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最後岳父？］ (1)
“無量，不必為這個擔心，問題都交給我就好，岳父一定會留下來等我出獄，放心吧！”沈正廷握着她的雙手鄭重說道。能握着她的手，他很開心。
見他如此誠懇的雙眼，無量知道危機解除，她也很開心。
情人間的小心思是不用輸贏論的，每個人都有給子的心思，将兩處心思融為一種情感，才會讓彼此的距離拉近，心與心的距離。
吃完飯，無量從懷中掏出一塊小木牌，正面刻着二百七十一，背面刻着月牙标記。“這是我的號碼，我也參加了。”無量道，将小木牌遞到沈正廷手中。
“很精致嗎……”沈正廷翻看着。
無量猶豫了一下問道：“制作木牌要花錢的吧，這銀子……”
“放心！”沈正廷把小木牌放在無量手中，雙手握住她的雙手。“銀子是五哥出的，你也不用擔心因為我們的事讓他花銀子，五哥精明的很，肯定會利用這次的幸運大會大賺上一筆，說不定他還會以後每年都舉辦一次呢！”
“為什麽？”無量好奇問道，想到今天只是每人領牌子的時候交了二兩銀子，其他時候舉辦此大會都在用銀子，哪裏有賺錢的機會，而那二兩銀子加起來也根本不夠建造臺子制造道具的錢呀！
沈正廷笑笑，可以吹噓一下自己的哥哥，自己臉上也有光。“以前我也不明白，可是幾年的‘天下第一武道大會’過後，我也就明白了。聽谷言說，此次大會每次舉行的小項目中都會發獎品。”
“是啊！我還得到了呢！”說着，無量又掏出兩張名箋。
沈正廷接過來一看。“果然！這兩張是膳月樓九折券。”
“嗯！據說以後還有錦月軒，揚月客棧的。可是，這不是吃虧嗎，怎麽算賺錢？”
沈正廷立刻一副很博學的樣子。“對你來說膳月樓也許是吃虧了，因為你經常到膳月樓，因為你想吃最好的，但對別人也許就不是了。京城不只是膳月樓一個酒樓，人們選擇餘地很多。但有了九折券之後便不一樣了，可以折價，人們就會覺得是占便宜，所以當然就會光臨膳月樓。而且你看，這張九折券是只能用三次，而且是兩個月之內，人們為了不讓這張九折券浪費當然會在時限內用掉，那膳月樓的客人當然就是增加。另外，飯菜的盈利可是很大的，所以即使是九折五哥也保證賺錢！”
無量點點頭。“錦月軒也是你五哥的……銀子都是從這些地方賺回來的……真是聰明！讓人想不到，但聽了後也很容易明白！”
沈正廷很開心，就當她說的聰明是說他自己的，興奮地繼續說道：“錦月軒的九折券與膳月樓的一樣道理，但揚月客棧的就不太一樣了！”
“……是啊！吃飯穿衣是必要的，但住客棧卻不一定啊！”無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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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所以揚月客棧九折券的有效時間必定長！”
“但不住就是不住，似乎也沒什麽用……”
沈正廷笑道：“那可不一定，得了客棧九折券的人當然不想讓它作廢，所以當然會想辦法把它賣掉，甚至有人專門收集此類九折券，如果有客人上門便可以此為禮，等等，總之這些九折券作廢的并不多，揚月客棧也會同樣增加客人！”這也是和‘天下第一武道大會’所發獎品一樣的。
“這我就放心了。”無量道，收好九折券。
沈正廷皺眉。“無量，這又什麽好擔心的，我們以後都是一家人，跟五哥也是一家人嘛。花他的銀子就是自家的銀子，雖然不是我賺來的，但我們兄弟不分彼此，相互幫助，相互扶持的！”
“是！你們兄弟情深，那我去問問六哥為什麽經常欺負你！”無量調皮說道。
