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
初上妓館的典兒,一見鸨母居然真的要帶他去‘上球場’,心慌意亂之下,立即站起身大聲道:“慢着!”
鸨母只覺心頭大震,蒼白着臉,問道:“相…公……”
典兒自知一時情急,在喝聲正貫注了內力,因而震駭了鸨母,心中很覺得過意不去,便低聲道:“這麽進來一次,要多少銀子?”
“夭壽郎,為了這個問題,還大喊大叫的,差點把老娘的尿吓出來!”鸨母心中不住的暗罵着。
表面上卻客氣的道:“這要看相公……這,這分好幾種啊!”
典兒低聲道:“‘大發電廠’是什麽價錢?”
鸨母得意的道:“她啊!不限價,随客人的意思!”
典兒暗心暗叫:“媽呀!我身上只有十兩銀子,不知能不能在這裏泡下去,唉,來之前應該先去問問叔公才對!”
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道:“底價呢?”
鸨母低聲道:“相公!‘大發電廠’今晚已被包下來了,你下回再來吧,我一定對你特別優待,好不好?”
典兒奇道:“不對呀!我剛才進來時,明明看到每個房間都有姑娘在招待啊!哼!你是不是在訛我?”說完,臉色一沉!
鸨母急道:“‘大發電廠’在後院內呀!”
“後院有幾個房間?”
“二個?”
“另外一間現在有沒有空?”
“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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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兒喜道:“好!開了價吧!”說完,裝出一付滿不在乎的神情。
鸨母手指兒暗數,以目打量着典兒,他在估量典兒的神情以及自己該開多少價,才可以留住此人又可敲他一筆!
苞進來的那位長衫漢子一見典兒外行模樣,當下搶進一步打躬道:“不多,不多!三兩五兩随便賞!”
鸨母臉露詫色,那漢子一咳偏臉,迅速的遞出一個眼色,似道:“遇到這種‘萊鳥’,能宰多少管多少,客氣個什麽?”
典兒自然注意不到這些,一聽三,五面銀子就可以過關了,心中不由的暗道:“娘的,還好,錢夠,不然可要‘霸生硬上弓!’了”
自懷裏拿出那塊銀子,雙手一折、分成兩半,收起大的一半,遞出另一半道:“這塊大概是四兩上下……”
想不到文質彬彬的書生,居然能将一支銀綻子信手折成兩半,這份兒勁實在駭人,房裏之人,全是一怔,瞧呆了!
典兒并非有心炫耀,他只是一心一意想去瞧瞧馬揚塵是不是真的在此,根本沒有留意到這些細節!
此時一見鸨母怔狀,不由的道:“怎麽了,不夠麽?”
鸨母忙道:“夠!被了!”
“那就帶路吧!”
“是!是!”一路上,鸨母低聲道:“相公,那位大爺脾氣很壞,等一下你的‘動作’不要‘太大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典兒點點頭,暗喜:“娘的!你這‘老查某’以為本少爺真的要風流一下麽?本少爺巴不得隔房沒人呢!”兩人默默的走進後院另一廂房。
只見一位年方十六七左右,眉目如畫的紅衣少女,默默的朝二人一點頭,立即端盤奉茶,招待起來。
鸨母低聲道:“相公,好好玩啊!別太大聲!”
典兒會意的颔首不語!
紅衣少女送走老鸨母之後,關好門,立即備熱水,毛巾,置于尿前,然後低着頭将自己剝的赤條條的!
別看她年方十六七、卻已完全發育,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那對乳房則不成比例的豐滿!
清翠小溪上沿,叢林密布!
瞧這模樣,也是一匹‘嬌馬’,怪不得能于‘大發電廠’并居後院。
典兒雖然先後在萬花會見過不少的風流情景,但是,他何曾親身經歷過這種風清陣仗!
此時,他只常的全身緊張,興奮不已!
