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堆人被蘇大海趕走,自是不情不願，又不敢惹怒他,于是放下藥便離開了，在心中大罵蘇大海不識擡舉。
“呸，咱家犯得着對你們認擡舉？一個個不安好心的蠢貨，你們想死也別拉咱家下水啊！哎喲~~~”
蘇大海因為動氣，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
“蘇公公,你沒事吧？”
幾個侍候他的小太監圍上來,重新拿出藥給他上上。
“以後不準再放這些人進來，不然小心咱家拿你們出氣。”
蘇大海警告這些小太監，吓得他們急忙點頭,發誓一定會拼死攔住他們。
“蘇大……”
皇帝把剛寫好的聖旨發出去後,正想叫蘇大海辦事，結果話沒說完才想起這人被自己罰了板子躺在床上養傷呢！今天輪值的是另一個大太監,皇帝對他有印象，但有事多數還是讓蘇大海去辦，主要是相信蘇大海不會背叛自己。
“皇上。”
對方躬身上前一步站着聽宣,結果皇帝揮了揮手又讓人退下了。
“擺架玉翠宮。”
皇帝突然站起來，不等衆人反應過來便往宮外走去。
一群人人急急忙忙跟上，聖駕直接駕臨玉翠宮，這讓整個後宮都驚動了。
先前雪妃的事還沒消彌，皇帝突然擺駕玉翠宮又讓宮妃們暗恨于心。走了一個雪妃，又來一個安妃，這些狐媚子也不知道給皇上吃了什麽迷藥,讓她們一個兩個的得寵。
雪妃之死大家不意外，畢竟雪妃實在是讓大秦丢盡了國體，皇帝現在才殺她，這才讓衆人更加意外好嗎？
因為齊王之事皇帝秘而不宣，所以雪妃表面上的死亡原因則是因為她有辱大秦國體，失了天、朝聖國的顏面。一條白绫讓她自我了斷皇上也算心軟了，要讓後宮中的人來，她們恨不得把雪妃五馬分屍。
然而這些事與素月無關，她現在也沒心情去管後宮中的流言。
“皇上駕到~~”
皇帝不招呼一聲就來，素月急忙從書房中出來，身上穿着的常服也來不及換了，稍整理一下便率玉翠宮的人出門迎駕。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素月帶頭跪在玉翠宮堅硬的石板上，眼睛自然垂下，不敢直視聖顏。
“安妃起來吧，朕不說一聲就來，沒打擾到安妃吧？”
皇帝走到素月面前，伸手拉起了她。
“謝聖恩。沒有，只是有些意外罷了。”
她五月下旬進宮，這都快十月了，皇帝才第一次擺駕來她的玉翠宮，不吃驚是假的。本來她以為這輩子皇帝都不會踏入玉翠宮一步，不曾想這才幾個月啊！于是這又是一驚，兩驚相遇，素月自然有些摸不着頭腦，皇帝的言行太過出人意料，猜不到他在想些什麽。
“沒打擾就好。你們都退下，安妃陪朕去你的葡萄架下坐坐？”
皇帝對玉翠宮的一切都十分熟悉，不等她回答拉着她往後院走去。
葡萄架上的葡萄已經被全數摘了下來，吃不完的讓素月釀成了葡萄酒，她打算放到過年時再拿出來。皇帝先前還得了一大簍子葡萄呢，味道十分不錯。
“皇上，請用茶。”
來到後院，皇帝直接坐在了素月平時坐的躺椅上，又讓人拿了一把椅子讓素月也坐下。
素月親自泡茶，親自奉上。
“不錯，怎麽沒擺菊花？”
古人對菊花是十分欣賞的，屬四君子之一。不像現代，一看到菊花就容易想起拜祭。重陽之前，皇帝賞了玉翠宮二十來盆菊花，全是名品。
“回皇上，妾聞不得那味，重陽過後便讓人擺去碧荷苑了。”
素月小心回答，菊花茶她還能喝，但新鮮菊花的香味她聞不得，一聞就頭暈發悶。
“哦~~原來安妃聞不得那味啊，那下回朕賜你別的。”皇帝聽罷并沒什麽不滿，再說擺在碧荷苑也不錯啊，那是自己賜給安妃的地盤，擺在那裏也挺适合的。
前面就說了，皇帝并不是個小氣的人，只要理由正當皇帝不會因為這些小事便生氣，反而怪自己沒調查清楚，賞賜之前應該先問一聲的，害得安妃聞了幾天菊花的香味，肯定沒少受折磨。