“那，那是因為，因為六哥他壞呗！八個兄弟就他最壞！”沈正廷嚷道，剛嚷萬後發現自己太孩子氣，立刻轉轉頭，轉移話題。“呃……對了，最近沒有十一的消息，他人呢？”
“已經回石月山莊了，甜甜估計在生産之前都不會離開山莊……甜甜的孩子會像誰呢……要是像十一就太漂亮了，真想看看那麽漂亮的小孩子出生時是什麽樣子！”無量興奮地拉着沈正廷的袖子。
“你會看到的，那時我們就已經成親了，說不定那時我們也就快又小寶寶了呢！”沈正廷從身邊抱住她，一時間兩人無語，聽着彼此的心跳。
晚飯前無量離開，而在吃飯時谷言來了，回報了一下今天的情況。
“號碼牌發出去三百多個，真沒想到有這麽多人參加，今天得到膳月樓九折券的有四十七個。”
“緣起老人怎麽樣？”沈正廷問。
“緣起老人拿到一張。”
“很難拿嗎？為什麽無量有兩張？”
“七少夫人不是猜來的，而是錢掌櫃送的。此次打算發五十張九折券，所以選出猜中三次以上的人得九折券，記錄名字和號碼來累加。”
“嗯，這樣也好，太松的話就選不出第一了。”
“是。”
“谷兄弟辛苦了，今天就快回去休息吧！”沈正廷道。
“那我就告辭了！”谷言抱拳後出牢門。
沈正廷知道谷言是想早點告訴他情況才晚上就來的，此刻不禁思考将來要怎麽答謝他四哥這些手下，他知道為他忙碌的肯定不止谷言夫婦，他五哥手下就算賺錢，是否答謝還好說，但四哥的手下們是一定要謝的。
第二天上午，沈正廷練了一會兒劍法，雖然手上沒劍，之後卻來了意外的訪客。
殷合與韓謹致提着酒菜來了。沈正廷起身開門，然後讓人坐在床板上，将食盒酒壇擺在桌子上。“你們怎麽來了！”沈正廷道，語氣中貌似下一句便是“歡迎光臨寒舍”。
“我們早已聽到沈兄的消息，致使猶豫了幾天才來的，其實是查了一下怎麽回事。”殷合道，他一向能言善道。“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為何說果然如此？”沈正廷問。
“皇上抓你果然只是個幌子啊，否則怎麽會給我們開門，另外這又是桌子又是火盆的，一般罪犯哪有如此待遇！”韓謹致道。
殷合接道：“前段日子聽聞沈兄舉辦賭博大會，我們心裏就在擔心此事能否行得通，果不其然沒出幾日沈兄便出事。我就不明白，沈兄為何不籌辦婚事而卻辦什麽賭博大會！”殷合好奇地眨巴眼睛。
一聽他這樣問，沈正廷立刻開始抱怨那些個岳父大人以及坎坷的下聘經歷。以前沒人聽他抱怨，今日有人願意傾聽，他便暢快地大吐苦水，邊說邊喝，一壇竹葉青眼看着就喝光了。另外兩人随聲附和，格外同情沈正廷的遭遇。
“就剩一個了，沈兄再忍忍吧。只是沒想到沈兄是這樣被抓的。我還以為皇上是因為你是未來驸馬從輕發落呢。”韓謹致道。
“沒想到卻恰恰相反！想不到皇上也是好玩之人！”殷合笑道。
沈正廷不滿，喝了一口酒。皇上愛玩也不能玩他呀！
殷合放下酒杯突然道：“那選天下最幸運之人的大會也是很有趣的，我和韓兄都參加了，可惜都沒有贏，不過聽說三日後還有比試。沈兄這大會可真引來不少人呢！”
“是啊，那用來猜測的箱子也是巧妙的緊，從上面扔下個鐵球，不一定落到哪個孔中，十個孔，猜了十次，我只猜中一次，可惜還是沒有獎品！”韓謹致道。
“我還一次都沒有猜中呢！早知道我就拿十個牌子，每次每個牌子猜不同的，肯定會猜中，那我肯定能贏十次！”殷合甚為惋惜地說道。
“對呀！下次我也這麽幹！”
“第二次的時候我本來想選第四個孔的，可惜後來又決定選第五個，就差那麽一點點！”
兩人讨論的很熱鬧，沈正廷也在思考他這大會的缺點。想到他們這個主意的人一定不少，要禁止一人多買幾個號碼也不是做不到，但他這個大會舉辦就是為了吸引人，所以他不會是第二次就阻止大家多買號碼，而是等沒有買的人出來反對，而買的人多了也會有人反對。總之是以緣起老人為先，他要是多買號碼就不禁止，而他要是反對那就禁止。
