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愛你
耶？杜小諾忽然有些心虛，她急急地後退了兩步，咽着嗓子顫着眸子望着他，這情況不對！
“你吃醋了？”方翌晨的嘴角帶着一抹挑-逗的微笑，繼續逼迫着一步一步靠近她，“為什麽吃醋？因為青青來過？”他的語氣是那麽的輕柔，那雙漂亮的眼睛裏，仿佛傾瀉着一種迷人的光華。
這個模樣讓杜小諾心髒一陣狂跳……尼瑪！母豬上樹了？發生了什麽？難道她在夢境裏嗎？
杜小諾看着他修長的身軀一點一點地欺壓過來，眼珠子不安地轉動着，腦子裏已經是混亂不堪，不對！方翌晨怎麽突然這樣了？怎麽會有這樣的表情？是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了嗎？他觸電了？還是被撞了腦袋了？難道他失憶了嗎？
他們已經不是相愛的關系了，可為什麽此時此刻的他和以前溫柔的樣子那麽像呢？難道是柳青青向他告狀說被她欺負了，所以來報複她給心上人出氣的麽？也不對，如果是這樣，沒理由那麽溫柔，除非是……笑裏藏刀，綿裏藏針！
慌亂地一陣後退，她一個站立不穩踉跄着撞上了背後冰涼的牆壁。
糟了！退到頭了！她驀地一驚。
方翌晨半眯了眸子，看着面前的她退無可退的窘态，慌張飛閃的睫毛，時而蒼白時而緋紅的雙頰，不禁莞爾一笑。
“方，方，方翌晨，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真的……”暈倒！她為什麽會舌頭打結？
杜小諾急得額頭直冒冷汗，臉上的肌肉也神經質地緊張着，心髒怦怦怦地直撞擊着胸腔。
天哪！她到底要怎麽說？說她沒有吃醋，說不是她要欺負柳青青，是柳青青上門挑釁，她純粹是自衛？啊！不行！她在心裏猛地一陣搖頭，不能這麽說！這麽說她就輸了，即便是欺負了柳青青又能怎麽樣？她為什麽要解釋那麽多？
方翌晨！你丫的還是跟她黑臉吧，現在這種樣子讓她很不知所措好嗎？懊惱地磨了磨牙，她恨不能牆上立即出現一個大洞，那她一定會毫不猶豫跳進去的呀！
“你提着行李要走，”方翌晨突然逼近她，突然伸手輕撫着她的臉頰，唇邊挑-逗的笑意肆意而邪魅，“不是吃醋還能是什麽呢？”
杜小諾因他的動作一陣顫栗，一動也不敢動，只不斷變幻着神色盯着他，別問她在想什麽，她什麽都想不了。
方翌晨忍住心裏的笑意，他知道他這麽做太突然了，然而，她又怎麽能夠知道，在這幾天裏，他早就迫不及待想這麽做了呢。
原因？是的，有原因的啊，讓我們回到幾天前的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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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裏，他從公司處理完周娉婷的事情回到家後，雪姨告訴他，她一直很不安，很擔心他。
雖然他在心裏有些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但是在經過她的房間時，還是忍不住想進去看看，只是想着看一眼而已，趁着她睡着，悄悄看一眼……
床頭留着一盞昏暗的小燈，于是他看見了睡夢中的她，像只迷糊的小兔，抱着掉了一半到床底下的被子，還把一條長腿挂到床邊。
如此熟悉而又恍如隔世的畫面，讓他有了瞬間的晃神，仿佛自己就躺在她的身邊，下一秒，她就會高高擡起她的大長腿，咚一聲跨到他的肚子上，舒舒服服地在夢裏笑得開懷。
如果一切還是從前的樣子，如果他還是她的，如果她也還是他的，那麽五年後的現在，他們會怎麽樣了呢？是否會有一雙活潑漂亮的兒女？他在昏暗的燈光下，悄悄地笑了。
正當他暢想着那虛幻的未來時，突然聽到了一聲并不真切的呓語，他怔愣了一下，以為她醒了，但是她只是挪了挪身子。
看着她被發絲遮住了一半的睡顏，他忍不住微揚嘴角，輕輕地坐到床邊，伸手溫柔地撥開，手中柔軟的觸感緩緩地引起了他內心裏一股激蕩的電流……
也許感受到了他的觸碰，或者是別的什麽原因，杜小諾突然軟軟地彎起了嘴角，帶着濃濃的鼻音呓語道，“翌晨，你回來了……”接着雙手毫無預兆地搭上他的手臂，然後拖到胸前緊緊摟住。