那少女脫光身子之後,呢聲道:“相公,紅兒為你脫衣了!”說完,腰枝連擺,蓮花搖曳的向典兒走來。
面對那兩對顫抖不已的奶子,典兒覺的好像是兩道狂飙直襲向自己,令他心神狂跳、呼吸幾乎要窒息!
兩人離的本就迅,典兒少一尤豫這間,紅兒的身子已迫到身前纖掌一伸立即要為典兒寬衣解帶。
夭壽!這怎麽得了!
典兒急忙出掌一推。
紅兒故意移開一步,将胸脯一挺,嘻嘻一笑!
那對又軟又富彈性,紅膩光滑的奶子立即被典兒摸個正着,典兒好似被蛇咬一般,急忙後退。
他原本坐在椅上,急忙中未料及此,這一後退,立即四腳朝天,摔個正着,不由“啊……”的驚呼一聲!
紅兒迅速的撲了上去。櫻唇在典兒臉上猛湊着,急着要送上一個香吻,壓在典兒身上的玉體,更是直擺着。
夭壽!真夭壽!
“你……你……”典兒的頭卻不住的晃動。
“嘻……跳……”紅兒猛施‘壓力’!
這……這太不像話了,花錢找強奸,成何體統!
典兒情急之下,出手制住了紅兒的穴道!
他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拉拉身上的衣服,當他觸及自己下身時,發現那‘隆起’的部位,不由的面紅耳赤。
他輕輕的咳了一聲。
紅兒卻媚笑道:“好人兒,奴家自動送上門來,你不要,反而制住奴家,啊,對了,你喜歡那種情調啊!嘻嘻!”
典兒瞪了她了一眼,暗罵:“三八阿花!”
心神少之後。立即想如何進行刺探馬揚塵的行動。
一陣嬌聲道:“好人兒,人家‘尿尿’了,濕濕的,挺難受的,求求你幫幫忙,把我移開一下,好不好?”
典兒奇道:“你尿尿啦!”
紅兒颔額首,紅着臉不語。
典兒喃喃的道:“‘尿尿’怎麽可能呢?都已經十六、七歲啦,又不是一歲小孩,怎麽會胡亂‘尿尿’呢?”
“奴家不是那種‘尿尿’啦!”
“不是那種‘尿啦’小便還有別種啊?”
“唉!你是真不懂,還中吃奴家的豆腐呀?”
典兒茫然道:“我是真的不懂呀!”
紅兒牙一咳,低聲道:“你人長得如此斯文,那‘活兒卻那麽‘雄壯’,方才被你七頂八頂之下,人家就‘小便’啦!”
“我沒有頂你呀!”
“唉!算我自己送上去的好不好,總之,一是你那‘話兒’害奴家‘尿尿’的,你就出個手,把奴家移開一下吧!”
“好吧!沒來過麽大的人還會‘尿尿’的!”
那知,典兒一将紅兒身子移開之後,果然發現地上濕了一片,不由驚呼出聲:“哎呀蔔你真的‘尿尿’了呀?”
紅兒羞紅着臉垂首不語。
典兒怕她再糾纏,瞧也不瞧她一眼,立即輕輕的躍上床,将身子湊近板子傾聽隔壁的動靜。
那知一聽之下,不由得心兒狂跳,身子直顫。
原來隔壁不但呼吸急促,‘拍拍’怪聲連連!包有一種迷死人的聲音直在喊着:“哎呀!哎喲‘妙透了!”
典兒知道隔壁正在激戰着,可惜那男人好似只顧‘埋頭苦幹’,一言不發,根本無法确定是不是馬揚塵。
他耐心傾聽着!
那女子叫聲越來越響,身子扭動似乎更激烈了,因為除了那‘拍拍’異響之外,另外加了一種‘滋滋!’水聲!
典兒更加難受了!
陡聽一陣清脆的‘喂’聲、典兒偏頭一瞧,原來是那位穴道受制的紅兒正在輕聲的呼喚着自己。
躍下床後,典兒來到紅兒身旁,低聲道:“你要幹麽?”