第一天的猜測工具是一個傾斜的大箱子，裏面均勻釘着許多木棒，之間距離可容一個小鐵球滾動，下面有十個孔，每一輪小球從上到下滾動，落入其中一個孔中，在每一輪丢球前所有人猜測記錄。仍球，記錄哪些號碼的人猜中，然後是下一輪。
聽到兩人說只猜中一次的卻沒有得到獎品，語氣中甚為可惜，所以沈正廷想到如果每輪猜測時每人都壓上二錢銀子，每輪猜中的人将銀子平分。每人出的銀子不多，贏的人還會有獎勵，這樣才能吸引更多人。不過要事先聲明此銀子為每輪參加游戲的憑證，否則有心人會将這視為賭博。
又從頭到尾想了一遍，覺得沒什麽漏洞便決定明天谷言來的時候告訴他，而眼前是要解決這兩個帶酒菜來的“兄弟”。眼看着要到中午，無量也快來了。
“沈兄，下一次比試是猜什麽？”殷合問。
“是一個衆人參加的游戲，擊鼓傳花，鼓聲停止時花在誰手中誰就上臺抽簽，一到十，十個號碼，下面的人首先猜測記錄，抽中是哪個號碼，猜那個號碼的人便贏了。”沈正廷道，心中念着怎麽下逐客令。
“那我一定再買九個號碼！”殷合道。
韓謹致點點頭，但随後又搖搖頭。“錢掌櫃說，下一次的獎品是錦月軒的九折券，其實我不太需要那種東西，沒必要一定要贏，我倒覺得這樣随便猜很有意思。”
“不錯，還是韓兄說的對，那我也不買了，沈兄舉辦這個大會就是比運氣的，投機取巧還有什麽意思！來，我們幹一杯！”
沈正廷與二人一同幹杯，不禁讓他失笑，這兩個人真是有意思，主意說變就變。兩個本算是敵對的人卻成了朋友，雖聰明卻也單純，沒什麽壞心思，只與他在争奪驸馬時有過一面之緣，便來宗人府地牢看他，也真是拿他當朋友了。
他還沒有用心去交過什麽朋友，看眼前的兩個人，就選他們吧！
既然是朋友，那他就花點心思，動一動平時不太動的腦筋。
“小合，謹致，”交朋友首先從名字開始。“有個事情不得不提醒一句。”
見沈正廷擺出一副嫌少嚴肅認真的娃娃臉，兩人均收起玩笑的臉。
“沈兄直說。”韓謹致道，也非常認真。
“你們兩個算是一派文，一派武，家族方面可算是暗地裏敵對的，你們交好可是有很多麻煩的。”
殷合立刻一副毫不在意地說道：“不用管那些，我老爹已經跟我說過了，我才不理會呢，他也不能拿我怎麽樣，總之不會對付我們，他反對就反對吧！我們兩個是朋友，又不是男女戀人，家裏也就是說說而已，還能怎樣！”
“是啊！”韓謹致附和道。“爺爺也反對，不過我，嘿嘿，以前還沒有違背過爺爺的意思呢，爺爺被氣一氣現在更健壯！”
“謹致說的對！我家那老頭也應該氣一氣！”殷合看看兩邊的人，笑道：“我們三個算起來可是三個派別的，哈哈！”
沈正廷才意識到這一點，他自己算是他六哥後面的中立派。
沈正廷笑着搖搖頭，無奈發覺此二人似乎還是叛逆其的官宦子弟，雖然是心善之人，但叛逆的很。
“不一定是你們家人反對呀！”沈正廷道。
殷合放下酒杯疑惑地看着沈正廷，韓謹致也是完全摸不到頭腦。殷合眨了幾次眼睛才說道：“皇上？”
沈正廷緩緩點頭，韓謹致仍不解地看着兩個人。
殷合解釋道：“朝廷分成兩派，而有中立派的存在這兩派分的不是很清楚，但我們三人叫好，就像三方一致，那皇上起不會擔心？所以皇上是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的，說不定有什麽事就會讓我們兩個不得不分開，比如我們兩個搶同一個女子？”
韓謹致立刻表情尴尬地說：“我是不會因為凡約與你決裂的，我們不是約定好的嘛！”
“哈哈！我開玩笑的！”殷合一巴掌拍到韓謹致肩上。
“凡約？”沈正廷好奇地看着那兩人。
“沒事！”韓謹致立刻道。
另外兩人均大笑，那兩個字就像在說“此地無銀三百兩”。
