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大皇兒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朕的話你都敢違抗，看來朕這個君父在大皇子的眼中沒什麽份量,說出來的話都可以不聽。既然你這麽聽你外祖的話，那以後你就別叫朕父皇了，認淩家人做父吧！”
皇帝的話很嚴重，大皇子臉色全白了，淩大人也是一樣,顧不得跪在他身邊的大皇子,使勁的磕頭求恕。
“皇上饒命，老臣知錯了。大皇子違抗聖命，求皇上重罰。”
大皇子什麽的誰還記得他,淩大人現在只想着怎麽保下淩家,至于外孫和女兒那都是浮雲。
大皇子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親外祖，他居然為了活命把自己推入火坑。
別說大皇子接受不了,就連另外幾位大臣也是一副漲姿勢了的表情，裏面就有柳将軍。
本來他聽到用下跪威脅自己女兒時很憤怒，但沒讓他把這憤怒表現出來,皇帝的反應就讓他開始在一旁做起了壁觀，結果還讓他挺滿意的，唯一沒料的是淩大人居然毫不留情的舍棄了大皇子與淩貴妃，這絕情的本事他不服都不行啊。
皇帝看着一臉失望加絕望的大皇子，前世有淩家幫忙，大皇子又很會裝，而他也瞎了眼,認為自己的兒子女兒都是好的，所以看不到他們私下的動作，結果一場深宮謀反就在他反應不過來時開始了。
要不是禁軍掌握在小兒子手中，他和新皇豈能活命？然而就算是這樣，最後他還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人，皇帝對這個兒子早已無父子之情，只留下了恨。
皇帝從未虧欠過自己的兒女們，甚至連大皇子與淩貴妃私下的僭越他都當沒看到，畢竟皇後名下無子，沒有嫡皇子的時候皇帝也就放寬了條件，沒想到就是因為這樣養大了淩氏一脈的野心，最後造成了無法挽回的錯誤。
他一生勤政愛民，只在兒女上吃了虧，但就這一次虧足以讓皇帝記十輩子。
“大皇子，看來你外祖對你也不是那麽重視，朕這個父親的只好繼續養着你了，不過你也不能留在宮裏了，朕不想再看到你，去皇陵給你皇祖父守陵吧，希望你在祖先的教導下知道什麽是‘孝’。”
皇帝這一手是徹底絕了大皇子繼位的可能，說他不孝，發配到皇陵守陵，別的不說了，這教育問題就足以讓大皇子成為一個廢人。
大皇子才十歲，不能繼續接受教育，這樣的人哪怕皇帝只剩下他一位皇子，大臣們也不敢讓他坐上皇位，國家大事可不是兒戲，一國之君更是如此，一個不孝又被發配甚至無能的大皇子不配讓他們躬身稱臣，所以大皇子算是廢了。再過幾年，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皇帝還有個大兒子，就在皇陵守陵。
大皇子被人拖出去，也許是打擊太大一直沒有反就過來，就傻傻的被拖走了，甚至連求情都不記得，淩大人這下子也癱了。他本以為憑着皇帝對兒女的喜愛，是絕對不會重罰大皇子才敢這麽說，沒想到皇帝出人意表，直接把大皇子發配到了皇陵，以後別想有什麽出息，淩氏一脈也全完了。
“淩大人，年紀大了就得服老。”皇帝冷冷的看着淩家老匹夫，要不是因為淩家現在還沒有謀反，也沒有太大的罪名，皇帝早就出手收拾他了。
就算是這樣，自從皇帝重生後就開始一點一點把對他的重用轉移到別的大臣身上，淩大人居然還無所覺，直到大皇子與淩貴妃出事後才反應過來。
只是這時也太晚了，皇帝已經讓人架空了他的權利，一切都無法挽回了。所以出事時他顧不得大皇子，只想保住淩家，不想皇帝居然真的一點情面也不給大皇子，讓他的算計落了空。