“謝皇上，妾就卻之不恭了。”素月站起來謝恩。
直到這時，素月才完全看清楚皇帝的長相。
怎麽說呢？劍眉星眸、氣宇軒昂、儀表堂堂、威風凜凜這些詞都能用上。
說真的，皇上的樣貌即使是在後世也屬于是大帥哥的類型，甚至因為身上的霸道總裁氣勢，不知道會引來多少女子的青睐。
最讓素月難忘的是皇帝的眼睛，那是一雙十分清正明亮的雙眼。眼中沒有半點雜質，這真是讓人大感不可思議。做為皇帝，他的眼睛中應該有着十分複雜的內容，結果卻清澈無比，只憑一雙眼睛的話，沒有人相信他會是皇帝。
“對于你看到的還滿意嗎？”聲意中帶着笑意，對安妃打量自己的事皇帝無絲毫怒意，反而大大方方讓安妃看。
“嗯，很好看。”還沒有回過神的素月傻傻地回答，引發皇帝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安妃啊安妃，果然與衆不同。”
素月回過神來囧到不行，她剛才都在說些什麽啊！耳根微紅，顯然對自己的行為有些羞澀。看一個男人入了迷不說，還被對方抓了個正着，再女漢子也忍不住紅臉。
“皇上過獎了。”羞澀過後，素月便厚着臉皮把皇帝的話當成是誇獎來聽，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反應，實在是她剛才的表現太丢人了。
“……安妃，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臉皮很厚啊！”
皇帝被安妃噎了一下，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妃嫔，難道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害羞的不敢看他嗎？怎麽安妃的反應與別的妃子完全不同。
害羞過後，居然明目張膽的看起了皇帝。
“有，皇上這不就是說了。”
素月這會兒淡定了，繼續給皇帝泡茶。
“額，朕是說別人。”
皇帝頭一次正面與安妃說話，有點快跟不上她的節奏了。
“那……滿後宮的人都這樣說。”
素月不是不知道後宮衆人對她的評價，臉厚就是其中之一。
“原來安妃你也知道啊！”皇帝真想不顧形象翻白眼，話說安妃的臉皮厚也算是後宮特産之一。
“回皇上，有時候臉皮不厚，吃虧的就是自己。”素月堅決的認為寧可自己臉皮厚，也不要吃虧。
“……有道理。”皇帝聽罷陷入沉思，他有時候面對朝臣，就因為臉皮不夠厚，所以難免會處于下風。那些不顧臉面在朝堂之下撒潑的大臣們，往往讓人拿他們沒有辦法。
即使是皇帝，也不能随意的處罰大臣啊，他又不是昏君。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素月說一句後世的經典之語，剛好皇帝一口茶進嘴。
“噗！！！”
全噴了。
“咳咳~~”
一陣猛咳。
“皇上，請保重身體，喝茶不要太急了。”
不待侍候的宮人上前，素月已經站起來輕輕替他拍着後背，又拿手帕給皇帝擦嘴和手。
“安妃，這是誰的錯？”
皇帝咬牙，要不是她剛才的話，自己會這般嗎？
“我的錯。”
認錯認得特別快，皇帝氣短。
“行了行了，你別忙和了。手勁這麽大，朕後背肯定紅了。”
皇帝阻止安妃繼續拍下去，這手勁可真夠大的。
“……對不起。”
素月忘記了自己的手勁比一般人大，急忙道歉。又想給皇帝看看後背，真要把皇帝拍傷了，她吃不了兜着走。
“行了行了，快坐下吧，朕無事。”被安妃的動作吓了一跳，這可是在外面，安妃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直接就想拉開他的龍袍來檢查。