殷合解釋道：“凡約小姐是藝館的人，很多人喜歡，好像以我們兩個為最，哈哈！不過，我也知道我是永遠得不到她的芳心的，因為她已經心有所屬……”他勉強扯起一絲苦笑。
“真的嗎？”韓謹致的酒杯有點晃。
殷合的臉立刻好了許多，很不客氣地說道：“你也不用激動，她的心上人又不是你！哈哈！否則我怎麽會跟你約定與你永遠是好兄弟呢！我們同病相憐嘛！”
“你！”韓謹致臉似乎紅了，不過由于天黑，他的臉也黑所以看不出來。
沈正廷同情地看着兩人，與他們相比自己真是太幸運了，能找到一個彼此心相屬的人真是不易！而寄放他的心的人馬上就要來了，這兩個朋友仍絲毫沒有走的意思！
“繼續剛剛的話題吧，”沈正廷道。“我們是朋友，所以當然不會就割席絕交，其實我想只要我們少參合朝廷裏的事，讓家族之間保持着矛盾，維持現狀就不會有問題。畢竟皇上還是很忙的，只是那凡約真的不會是皇上安排的？”
“絕對不會！”兩人齊道。
這麽齊讓沈正廷更加懷疑呢。
殷合又道：“要是分裂我們兩個，對她來說絕對是小事，是她讓我們大家消除心結的。”
“嗯，凡約小姐知書達理，心地善良，而且聰明伶俐，她不會對我們不利的，她對所有人都很好，連戶部左大人家的小魔王都聽她的話不再京城胡鬧，所有人都很尊敬凡約小姐的！”
沈正廷只能無奈搖頭。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講起來就跑題，都快把人形容成天女下凡了。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比不上他的無量！他肯定！
被沖昏頭腦的人很多……
“那就好。”沈正廷道。
三人又同飲。
既然是朋友，那他也就不用客氣了。
“也快到午飯時間了，每天中午無量都會給我送飯，所以你們就別在這裏打擾我們了，下次來的時候要晚飯時來，還要帶上膳月樓的好菜，好酒！”沈正廷拍拍兩人的肩膀。
兩人大笑。“你可真會給你哥賺錢，還要膳月樓的酒菜！”殷合道。
“尚書府将軍府的好酒好菜也行啊！不過不是好的可不行，酒可要上好的！”沈正廷道。
“我爺爺那有上好的葡萄酒……”韓謹致道，但說完後有些後悔。
“下次一定帶來，一定帶來！”沈正廷立刻叫道，他不經常喝酒，但眼前的兩位朋友讓他特別想一同喝酒。
“沒錯！沒錯！”殷合的興致也很高。
韓謹致有些苦笑。“我盡力……”那可是他爺爺很寶貝的酒哇！
喝完最後一點酒，收拾好桌子無量便來了。
兩人猶豫要不要行禮，但無量根本沒注意到身份問題，見牢房內的人，微微一笑，“你們來看正廷啊，我帶了飯菜，大家一同吃吧？”
不必沈正廷淩厲的眼神，兩人便聰明地立刻走人。
“今天做的什麽？”沈正廷打開食盒。
“醬排骨，還有蘑菇肉絲，牛肉湯。”無量坐到床板上。
沈正廷一聽到“醬”字，心裏一驚，這就表示佐料更重。他吃了一口，吞下去卻“咦”了一聲。
擡頭看無量，她便說道：“你口味太重，大師傅說這不利于身體，所以我沒做那麽重，你改改口味好不好？”
沈正廷開心的差點流出眼淚，心愛之人終于為他做出可口的飯菜，她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無量，你真好！不過你總給我做菜太辛苦，偶爾給我做一次就好，我可不想你太辛苦！”他沒拿筷子的手抓住她的手，吃飯時一直拉着。
“我倒是不覺得辛苦，現在我才知道做菜也不是簡單的事，要做的好吃，做的對身體好絕不是想象的那麽容易。食物之間也有相生相克，不能亂作，什麽食物對身體有益，什麽對身體有害，要了解的真的很多。我還是不要和你說了，我也不是很了解，這都是大師傅教我的。”
“哪裏的大師傅？”沈正廷瞪圓了眼睛問。