“臣年事以高，精力不足以再擔任朝中重臣，現告老還鄉，請皇上恩準。”淩大人聽出了皇帝的言外之意，立即做出了最佳的選擇。
“朕，準了。”皇帝當場就準了，半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要知道平時有官員辭官，特別是那些重臣，皇帝都會裝裝意思挽留一下的，淩大人卻沒有這個待遇，可見他是真的失去了聖心，皇帝連裝都不願意裝了。
淩家人到底做了什麽？居然讓皇帝這麽厭惡？
這是整個大秦朝的人都想不明白的一件事，唯一知道的就是大皇子一脈沒落的很快，整件事都不過一個多月，大皇子一脈就從最熱門的皇位繼承人變成了落水的狗。
大皇子違抗聖命得了這麽個下場，當天就被送去了皇陵，皇帝也沒有太過虧待他，吃穿用度也符命他大皇子的身份，但再多就沒有了。不像以前吃穿用度全是嫡皇子的份例，現在這些質量份量都下降了好幾個等級，大皇子能習慣才怪。
然而不習慣也就只有這些了，因為有皇帝特旨，下面的人也不敢克扣大皇子的份例，但是東西損毀了也沒有補，所以大皇子也只好将就着這剩下的份例用了。
大皇子一脈垮了，二皇子和三皇子開始抖起來了，不想還沒有等他們完全張揚起來，皇帝又開始收拾他們的外家，一連串的動作徹底把二、三皇子一脈打壓下去，雖然沒有被發配到皇陵，可這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沒有了皇帝的寵愛，他們也不過是落毛的鳳凰，不說誰都能踩上一腳吧，也沒有了以前那麽自在，做什麽事都要小心謹慎，就怕皇帝找着錯處發落他們。
後宮之中淩貴妃、賢妃與惠妃等人也安靜了，雖然妃位沒被奪，然後她們現在過得還不如一個低份位的嫔妾，全都縮在自己的宮裏不敢出門，不想看到衆人臉上那譏笑的表情。
問皇帝為什麽還留着她們的封號與份位？只能說皇帝的心思特別簡單。
當沒有了基本的聖恩時，她們還待在一品的妃位上，這後宮誰還看她們順眼？皇帝這是為了把衆人的目光從玉翠宮上轉移。
比起淩貴妃幾人，安妃好歹還是寵妃，家族也沒有犯事，出身又好，本身吧也不像那幾個時常看不起低份位的人，大家犯不得得罪她，所以比起安妃反而是淩貴妃等人落魄後讓她們跳出來痛打落水狗。
讓你們以前那麽張揚，讓你們看不起我們，現在好了，還不如她們呢！據說淩貴妃現在想喝口熱水都難，因為她宮裏侍候的人能走的全走的，不能走的對這位貴妃也是沒有半點尊敬。
本來由皇後管着的後宮不至于讓她們淪落至此，實在是有心人把她們曾經做下的事告訴了皇後。皇後為此還動了胎氣，好在不嚴重。
皇後為了求子不知受了多少苦，知道自己前一個孩兒死在這些人手裏，豈能放過她們？于是就在她的暗示下，三位一品娘娘日子是越過越艱難，連平時吃的飯菜都是冷的。
“本宮不會讓你們輕易死去，本宮的孩兒也不能白死，你們都要為你們所做下的事付出代價。”
皇後發起狠來，淩貴妃幾個自然下場凄慘。份位高又怎麽樣，沒有寵愛也不過是個随時讓人欺負的小妾。
“這誰告訴皇後的？”素月吃着瓜子看戲，對于皇後使出了全力打壓三宮的行為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知道自己落胎的真相了。
“知道真相的人肯定不只那一些，淩貴妃她們失勢，自然有人巴結皇後。”真相大白不過是上嘴皮跟下嘴皮一碰。
“好吧，後宮的人我都看不懂，但是她們的行為我還是讨厭。”見高踩低什麽的，相信沒有人會喜歡上他們。
現在皇後為了打壓淩貴妃幾個會用他們，等淩貴妃幾個再無翻身的可能之後，就輪到這些人倒黴了。
就算讓皇後落胎不是他們做的，但是他們知情不報，這個仇皇後不會忘記，現在來巴結她太晚了，皇後只會讓他們更慘。
