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嘩啦一身水聲,走出來的男子令人呼吸一窒,黑濕的長發,俊美的容顏精致的五官,深邃的黑瞳,舒适奢華的浴袍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幾顆水珠從發尾落了下來,順着胸口一路滑了下去,發酵最致命的誘惑。
啪一聲輕響,是窗戶被撞開的聲音。只是來人還沒看清屋內的景象,便被随後而來的人長臂一攬擁進自己懷裏,因而錯失了這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圖。
熟悉的幽香讓她放下防備,嘴角微揚,慕容蓁乖乖的呆在那人的懷裏,只是他是怎麽知道自己要來這裏?難倒他時時刻刻關注着自己?這一認知,讓她的心裏一甜,似吃了蜜糖一般。即便是忘了也會直覺的關心自己是不是?
精致的半張銀色面具遮住了男人的傾城容顏,只露出薄而冷冽的唇,此時正陰鹜的看着衣衫不整的夜君魅,眸光微寒像一柄利劍狠狠的淩遲着他,果真無恥下流,幸好自己跟着來了,否則她豈不是被這個家夥吃盡了豆腐?
迎視着對方的目光,夜君魅只覺糟心,爺在家洗個澡怎麽了?爺礙你什麽事兒了?你不想看你就被闖爺的府邸呀?
“你可別用這含情脈脈的眼神看着本王,本王不喜歡偷雞摸狗之輩!”轉身,走到屏風的後面,那裏有準備好的幹淨衣服,曼斯條理,一件一件穿上,似乎一點也不把屋裏那兩個擅闖進來的人放在心上。
走出去,完全無視那兩人,在矮榻上坐下,優雅的替自己倒茶,輕抿一口,這才擡頭看向依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兩位到爺的臨西王府就是為着偷情來着?”
慕容蓁黑線,偷情?偷你妹呀頭!從那人的懷裏轉身,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怒瞪着眼前的夜君魅。
夜君魅相信,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自己肯定早就千瘡百孔了!
“慕容蓁,求人是你這樣的态度麽?”放下茶杯,擡首,夜君魅看着面具男前面嬌小的女子,合身的夜行衣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體,黑紗覆面,遮住了她傾城的容顏,只留下一雙圓溜溜的杏眸,黑而亮,光芒醉人。因為吃驚,雙眼睜的越發的大,也顯得越發的嬌俏動人。
“你……你怎麽知道是我?”問完話之後,慕容蓁恨不能拍死自己,這不是不打自招麽?伸手,扯下臉上的面紗,瞪視夜君魅,先聲奪人,越發的惡狠狠,“哼,就是我!”
看着那一如自己想象那般惑人的臉,夜君魅有片刻的失神,卻因為面具男的瞪視而回神,挑釁的看他一眼,面向慕容蓁,越發的笑意融融,和藹可親。“爺也不是非要告發你不可,只不過……”
“不過啥?”剛要上前問個清楚,卻被腰間的大手拖了回去,只好乖乖待在某人允許的範圍,望着夜君魅,眼神晶亮,自然,能兵不血刃自是最好的!
“賠我……”話還沒說完,泛着橙色光芒的罡氣便直接向他射來,夜君魅一驚,動作迅速的向邊上一閃,只聽轟隆一聲,那用上好梨花木制成的矮榻轟然倒塌。頭皮一陣發麻,夜君魅臉色難看的瞪視對面的男人,娘的!你就不能等爺話說完了再動手麽?
“說話之前最好想想後果!”男人開口,聲音低沉,卻尊貴霸氣不容置疑。
夜君魅吐血,“爺讓她賠我封口費兩萬金珠!爺哪兒錯了?”
“呃……”兩人互看一眼,頓覺一群烏鴉從腦門上飛過,王爺,你學過語文麽?封口費是賠的麽?
“行吧!”終究面具男輕應了一聲,“明日我會讓人把銀票送過來!”
“我後悔了!”如此輕快的答應他豈會爽?夜君瀾絲毫不臉紅的開口道。
“你……”慕容蓁變臉,尼瑪,就沒見過如此不着調的王爺!
“後悔?”面具男輕笑一聲,明明輕輕的聲音愣是讓聽的人毛骨悚然。
夜君魅伸手,揉了揉發麻的頭皮,心中猜測這個男人到底是誰,至少盛京城中絕無此人,剛剛初露身手,便是橙色罡氣,說明此人至少有十五級戰力,十五級?放眼天下,又能有幾人,還有這人周身的氣度,舉手投足尊貴優雅,霸氣十足,宛如神袛,睥睨天下。似乎比他更像皇家人。又看了眼慕容蓁,好奇她怎會識得如此風華絕代的人物。慕容蓁,還是之前那個慕容家的廢物麽?
“答應爺三件事!”看着慕容蓁,夜君瀾快速的說道。
“一件!”慕容蓁還未開口,她身後的男人便代她回答,語氣強硬不容商量。
“是你們在求爺不是……”
“沒求!”慕容蓁連忙插口,明明之前預演,自己要很酷的解決危機,沒想到臨了,自己話都沒機會說兩句,太不給面子了!
“哼!”面具男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微揚,是一抹嘲諷的弧度,“嗯,一個條件都多了,阿蓁,待會帶你去投暗自首,就說是王爺因為憤恨皇帝的偏心因而才想出這麽缺德的方法教訓他一頓,到時候,王爺乃主犯,你只是從犯,頂多……”
“你個醜八怪,胡言亂語什麽?”夜君魅怒了,瞪着對面的兩人直跳腳,“父皇豈會相信爾等無稽之談,你……”
“你覺着皇帝會信你還是會信阿蓁?”面具男冷笑,眸光微諷。自古以來,皇帝皆多疑,自己的血脈又如何?只要危及自身,一切都可舍棄。所以,這件事若捅到皇帝的面前,相信,皇帝肯定寧肯錯殺也絕不會放過。
“你們……”夜君魅咬牙切齒,手指顫抖的指着他們,最終只落下三個字,“算你狠!一個就一個!”
“行吧!”面具男淡淡的道,終究沒把人逼狠了,大手一撈,縱身一躍,眨眼之間便已消失在王府之中。
夜君魅瞪着一扇一合的窗戶,似乎能體會自己老子看到他那一身行頭時的心情,真真是五髒六腑皆疼!
夜空中,慕容蓁像一個巨大的布偶,被人摟在懷裏,幾個縱身便已離開王府。