“呃……當然是丞相府的！”無量笑道，知道他問話的目的。
沈正廷這才放心，因為丞相府廚房的大師傅是女的。
轉眼半個月過去，幸運比試已經覺醒了六場，在第三場時禁止參加的人以同一個名字買兩個以上號碼，號碼牌已經發了一千多號，每場都要到天黑才能統計完，京城的大街上變得格外熱鬧，他五哥幾個店鋪的生意也幾乎快要翻了一番。
谷言和沈正廷研究後幾場比試內容，直到無量來了才告一段落。谷言剛起身要走，沈正廷卻想起個重要事情。
“緣起老人的排名怎麽樣？”沈正廷問。
“排在第七位。”
“這可不行……要讓他第一才行……”
“那要想點辦法嗎？”谷言道。
“想什麽辦法？”無量插言道。
“把前幾個人的牌子偷過來？”沈正廷建議道，他是看到無量想起來的。
無量眼睛果然一亮。
谷言卻道：“可是之前也有人丢了牌子，我們只是讓他花錢補買了一個牌子而已，還是原來的號碼。”
沈正廷想了想，又問道：“他們之間相差的大嗎？”
“不大，每輪排名的浮動是很大的，這次第一，下一次說不定就是第七。”
“那就好，牌子丢了我們可以給他們補發，但制造特定的號碼牌需要時間，就讓他們空幾輪不能參加比試，這樣名次不就下來了嗎？”
“不錯！這确實可行！”谷言道。
“但是……”
“但是什麽？”沈正廷看向發問的無量。
“但是大家牌子都丢了豈不是很讓人懷疑，緣起爹爹一定會懷疑的。”無量道。
“嗯，那就偷來幾個，其他的再想些主意……我記得有一些迷藥，可以迷人一整天……”沈正廷擡頭看向兩人。
谷言笑答：“也不一定要迷上一整天，少猜幾輪名次就上不去。另外還可以把人騙走，少猜幾輪。”
“但是要騙人太麻煩，說不定不會成功。”無量道。
“那就主要選前兩個辦法，而在大會當時如果有什麽人名次突出再臨時想辦法，不行就偷偷把人劫走。參加大會的人多，他突出肯定有人看着不順眼，別人也不一定能懷疑到我們舉辦人的頭上。”沈正廷最後說道。
“七公子說的有道理，那我就這麽去辦了。”谷言起身。
“那個……”無量也站了起來。
沈正廷立刻會意說道：“挑出要偷的人告訴無量，讓她去偷吧，她是神偷世家的人。”
谷言笑道：“好的，一定會勞煩七少夫人的。”
剩下兩人後，無量開心說道：“‘神捕’在唆使‘神偷’偷東西呢！”
沈正廷也笑道：“‘神捕’還關在地牢中呢！”
在街上無量被告知目标，不辱“威名”成功順來牌子，解決兩個，又在半夜到人家的家中偷來兩塊，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不過，在比試當日的淩晨，她又和幾個人蒙着面倒了四家下迷藥，有衆人保駕，緣起老人順利得到第一名。還有剩下四場，依舊是這些方法保持他第一名的位置。
在最後一場比試之前，沈正廷終于出獄，迎接他的人還不少。而另外，迎接他的不只是久違的陽光，凜冽的寒風，還有他意料之外想也沒想到的一桶水。
“唉！不先洗一洗不要進我的大門！”沈正天捏着鼻子站在很遠說道。
沈正廷愣在那裏，頭發衣服都在滴水，恨恨地瞪着他六哥。他的确已經一個月沒有洗澡，無量也已經很久不讓他“打蚊子”，但現在是冬天！再冷一點頭發就會變成冰柱的，現在還在宗人府大牢門口，要嫌棄他讓他洗澡也要回丞相府呀！
“到後面去換衣服吧，這個樣子一定會病的。”無量手中拿着包袱拉走沈正廷。
“還是無量好！”沈正廷感動地說。
他就沒想到如果她真的好就不會讓他們備水澆他，她也不會事先備上衣服！
沈正廷在宗人府後堂客房洗了熱水澡，從裏到外換個幹淨，立刻覺得全身輕了不少，跳的似乎也更高了。
“沈兄看起來比我還小！”殷合湊上前說道。
衆人皆在宗人府一偏堂等候，丞相大人奉皇上手谕前來迎接，旁邊還有宗人府內官員一幹人等，這些人沈正廷當然都看不順眼，難道皇上給他們集體放假嘛！為什麽都湊到這裏來！