以為拿真相做投名狀會讓皇後對他們另眼相看，那是白日做夢。他們的行為只會讓皇後更加的憤怒，所以最後下場已經可以預料了。
“做什麽都不要做牆頭草，背什麽都不要背主。這兩句話本宮希望你們牢牢的記在心裏。”
素月把玉翠宮所有的人召集起來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轉身走了。
本以為主子沒有脾氣的人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沒有脾性，而是因為衆人的行為沒有碰觸到她的底線，一旦越過底線，那些被送回內府的人就是他們的前輩。
因為素月的兩句話，玉翠宮的人行事更加低調了，不管誰問都閉嘴不談，平時也不和別宮的人八卦，特別是有關主子的事更是絕口不提，誰收買他們都沒用。
銀子再好也好不過命，沒有了性命再多銀子也是別人的。這是玉翠宮人時刻警醒自己的話。
素月也沒想到自己那兩句話的效果那麽好，可能是因為有前車之鑒吧！所以這些人才更加不敢背主，他們無牽無挂最看重的不過是自己的這條賤命，素月算是抓住他們的把柄。
“皇上，安妃娘娘的手段厲害啊！”
蘇大海全程圍觀玉翠宮，最後受驚最大的就是他了。
本以為是個性子軟和的，雖然也有手段，但特別容易心軟。沒想到安妃以前是不在意，而不是她心軟好說話。
“你懂什麽，阿月厲害的還在後頭呢！”
皇帝白了他一眼，阿月真正厲害的不是她的武力值，而是她該出手時就出手，從不在無謂的地方心軟。
“認為娘娘心軟好說話的人那才是他們最大的錯誤，娘娘是個很有手段的人呢！”
衛婕妤聽到宮人來報，淡淡一笑，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盤上，頓時黑子被包圍，無路可逃。
“這樣才有意思啊，以後也許你才是本宮的對手。”皇後看着玉翠宮的方向喃喃說道。
而被皇後當成未來對手的人卻帶着衆宮女在玉翠宮踢毽子。
“天氣這麽好，在屋子裏發黴怪可惜的，大家分成兩邊，誰輸了輸今天就把自己的碗中最好的菜給贏了的人。本宮做裁判。”素月踢了幾十個毽子後拿着毽子對玉翠宮不當值的宮女們說道。
“是。”
衆宮女們摩拳擦掌一個個都迫不及待的想表現一番，為了不成為輸家把菜讓出來，她們都拿出了吃奶的勁，要踢就踢贏。輸了面子事小，沒菜可吃事大啊！
“準備好了嗎？”
素月站在最中間問道。
“準備好了。”衆宮女回答。
“那麽我們就開……”
開始還沒說話，劉海從外面跑進來。
不好的預感，每次劉海這樣跑進來，都是有事情發生。
“行了，你們自己玩，我讓方嬷嬷給你們做裁判。”素月揮揮手，把裁判的位置讓給了方嬷嬷，讓她哭笑不得。
然，這既然是主子給她的任務，那她就得好好完成。
看到裁判換成了方嬷嬷，衆宮女們脖子一縮，主子威嚴讓她們害怕，但是嬷嬷們罰人的手段也格外吓人。
“發生什麽事了？你又跑進來。”
素月抱怨道，劉海就不能給自己省點心嗎？
“主子，這也不是小人願意的啊！”劉海苦着張臉，誰讓外面的消息都是由他去打探的呢！
“行了，別貧了，這次又是什麽事？”
把人帶回正殿，坐在椅子上，立即有宮女熱來了姜茶。
“主子，皇後往長陽宮去了。”
要不是因為這個，他也不會跑進來啊，害得主子抱怨他老是帶不好的消息進來。
“你不會是聽錯了吧？”
皇後居然去長陽宮，她還挺着個肚子，好吧才兩、三個月也不算挺，但是她這個時候不在鳳德安胎，居然還跑去長陽宮，該說她心大呢？還是說她沒有把肚子裏的那塊肉放在心裏呢！
“皇上什麽反應？”
皇後的行為皇帝肯定也聽說了，不知道是什麽反應？
“據說正陽宮大殿摔壞了一個茶碗。”