“哦~~~”
皇帝不讓她檢查，素月只好罷手，又坐回了椅子上，這一次不是泡茶，而是夾了一塊點心放在小碟子上，又細心的分成了幾塊，用小叉子叉着，雙手奉給皇帝。
這小心翼翼的模樣讓皇帝好氣又好笑，剛才還讓他噴茶呢，這會兒就擺出這副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皇帝欺負了她。
“你們退下，留朕與安妃在這裏說說話。”皇帝把周圍侍候的人全打發走後，又才對素月說道。
“行了啊，再裝下去就沒意思了。”
皇帝毫不客氣的戳穿了假象，再讓她裝下去，皇帝午膳都不用吃了。
“嗨，早說嘛。妾裝得也很辛苦啊！”
見周圍只有自己和皇帝，別的人都離得老遠，聽不到他們說話，素月剛才還挺直的背一下子就彎了下來。
“誰讓你裝了，朕可沒有。”
皇帝擺手，還怪他頭上了？安妃的膽子真大。
“那不是為了形象問題嘛，玉翠宮的人就算了，長期相處下來大家都知道妾不怎麽靠譜。但是對外，妾還是要裝上一裝的。”不然外面流言又滿天飛，為難的可是皇帝自己。
“安妃你到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可惜就是打死也不改。”皇帝拿起素月分好的點心，一塊一塊叉着吃，同時還對沒什麽坐樣的她損了一句。
“有些話皇上知道就行了，說出來多不好意思啊！”素月假裝羞澀一了下，然後替自己倒了杯茶，當然沒忘記給皇帝續杯。
“……你厲害，成功讓朕沒了胃口。”皇帝扔下小叉子，被安妃這麽一搞，胃口全無。
“切，這是妾的錯嗎？明明是皇上你吃太多了吧！”一盤點心就剩最後一塊，他還好意思說自己沒胃口，把責任全推她身上，這也是皇帝該幹的事？
“朕不管，反正朕沒了胃口。”
搶過安妃手中的茶杯，一口喝光。
“妾有替皇上倒茶。”搶她手中的茶杯是幾個意思？
“太燙。”
皇帝喝完扔下，讓安妃繼續倒。
“這是理由嗎？明明一點也不燙。”找借口也不找個好的，涮她很好玩是嗎？
“朕說燙它就燙，安妃你有什麽意見嗎？”
皇帝立即擺起了架子，一副你怎麽說朕也不聽的表情，讓素月飲恨。
“沒、有。”
明明是第一次正式見面，皇帝與素月都沒有半點陌生的感覺，相處起來仿佛已經認識了許多年。
鬥嘴時，素月因為對方的身份處于下風，差點沒把她郁悶死。
“很好，繼續倒。”
皇帝一臉愉快的支使安妃給自己倒茶，看着她郁悶的模樣心情大好。
太過份了，真是太過份了。皇帝不知道在哪裏受氣了，居然來找她消氣，這比她發火就去找雪妃分攤怒氣還要過份。
“皇上這是被誰氣着了？”為了不讓自己無故受牽連，素月決定主動出擊，争取給皇帝出主意，把惹了他的人修理得金光閃閃。
“安妃怎知朕被人氣着了？”
皇帝懷疑道，他來之前可是跟誰也沒說。
“皇上你都拿妾來消氣了，卻問妾怎麽會知道，這公平嗎？”
雖然只有一些書信來往，但也讓素月對皇帝的脾性多少有些了解，他肯定是被氣壞了，這才不管不顧來玉翠宮找自己。之前他生氣便寫信給她吐槽，送信之人便是蘇大海。
現在蘇大海在養傷，皇帝可能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寫信安妃，所以才親自擺駕玉翠宮，來這裏消氣了。
“安妃，你要笨點多好啊！”
皇帝這時也不裝了，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望着枯了的葡萄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皇上，妾本來就不太聰明，再笨下去還能見人嗎？”素月也忍不住吐槽了，皇帝不能因她不太笨，就想讓她再笨一些啊！
