坐立不安，她發現自己真沒有演戲的天賦，在這麽詭異的氣氛下，她總覺得自己的想法随時就被老謀深算的陳允德識破。
她拿起包，攥在手裏，說：“陳書記、柳阿姨，今天的課程已經結束，我先走了。”
“留下來吃飯。曼歌，上周都沒在這兒吃，這周怎麽。。。。”
“阿姨不了，我的車壞了，我還的趕去修車，不然得耽誤明天的事，改天。”說話間，她已經走到了玄關，再不走後患無窮，卻不想莫君懷已經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說：“趙小姐，再見。”
趙曼歌在心裏罵了一萬遍‘莫君懷，裝BI遭雷劈’，可還是禮貌的伸出右手和他握在一起，皮笑肉不笑：“莫區長再見。”可那互動怎麽看都‘激情四射’：男的手指在女的手心輕輕撓，如羽毛拂過心田，讓人心顫；女的使勁的握着男人的手，似警告，似賭氣，可那可愛的表情，看的莫君懷心神蕩漾，如沐春風。
車子剛上行車道，趙曼歌的手機就傳來了短信的聲音，她看一眼名字，鄙視的要命，什麽時候有“老公”這個名字了？腹黑莫君懷颠覆了趙曼歌的三觀，難道男人歲數不是越大越穩重嗎？可這人颠倒過來了，前後變化判若兩人，真有點人格分裂的樣子。趙曼歌眉毛一挑，倚在車窗上點開短信：迅速說明，否則我不介意讓他知道我的存在。
趙曼歌撇撇嘴，塗着淡粉色指甲油的蔥指輕觸鍵盤，發出噼啪的聲音：管好你自己，左擁右抱的感覺可好？
短信發出去，趙曼歌把手機往包裏一扔，一言不發，像個小怨婦。張一迪用餘光瞅了一眼，沒有說話。
另一邊，莫君懷還真在陳小玉的卧室，沒有所謂的擁和抱，他是有婦之夫，怎麽能随便被人抱，作風問題是官員大忌。他收起手機，臉上的柔和顏色瞬間被冷漠代替，他拿起抽紙盒轉身，走到陳小玉坐着的床邊，居高臨下的遞給她。陳小玉正在生氣，伸出手就把紙巾盒拍到了床上，哭的歇斯底裏：“我不要你假好心。”
莫君懷對除掉趙曼歌以外的人不會那麽耐心，更何況有人給他甩臉色，以前他還能忍一忍，因為陳小玉是陳曉惜的妹妹，好好的對她妹妹，也是他的責任。可是，現在知道一切，他不會再浪費感情，從來他是個冷血的人，不是那個人，別指望從他這獲得一絲溫情。他雙手插兜轉身就走，陳小玉看莫君懷這樣的決絕，馬上拉着他的胳膊，哭的可憐：“君懷哥哥，你別走，我錯了，我以後都不會再耍脾氣了，你別不理我。求求你”
“小玉，我已經說過了，我一直只把你當妹妹看的，我對你的一切，都是因為你是她妹妹。”莫君懷停頓一下，繼續說：“現在，我已經有女朋友，我不希望讓她感覺我是個私生活不檢點的人，哪怕你只是個小妹妹，所以。。。。。以後我會盡量少來，你好好學習。”
“君懷哥哥，你說什麽？你有女朋友，你不是一直喜歡我姐姐嘛，為什麽還會有女朋友。。。。。”
“你姐姐一輩子不回來，我一輩子不結婚嗎？我不希望我的女朋友受委屈，以後我的心裏只有她。”要不是看着陳小玉是小孩，話不挑明她不會動，莫君懷決計不會說這麽多話。
“她是誰？你說她是誰？”陳小玉不甘心，君懷哥哥才來M市沒多久，怎麽就有喜歡人，他在騙人，一定是。
“你不需要知道。”莫君懷的手搭在門鎖上，果斷的開門又關門，任陳小玉撲在床上嚎啕大哭。
回到家，趙曼歌不僅沒有讓張一迪走，反而留他吃午飯，這是很少的福利，第一次是趙曼歌剛來M市找到這個小院的開火飯；第二次是趙曼歌的生日，那兩次都有很多朋友在場，而這一次只有他們2人，張一迪不僅沒有喜悅，反而覺得她撲朔迷離，越來越抓不住她、
葷素搭配、簡單可口的3菜一湯，足夠兩人吃，趙曼歌催促張一迪多吃，可是他吃不知味，最終還是忍不住的放下筷子，認真的問：“曼歌，你的香港朋友還在M市嗎？反正下午我們有空，不如約他們出來玩玩。”
趙曼歌剛送進嘴裏一些米飯，很不幸的卡在了喉嚨，她勉強咽下去，躲避的說：“不用，他們昨天玩那麽晚，今天上午睡個懶覺，下午就回去了。”
“那趕緊吃，下午我們去送機，香港樂團的朋友嗎？要是的話，沒準我還認識幾個。”
“不是，我大學的同學。你不認識。我和他們太熟，沒必要那麽客氣。”趙曼歌極力掩飾和阻攔。
張一迪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說：“曼歌，昨天晚上我來找過你，敲了很久的門，在院子外面等了很久。”
趙曼歌不再說話，放下碗筷。兩人都無話。趙曼歌是在想怎樣措辭才不傷害張一迪。她承認當初接觸他是帶着目的，後來一年多的相處，張一迪真的不是壞人，如果不是趙曼歌心思重，可能真的會慢慢放下過往接受張一迪，所以她才始終沒有利用張一迪。
時間仿佛凝固，許久，張一迪開口：“曼歌，以前我覺得你離我很近，可最近的一個月，我覺得你變的神秘了，你疏遠我、躲避我、對我撒謊。可不面對的我的時候，你又很快樂，聽我同學說前一段在校園裏遇上你的時候，你笑的很開心。那笑是發自內心的笑，為此他們還以為我們兩個好事将近。可是這樣的趙曼歌我沒見過，可就在剛才，你做飯的時候，我撲捉到了，我也清楚那不是為我笑的。”
“張一迪，我。。。。”
“曼歌，你戀愛了？或是有愛的人了？”
趙曼歌鼓起勇氣，承認了：“是。”她沒明說是哪種情況，對于張一迪這樣的人來說，結果都是一樣。
張一迪聽到了最後的宣判，可還是難以釋懷：“誰？”
“還不方便你們認識。”是呀，多麽的不方便呀，你們要知道是莫君懷，會是怎樣的反應？
“這一頓，就是最後的午餐了？”張一迪苦笑着，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肉絲送到嘴裏，炒的嫩滑，卻索然無味。
“張一迪別這麽說，我們還是好朋友、好搭檔，誰都不能左右自己感情的，感覺來了就非他不可。我一直知道你喜歡我，可是。。。。。。。”
“可是，我一直沒有勇氣跟你表白，而你也對我也一直落花無意。。。對嗎？”
“張一迪。。。。。”
作者有話要說： 張一迪：我本來出鏡都不高，臺詞也沒幾句，每次好不容易可以露個臉什麽，還只是彈奏，就這麽被你炮灰了。
作者親媽：給你戲份多了，怕搶我兒子風頭。畢竟，你也是大好青年一枚。
莫君懷黑着臉走過來，恥笑着：“我還怕他搶戲？乳臭未幹，不夠我一個小計策整的。趕緊下臺吧，我趕着回家抱媳婦呢。”
作者親媽怨念：你就嘚瑟吧，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總有你哭着求我改戲的時候。
另一邊，張一迪抹着眼淚摸摸的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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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更新，不管多少人看，自己先給自己鼓個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