正陽宮的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摔的，特別是皇帝的東西，損壞禦用之物小命都得賠進去，但是正陽宮沒聽說有宮女太監被內府帶走。
“得，這肯定是生氣了。”素月單手支着額頭，剛才的輕松一下子全沒了。
“劉海，告訴膳房，讓他們準備熱鍋子，中午本宮想吃。”
素月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說道。
“是，小人這就去辦。”
劉海不明白自家主子怎麽一下子就從皇上生氣的事跳到中午想吃熱鍋子，但主子的話他不敢不聽。
“唉，這大中午的我又不得清靜了。”
素月很有選見之明，熱鍋子剛擺上，皇帝就來了。
“再來一套碗筷來。”皇帝自發坐在素月身邊，看着裏面剛夾進去的蔬菜與肉，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皇上，吃菜。”
下火。
鍋裏煮着的青菜全放皇帝的碗裏了。
“……”一來阿月就給朕吃青菜，這是啥意思？
“這些青菜都能下火。”
冬日本來就幹，屋子裏又燒着火龍，這人就容易上火，再加上吃熱鍋子這就更容易起火了，所以青菜素月全部選擇的是能下火的那種，其中還有兩味是野菜，不過是大棚種出來的。
“阿月~~”
皇帝端着碗委屈，他又沒有來玉翠宮發火，為什麽要下火。
“聽說正陽宮摔壞了一個茶碗？”素月平靜的撈肉吃，對于皇帝饞肉的樣子視而不見，先把碗裏的青菜吃了再說吧！
“阿月知道了啊！”
皇帝放下碗，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心情受到了影響，連胃口也變差了。
“皇上問去去，這滿後宮誰不知道？不過你犯得着生氣嗎？她不珍惜這遲來的孩子，你做為父親又能怎麽樣？孩子還在她肚子裏呢！”
素月知道這樣說可能會有些不太人道，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但是正如她所說，做母親的都不小心在意，皇帝再生氣也沒用，只會讓自己難受。
“阿月，不是這樣的。”皇帝有口難言，他心疼的是以後的那個孩子，本來身體就不好，這一世他娘在他還在肚子裏的時候又折騰，豈不是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差？
“我明白的，不管怎樣那都是皇上的孩子，皇上心疼這是應該的。”素月對皇帝還算了解，他不心疼皇後，但是他心疼皇後肚子裏的那塊肉，畢竟是盼了許久的嫡子。
雖然素月猜到了結果，卻沒有猜到真實原因，不過知道結果也已經足夠了。
“阿月，還是你了解朕，她怎麽就不心疼心疼自己的孩子呢！”太子身體不好，本來問題就出在皇後的身上，要不是她亂吃藥，太子的身體能差成那樣嗎？阿月為了養好太子，明知道是個坑還跳了進去，太子被她費盡心血養大，不怪在太子的心中皇後這個親娘沒什麽地位，反而是對養母感情更深。
“行了，說再多也沒用，回頭皇上派人去說一聲，相信皇後娘娘會聽勸的。”素月撈了一大塊肉放在皇帝的碗中，算是給他的安慰了。
“希望吧！”皇帝卻不這麽認為，皇後是個很認死理的人，她現在已經開始魔怔了，誰說話都不聽。
對于敢把真相告訴皇後的人，皇帝那時恨不得立即處死他們，偏偏顧及皇後他還什麽都不能做。
“好啦好啦，別不開心了，再不吃妾就把所有的肉吃光啦！”素月瞅着最大塊的肉去夾，皇帝一見急忙伸手，阿月可不是說笑的，她真的能吃光。
皇帝把一塊又一塊的肉夾到碗裏後才放下心來，擡眼便看到素月拿着筷子笑話他。
“咳，阿月，吃肉。”
皇帝從自己碗裏夾了兩塊肉擱到她碗中，這才在她帶着笑意的眼神下低頭猛吃。
被素月一打岔，皇帝也顧不得再想皇後的事，心情頓時就跟坐直升機一樣上升到最高點。