“嘻……”
“笑什麽?說呀!”
“嘻……相公,想不到你也有那種毛病,自己不喜歡‘上陣’,偏偏喜歡偷聽人家‘辦事’的情形,嘻!”
“哼!”
紅兒不由止住笑聲!
典幾方欲再度上去,紅兒突然低聲道:“相公,等一下!”
“幹什麽?”
“光聽沒有意思,你想不想看一看?”
典幾雙目一亮,喜道:“太好啦,我就是一直在為看不到隔壁的情形而傷透了腦筋,要如何看,快告訴我吧!”
紅兒卻搖了搖頭,微笑不語!
典兒急道:“你……”
紅兒妖聲道:“咱們談談條件吧!”
“談條件?”
“不錯!”
“喂!你有沒有搞錯?是我花銀子,還是你花銀子的?你應該聽我的話才對!”典兒壓低聲音道。
紅兒頑皮的道:“不錯,是你花的銀子,但是我的服務範圍只限于床上,就好似隔壁一樣,并沒有包括‘偷聽’服務在內!”
“這……”
“怎麽樣?”
典兒不信邪的輕躍上去,湊壁傾聽一陣子,仍是聽不到那男人的聲音,相反‘大發電廠’的聲音更響亮了。
媽的!騷查某,叫不累。
典兒頹然的下了來。
紅兒右眼一眨,低聲笑道:“怎麽樣?還中聽不到吧!別費力氣啦!你們男人在幹這種事一向是不吭聲的!”
“為什麽?”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我……”
“喔!你可能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吧?嘻!據我猜想,可能是怕別人聽了不好意思,另方面是‘大男人主義’在作崇!”
“這……”
“答不答應我的條件?”
典兒無奈的道:“好吧!”
“首先,親我一下!”說完,雙目一閉,櫻唇一呶!
“這……”
“快了!棒壁若是辦完事那就什麽也瞧不見了!‘大發電廠’那個白乎乎,又園又翹的屁股挺‘養眼’的哩!”
典兒一想:“不錯,萬一讓馬揚塵一走了之,日後可沒有如此良機了,唉!為了大局,只好忍耐一下了!”
思忖即定,閉上眼,嘴害朝那呶起的櫻唇印了一下,立即分開,紅兒立即叫道:“不行!不行,那有這麽短的!”
“噓!小聲一點!”
紅兒捉狹的故意張口佯要大呼!
典兒慌忙吻住那張櫻唇。
他也不知要吻多久才會使紅兒滿意,因此,幹脆緊緊的吻着那張櫻唇不動,這下子可樂壞了紅兒。
香舌輕吐,稍點即回,偶而流連忘返!
初試香吻美味的典兒,一經挑拔,竟依依不舍!
這一吻直吻得紅兒全身酥軟,一直到快要喘不過氣她才晃頭,典兒會意的分開了櫻唇,俊臉不由一陣緋紅。
紅兒連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方道:“解開我的穴道!”
“為什麽?”
“條件!”
“你到底有幾個條件?”
“不知道,解不解?”
紅兒說完,佯要大呼!
典兒立即道:“好!好!你別叫!”
紅兒一起身,立即去床關取餅紗布在自己的下身擦試着,典兒目光觸及地上的濕處,不由暗罵道:“媽的!又尿尿了!”
紅兒返身低聲道:“答應我,陪我一宵,好嗎?”
典兒肅然遭:“不行!”
紅兒不由一嘆,求道:“真的不行嗎?”
典兒決然道:“不行!除此以外,全部依你!”
紅兒雙目一亮,道:“真的,大丈夫一言即出!”
“驷馬難追!”
“好!來吧!”
紅兒一上床,雙手在壁上一摸一掀,立即出現四個龍眼大小的洞,紅兒湊上去一瞧之後,立即右手連招。
典兒輕靈的上前湊近一瞧,不由得熱血沸騰!