另外的人便是他那兩個朋友，谷言和他的無量，無量天天看他也沒什麽久別重逢的感覺，殷合和韓謹致在每場比試之後都找他喝酒，谷言同樣經常與他談論研究。
雖然這麽多人來接他，但他只覺得更加丢臉，哪裏還有什麽高興的。
“走吧！”沈正廷道，他對這裏可是一點留戀也沒有。
在一片“恭送公主殿下，驸馬爺，丞相大人”的吵嚷中，一行人終于踏出宗人府，這比沈正廷一開始以為離開的時間玩了一個時辰，但終于還是可以自由跑來跑去了。
出了宗人府，丞相大人便坐着軟轎向宮中進發，沈正廷不管他是進宮辦正事還是進宮向皇上彙報，總之是人走了清靜。
剩下的五人便一同去膳月樓大吃一頓，錢掌櫃還免費送上了清熱降火的十全大補湯，使得無量決定有空時跟膳月樓的大廚學手藝。沈正廷不太同意，她的手藝已經很不錯，此刻反對純屬不想她辛苦，也可以有更多時間在他身邊，但反對無效，無量學廚的興趣是空前的高，他也只能妥協。
飯後打發走不相關人等，沈正廷終于可以和無量單獨漫步在京城熱鬧的大街上，天氣雖然很冷，但太陽很大。只有失去時才會體會到它的可貴，沈正廷想一直在外面曬太陽到處走。
見到街邊坐着兩個乞丐，但不是他乞丐岳父，沈正廷終于想起還有要緊事。
“無量，緣起岳父還住在揚月客棧嗎？”
“嗯，我讓他住到丞相府，但他不同意。”無量明顯已經把丞相府當自己的地盤了。
“你說我是幸運大會結束後去見他還是現在就去呢？”
“爹爹已經知道幸運大會是你為他辦的，爹爹知道後似乎也挺高興，就現在去吧？”無量道。
沈正廷噘了一會兒嘴，他本來想和無量單獨多呆一會兒的，但也明白正事要緊，只有順利解決最後一個岳父才能安心度日。
“我們要不要準備什麽禮物呢？”沈正廷問。
無量向街邊看看，搖搖頭。“會被乞丐爹爹知道。”
“也是，反正我們只是先去打聲招呼，也不是正式下聘。”
“嗯。”
兩人空手向揚月客棧前往，到了地方還擔心緣起老人會不會在，但他似乎在等兩個人。
“晚輩沈正廷拜見緣起老人。”沈正廷深深一拜。
“嗯，坐吧。”緣起老人道，坐在高椅上，上下打量着沈正廷。
沈正廷也擡頭看緣起老人，比司徒岳父年級大一些，雙鬓有些發白，但還是英俊潇灑，眉宇間清高自恃，也有幾分浪子的模樣。
“晚輩便直說了，”沈正廷看了旁邊坐着的無量一眼，鄭重說道。“我與無量情投意合，我想娶她為妻，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希望前輩成全。”
緣起老人沒有作聲，手肘放在扶手上，左手支起下巴，半明半昧間盯着沈正廷，讓他有點發毛。
一時間無量出聲，無量有點看戲的心思，不清楚這個爹爹要怎麽折騰人。不是她狠心放任自己的爹爹欺負沈正廷，只是各位爹爹脾氣均有些不一般，她一個人又不能對所有爹爹盡孝于前，他們又因為她這個女兒被別人——也就是沈正廷娶走而心有不滿，所以讓他們欺負一下也是必然的，也算是他們疼愛女兒的表現。
半晌緣起老人終于開口了。“她已經有五個爹都同意了，我又怎麽能不統一，何況你還舉辦賭博大會引我來京城……”
聽了緣起老人的口氣，沈正廷立刻道：“岳父大人的仙蹤我們實在無法得知，我們已經找了許久卻始終未果，因此晚輩才耍了點小聰明投其所好，希望能借由賭博大會讓岳父大人現身。但晚輩慚愧，真正的賭博大會并為辦成還被抓入大牢一個月，只好轉而辦起幸運大會，還望岳父大人喜歡！”神話增添又是低姿态，又是苦肉計。
緣起老人微微一笑，笑得看不出他是滿意還是不滿意。“我已經來了京城快兩個月……你們卻這個時候才來找我……”
沈正廷和無量均吃驚地看着緣起老人。
“爹爹都來了兩個月，怎麽也不找女兒，女兒在哪裏很容易找，爹爹來了不告訴女兒，女兒又不知道您來了！”無量立刻抱怨，緣起老人本是向沈正廷發難，而他卻被無量發難。