“還是阿月這裏的飯菜好吃。”兩人吃完肉菜不算，還舀了裏面的湯來喝，這湯可是集齊了所有的味道，喝上一口香死個人了。
“咳，可能是因為有人陪着皇上一起吃吧！”素月并不覺得是禦廚們的手藝差，而是皇帝一個人守着張大桌子，每道菜還不能超過三筷子，所以再好吃的菜吃進嘴裏也變味了。
“也許吧！”皇上沒有否認，他确實很喜歡跟阿月一起吃的感覺，就像家人一般。
“起來消消食，然後午睡，不然下午該沒精神了。”
雖然冬天日頭短，可皇帝卻不會因為日頭短就少做事，反而還得加班加點的處理國家大事。
“好，順便朕也跟阿月說說赈災的事。”
玉翠宮的舊衣舊物已經交給了玉陽宮派來的管事太監，一并交出去的還有一式兩份的賬冊，這也是為了讓對方好管理。
至于貪污，這些舊東西可沒有人看得上眼。
“皇上已經下達聖旨了嗎？”
“還沒有，本來打算今天上午就下聖旨的，結果被皇後一氣，朕給忘了。”皇帝覺得自己有些不稱職，下回可不能這樣了，怎能因為被人一氣就忘記受災的百姓呢！
阿月說過，在他的心裏最重要的是這天下的百姓，只有一心想着百姓的皇帝才會是明君。
“……”皇後，看你幹的什麽事啊！素月心中對皇後有了一絲的不滿，知道她因為掉了孩子所以對三宮的人不爽，老找她們麻煩。這些都不算什麽，但你自己親自去這味道就變了，別的你能不管，但你肚子裏的那個能不管嗎？
雖然前一個丢了的孩子很重要，可是現在肚子裏的這個也不能忽略吧！這是素月頭一次對皇後不滿，也是頭一次對她的行為認為是過份了。
“算了，朕也不午睡了，這就因正陽宮寫聖旨去。阿月你自己休息，有什麽事派人去正陽宮找朕。”皇帝MOMO她的臉，很是不舍這麽離開，無奈他真的放不下那些受災的百姓，別看這兩天豔陽高照，再過不久還會有一場大風雪，比前一次更大更冷的雪災就會出現，趁着天氣好趕緊把物資發下去，不然待到大雪封路一切都來不及了。
皇帝走了，素月只好自己一個人午睡。好吧，皇帝在他們都是分兩個被窩的，還沒滾到一起呢。
擁着被子，素月躺在榻上一時間沒感覺到睡意，便想東想西起來。
皇上對皇後的态度太奇怪了，明明很在意她肚子裏的嫡皇子，卻對皇後一臉的漠視，當然這種漠視不是說他對皇後就撒手不管了，而是感情上的漠視，該給東西時從不摳門，全是最好的。就連皇帝專用的禦醫也派了兩個每天去鳳德宮守着，就怕她腹中的胎兒有什麽事。
“也許，恰恰是皇後腹中的嫡皇子出事了，所以皇上才對皇後不滿？”
想到這個可能，素月打了個激靈，感覺到身體發冷，把自己縮進了被子裏。
“不想了不想了，真是太可怕了。”
看來這嫡皇子在身體上會有很大的不妥，即使生下來也不知道養不養得住啊！
迷迷糊糊中，素月睡着了，然後不停的作夢，夢到一個小男孩站在她面前叫娘，讓她救自己。
“……”
睡醒了的素月整個人都開始不好了。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還不是晚上呢，她就做了這麽奇怪的夢，頭好痛。
揉着太陽穴，素月整個人都沒啥精神，和平時午睡起來精神滿滿是大相徑庭。
“娘娘，可是沒休息好？”碧雨走過來接替了素月的手為她按摩，比起專業的素月這個比業餘還要業餘自是不能比啦！
作者有話要說：阿月：床單都沒滾過的人居然有人叫娘，還能不能好了？
PS:電腦壞了，動不動就自動斷電，甚至還經常開不了機，昨日買了新電腦，現正在路上，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新電腦到來，要是不能存稿也不知道夠不夠，作者這次是真的哭暈在廁所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