丙然是馬揚塵!
另外一個少女頭發全濕,那對渾園的香臀不住的旋轉着,中間還猛迎猛頂着,口中更是嬌呼連連!
馬揚塵趴伏在她的身上,不住的聳動着!
典兒強忍着欲火,思忖着如何暗中下手?
此牆是磚頭隔間的,四周又是窗門緊閉,要想不動聲色制住馬揚塵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在思考之際,陡覺背後有兩團肉山頂着,揉動着,心知又是紅兒在搞鬼,正想推拒之際。只聽紅兒低聲道:“好人!求求你,這是條件!”典兒暗嘆一聲,任她輕薄!
那知紅兒得寸進尺,右手竟伸進典兒襟內不住的撫摸着,異樣的刺激,令他全身汗毛直立,熱血上沖!
“好人兒,求求你,這是條件!”
“唉!又是條件!”
那知,那只怪手一直往下移動,終于一把握住了典兒那‘話兒’,典兒慌忙回過身去,這下子兩人滾在一起了!
“好人兒!求求你!求求你!”
典兒揮開那只手,低叱道:“放肆!”
“好人兒,求求你,求求你!讓我再摸一下,什麽條件,我都依你!”
“哼!又是條件,全依我,說的比唱的好聽,你以為你多行呀!竟敢開空頭支票,我問你,你能不動色的制住棒壁那男人嗎?”典兒憤憤的低聲道。
紅兒沉思一下,突然好似想起什麽一般,只見她輕笑一聲,道:“好人兒,此事簡單,不過。你那‘話兒’必須讓我‘吸’一下!”
“真的?太好了,全依你!”
“如果吸兩下呢?”
“吸三下沒有關系,哎!不對,你說吸什麽?”
紅兒快速的摸了一下那‘話兒’道:“就是它呀!”
“呸!髒死啦!算啦!”
“不髒!不髒!‘品蕭’乃是一種至高的藝術哩!”
典兒嘆道:“真是沒有辦法,只有三下喔!不過,你必須先将隔壁那個男人制住了以後才能算數!”
“嘻!沒問題!”
只見紅兒快速的自襟內取出兩瓶藥,自其中一瓶內倒出二粒香藥丸,自己先服下一粒,再遞一粒給典兒。
“這是……”
“解藥!”
典兒一見她服下以後安然無事,立即服了下去,紅兒知道:“好人兒,這解藥力等一會才會生效,咱們再來親熱一下吧!”說完,自動湊上香唇!
典兒苦笑一下,由她去了!
這一吻比方才那一吻更熱烈,紅兒雙手環摟着典兒頸項,那兩堆肉團更是緊張的貼着典兒胸脯,不住的探動着。
香舌咋吐,美不可言!
直至快要窒息了,紅兒才依依不舍的分開,待氣息稍平後,旋開另一藥瓶倒出一粒紛紅色藥丸置于洞口。
然後将四個洞口完全封上。
典兒代聲問道:“一粒夠嗎?”
紅兒笑道:“夠啦!上次我也是用了一粒,結果使‘大發電廠’足足睡了三天三夜,那三天,實在‘忙死’我了!嘻!”
“可是,那男人武功很高強哩!再加一粒吧!”
“好吧!這藥來處不易,我使盡了渾身解數博得一位老人的歡心之後,他才送我,總共才只有五十粒哩!”
典兒待她又擺上一粒之後,笑道:“謝啦!”
“喂!好人兒,咱們閑着沒事,你先讓我‘吸’一下好不好?”
“不行!”
說真的,對于這種怪異的交易,典兒實在打心眼裏反對,但是他一向倔強,因此也十分的守信,更不屑于對一個妓女失信。
如令是能拖一刻是一刻啦!
紅兒求道:“那再吻一下,好不好?”