那一刻，他眸子圓睜，渾身仿佛被凍結住，整個人震驚得無以複加……
而杜小諾似乎并不滿足，繼續一邊軟軟地喊着他的名字，一邊挪着挪着貼近他，最後竟然像一只取暖的小貓一樣窩在他的身側摟上他的腰。
那熟悉到骨子裏的動作，聲音，和以往的千千萬萬次一模一樣……神啊，他是在做夢嗎？他那黏人的小妻子回到他的身邊來了嗎？
那些珍藏在記憶深處的過往，在這一瞬間，如驚濤拍岸般撞擊着他的全部身心。
原來他依然深深地懷念着她對他的依戀。
“杜小諾，”良久，他才戰戰兢兢地看着她帶着甜笑的睡臉，“如果你醒了，告訴我一聲！”誰也無法體會他心海裏那突如其來的驚喜，如果她在夢裏都叫着他的名字，如果叫着他名字的時候，臉上有着那麽甜的笑容，那麽，是不是代表了什麽？
但是，她沒有醒來……
如果不是因為那天夜裏的事情，他怎麽會不舍得去公司，而在家裏呆了那麽多天？他又怎麽會躲着她像個初嘗愛情的毛頭小夥子一樣，患得患失？他不敢靠近，怕一旦靠近，會吓跑了她，只好小心翼翼地守護着這難得的一點希望。
“我不想跟你住一起了，不行嗎？”
杜小諾微微發顫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他一低頭，恰好看見了她漲紅的一張小臉。
此時的杜小諾已經不敢去看他，只飄忽着視線盯着他襯衣上灰色的紐扣。
“擡起頭，看着我！”方翌晨磁性的嗓音充滿了蠱惑。
杜小諾聞言，把頭更低了低，搞什麽？方翌晨真的有毛病嗎？神經病還是精神病啊？他能不能起開一點兒啊，靠那麽近，她連呼吸都不敢用力了，再不起開，她可就要一膝蓋頂上去，讓他斷子絕孫了！
“剛剛不是還說恨死我了嗎？怎麽現在連擡頭看我的勇氣都沒有？”方翌晨輕笑。
杜小諾咬着牙關，緊閉了眼睛，尼瑪，他發神經的時間能不能快點過去？他到底要幹嘛？她已經心跳得胸口都痛了！
“你看着我……”方翌晨烈焰般的眸子緊緊鎖住她，只要她心裏有他，而不是什麽該死的財産，那麽他就可以把過去的一切不美好忘掉，重新創造他們之間新的幸福，“怎麽？不敢麽？”
我靠……方翌晨！你一定要把氣氛搞得那麽暧昧那麽僵嗎？以前你也不這樣啊，是不是受了柳青青的調-教才這樣？
柳青青？她差點忘了這茬！
“方翌晨，你……”她頓時覺得腦袋沉痛了起來，那些噴在耳邊粗重的呼吸，那幾乎緊貼着她的肌膚，還有他身上淡淡的香氣，都讓她整個人發起燙來。
“想說什麽？”方翌晨看出她的窘迫，越發靠近了她。
“你和柳青青……”杜小諾腦袋不斷地發脹，“你們……”
“為什麽那麽介意她？”方翌晨貼近她，微涼的嘴唇輕輕摩挲着她的耳垂，“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告訴過你，我只把她當妹妹，你不是也明白并且接受了嗎？現在又是為什麽因為她吃醋？”
方翌晨的聲音到了最後，已經變成了一種含糊的低吟聲。
杜小諾的心突然揪緊，妹妹？如果只是妹妹，那為什麽會同－床－共－枕？不可能！
“不是的，你們明明……”她倏然擡頭去看他，然而因為近在咫尺的靠近，驀然間，方翌晨的唇就這麽劃過她的眼睛，睫毛，鼻尖，唇……
時間就此凝固，他低吼一聲，順勢摟住她的脖頸，舌尖長驅－直－入……
他怎麽能不愛她呢？
他愛她，也許從她第一次拿着情書在校道上攔住他，眼睛亮亮的對他說，“方翌晨，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吧！”那時起，他就愛上她了。
也許從她不厭其煩地圍着他轉，不厭其煩地說着：“方翌晨，我喜歡你，我愛你！”那時起，他就淪陷得不可自拔了。
即使她不愛他，即使她所有的愛，只是謊言，怨過，恨過，痛過之後，他仍舊擺脫不了。
可是，萬一她也是愛他的呢？就憑此，他可以不顧一切了。
吻上她的唇越來越霸道，舌尖越來越肆意……他要喚醒她舊的記憶，并且注入新的希望……
他相信他可以做到的，因為……他似乎快要成功了……
杜小諾在那個霸道得完全是侵略般的吻裏掙紮了幾下，終于淪陷了下來，那些熟悉的氣息，那些熟悉的眷戀，正一點一點地從舌尖被喚醒……
原來，她還是那麽愛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