“我，我這不是，不是因為，因為老乞丐的緣故嗎！”緣起老人露出緊張神色。
“乞丐爹爹怎麽了，他不會阻止您見女兒！還不是因為您不想見女兒，您一定是嫌我這女兒礙事，所以才這麽多年也不來看女兒……”無量低下頭聲音有些嗚咽。
她樣子似真似假，沈正廷也搞不清她只是在幫他還是真的。
“無量乖女兒！”緣起老人形象大變跑到無量跟前。“我是辦正事去了，這幾年都不在中原，是辦正事！”
無量半信半疑地擡頭。“爹爹也有正事？”
“這是當然！你是我唯一的女兒，你的事當然就是我的正事！”
這回無量和沈正廷都不解了，無量又有什麽事會讓緣起老人辦呢！
見無量也不是真的生氣，緣起老人才走回他的位置，不太高興地看着沈正廷。“哼！這女兒都這麽偏向你，我還能說什麽！”
“爹爹！我哪有……”
沈正廷聰明地不插嘴。
“怎麽沒有，你以前都沒有這麽跟爹爹我撒嬌的！”
“我，我哪有撒嬌！”無量忍不住道，雖覺這仍是撒嬌卻也忍不住。
“那，那，就有吧！”緣起老人像個小孩子一樣叫道。
無量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也不再回嘴了。
沈正廷卻強忍着，他是說什麽也不能笑出聲的，否則會變成箭靶。但即使他忍着也不免成為箭靶。
緣起老人發覺不妥，立刻正色道：“你那個大會有什麽意思，我已經穩拿第一啦！我又不缺銀子！”
沈正廷馬上回道：“是，是！都是晚輩的錯，以後每年都會舉辦，而且保證以後的都讓岳父玩的盡興！”
緣起老人猶豫了一下才道：“以後改在春天，大冬天的誰願意來！”
“是！岳父大人教訓的是！”沈正廷暗自高興，與無量對視一眼，緣起老人這樣說就表示他已經同意了，那麽沈正廷就真的可以成親了！
“岳父大人，這聘禮晚輩明天便會送來，不知岳父要去哪裏，是否需要小婿派人把聘禮送到岳父家中？”
“等一下，我又沒說同意……”緣起老人又那副半明半昧的樣子。
沈正廷心裏“咯噔”一下，這個時候還說這種話似乎不是什麽好事。
“還有什麽提點，請岳父大人明示……”
無量左右看着兩人，她也猜不透。
“你是石月山莊沈家的……”緣起老人道。
“是……”沈正廷仍不懂，他家與緣起老人有仇嗎？
“我好像聽說我哪唯一的徒弟被沈家人欺負的很慘……”緣起老人慢聲細語來回看着兩人。
無量好奇地看着沈正廷。
“不是這樣的，除了大姐我們家沒有人欺負大姐夫，而且大姐也沒有起伏大姐夫，他們夫妻間的事我們了解的少，但總的來說他們還是很好的，夫妻恩愛的很！我絕沒有說假話！我們家人也不是惡人，怎麽會無故欺負人呢！無量也和我六哥八弟相處過，不是惡人對不對？”沈正廷看向無量。
無量點頭，她是不相信她緣起爹爹說的話的。
“別緊張嗎！我只是說說而已。”緣起老人輕描淡寫地說道。
要不是他的無量明智說不定就會有誤會了，他這岳父還說什麽說說而已。沈正廷只是嘴唇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
緣起老人又用讓人發火的語氣繼續說道：“我也不是不同意你們的婚事，已經有五個人看過你了，我把女兒交給你當然放心，即使你以後欺負我寶貝女兒，大家也不會放過你，只是……”
沈正廷又動動嘴唇。
“只是，我同意了也不表示你就可以娶走無量了。”
“這又是為什麽？”沈正廷虛心問道，嘴角有些抽動。
無量看向緣起咯人，她這個爹今天總是讓她意外。
“咳咳……”緣起老人又慢慢喝口茶。“這個……你見過我們這些義父了……”
“嗯！”沈正廷忍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