典兒感于她出力幫此大忙,自動低頭吻了下去!
紅兒全身緊貼着典兒,下身緊緊的頂着典兒那話兒,雙手更是死命的摟着,隔靴搔癢,聊勝于無!
吻着!吻着!典兒只覺紅兒身子連連輕顫之後,立即寂然不動,慌忙低聲問道:“紅兒,你怎麽啦?”
紅兒低嘆一聲,心滿意足的笑道:“我又‘尿尿’啦?”
“‘尿尿’?開玩笑,‘尿’在自己的身上?”典兒手了摸,只覺自己的下襟濕濕的,粘粘的,挺難受的!
湊鼻一聞,哼!腥死了!
“紅兒!你不是‘尿尿’呀!是不是流血呀!”
紅兒有氣無力的道:“流精啦!”
“流精?怎麽回事?”
“沒什麽,我一舒服就會這樣啦!讓我休息一下吧!對了,隔壁的人一定早就昏過去了,你過去抓人吧!”
典兒輕輕的推開她,下榻後,立起身子一瞧自己兒衫下擺濕了一大塊,暗暗嘆了一口氣之後,打開房門,自下一瞧,溜到隔房門外。
右掌暗使陰力震斷門檢後,‘呀!’一聲打開房門一瞧,果見馬揚塵一動不動的伏在一個絕色少女身上。
為了謹慎起見,典兒骈點中了馬揚塵麻穴。
扳開馬揚塵身子,目光瞥及‘大發電廠’,不由暗暗一嘆:“果真是一代尤物,不遜于萬花會中那十二位院主之任何一位!”
匆匆幫馬揚塵穿妥衣服後,将他挾回隔房中。
只見紅兒已着好衣衫,正好坐在椅上品茶,一見典兒挾着一個老人進來。她立起身子低聲道:“公子!你得手了!”
典兒放下馬揚塵,颔首笑道:“得手了,謝謝你,喂!你怎麽把衣衫穿好了,你不是還要……還要……”
紅兒凄然的笑道:“方才是我一時迷糊才會提出那種無禮的要求,現在我已清醒了,我送你出去吧!”
典兒下前一把摟住她,雙唇一湊,熱烈的吻了起來!
好半響,典兒柔聲道:“紅兒,謝謝你!”
紅兒又目淚水直流,嘆道:“公子,不知怎麽搞的,我一看見你就覺得你是我楊州故鄉隔壁馬場中的一個‘陌生’的朋友……”
典兒心神顫,急問道:“你那陌生的朋友叫什麽名字?”
“小典!”
“啊!”
“公子,你怎麽了?”
“紅兒,你家是不是住在馬場棒壁?你是不是還有一位身子很壯的哥哥?你們二人是不是曾經到過馬場?”
紅兒雙目圓睜,雙唇發顫:“你是……”
“我就是那個‘小典’!”
典兒說完,轉過身子恢複來相貌後,含笑轉了過來!
紅兒顫聲道:“天啊!丙然是你!你雖然變得更壯,更英俊了,不過我還是認識你,天啊!我怎會遇上你!”
紅兒說不住的哭泣着!
典兒知道她的家庭一定遇上了很大的變故,否則不會放着好好大小姐不做,而來操此賤業,這些年一定忍聲吞氣,所以任她哭着,發洩着!
他輕摟着紅兒不言不語、腦海中卻在思忖如何善後!
好一陣子,紅兒停住哭泣,坐回椅子。
典兒聲問道:“紅兒,你的家人呢?”
紅兒神色一慘,悲聲道:“自瘦金湖最後一次大家樂之後,第三天晚上郎有一位蒙面人進入我家中。
“全家之人皆被他劈死,僅留下我一人,他将家中值錢的財物搜光後,陰聲道:“媽的!收租金,想占我姓馬的便宜,呸!早得很哩!”±
典兒身子一震,問道:“姓馬的?什麽名字?”
