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敬畏
漢娜操縱着新身體，朝遠離“德意志”號的方向走了很遠，待她停下來時，那具身體和“德意志號”的直線距離已達到八千米之遠。林漢在确定漢斯的性別是“女性”後，對她的稱呼就變成了漢娜——其實在德語裏，“葛麗特”才是“漢斯”的對應，不過林漢不喜歡這種德國式的叫法，漢斯也沉默地接受了。
在此期間，他的超能力并不是一直持續減弱的，而是臂力衰減到四百五十公斤左右就停了下來，然後在這個數值上以一到二的數值上下波動，感知距離則停留在五千一百米左右，而後離“德意志”號的距離還在拉遠，變化也是以五米上下地波動。
關于這一情況，林漢和漢娜讨論過後，認為這和薩菲羅斯教的信徒有關。兩人的能力皆來自“人類”的信仰之力，現在兩人雖然遠離德意志號，卻還在他們的信徒的“包圍”之中。冥冥之中，林漢和漢娜仍然能感到無數細如蛛絲的信仰之力由四周八方彙聚過來，流入現在的這具身體中，而這種信仰之力分為兩種，一種是針對“德志意號”的，靈異事件發生後，這股信仰之力猛地濃烈了許多。而另一股就是林漢搞出來的“薩菲羅斯教”的信徒提供的。去年的平安夜之後，林漢已經将傳教的業務向全國甚至是外國發展，如今信徒的數量已經超過了十萬人。而在美國和中國也剛剛建立了傳教的分基地。
“薩菲羅斯教”以魔鬼崇拜者起家，後來換了馬甲，挂着“新興基督教”一支的招牌大肆擴張。由那些教徒教衆身上收集到的信仰之力，在今天之前已經超越了“德意志”號收集到的——“德意志號”因為女武神的靈異事件，明天待這消息傳開後，信仰力肯定會有一個井噴的暴發增長階段，到時候定會反超邪教的收獲。
林漢對漢娜說：“我們是因為有人信仰我們而存在。”
基爾是薩菲羅斯教的總部所在地，也是信徒最多的地方。林漢相信，如果離開這裏，遠離信徒，同時遠離德意志號，他和漢娜的力量會被削減得更低。
此外，漢斯和漢娜最大的發現，卻是現在兩人共有的這具身體，在走了幾公裏的路之後，居然餓了。除了餓之外，更還有一絲輕微的，走了太遠的路之後産生的疲倦感。此外，一路走來，聞到汽車尾氣的臭味，馬路上飄來的一些異味，兩人同樣産生了不适感。
明明這具身體只是信念意念的聚合物，身體皮囊不過是個表象，可是卻象凡人一樣地會餓會累會惡心。
林漢随之意識到，這具英靈化的身體，也不等于是能為所欲為的存在，也要遵守這個世界的法則。
這一發現令兩人都驚懼不已。
林漢對漢娜道：
“漢娜，對這個世界來說，你和我幾乎是神明一般的存在，但是我們對這個世界，還是要有敬畏之心的。”
漢娜相譏道：“你的腦子裏，也不全是精液啊！”
林漢哈哈道：“你選一個中國人當穿越夥伴是選對人了。老外是一個聰明人帶着一百個傻瓜在幹活，而我們中國人，尤其是我這一代和之前的中國人，從小接受的教育，可都是把人當成精英和統治者來教育的，我的思想思維可比當時海灘上的那幫老外要複雜多了。”
擁有了人類情感的漢娜，現在和林漢交流起來，明顯都帶上了人類的情緒。林漢也沒心思去深究對方的情感是怎麽來的，不過這樣的漢娜，林漢很喜歡。如果把這具身體的外形面貌，去掉下面那根“百分百”屬于林漢的部分，其他的部分完全可以視為漢娜的身體。
“漢娜是個女人，而且是大波長腿的金發美女，我和她合為一體，所以才是現在這種又男又女的狀态。嗯，合體，意思就是我在她的身體裏，我在她的身體裏，這個意思就是……嘿嘿……”
想着想着，龌龊的念頭又一次冒了出來，兩人思維共享的模式下，這些想法立刻被和他處于合體狀态的漢娜感應到。
漢娜怒道：“你這精蟲上腦的混蛋，不準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林漢感覺到了漢娜的羞怒，更加得意，各種烏七八糟的幻想模式趁機大開。
“龍戰士分身術群P模式……”
“聖魔邪莖自插模式……”
“朱顏血模式……”
“我閹了你！”
漢娜羞怒之下，舉起右手，對着兩腿之間那根多出來的東西，一記手刀，切了下去。
“嗚！”
行走于基爾街道上，引無數路人回頭側目的金發美女，在那一“刀”切下後，痛苦地彎下了腰，而在這身體內部林漢則象被閹割一般地慘叫了起來，而漢娜則毫無所動。
英靈化的身體受到傷害，也是會感到痛苦，而且承受的痛感和常人是一樣多的！
漢娜冷冷地道：“你再亂想，我就這樣對你！在忍受痛苦這一點上，我遠比你優勝得多。”
林漢：“算你狠！”
漢娜的這一擊，讓林漢老實了下來，而兩人的另一個發現則是，這具英靈化的身體如果受傷，則組成他的信仰之力會流失。如果受傷的部位是致命的部位，比如頭部，林漢和漢娜都沒有勇氣去嘗試這樣做的後果。
即使身體是英靈化的存在，對世界也要保有敬畏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