這後宮再不聰明點，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朕随口一句，你就給朕頂回來，還能愉快的聊天嗎？”
皇帝學着安妃說話，發現還挺有意思的。
“那也是皇上起得頭啊！”素月覺得自己好冤。
“你還知道朕是皇上啊！”皇帝伸出罪惡之手，扯住安妃的雙頰一拉，她的臉形立馬就變了。
“動~”
因為臉被人扯住，說話都不方便了。
“哼，不痛朕也不扯了。”皇帝任起性來也是格外迷人，好在他還知道對方是個姑娘家，扯了一下就松手了。
“皇上，臉大了你負責嗎？”
揉着臉，素月嗆他一句。
“還有啊，君子動口不動手。”
“朕是皇帝，你是朕的妃子，還需要朕怎麽負責？”
皇帝一句話讓她敗下陣來，他說的好有道理，完全無法反駁怎麽辦？現在才想起自己這算是已經嫁人了，嫁的還是眼前這個扯她臉的男人，名義上她是屬于對方的，是對方的後妃之一。
行，你是皇帝你最牛，我認輸還不行啊！
“怎麽，沒話說了嗎？說吧，朕不怪你。”
皇帝見安妃不說話，又忍不住撩她。
“不要，皇上會動手。”
好漢不吃眼前虧，和皇帝鬥她只有輸的份，臉這會兒還疼着呢！
“……朕不過只扯了你臉一下，這麽記仇？”
皇帝好笑道，現在也只有這個人在他面前會說一些家常話了。可能是因為雙方都沒有別的心思，相處起來反而簡單，所以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選擇來玉翠宮放松。
“痛的又不是皇上。”
身為作惡之人，沒資格這麽說。
“那朕讓你扯回來？”
皇帝提了一個意見，他也沒多想，只是順着這話說了，說完自己還愣了一下。
“不要，妾又不傻。”她真敢這麽樣，離死也不遠了。
“那好吧，別說朕沒給你機會啊，是你自己不要的。”皇帝假裝鎮定的說道，結果在看到安妃氣鼓鼓的臉時，忍不住笑場。
“噗，安妃你別這麽逗成嗎？都快成河豚了。”
皇帝做為天下之主，自然吃過河豚，也見過它的模樣，發現跟現在的安妃真的好像啊！
“河豚有毒，還是巨毒，皇帝不怕嗎？”素月扮了個怪臉，她要真是河豚，早就把所以看她不順眼的人毒死了，這樣省心多了。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就這點能耐，別說毒死人了，連殺只雞都不敢下手。”皇帝沒好氣道，對安妃他自認還算了解，原則性比誰都強。
雪妃都跑到她宮中來殺她，最後還讓王家兄弟不準殺人，就她這麽軟的心腸，要不是有朕護着，早被後宮中的人給吃幹抹淨了。
“那皇上可有殺過？”
素月柳眉一揚，說得好像他就殺過雞似的。這一點她敢保證，皇帝絕對沒有殺過雞，甚至連見都有可能沒見過活雞。
“……”皇帝被問了個正着，他還真不敢。當然這點他是不會承認的，身為皇帝哪裏就需要他去殺雞啊！長這麽大，連雞毛都沒摸過。
“看吧，還好意思說臣妾。”
素月吐槽，皇帝被氣個半死，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為什麽到玉翠宮來了，今天非要把安妃好好教訓一頓，讓她知道什麽叫男人的尊嚴。
為什麽不是皇帝的尊嚴？
廢話，皇帝也是男人啊！
“安妃，你一天不吐槽會死嗎？”
皇帝開始口無遮攔了。
“宮裏不能說這個字，皇上慎言。”
素月慢吞吞說道，無視皇帝氣炸了的臉。
“安妃，你是故意的？”皇帝已經不需要确認，十分肯定安妃就是故意跟他過不去，他說一句對方就反駁一句，愣是讓自己接不上嘴。
“咳，臣妾以為自己表現的很明顯，原來皇上沒看出來嗎？”素月大吃一驚，臉上的表情要多假有多假，皇帝都不忍直視了。
“安妃，你知道朕現在想什麽嗎？”
皇帝故意加重了語氣問道。