“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必定是隔壁馬場派來之人,因為我們只收過他們的租金,想不到他會那麽狠心!”±
典兒朝馬揚塵瞄了一下,不語!
紅兒續道:“他将我押給這家私娼寮以後,卻飄然不見,三年來,我随着他們流落四方,任人糟蹋,我.......!”±
話未說完,又哭了起來!
典兒短道這一切全是馬揚塵作的惡事,心中已做了決定,只見他輕拍紅兒香肩,安慰道:“紅兒,別哭,聽我說!”±
紅兒止住哭泣道:“小典,我和小芬,當年我們是真心要幫你提水清掃,想不到卻害你受了責打,真對不起!”±
典兒笑道:“小芬,我現在不是很好嗎?別提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了!對了,這裏的鸨母她們對你好不好!”±
蚌芬咬牙切齒道:“壞死了!這裏的姐妹們每天至少要接二十個客人,否則不但不準吃飯,還要慘遭毒打!”±
“該死的東西,小芬,收拾東西,咱們去找他們算賬!”±
“小典,他們有武功哩!”±
“哼!有武功更好!”±
趁着小芬整理東西之際,典兒又化成書生模樣!
“小典!你……!”±
“小芬,我不願意被人認出我的本來面目,咱們走吧!”±
兩人方至前面,迎面碰見那位鸨母,她一見典兒不但挾着那位“大客唬俊保而且還打??
将自己的搖錢樹帶走,慌忙張手擋住!
“喂!你做什麽?”±
“哼!要你好看!”典兒出手似電在鸨母身上連點,鸨母立即倒在地上邊翻滾邊凄厲的慘嚎着…………
那二位打手聞聲沖進來時,典兒立即給他們“同樣的待遇!”??
嫖客們一見有人鬧事,立即慌張的奪門而出。
小芬立即上前安撫她們,吩咐她們趕快整理衣物。
典兒沉聲道:“小芬,你去救那位『大發電廠』我要把這些人全部燒死,對了,你可知道鸨母的貴重物品擺在那裏?”
“我知道,不過,據我暗中觀察鴨母好似很懼怕『大發電廠』,她好像是什麽花會的一個頭目哩!”±
“哼!一定是氣萬花會的爪牙,死得活該!”±
兩人自金櫃中取出財物,分散給那些妓女,勉勵她們勉勵她們“從良”之後,立即走向那三位遍嘗“鬼手搜穴”滋味人的身前。
“哼!你們三人逼良為娼,做盡了惡事,上天特別派我來執行『火刑』,你們就好好的享受吧!下輩子多做善事!”±
“救命啊…………!”±
“哼!叫吧!”±
當熊熊的大火變成小火,灰燼之後,典兒已經挾着馬揚塵和小芬來到了城外無人之處…
小芬指着手中那瓶峰蜜道:“小典,你要我帶這瓶蜂蜜來做什麽?”
典兒出手廢了馬揚塵一身功夫之後,将他丢在地上,笑道:“小芬,今晚你可以為你的家人報那血海之仇了!”
“小典,你說他是那位蒙面人!”
“不錯!不過,你要狠下心來如何治他,盡量想着家之慘狀,若真的看不下去,不妨暫時離開!”
“放心,我巴不得啃他的肉,咬他的血!”
“那就好,給他服下解藥吧!”
小芬自包袱中取出解藥,典兒卸下馬揚塵下巴,将藥丸塞入他的口中,輕點喉結,那粒藥立即進人他和腹中,旋又合上他的下巴!
典兒将面貌恢複原狀,折下一根樹枝,去葉之後,折成四折。
對症下藥,馬揚塵張目一瞧自己置身荒效野外,四周一片漆黑,驚駭之下,腰一挺,就欲立起身來!
那知丹田空虛,力道會無,反将身子摔了一下,疼得他冷汗直流,耳邊傳來冰冷的聲音:“馬揚塵!你好!”
“誰?誰在叫老夫?”
“媽的,你是老眼昏花了不成,本少爺二人站在你的身邊,你居然看不到,枉你曾為‘大家樂’之主持!”
馬揚塵凝神一瞧,依稀只能分辨出是一對少年男女,喝是卻陌生得很,不由問道:“你們二人是誰?”
“媽的!你忘了我小典的聲音了!”
“啊!小典!是你,你沒有死在瘦金湖畔?”
“哈哈!你還沒有死,我怎麽可以死呢?我再替你介紹一下,這位姑娘就是租地給你們蓋馬場,全家又被殺死,唯一幸存的小芬!
“啊!”
“別怕!別怕!今晚的節目挺豐富,首先替你打四支‘強心劑’,讓你腦瓜更清醒一點,同是更合一些!”
“喲!瞧你的年紀一大把了,手掌心卻又軟又滑的,真是不簡單,保養有術,令人羨慕哩!哼!”
随着那聲冷哼,馬揚塵身子一顫,慘叫出聲!
“媽的!瞧你平常人前人後,作威作福,人模人樣的,挺‘拉風’的,怎麽打一針就叫這麽大聲,丢人不丢人!”
馬揚塵緊閉住口,又目瞪着典兒!
“馬老大,你記不記得,我小典一共承蒙多少的恩澤?”
“這……啊!”
典兒又将他的右掌插在地上道:“你下令每人每天賜我三十鞭,馬場中不下百人,你算算看,一年之間,我挨了多少鞭子!”
“啊!”
馬揚塵左膝又被樹枝釘在地上了!
“馬老大,我從早到晚,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接受各式各樣的毒刑,你說,你是不是最照顧我了!”
“啊!”
馬揚塵右膝又被樹枝釘住了!
“小芬,輪到你了,記住別把他弄死!”
典兒順手卸下馬揚塵下巴,沉聲道:“馬老大,為了避免你一時糊塗,自尋短見,為了避免吵及鳥兒的安眠,失禮了!”
小芬自包袱中取出一柄匕首,在馬揚塵四肢,各戳了四刀以後,恨聲道:“畜生,這是利息,本金等一下再算!”
馬揚塵痛得冷汗真流,身子直顫!
“小芬,在見血之處倒些蜂蜜!”
“好!”
“馬老大,我知道你跟柴桂松‘走得很近’如果你肯将他的目前的行蹤說出來,我可以放你一馬,你若同意就眨三下右眼。”
馬揚塵雙目一閉,不理不睬!
“嗯!丙然不愧為‘日月令”的副令主,堅不吐實,沒關系,那些螞蟻可能在睡覺、待我去敲敲門,請它們!”馬揚塵身子不由一顫。
睜目一瞧,小典二人果然已經遠離而去了,望着黑暗的四周,他的內心不由快速的思考着招與不招?
“馬老大,你的運氣真好,我為你找來這麽多大黑蟻,喲!牙挺利的,咬起來挺痛的呢!你們好好親熱親熱吧!”說完将一物丢在馬揚塵的身上!
馬揚塵只覺身上有無數只東西在爬行着,那種恐怖的震憾,立即就襲上了他的神經,他的身子不由一顫!
一顫,百顫,他只覺流血之處,傳來連續不絕的咬痛,并且越來越擴大,疼得他全身顫抖不已!
他立即眨動着右眼。
典兒佯作未見的直瞧着那窩大黑蟻在鑽咬馬揚塵,神色一片平靜,好似在欣賞一件精彩一般!
小芬身為女人,畢竟比較心軟,心中那股仇意早已化為無形,取代而起的是憐憫:“小典,他已經在眨右眼了!”
“喔!對不起,我沒有看見!”
馬揚塵待下巴一閉上,悶哼一聲,立主要‘自盡!’
“哼!馬老大,別使奸啦!我早就算準了你這一套了,小芬,你要不要再讨些本金回來,要的話,再留他幾下!”