“肯定是在想，這個安妃膽子真大，不怕被砍頭嗎？”素月不怕死的繼續撩撥，兩人的情形與最開始相比完全是反過來了。
“……”被猜中了。
“果然。”素月點頭，實在是皇帝表現的太明顯，她連裝都不好意思繼續裝下去。
“你真是生來克朕的。”
皇帝洩氣，整個人都沒什麽精神了。
“反了吧，這句話應該是臣妾說的才對。皇上，你這會兒心情可有好轉？”素月把自己剛才氣皇帝的事抛到了腦後，并且表示那只是錯覺。
“你都知道了？”皇帝沒想過會瞞住安妃，但也沒料到她察覺得如此早。
“發生了什麽事？能告訴妾嗎？”
素月走到皇帝面前蹲下，執起對方的雙手。皇帝一來他就發現了，特別是當他讓周圍的人退下後，周身都被一股陰影籠罩。
“朕來玉翠宮之前下了幾道聖旨，你想知道朕在聖旨上寫了什麽嗎？”
皇帝沒有抽回手，而是反手握住了安妃嫩白細長的雙手，與男人的手不同，安妃的手小了許多。這是皇帝第一次這麽親密的握住一位女子的手，而他心中卻沒有半點不潔的想法。
“皇上如果願意說的話，妾願意聽聽，說出來心情也許會好點。”
其實這個時候素月應該拒絕去聽才對，但她又無法放任皇帝繼續心情灰暗下去。
“只要你不怕，朕有什麽不能說的，何況這聖旨的內容相信過不了多久，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皇帝笑了笑，只是笑意沒有到達眼底。
“皇上願意說，妾就不怕。”
素月認為自己的神經還是挺大條的，不見得會被皇帝的話給吓着。
“朕下的這幾道聖旨，砍了十幾個人的頭，抄了他們的家，又流放了他們的家人。算一下，差不多有幾百個人因此而獲罪。還有最重要的一道聖旨，則是賜了齊王府全家鸠酒，他是朕的兄弟。”
皇帝說到這裏，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可是一次殺了這麽多人，心裏多少被影響了。
“那皇上認為自己錯了嗎？”
素月沒有問皇帝為何下這幾道聖旨，反而問他後悔不後悔。
“不，朕無錯。這些人罪大惡極，千刀萬剮也難贖其罪。”皇帝非是嗜殺之人，被砍頭的十幾個人每一個都不無辜，手中沾滿了鮮血，可以說皇帝是在為民除害。
“既然這樣，那皇上為什麽心情不好？皇上的決定沒有錯啊！只要想着殺了這些人，就能解救更多的人，心裏是不是就好受多了？”
這是素月曾經看過的一部電視劇某個特種兵安慰自己的話，但素月覺得很有道理。殺一個人，救無數的人，這不是罪，而是救！
“安妃，你真這麽認為嗎？”皇帝聽完心情果然好了許多，特別是安妃最後說的話，引起了他的悸動。
“當然，皇上并沒有做錯。妾知道殺人的滋味并不好受，所以雪妃妾才沒有動手殺她，而是把這個責任扔給了皇上。讓皇上替妾背負了這種不好受的滋味是妾的不對，但是皇上你看妾有能力都會受到雪妃的刺殺。而那些被皇上确頭的官員們欺負的無辜者們，他們可沒有自保和還手的能力啊！如果皇上不為他們做主的話，這天下還能安穩下去嗎？皇上這是為了天下，不得不下旨殺他們，這不是皇上的錯，是他們自己走錯了路，犯下了罪無可恕的罪。”
皇帝身為這天下之主，擁有最大的權勢。可他難道就希望殺人？不，不是這樣的。只是他身為皇帝，不得不背負起這個責任，守護這個天下。這是他的在當上皇帝後就該明白的責任，不能避免，也不能推卸。
作者有話要說：皇帝與阿月終于見面了啊！
PS：看到親們昨日一直要加更，無奈作者現在不給力，還要存上幾章以防萬一，比如停上一整天電什麽的，或者有事不能碼字，這存稿就可保持不斷更。所以作者現在都是以存稿為主，起碼要存上幾天的做保障，有多餘的才能加更給大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