小芬轉過身子,捂着臉:“不!不要了!”
典兒重又卸下馬揚塵下巴之後,雙手連撕,快速的剝光了馬揚塵身子,陡聽:“铿!”一聲脆響,地上掉下一面金光閃閃的東西!
典兒右手一招,将那東西攝進掌心,注意一瞧:“晤!原來是‘敬親王府’的金字腰牌,馬老大,你很行的哩!”
只見典兒右手連揮,金光連閃,馬揚塵身上已經出現了百餘道縱橫交叉的分餘傷痕,鮮血緩緩沁出着。
馬揚塵口中呼着怪異的暗啞聲音,身子直顫。
“馬老大!很疼吧?忍着點,我為你添加一些可以清涼降火的蜂蜜,你就暫時忍着一點,馬上可以‘舒服’一點了!”
小芬只覺腹中一陣子幹嘔,立即奔出丈餘外。
那窩大黑蟻一見又有好吃的東西,紛紛循着蜜線爬着,交相争咬,錐心劇疼,使得馬揚塵身子直顫,四肢一掙!
“喔!”被釘之處立即傳來刻骨劇疼!
他終于暈了過去!
但是大黑蟻咬食之劇疼使得他又醒了過來!
他右眼拼命的眨着。
可惜典兒又鐵了心,不理不睬!
如此,三昏三醒後,典兒方閉上他的下巴,沉聲道:“馬老大,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要好好把握,否則下次就輪到臉了!”
“我……我……知道!”
“柴桂松在何處?”
“丐幫!”
“什麽?在丐幫?”
太意外了,‘日月令主’柴桂松居然潛伏在丐幫,怪不得‘摧花專案’會洩密,非把他立即清查出來不可!
“柴桂松在丐幫擔任什麽角色羅”
“……”
“媽的,死了!”
只見烏黑之血,順着馬揚塵嘴角流了出來,顯然的,他已在牙中積置了毒藥,趁着典兒疏忽的剎那間,碎齒自盡了!
典兒恨恨的将剩下峰蜜完全倒在馬揚塵臉部道:“你這萬惡的走狗,算你命好,早走一步!”
會合了小芬,徑返回岳陽城。
為了通知哈義平以及安頓小芬,典兒除了穿上灰衫将自己化成一名枯瘦老者之處,亦将小芬扮成一位青衫書生。
此時,已是卯中時分,天已放亮,早起的人亦開始在城中走動。
典兒指着一家豆漿店,問道:“小芬,咱們去用早餐吧?”
小芬搖搖頭道:“小典,我一想起馬揚塵那種慘狀,立即沒有絲毫的胃口,你自己去用吧!我在此地等你!”
“不行,人是鐵,飯是鋼,奔波了一夜,不吃點東西怎麽行,再怎麽沒有胃口,也要硬落事豆漿,塞些包子,走!”
一入店,點過東西後,典兒靜即低聲道:“小芬,在大敵未除之前,你暫時聽哈義平的安排,好不好?”
“哈義平是誰?”
“他呀!是丐幫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長老,令年才十五六歲,不但武功好,為人又熱誠,将未必可接丐幫幫主之位!”
“我……我……”
“傻瓜!他和我情若手足,我只要吩咐他一聲,他必定會把你安頓得好好的,等事情過了,咱們好好的聊聊!”
“好!你可一定來找我喔!”
“一定,不過,咱們先談個條件。你必須把這一套‘燒餅油條’,這六個鍋貼,以及這一碗豆漿吃光了!”
“呸!又是什麽條件!”
典兒會意的笑了一笑!
小芬則玉面通紅,借着猛吃東西來掩飾!
好不容易,終于把叫來的東西吃光了,小芬捧着肚子,苦笑道:“小典,你是不是存心要把我撐死?”
典兒微微一笑,低聲道:“小芬,你好美!”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在其他顧客的鬼異眼光下,兩人結帳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